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道,是一種奇道,是逍遙道,是殺道,它力量源于自己,不靠天,不靠地,是人道,武者在殺戮中求道,血池來源于荒獸,異族,妖獸,敵人,是殺敵所得,是自給自足,靠雙手得來。”
少年孩童連連點頭,確實如此,他們以前怎么沒想過這些。
“所以你們應(yīng)以此為榮,殺敵護族,是為正道,血河道雖為殺道,卻是正道,血妖道為邪道,血河宗放棄正道而走血妖邪道,真是目光短淺,只看眼前,而不謀萬世,使血河道明珠暗投,實為不智……”寧澤轉(zhuǎn)而批判血河宗。
少年和孩童眼似明珠,他們興奮,心中高呼:“血河道是正道。”
也許血河老祖創(chuàng)出血河道,也沒有想過血河道是正道,殺生放血,大家都認為是邪道,也只有寧澤這樣思維奇特,見解奇異的人,才會剖析出血河道的神奇所在,他立足真意,為血河道正名。
……
寧澤身上的智慧光濃郁無比,方圓百丈盡然照耀……
一條血魚躍出水面,沐浴在智慧光中,非常活躍,它口中吐出一個小小的水泡,用力一拱,朝寧澤飛來……
一條、兩條、十條…千條……無數(shù)的血魚躍出水面,吐出一個個水泡,這些靈性的水泡連成一片,連綿不絕地飄向?qū)帩桑瑵B入他的身體,修復(fù)著傷口,補充著損耗,寧澤臉色逐漸紅潤起來……
聽道者看到這一幕,猶如做夢,河鯉吐珠……
他們身多了很多小獸,或為靈獸,或為荒獸,它們靜靜地趴著,眼神平和,享受著智慧光的洗禮,竟有數(shù)千之多,后面還在趕來,這是萬獸來朝……
“天有殘,地有缺,人無完美,武道亦不會完美,血河道也不例外,因為他是由不完美的人創(chuàng)出的,自然也不完美,它有大缺點。”
血河少年孩童聽了,一臉緊張,怎么會?
“血池戾氣太盛,初期影響不大,但吸收血氣越多,心頭戾氣就越盛,遲早會影響心智,輕則暴躁易怒,重則殺戮成性,走火入魔,這大概是血河宗淪為邪道的原因。”
少年孩童陷入追憶:他們師傅、師祖脾氣都不好,動則殺人,經(jīng)常滅人一門,殺人全家,原來這是戾氣影響了心智,他們有些忐忑,他們可不想成為殺戮的怪物。
“我有一咒,名為《清心咒》,現(xiàn)在傳于你等,用心聽: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機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我義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意,天地歸心。我志揚達,水起風生。天高地闊,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謀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四周一片寂靜,聞道者,沉浸在寧澤抑揚頓挫的韻律中,心境似水,波瀾不驚。
“此咒是我道境中所悟,是無上咒,重在咒意,而不在字意,心誠則咒靈,跟我一起誦念。”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洪亮的童音和少年清脆的聲音遠遠傳出,在靈鷲峰下回蕩,一只只白鶴自血鷲崖展翅飛來。
鶴鳴聲聲,白鹿和鳴,河魚躍起,群獸歡騰,聞此心咒,如飲甘霖。
寧澤起身,頷行禮,道:“今日所講,是我心得,武道深奧,所得淺薄,希望諸位,能有所得。”
聞道者,急忙還禮,雖有失落,卻無遺憾,今日所得,終身受用,傳道之恩,重于山岳。
鶴回山頂,魚潛河底,諸獸散盡……
“清云真人駕到,有失遠迎,請到草廬一敘,”寧澤開口道。
“貧道見過道友,今日能聞道友講道,真是清云之機緣,貧道修為有進,當拜道友所賜,”青云上前行稽大禮。
寧澤笑道:“道友種因,今日收果,無需行此大禮。”
清云真人疑惑地問道:“道友何意?”
“在下曾在真人坐下聽道,也受益匪淺,今日真人到此,乃是因果,你我互勉之。”
老真人聽了,細細琢磨,也覺得妙不可言。
“唉……道友,我們白云觀和老道可被你害苦了,”老道接著長嘆一聲,抱怨道。
“真人何出此言?我?guī)湍銈儼自朴^滅了仇敵血河宗,你們賺得盆滿缽滿,我倒害苦你們了?真是豈有此理?今日不說個明白,休怪在下不念舊情,”寧澤變臉了。
清云真人一聽,臉色更苦,這位禮宗可真是……他就說了一句,人家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你們白云觀忘恩負義,無恥至極。
“道友息怒,您先聽貧道解釋……”清云老道愁眉苦臉地將這段時間生的諸事講述一遍。
寧澤也呆住了,竟然會到如此地步:白云法會后,諸多宗門和白云觀反目成仇,敵對宗門見有機可乘,步步緊逼,樓觀道避而不聞,白云觀處處受敵,四面楚歌,不得不龜縮回天臺山和血鷲峰,派內(nèi)人心惶惶,偌大個萬年宗派竟然在數(shù)日間,搖搖欲墜。
寧澤砸吧砸吧嘴,沒想到,實在沒想到……他心情更好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老道看寧澤毫不掩飾喜色,您也不收斂一下,老道還在這里呢?
“賀喜道友,賀喜道友,即將成為白云觀觀主,如此說來在下還是你的恩人,”寧澤厚著臉皮說道。
清云老道一臉苦相,道:“我平平淡淡修我的道,閑余給后輩講講道,從來不喜這些勾心斗角的事,你卻將我放在火上烤。”
清云真人渴望地看望著寧澤,請求道:“道友可愿意隨我上白云觀,幫我們澄清誤會?”
寧澤笑道:“道友說笑了,我可沒有說錯,你們觀主確實是個唯利是圖的偽君子,沒有什么誤會,你還是按你的原計劃,將我綁回去。”
清云老道一聽,無言了,寧澤沒武宗前還有幾分可能,現(xiàn)在他一成把握都沒有,血河碑和武宗頭顱還在外面,這人太兇殘。
寧澤誠懇道:“你若真不想當白云觀主?我倒有個主意,可以幫你。”
清云真人先是一喜,再是警惕地看著寧澤,他可知道這位平時還好,可算計起人來,簡直不是人,他一句話就將白云觀折騰得都快散派了,這人很危險。(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