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摟著英娘在黑甲騎士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王府西園的門前。孟斯等六將來回徘徊在王府西園的門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來臨。只見他們每人提著一柄磨得異常鋒利的短劍,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手腕上,脖頸上都是被繩子捆綁后留下的淤痕。蒼白的臉上不是表現出一絲強烈的怨恨,陳英知道他們礙于自己的情面而沒有擅自行動。如果不是他鎮的住這六人的話,不定會出什么大事呢!
松開英娘,快步迎上六人。陳英還沒等他們說話就立即跪在地上,向六人賠罪道:“都是陳英不好,害的的六位將軍受罪了。如果六位將軍有什么埋怨的話,盡可以在陳英身上撒。陳英絕無怨言!”說著,便朝著他們磕了三個響頭。
脾氣有些暴躁的齊玉在聽完陳英的話后,登時大怒道:“如果將軍真的向著我們的話,就準許末將沖進去將王翦那老兒大卸八塊,一律罪責都有我齊玉一人承當!”說罷,便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西園內的情況。手中的短劍被他握的顫顫發抖。
“如果將軍不愿意得罪王翦的話,就請放我們六個辭職返鄉,歸老田園!”這時,六人中最有威信的孟斯威脅的說道。其余五人也附和著。
環顧一下六人一副怒發沖冠的樣子,陳英登時暗叫一聲‘不好!’如果真讓這六人走了,那還靠誰幫著他去對付楚國。難道靠八都尉這些初出茅廬的小鬼們嗎?但若真隨著六人亂來,殺了王翦。趙謬那里又該如何交待呢?直到這時陳英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由的暗罵道:‘師兄啊師兄,望你聰明一世,怎么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錯啊!’但轉念一想,以王翦老謀深算的性格,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難道有什么退路不成!
‘先穩住他們再說,等下在和師兄算賬!’想到這里,陳英從地上站起來微笑著說道:“六位將軍請息怒,王翦畢竟也是南郡將軍。職位比我們要重要的多。如果貿然殺掉的話,一定會惹來**煩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陳英一定會給六位將軍一個滿意的交待!”其實陳英說的也沒錯,王翦的地位確實比陳英要重要的多。在秦國共有六位地方將軍,分管秦國的五個以地區命名的大營。而南郡將軍是僅次于藍田將軍的重要武職,負責管轄南部四郡的軍事。陳英的灞上將軍雖然地位特殊,但從根上講,還是比南郡將軍低了一級。
“不知將軍想如何處置王翦?將軍手握征調四郡的令箭,可隨時撤換當地郡守郡尉!”穆虹突的一問登時將陳英逼到了死角,如果不能合理的處置王翦,恐怕六人還是要離去!
“放心好了,不過在此之前,陳英還需要六位將軍幫忙接管南郡的城防以及南郡大營的一切事務!”陳英恭敬的說道,這樣既給了六人長了臉,又委婉的宣布王翦將會被暫時革去官職。
“諾!”六人雖不情愿,但還是聽從陳英的命令,去接管南郡的城防以及南郡大營。
望著六人離去的身影,陳英頓時松了一口氣。伸手摟住英娘,便慢步朝著西園的大門走去。而英娘還笑嘻嘻的奚落道:“看來上將軍還是不行啊!”
“小丫頭你懂什么?如果他們都走了,誰幫我打仗,誰來保護我呀!如果我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婦了嗎?”陳英沒好氣的說道。但英娘卻驚喜的連連親吻陳英幼稚的臉頰。
來到王翦的房屋前,陳英并沒有立即推門進去。而是細耳聆聽里面的傳出來的**聲與談話聲。只聽里面傳出一個男子喘息的說話聲:“塵兒,你說小英已經去了整整十天,怎么還沒有消息傳來?”
“嗯!誰知道啊!我快不行了!”那個叫做塵兒的女子痛快的**一聲后,便在沒有發出任何響聲。聽到這里,陳英和英娘都不由的面紅耳赤。對望一眼后,陳英沖著英娘的耳邊小聲嘟囔了幾句后,便匆匆跑到一旁。而英娘則抱著遲疑的表情看了一眼陳英后干咳幾聲,用細膩的聲音沖著屋內說道:“老爺,黔中的軍報已經送來了!”
“什么?有黔中的軍報!”說著,房屋里傳出一陣索索的穿衣聲。之后只見一個滿臉疲憊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打開房門。看了一眼面紅耳赤的英娘后,急匆匆的問道:“在哪里?”
“在....”正當這時,陳英突的從一旁沖出來,揮拳便向王翦的腦后打去。
似乎感覺到了后面傳來的危險,王翦急忙一縮頭,向前輕踏數步閃過英娘,轉身揮拳。
“砰!”“啊!”當兩拳相碰時,陳英痛苦的大喊一聲后,癱坐在地上。英娘見狀急忙上前扶起癱坐在地上的陳英。然后沖著王翦怒斥道:“南郡將軍王翦該當合罪!還不跪下聽候門主處置!”
“上將軍?”王翦遲疑了一下,然后仔細打量了眼前的這一對男女。驚訝的表情頓時浮現在臉上。“小英!”
“哈哈哈哈,王翦你過得好快活啊!難道連本門主也不認得了嗎?”說著,陳英從懷里掏出一枚令箭怒喝道:“六代弟子王翦聽命,爾擅自納妾,有肆意扣留本門主的部下以及打傷本門主。該當何罪?”
“戰字令!”看到陳英手中拿著的‘戰字令’,王翦立即低頭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六代弟子王翦不知門主駕臨,該當面壁思過一月,抄寫門規一千遍!”王翦并沒有承認陳英提出的那幾項罪名,而是直接說恭候不周。但陳英這次是突然‘襲擊’,根本沒有提前通知王翦。
“哈哈哈,師兄的利嘴還是老樣子!只是新毛病添了不少啊?”陳英笑吟吟的走到王翦身前,將他扶起來說道:“私自納妾可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門主不也是納了一個嗎?”王翦看了英娘一眼后,反擊道:“難道門主不知道,老夫人已經和呂不韋訂了親,要你迎娶呂不韋的小女嗎?”
“這個....”陳英似乎很難回答這個問題,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根本不知道,師兄可不要瞎說啊!另外,打傷我該怎么算?”
“不算!”說著,王翦狠狠的在陳英頭上敲了一下,然后抱起陳英高興的說道:“幾年不見,你又長個了!快點跟師兄說說,你是怎樣收拾的莊嶠!”
陳英掙開王翦的雙臂,無奈的說道:”唉,師兄!你大難將至,小弟也保不了你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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