電光火石間,寧澤出了一指,無功而返,龍爪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時消失的還有東海龍皇和二十四位至尊……
寧澤望著東海,輕輕的笑了一聲,原來是故人……
“北冥祖師,我等無能,”嬴皇至尊率先向寧澤請罪。
“道祖恕罪,我等無能……”
寧澤搖了搖頭,道:“不怪你們,就算我全力出手,也不見得能將他阻止他。”
“什么?!”諸位至尊大驚失色,莫非他還活著?
麒麟至尊神色有些奇怪,一陣猶豫過后,他問道:“北冥前輩,道祖可能與世長存?”
寧澤看了麒麟至尊一眼,重復了一遍:“與世長存。”
然后他大袖一揮將二十九位冰封的至尊收入袖中,
跨上白鹿沿原路返回。
“此間事了,諸位請回,嬴皇至尊輔助禹皇治水……”
“恭送北冥道祖……”
眾位至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都同時舒了一口氣,和這位在一起太考驗道心了,不到半個月時間,這位卻做了可以流傳千古的大事,而且不止一件。
“叮鈴……叮鈴……”
寧澤坐在白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白鹿說著話:“白,回家嘍!”
“呦呦呦呦……”太好了。
“白啊,這次回去,我們就宅在家里,再也不出來了!”
“呦呦呦呦……”好!打打殺殺實在不好,曬曬太陽,喝喝茶多好。
“好!咱們回去就養養花,種種草,草,就種白最喜歡的靈獸草!”
“呦呦呦呦……”還是主人最好,白鹿回首,濕漉漉的眼中盡是感動。
寧澤笑笑,很多人都變了,唯有白沒有變,還是那么單純,也只有他不會在意自己的身份,現在能和他毫無顧忌的交談的人幾乎找不到了,該說他做人成功,還是失敗。
……
踏上歸程的心愉悅了太多,白和他一樣,第三日晚上他們悄悄的回道了大雪山,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大雪山的第一件事,他取了八滴龍血,解開了九龍禁咒,放出了兒子。
“阿爸,快講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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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父親面前,變得既幼稚又愛撒嬌,瞬間又回到了四歲大小,北冥少宮主的氣度不知被扔到哪個角落里去了。
寧澤刮一下兒子的鼻子,寵溺的問道:“故事?什么故事?”
看到父親裝迷糊,真言鼻子一哼,表示我不高興。
寧澤一拍自己的腦袋,倚老賣老裝糊涂:“阿爸老了,這腦子就不靈光了,我們言兒要聽什么故事啊?”
真言一怕自己腦門,很無言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你怎么修成的道祖?什么又是道祖?這次你去了哪里?為什么又丟下我一個人?”
寧澤一聽頭就更大了,自己太子只是興師問罪的節奏啊,“哈哈哈……阿爸記起來了,
還有一個故事沒跟你說,話說北冥祖師騎著白鹿下了大雪山……”
父子夜話,其實就是寧澤交代自己的這半個月的行蹤,第二日寧澤召集了所有北冥高層,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儀式,讓自己的兒子轉正了,北冥宮主上位,成了北冥宮主,寧澤自己榮養了。
理由很簡單,他的輩分太高,他要是坐著,天下那個宗派的掌門敢坐,他要說對,哪個宗主敢搖頭,不利于北冥發展。
退下來的寧澤每天都和白鹿呆在一起養蓮花,他種蓮花的池塘被他刻上了名字:道德池,旁邊搭了一個草廬,叫:寒舍。
道德池中有蓮花三千,當時種下三千,取走兩朵,依然還是三千,沒增沒減,中間一朵七品金蓮長勢極好,眼看就要八品了,其它蓮花也到了六品。
蓮花之所以長的好,不是因為種花人,而是因為花肥好,算上那位北海龍皇,功德池中充當花肥的有三十至尊,寧澤帶回來的所有天地至尊,都被他沉入了池中。
天下沒有任何花匠有如此大手筆,舍得施肥,花兒自然長的好,而且都是有機肥,除了白鹿沒人知道這件事,就連真言也不知道。
他不敢讓真言知道,真言如今是禮法大家,他的道德底線和久入圣賢境的寧澤無法比,寧澤可以說沒有底線,唯一的底線就是道心不昧。
寧澤在大雪山過著隱居的生活,時光匆匆便是一年,這一年他過著與世隔絕的淳樸生活,外面的事都交給了兒子,大小事情他都沒有過問。
平淡一直他的追求,能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寧澤靠在白鹿身上半睡半醒。
突然一股龐大無比威嚴壓了下來,整個天都變了色,天戴其蒼,又是蒼天……
“本尊龍祖,天地眾生唯我獨尊……”
蒼涼的聲音傳遍了天地四維,眾生朝著四海方向叩拜。
天青之色還未退去,火紅焰光從天南燒起……
“本宮鳳祖,天地眾生鳳凰為尊……”
紅光照大千,蒼天被奪去了一半,天分為兩色,各自宣示著霸權。
寧澤看著天空冷哼一聲,他身體坐正,對天一指,青白透亮的慶云升起,冰雪法界展開,龍祖的蒼天法界和鳳祖的離火法界被逼出了出去。
一朵朵雪花飄在空中卻并未落下,人族看到那熟悉的雪花,都挺起了腰桿,四方古國的天空中都是雪花,雪花開始朝八荒域蔓延,龍祖和鳳祖自然不許,三位你來我往整整半個月才達成共識。
“天老大,人老二……”這是寧澤的霸道宣示。
“轟隆隆……”天應了。
“天老大,人老二,”天地眾生都念著這一句,因為天都承認了。
龍祖和鳳祖的嘴差點被氣歪,他竟然拍天道馬屁,而且還拍中了,而順帶將他們給陰了,人是老二,那龍鳳必然要往后站。
對于那兩位的怨念寧澤可不知道,他正在和白聊天。
“白,天地將大變,這兩個老東西都出來了,魔祖和鬼祖恐怕也沒死,也不知六法怎么樣了。”
“呦呦呦……”六法主人很厲害的,主人放心。
寧澤嘆息一聲,道:“母親年紀越來越大了,父親至今未能找到,這已經成了我和她的心病……”
“呦……”白鹿低下了頭,這事確實不是它能理解的。
“希望羅伊和金銘能找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