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彥就在家中,這段時日因爲那路如芝的事情很是受了自己父母的一番教育。
呂父呂母一直要求他千萬要好好地對待金巧兒和阿湘,這樣的兩個女孩,而且已經爲他生了幾個兒子,絕不可在外和其他女人胡來。
呂家家風純樸,之前要不是特殊情況,恐怕連妻子也不準備給他來第二個。
尤其是阿湘多年在呂家知根知底,很是一個好女孩兒。
而且金巧兒也是如此,現在這個所謂的山賊路如芝那是絕對不可能進入呂家的。
呂文彥自然不會和自己父母頂嘴,說來他也是不想要那個女人的。
畢竟這女人其實很是討厭,要是進了呂家必定要家門不和,這和路如芝長得好看沒有什麼關係。
金巧兒和阿湘也是一等一的美女。
他並不想因爲一個女人搞得家裡不和,而且他本來就對於女色什麼的不是很在意,男人嘛,這東西有兩個了也已經滿足了。
娶一堆回來搞宮鬥嗎?
他又不是皇帝,有這樣的陣仗,但是路如芝現在的情況卻有些複雜。
路如虎的死亡和路如芝被押往辛元洲軍營,也不知道後面是一個什麼樣的發展,不知爲何,呂文彥就是感到心裡慌張,他準備後來有空就給黃奇大哥去一封信。
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就在呂文彥在家過日子的時候,原本剛剛離開沒有多久的黃奇和鄭天立已經再次到了呂家。
而這一次鄭天立看起來比上次更加泥濘。
爲了能夠更快地趕到呂家,他們倆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可以說完全沒有休息了。
幸好呂文彥也本來就在家中,所以他還是很順利地見到了黃奇和鄭天立二人。
呂文彥愣了一下,他是在沒有想到爲什麼這兩個人怎麼又回來了,以至於一下沒有反映過來。
這一次前來的是魏興邦,他上前問道:“二位,這是怎麼了,你們不是押著那路如芝才離開不久,這怎麼就又回來了?”
這邊鄭天立和黃奇驚慌失措而且也因爲長途跋涉一時間說不話,黃奇扒著門邊就在喘氣。
只有鄭天立倒是一下拜倒:“呂兄弟,我們這一次來這找你,是有一事相求,求求你救救我家大人!”
呂文彥更是難以置信:“你家大人不是那個辛大人嗎?他出了什麼事?”
鄭天立擦了擦汗水,被呂文彥從地上攙扶起來。
“你是不知道,那路如芝被我們帶回了軍營,結果那路如芝竟然以爲自己兄長路如虎其實是我們所殺,一下子竟然襲擊了辛大人,這一下辛大人就受了重傷。”
一邊黃奇這時緩過氣來:“呂兄弟,你上次送我的藥丸是否還在,我們就是想請你再給我一顆,我那顆當時早知道就不給路如芝吃了!”
黃奇一臉期盼地看著呂文彥。
呂文彥倒是沒有想到辛大人竟然一下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剛想要說自己還有一些。
但是卻一下愣住,他想起那位所謂的辛大人,其實很是他的生父,也是當年拋妻棄子的傢伙。
他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恨意:“沒有了,那藥丸已經再也沒有多餘,我父親身體不好,最後一顆已經給他吃了。”
一邊魏興邦望了呂文彥一眼,他是知道那藥丸乃是用靈泉製造而出的,自然不會沒有,不過這時候卻也不好拆穿。
一邊原本在黃奇問出後就期待地等著呂文彥答覆的鄭天立,一下癱了下來,“都是我,都是我,是我沒能及時擋住那路如芝!”
他說著竟然拔出刀來就要自殺,只是一下被呂文彥發現攔住。
鄭天立卻是渾身顫抖:“哈哈哈,就是呂兄弟這樣的一檔,當時要是我伸手再快一點就可以救出辛大人,一切就都不會發生,都是我的錯!”
一邊黃奇只是默默掉淚,卻還是一下攙扶起鄭天立:“你不可以在這裡發潑,我們來這裡就是爲了給辛大人找藥,呂兄弟既然沒有,那麼還有其他人,我們還要再去找其他大夫。”
鄭天立一下站了起來,擦掉臉上的淚水:“你說的不錯,必須要去找其他大夫,這揚州城可說是大宋最繁華的地界,這時候不去找大夫纔是害了辛大人!”
兩人說著朝呂文彥和魏興邦抱拳行禮,然後轉身就走。
呂文彥看著這兩人的身影,一下又想上前又想退後,只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另一邊魏興邦嘆了口氣,關上大門:“你這樣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將來可會後悔?”
呂文彥望了他一眼:“我,我從不後悔。”
他說著轉身離開,去了院子裡,就開始練武,他本來已經練了一套,平常這時候應該去房裡逗弄兩個兒子,同時教弟弟讀書寫字。
只是這時候他心事雜亂實在做不動事,要是勉強去了估計也是發怒動氣,到時候反而不好看。
這樣一想,呂文彥練得更加起勁。
一邊魏興邦看著呂文彥在那裡和自己較勁,卻是一時不想下去,這時候去勸呂文彥,豈不是惹他反感?
他想了想,回屋去找到了呂父。
呂父最近迷上了詩經,他多次讀這書,畢竟他這樣的年紀已經不準備去考試求取功名,能夠放鬆心情,陶冶心靈的詩經就成了他的最愛。
“這不是興邦嗎?你怎麼這時候來找我?”呂父一下注意到了魏興邦,連忙起身,這一位魏興邦乃是帶他來到宋國的。
因此一直對這位魏興邦很是有好感。
魏興邦向他抱拳行禮:“您好,我這次來是要跟您討論一下阿彥的事情。”
呂父一下放下手中的書:“阿彥這是出了什麼紕漏?”
魏興邦一下笑了,他拍了拍呂父的詩經:“您不要激動,我只是這樣一說:“您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那辛大人乃是呂文彥的生父的事情。”
兩人頓時有些尷尬。
這樣的情況誰能夠不尷尬?
呂父笑了一下:“我自然是知道的,您是想要說?”
魏興邦點頭:“剛纔之前曾經來到咱們這裡找阿彥的那位黃奇大人和鄭天立大人又來了。”
呂父沉迷讀書,而黃奇鄭天立二人因爲著急走得極快,呂家人其實並沒有發現什麼。
“我知道,那兩位大人,黃奇和鄭天立之前不是來過了嗎,怎麼如此之短的時間就又來了一次?”
魏興邦點頭:“說來話長,那辛大人竟然剛剛遇刺,這時候身受重傷,那兩位大人其實是來討藥的。”
呂父一時不明白,不過想了一下立刻動了:“是來要那井水做成的藥丸,我這裡就有幾顆,快快拿給他們去!”
魏興邦一下大笑出聲:“您君子坦蕩,只是剛剛阿彥已經說了自家中的藥丸已經吃光,所以那兩位大人已經離開,這時候正在城中求約問大夫呢。”
呂父嘆了口氣:“阿彥想來是有些糾結,他本性善良,只是那辛大人早年做出的事情的確是傷到了他的心,不過那辛大人畢竟還是生父,不可不救下。”
他起身抱拳:“多謝興邦前來告訴我,切不可讓阿彥真的見死不救,您隨便,我這就去找他。”
魏興邦頗爲欣賞,這呂父做事通透,一下就瞭解到了其他人的想法,這時候連忙表示自己還要出去一趟。
呂父拜別魏興邦,立刻來到了院子當中,便看到自己兒子正在操練。
“阿彥,快別練了,來陪你父親說說話。”
呂文彥原本正在揮灑汗水,這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呂父:“您在這裡做什麼,小心我手中刀槍不長眼,一不小心傷著您。”
呂父大笑:“你已經練習了這麼久,武功已經純熟,不會傷到我,只是這時候你要是能夠傷到我,說明你呀學藝不精,那我也活該。”
呂文彥停下手中長槍走了過來,坐在臺階的下層。
呂父望著他滿身大汗:“你待會要去洗洗,這樣一副樣子卻不可以去找你兒子,不然金巧兒和阿湘又來找我告狀。”
呂文彥不服氣:“我那可是很愛趕緊的,那兩個娘們憑什麼告狀?”
“你不可與自己夫人置氣,要是我也和你娘置氣,你可知道後果?”呂父拍拍兒子頭頂。
呂文彥笑了一下:“您要是和我娘置氣,恐怕立刻就會被他打的牙齒掉光。”
“嘿,你這臭小子!”呂父怒了,手中的扇子照著兒子就是一陣拍,“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
呂文彥嘻嘻一笑,將手中長槍擡起一下將呂父的扇子敲開:“我這是說的事實!”
“事實有時候也要給情理讓步。”
呂父一把抓住又想要練武的兒子:“你快過來聽我說說。”
呂文彥被拉住,只好回頭看著呂父:“您倒是快說。”
“不許不耐煩,我是你爹!”
呂文彥一下笑了,他連忙坐下:“沒錯,你是我爹,您請說。”
呂父滿意了,揮舞著手中的摺扇:“這事情說來就是你的那兩位朋友來府上求藥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正是當時呂文彥給他的。
“你把這藥丸給那兩位大人送去,看看能不能救下那位辛大人。”
“您怎麼知道的。”呂文彥一摸後腦勺,“肯定是魏叔那個大嘴巴!”
“那位辛大人,不管怎麼說都是你親生父親,要是這人聲名狼藉,我還支持你袖手旁觀,但是如今這揚州城人人都誇那辛大人乃是好官,你不可以因爲以前的想法就讓他這樣死去。”
“雖然這辛大人到底怎麼樣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既然有萬一的機會表明那位大人乃是好人,你就不要錯過,不然以後恐怕後悔。”
呂父摸著自己鬍子繼續說道:“說來這也是我的藥丸,你就按照我的吩咐送去吧,務必要讓那位大人能夠活下來,揚州城的百姓還需要他。”
呂文彥沉默地接過了呂呂父遞過來的藥瓶,的確他此時也是煩燥不已,雖然那辛元洲看起來是拋妻棄子。
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卻總是在告訴自己,要是當年真的有什麼內情,才導致那人不得不如此做呢?
說不定當年真的有人拿刀逼著他呢?
雖然這樣也不是拋妻棄子的理由,但呂文彥還是糾結。
他一下站起來:“那是你要救這位辛大人,再說了這藥到底有沒有用其實還是兩碼事,要是救不回來,可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呂父哈哈一笑:“不錯,是我讓你去救的,要是真的救不回來,也和你沒有關係。”
呂文彥知道自己這父親是在取笑他,不過這時候他也不願意多說,從馬廄裡立刻找出一匹快馬就要走。
“爹,你在家裡待會幫我說一下,我現在立刻就走,就朝著那人的軍營中去,不管如何黃奇等人也一定要回去軍營的。”
呂父點頭:“快去吧,你夫人那裡我回去替你解釋,絕對不是逛窯子去了!”
呂文彥立刻一馬當先,衝出家門,他也不準備去找那黃奇和鄭天立,而是一溜煙地朝著辛元洲城外軍營而去。
畢竟還是先去那裡救人爲好。
等到呂文彥離開,呂母這時候走了出來,她扇著扇子:“就你會做好人,說不定哪辛元洲活過來第一個就要找你麻煩。”
呂父嚇了一跳,看到呂母頓時樂了,將她拉了過來。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其實你也是那魏興邦叫過來的吧,要是我沒有說服阿彥,然後就換你上場。”
“說來,你竟然已經願意原諒那個辛大人了嗎?”呂父殷勤地給自己夫人扇扇子。
呂母瞪了他一眼:“我纔沒有原諒那個拋妻棄子的傢伙,說來當年我差一點就要一屍兩命,當時怎麼沒有一個人來跟那辛大人說,讓他不要這樣幹?”
呂父連忙說道:“那後來,我不是來找你了嗎?”
呂父瞪了他一眼:“那要是你當初沒有來,我豈不是就要死在荒野了,你知道當初我有多麼害怕嗎?”
呂父搖搖頭:“我不是你,自然不知道你有多害怕,不過好在我來找你了。”
“也就是你,要是其他人,說不定我也沒有這樣的幸運。”呂母嘆氣。
呂父卻是繼續問道:“你還沒說,怎麼這一次一勸就願意出來說服兒子了。”
呂母點頭,讓呂父給她扇扇子:“我那是知道辛大人出事了,那人雖然做了壞事但是怎麼說都是阿彥的親生父親,我只是怕阿彥將來後悔,所以提醒他罷了。”
“你真是知書達禮,我娶了你這樣的姑娘真是三生有幸!”呂父一邊扇扇子,一邊吹彩虹屁。
呂母被他說的高興,卻要矜持,一時間笑開了花。
另一邊呂文彥快馬加鞭,非常迅速地往哪軍營走,他之前回來的時候走的路不太對,以至於多繞了路,這時候立刻問了最近的路,快速前進。
他雖然痛恨那個辛元洲,但是其實心裡隱隱卻不願意這個傢伙死去。
或者說,呂文彥雖然希望那個人受到懲罰嗎卻不希望這樣的懲罰是死亡,按照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其實是讓辛元洲吃到一些教訓就好。
至少要讓辛元洲爲自己當年拋妻棄子的行爲後悔,可是如今這傢伙要是早早就這樣死去,他呂文彥還怎麼看到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懺悔,後悔當年所作所爲的場面呢?
這樣一想,呂文彥更是快速的前進,以至於胯下馬跑得飛快,身後的景物快速後退,風聲掠過之下,他快速的接近了那軍營中。
呂文彥到達軍營的時候,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番的壓抑氣氛,這時候軍營中的人已經心浮氣躁。
當呂文彥上前稟報的時候,那兩個兵士甚至立刻攔住了他。
“此時軍營不可進!”
士兵大聲的說道,語氣不耐煩,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
呂文彥愣了一下:“兩位大人,我乃是之前收到大人邀請前來送藥,之前聽說大人病重,所以特地尋來了家中的良藥。”
守門的士兵愣了一下,他們大人的病情其實剛剛幾天,這時候竟然已經有人知道,想要上門送藥了,他們相視一望,然後立刻說道。
“你先呆在這裡,我們前去稟報。”
呂文彥點頭:“聽說大人病重,請你們快點。”
兩個士兵立刻離開,朝軍營內部而去。
很快就有其他人來,這人乃是辛大人手下跟著人,這時見到了呂文彥點頭:“之前倒是見過你,你和黃奇等人一起來過吧。”
“那就請快快進來,好去大人營帳中看看。”
呂文彥點頭抱拳行禮,然後和幾人一起進入軍營。
只是他進了屋立刻看到一陣人羣忙碌,說起來其他人都忙碌地爲辛大人治病,方圓大部分郎中都已經請來。
只是這軍營多了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就如同之前的軍醫所說,辛大人已經陷入昏迷,這時候要是挺過去就能活下來,要是挺不過去也就是一個死,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
呂文彥站在一邊連忙想要上前:“諸位,我帶來了家傳的靈藥,說不定可以給辛大人嘗試一下?”
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其他人立刻看了過來,幾名軍醫一看只是一個年輕人,不耐煩地拒絕。
“你能夠有什麼靈藥,是我們都不知道的,我們世代行醫,可以說是什麼病癥都看過,你那些偏方還是不要試了。”
其中一個大夫更是說道:“你莫要爲了一點功名利祿就在這裡搗亂,要是以後導致大人出了什麼問題,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呂文彥被他說的憤怒,只是一下又不得不壓下心裡的怒火:“這靈藥乃是我當年從一名神醫手裡弄到,其實很是靈驗,諸位不妨試一試,若是出了問題,就有我一個人負責就好。”
只是那幾位軍醫卻是依然不肯:“你說你能負責就負責的了?”
“要是出了事,這位大人乃是萬金之軀,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賠他?”
他甚至上前來就要轟走呂文彥。
呂文彥一時沒有辦法,他總不能上去把這幾個人都打倒吧。
這時其中的以爲大夫倒是起了惻隱之心:“你叫你那藥拿來我來看一看說不定有效呢。”
呂文彥頓時大喜:“我這藥乃是家傳靈藥一定有效果的。”
那白鬍子軍醫皺著眉頭:“若是不管用即使是家傳的靈藥又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不想要打消你這一番好意罷了。”
呂文彥立刻說道:“若是管用我也不敢拿來給這位大人使用,您只管仔細觀察就好。”
那軍醫於是接過呂文彥手中的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出來,那要玩金融機構在燈光下泛著光芒,都不像是藥丸反而像是一顆珍珠。
軍醫仔細地觀察,“你這個藥丸乃是人蔘做成的吧。”
呂文彥立刻點頭:“不錯我這藥丸的確是人蔘做成的。”
“那就不管用了,辛大人這裡難道還能缺得了這種補藥?這和他的癥狀不符,你的好心大家領了但是這藥卻不能用。”
那軍醫說著將藥塞回了呂文彥手中。
呂文彥頓時大急:“我這藥的確是管用的只要這位大人吃一顆便會立刻見效!”
那軍醫卻不幹了:“我們已經如你所願,給你試藥的機會,都說了這裡並不缺人蔘是這樣的補品你爲什麼就是不信。”
兩幫人立刻吵了起來。
呂文彥一時難以抵擋這麼多人和他爭吵,直到那士兵走了進來:“你們到底是來給大人治病的還是來吵架的?要是誰不想治了就來問我手中的刀劍我立刻就送他上路。”
他看著一邊的呂文彥大聲說道:“你這傢伙也是如此,這裡可不是你撒潑的地方現在立刻就出去!”
呂文彥一時氣急:“你這人怎麼憑空污別人的清白,都說了我這藥就是有效!”
只是他人高馬大,這時候一發怒立刻顯得嚇人,那士兵立刻拔出腰中劍,指著一邊的呂文彥說道:“你立刻給我出來,否則我手中的劍就不客氣了。”
呂文彥自然是不怕他的,只是這時候倒也不是生氣的時候,他看著一邊已經變得緊張的軍醫,以及那些劍拔弩張的士兵。
自從上次路如芝行刺辛元洲成功以後,這些人都是極爲警惕,生怕再來一個這樣的人。
這時候身高八尺的呂文彥立刻被當作了潛在的刺客。
呂文彥哭笑不得:“好,我走,你們不要激動。”
他說著舉起雙手就往外離去,營帳內的人這時候才略微放鬆下來,要是這傢伙敢亂來一步,都有刀劍對著他。
就在呂文彥即將退出去的時候,他忽然暴起,望著幾人立刻就衝了進來。
這一次無論怎樣都要讓辛元洲吃下自己帶來的藥丸,畢竟那東西乃是靈泉浸泡過的,只要吃下,應該就不會有事。
雖然呂文彥在心裡暗罵自己有病,這辛元洲年輕的時候拋妻棄子,到了他老死的時候,自己還要辛苦地爲他續命。
續命就算了,這傢伙的手下竟然還不領情,想想真是窩火,但是誰叫這傢伙竟然叫做辛元洲,乃是他呂文彥的親生父親。
要是以後真的出事了,他不知自己是不是會後悔,今日沒有采取行動。
在這瞬間呂文彥立刻行動,他看著周圍的了,快速躲閃,但是這辛元洲的手下將周圍堵得水泄不通,這時候卻也難以進入內測。
他看著前方,忽然死命上前,一下將衆人推翻。
那些士兵畢竟還在爲辛元洲擔心,害怕衆人這時候會倒在辛大人身上,要是如此豈不是還沒有怎麼樣將大人救回,自己人就先給他壓死了?
呂文彥也正式利用了這一點,他進來的時候因爲士兵的緣故沒有帶槍,這時候用的是一邊隨手抄起來的木棍,和這些手中全是刀兵的人拼搏,只是立刻身上就掛了彩。
呂文彥身上劇痛,卻並不放手,他也知道這些人並不是故意就要傷他,說白了兩方人都是爲了那倒在牀上的辛元洲。
這樣想著,呂文彥一下將那些人給推倒了。
他趁機瞄準一個空擋就鑽進了辛元洲的牀邊。
眼看著各種刀劍立刻就要揮到自己身上,呂文彥立刻大喊:“誰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掐死這個老頭子,讓你們的辛大人現在就死在這裡!”
頓時衆人立刻愣了一下,因爲呂文彥的手掌竟然已經掐住了辛元洲的脖子,只差一點,這傢伙就可以捏碎辛元洲的脖子。
“你這傢伙,之前就覺得你古古怪怪,果然不是好人!”那士兵立刻喊到。
呂文彥看著這些人,心裡煩躁,他有著一肚子的委屈,這時候真是懶得和這些傢伙說,他掐住辛元洲的脖子:“莫要說廢話,敢過來一步,小爺今天就讓他脖子斷在這。”
他說著手中就要用力。
“別別別!”士兵們立刻叫道,“這裡都按你的意思來,你想要做什麼?”
呂文彥笑了一笑:“其實我也不是要做什麼,只是來救你家大人罷了。”
他從自己的瓷瓶當中取出一顆藥丸,立刻塞進辛元洲的嘴裡。
這藥丸這時候非常溼潤,其實還是加了料的,因爲不知道辛元洲的傷勢到底有多重,所以呂文彥前來的時候,特意在瓷瓶中放入了更多的靈泉,讓人蔘藥丸被浸泡在裡面。
這時候他心裡十拿九穩,但是卻也非常擔心,要是靈泉也沒有辦法救治這個老頭兒,自己豈不是要被抓起來了?
不過這時候呂文彥也沒有時間想這些,只是將藥丸塞進辛元洲的嘴裡,看著他不自覺地吞嚥下去,這才放心地站了起來。
“你這傢伙到底給我們大人吃了什麼!”一邊的士兵這時候都氣得掉眼淚,要是辛元洲出了什麼事情,那真是良心難安。
呂文彥望著他,鬆開掐住辛元洲脖子的手:“我之前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我家中有靈藥,非常適合辛大人,只是你們這幫迂腐的傢伙就是不願意讓辛大人嘗試一下,我只好自己來了。”
他所佔站起身來,看著那幾個人立刻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士兵不可置信的說道:“你這傢伙真的就是爲了送藥?”
呂文彥被人綁了手腳:“不錯,那黃奇大哥和鄭天立大哥親自來到我這裡求藥,本來我以爲家裡的藥已經用完,沒想到我父親還藏了一顆,這時候就立刻拿來,只是卻錯過了黃奇大哥沒有一起趕來。”
士兵們一陣恍惚,只是這時候卻不知該不該信這個傢伙的話,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該多好?
就在這時候,忽然營帳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黃奇和鄭天立帶著一衆大夫走了進來:“大夫來了,快快讓開,給大人治病!”
鄭天立一進來,就愣住了:“呂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黃奇這時也竄了進來,同樣看著呂文彥被自己人五花大綁,當然是呂文彥自己認爲是個誤會,否則這羣人也不會有能耐能夠抓住他。
呂文彥笑了一下:“你們來的太好了,我家裡的靈藥回去問的時候,發現我爹竟然還藏著一顆,我這就帶來給辛大人了。”
黃奇奇怪地上前怒道:“你們爲什麼綁著我呂兄弟?”
那邊士兵一下愣住,最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剛纔這個傢伙還是敵人,竟然一轉眼就成了救命者?
就在衆人詫異的時候,辛大人的牀上忽然傳來一聲嘆氣。
衆人立刻聽得分明,立刻轉頭望去。
只見辛元洲漸漸醒來,擡眼看著周圍:“你們這是做甚,爲何圍著我?”
鄭天立等人一下驚喜異常:“是那藥,簡直和但是路如芝一模一樣的藥效,吃下不到片刻就會甦醒!”
他連忙轉身:“快快給呂兄弟鬆綁!”
“是,是!” 那士兵立刻鬆綁,然後瞪著一邊的軍醫們,都是這羣人,無論如何阻擋這不願意讓呂文彥用藥,現在他們反而差點成了罪人!
呂文彥鬆了綁,連忙躲到一邊,他可還沒做好準備和這辛元洲相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