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這金人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張大人笑著說道,這呂文彥主動親近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那辛元洲倒是說的沒錯,這呂文彥看起來爲人粗獷豪邁的確比較好說話。
就在這時候所有人都跑完了圈,呂文彥拍拍手將衆人集中起來。
“好,不錯,大家表現得很好,我很滿意。”既然這些人真的完成可任務,呂文彥不吝於給出鼓勵。
“當然接下來,我們就要拿起武器沒真刀真槍地幹一幹了!”
呂文彥大聲說道:“現在,所有人都去拿起武器,也就是發給你們的長槍,這東西你們以後上了戰場,會很需要,畢竟是你們殺敵的武器,但是槍這武器想要玩好需要很大的手勁,你們雖然都是壯丁,但是在本官看來也沒有什麼手勁,今天咱們就練一練這個。”
隨著他話音落下,衆人立刻上前去取拿長槍,因爲辛元洲的到來從揚州城弄來了不少的長槍等武器,不然現在這守城裡其實是沒有這麼多槍的。
衆人一個個都取了自己的槍,站回原處。
“好,接下來你們就跟著張大人來練槍,至於我嘛就在邊上監督,要是再被我抓到,不聽指揮,想要偷懶,那剛挖出來坑就是爲他準備的。”
衆人頓時齊聲稱是。
呂文彥滿意的點點頭就開始讓張思民來演練槍技,這技術非常實用,其實軍中不少人都會,不過今日呂文彥的要求其實也沒有什麼。
他要求這幫人堅持,原本長槍握著一段短時間很沒有什麼,但是如果長時間使用就立刻會導致手腕痠痛。
呂文彥走在這幫人的空擋當中,剛開始衆人喊殺聲整天,個個精神抖擻,但是而隨著時間的過去,漸漸的衆人開始出汗,而後手也開始發抖。
“大人,一般,我們到了這個地步就不會再要求士兵繼續,您這裡還要繼續嗎?”
張大人走過來說道。
“繼續,爲什麼不繼續,再來半個時辰的。”呂文彥揮揮手說道。
“好!”張大人便立刻回去繼續。
只是漸漸的有人動作開始不標準,有人甚至開始偷懶,這些人仗著呂文彥背後沒有長眼睛一個個的不斷耍滑。
直到呂文彥一下抓住一個傢伙,“你怎麼不動彈呢?”
“大人,我,我。”
那人一時無言,說不出什麼話來,呂文彥望著他。
“看來是覺得我不會殺人了是吧。”
他說著一下將那人踹進坑裡:“以後上了戰場,你這樣偷奸耍滑而要死,還不如今天就去死吧!”
那人掉在坑裡正要求饒,就忽然發現這呂文彥竟然親自上陣挖土。
呂文彥一下將那坑邊的土非常迅速地送入了坑中,原本還剩一大堆的土只是頃刻之間就將那人給蓋了起來。
最後那人只剩下一個頭顱露在外面,“不錯,你就這樣呆在這裡,看著衆人臉,你不是不想動彈嗎?這地下最涼快。”
那人連忙求饒,呂文彥卻並不搭理他。
“你要小心,說話越多,越容易窒息,我倒是要看看,你最後死在怎麼死的。”
“大人,大人——”
一邊的其他士兵偷偷拿眼去看那被活埋的士兵,就發現他只剩下了而一個頭,頓時周圍的人一下全都精神起來。
手上似乎也有力氣了,甚至一個個的開始喊口號,這幫人原本都是農民,進入軍隊之後以前做農活喊口號的,這時候反而拿出了吃奶的力氣。
那是真的殺人啊!
當然呂文彥也沒有繼續恐嚇這幫人,畢竟大家以後都是要上戰場的兄弟,把他們逼得太緊以後上戰場的時候背後捱上一刀可怎麼辦?
所以在衆人又開始堅持了半個時辰之後,呂文彥非常輕鬆的說道,“好了,今天中午就到這裡,你們這幫傢伙就是欠抽,這坑裡埋著的這個到明天都不許他吃飯喝水,要是有人敢去幫他,那就是一起埋了!”
衆人頓時一陣的驚恐,這新來的先鋒官似乎認真起來,真的要殺人了,這幫人雖然是油條,但是也是怕死的,頓時一個個緊張不已。
另一邊張大人這時候倒是沒有說話,軍營裡有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很正常,殺一個人給人看看,嚇一嚇他們也是可以的。
“好,開火做飯吧,吃完飯就各自回去,下午我會再來,記住不許有人給這癟三送飯!”
衆人頓時一陣答應,媽的,終於可以吃飯了,這是這幫累了一上午的士兵們心裡的話。
呂文彥隨後便帶著張大人,黃奇等人離開,留下伙頭們開始做飯。
“這他孃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這時一個人坐在草地上說道。
他這話立刻引起了別人的重視,“的確,雖然說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這呂大也太厲害了一點吧,我這待會吃飯估計都沒有力氣了。”
一邊有人笑出聲:“沒力氣吃飯是吧,那待會你那份我吃了,我幫你。”
“去你的!”
頓時衆人又吵了起來。
宋永逸也呆在一邊,和衆人圍在一起,一個和他坐在一起的弟兄望著那被埋在坑裡的士兵說道。
“宋哥,那傢伙是不是真的要這樣餓死在那裡啊?也忒嚇人了。”
宋永逸望了一眼那被埋在坑裡的傢伙:“不尊重長官教導,那就是這樣的後果。”
“你們遵從記住了,下午的時候大人做什麼說什麼都要遵循,不要再想著能夠偷懶了,呂大人這顯然是殺人也不會手軟的。”
“也是哦,那呂大人看起來就是一副殺神的模樣,兄弟們之前把他看得軟了,沒想到這就吃到了苦頭。”
衆人一時沮喪。
“其實也沒有那麼差。”宋永逸說道,“我昨晚還跟著去吃了一頓晚宴,其實呂大人私下裡還是不錯的,那烤全羊,你們不是也嚐到了嗎?”
“啊那羊味兒還沒有嚐到一點,就沒了,雖然宋哥大方讓大家也嚐嚐,但是這時候哪裡夠分啊。”
宋永逸笑道:“所以,各位好好訓練,讓呂大人滿意的話,他應該就不會說什麼,說不定還會給大家獎勵!”
衆人頓時有些幻想,有人想起之前那呂文彥說的烤全羊,嘴 口水直流。
“好了,吃飯吃飯,那羊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吃到的,這紅薯可是現在就有。”
宋永逸打破了衆人的想想說道,“趕緊吃,不然待會就沒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邊上的那個坑底的人,這時候這傢伙正在哭嚎,“各位大哥,救救小弟吧,讓小弟也吃一口!”
宋永逸走到他面前:“呂大人說了讓你明天他來訓練的時候你才能出來,現在要是放了你那是大罪。”
他站起來大聲說道:“兄弟們,之前呂大人說的你們都聽到了吧,不能給他挖出來啊,也不能喂吃的,這不是我狠心,實在是要是有人敢違抗命令可能就和他一個下場了。”
衆人頓時一陣低語,然後轉過頭去立刻吃飯。
“等到兄弟們吃完飯就回去休息了,到時候下午還要訓練呢。”
宋永逸叮囑道,然後他再次低下頭,望著那被埋在坑裡的人。
“你也聽到了吧,現在可不敢給你吃東西,等到明天,我幫你求救,說不定呂大人就消氣了呢。”
“謝謝宋大哥,你就是我的恩人!”
宋永逸笑了一下,“那你就閉上眼,當看不到大家,這樣也不會太難受。”
“好。。。”那人立刻閉上了眼,奈何雖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食物的香氣還是不斷飄到他鼻子裡,頓時一陣咕咕的聲音響起。
要是之前沒有偷奸耍滑現在也可以吃飯了。
他一時心裡後悔。
這邊呂文彥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準備和張大人以及黃奇等人一起吃飯,只是他們剛坐下,便有人前來。
“進來吧。”呂文彥看著一個小兵走了進來。
“小人拜見呂大人和黃大人,張大人。”那小兵低頭拱手。
“你是哪裡的,有什麼事?”呂文彥疑惑地問道。
“大人,小人是葛大人手下,我們葛大人還有各位大人邀請您和諸位大人前往一聚,辛大人也在。”
呂文彥更加疑惑,他並不認識什麼葛大人,不過既然辛元洲也在那說明應該也是什麼應酬之類的。
“好,你去吧,我們兄弟隨後就到。”
那士兵點頭,然後後退著走了出去。
呂文彥摸摸下巴:“諸位,既然辛大人要叫我們吃飯,那就去一趟吧。”
“好,咱們走吧。”
呂文彥點頭,然後和衆人一起去了那辛元洲的帳內。
衆人到了心悅辛元洲的地方的時候就發現這裡今日竟然頗爲熱鬧,除了呂文彥他們還有很多人一起來了。
不止辛元洲的帶來的部下,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
呂文彥略微猜測又看到了有人向張大人打招呼的樣子,猜測這些人都是以前守城的救舊人。
呂文彥一時好奇起來,這些人之前都沒有怎麼見到過,這時候怎麼反而冒了出來?
這時一邊的辛元洲見到了呂文彥,連忙說道,“呂大人往這邊走,到這裡來坐。”
呂文彥愣了一下,辛元洲給他的位置就在他附近,那是一個比較高級的位置,本不應該由他來坐。
不過辛元洲應該不會害他,呂文彥立刻笑著走了過去,“大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先鋒官,怎麼好讓您這麼喊我,您喊我阿彥就好了。”
既然這辛元洲主動示好,估計就是爲了將自己豎成一個靶子,不過呂文彥無所謂這些,就算是靶子也不管,就是有人要來招惹,那就打回去好了。
“哈哈哈,好,那就阿彥,你坐我這邊。”辛元洲大笑著說道。
“這位就是辛大人麾下那位小將?”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其他辛元洲麾下的人還不知道,但是一邊舊人們反而一下都安靜下來,讓那個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
辛元洲望了一眼那人,笑了:“葛大人說笑了,這阿彥啊,豈是受寵,本官那是非常喜歡,你是,沒有跟那阿彥接觸過不知道,這阿姨可是真的一個人才。”
呂文彥連忙上前表白:“大人,可不敢這樣說,我呂文彥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最多比武力強一些。”
辛元洲笑道:“你倒是謙虛,好,你是一個普通人。”
只是雖然呂文彥這樣說道,卻沒有人願意相信他,畢竟都這樣受寵了,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只是衆人卻也不說話,只等著那葛大人繼續。
“說起來,要是比武力,其實我手下也有一個強者,那是去年才招來的呢。”
葛大人撫須笑道,而一邊的不辛元洲立刻說道。
“葛大人,不拘一格將=降人才,既然你有人才,不如請出來,讓我們見見?”
葛大人笑道:“辛大人說的是,我本來想著能夠將那位人才送來給大人分憂,我自己是在是老了,所以也只好嘗試著當一當伯樂了。”
“好,本官救護車期待。”辛元洲大笑道。
只見那葛大人拍拍手掌,就有一個大胖子走了上來。
這胖子一下走到辛元洲面前跪下,“大人,小人名叫呂飛光,乃是本地人,之前被葛大人發現,幸運得到了呂大人的愛憐。”
辛元洲笑了:“葛大人這伯樂的確當得好,你看起來倒是和我身邊的這位呂文彥也沒有什麼兩樣。”
呂文彥立刻不滿了:“大人,下官可沒有這位大人肥碩,我這身體還是很好的,就是有脂肪也不是那種胖的啊。”
衆人頓時大笑,的確,這大胖子上來的時候衆人一時害怕,被嚇到了。
這胖子論身高竟然和呂文彥不相上下,而且滿身橫肉,看起來那是比其他人都強,要是遭受他一拳,怕不是當場要了半條命。
一邊葛大人說道;“辛大人,下官爲您送上的這位可算是人才?”
“算,當然算!”辛元洲立刻說道。
葛大人笑了一下:“只是這人才,辛大人美,下官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辛元洲問道:“葛大人警儘管說出來,幾什麼請求、”
“就是希望能夠讓這位呂大人和我招來的這位過上幾招,大家也能飽飽眼福。”
辛元洲愣了一下:“這樣是不是不好,恐怕傷了和氣?”
葛大人笑道:“武人比武,這有什麼好和氣的,大家就是要爭論一個高低嘛。”
呂文彥這時卻對那胖子來了興趣,“不錯,辛大人,要不就讓我們比一場。”
他自然猜到了那葛大人叫著胖子來的意義,肯定不是要吃席的,說不定就想著在哪擂臺上讓自己丟臉,畢竟自己乃是辛元洲親自挑選出來的,要是真的打不過這胖子,說不定就會不服衆。
不過呂文彥也不帶怕的,或者說他從來都不怕這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比試罷了,他這些年經歷過這樣多年的比試,難道還會在這裡翻車?
辛元洲笑笑正要說話,卻聽那葛老頭繼續說道。
“辛大人,下官只是報了一時比試的想法,要是不行的話,就當作老夫沒有說。”
葛老頭在這羣舊人面前的確有幾分份量,辛元洲其實並不能拒絕,或者說他必須被光明正大的拒絕。
不然就無法服衆。
辛元洲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他其實對呂文彥的實力知道的不算完全,只是知道這個孩子乃是楊海龍 的徒弟,雖然比鐵林強不少,但是他到底有多強卻又不知。
只是這時候卻也沒有辦法,畢竟對方已經挑釁上頭來了,呂文彥作爲辛元洲大力扶持的新生小將必須要贏過這葛大人的部下。
否則就會對辛元洲的御下能力造成挑戰。
“好,既然如此就去外名好好的打上一場,也讓各位大人好好欣賞一番。”這時呂文彥說道。
一邊葛大人笑道:“我這部下和呂大人竟然是同姓,這時候正好可以看看兩個姓氏到底誰纔是本家正宗嘛。”
衆人哈哈笑了起來。
呂文彥略微不爽,這葛老頭實在是說話有點損,說他和這大胖子誰家是正宗,也就是說誰贏了誰的血統就是正宗就是嫡系的唄。
這相當於把自己給物化成了一個器件,實在是討厭。
一邊辛元洲也是不高興,只是自己兒子被人侮辱,但是此時他卻不能多說什麼,只希望這呂文彥待會好好的給這大胖子一個教訓。
於是很快呂文彥和那大胖子就來到了帳外,衆人也都跟了出去。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這時衆人在帳外竟然正好遇到了那呂文彥帶著的士兵。
“咦,這傢伙怎麼一個頭被人埋在這裡?”這時那葛大人又說道。
呂文彥看著那傢伙笑了一下;“這人上午的時候偷奸耍滑,被我罰在這裡閉門思過呢。”
“也是。”葛大人沒有多說,“只是這將人活埋實在是過於殘忍了一些,呂大人可要三思啊。”
呂文彥笑道:“不用三思,這小子要足夠的在這裡待到明天,到時候纔算是懲罰完畢。”
這葛老頭說話綿裡藏針們是在諷刺自己爆虐無度,竟然想著要活埋別人呢,不過呂文彥並不理會這一套,只是就事論事。
他回頭望了一眼邊上的宋永逸,對方立刻走了過來。
“你帶著大家集合,就在這後面。”
宋永逸立刻點頭,走到那邊衆士兵面前。
“好,這裡既是我練兵的地方,也就作爲我們今天的比試場地,讓各位大人能夠看得清楚,畢竟這裡最是空曠。”
辛元洲點頭:“好,就在這裡,你們二人現在就開始比試吧。”
葛大人又開口道:“呂大人,您武藝高強,這交手乃是交流,雙方都要手下留情啊,不可傷了和氣。”
呂文彥點點頭:“知道了,都是戰友又怎麼會故意傷人。”
宋永逸和衆人一起在邊上看著自己家的上官似乎要和人比武,只是衆人還沒有見到呂文彥的武力怎麼樣,一時之間也顧不得回去帳內休息,都是仔細的瞧著訓練場上。
呂文彥說著就走到了訓練場中間,那大胖子也哈哈大笑著來到了訓練場上。
“呂大人,小人雖然肥胖,但是其實身體靈活,這時候就表演給您看看。”
呂文彥點頭:“不錯,那你就將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吧。”
兩人話一說完,就忽然衝上前抱在了一起,這大胖子看起來肥胖,但是其實武功走的卻是草原人的那一套,他和呂文彥開始摔跤起來。
呂文彥心裡倒是對著大胖子有些佩服,這傢伙這樣的體型,又有如此的體重,的確要是走的摔跤的路線會比較強大,這時候上來他一下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之前和呂文彥交手過的人,其實大多走的都是中原武林的路子,甚至呂文彥在金國遇到的那個曾經的鬼佬兒,其實也是這樣的路線。
但是此時此刻,一個這樣體重的大胖子,呂文彥還是感到有些吃不消。
他一下衝了過去,想著要將那大胖子一個掀翻,只是這時候那大胖子憑藉體重與力氣竟然擋住了呂文彥的這樣一擊。
兩人又僵持起來。
一邊的葛大人看著場上的兩人心裡平靜,雖然這呂文彥的強大的確超過了他的想想,但是這時候卻也有了完全的計劃。
只要實行這個計劃,辛元洲就必定要將那手中的權利分出來一些,否則他在這軍中就要面臨分裂。
呂文彥和大胖子的比試還在繼續,兩人此時糾纏在一起,你一腳我一腳,打得相當激烈,大胖子能夠和呂文彥相持不下,主要靠的是體格和力氣。
這時呂文彥第一次遇到力氣和自己相差不多的對手,雙方的比試很是漫長。
鐵林黃奇等人雖然在一邊爲呂文彥加油,但是也一是不知道到底會是誰最後能夠獲得勝利。
畢竟這時候兩人看起來實在是差不點。
就在衆僵持的時候,呂文彥忽然抓到一個破綻,雖然在胖子是草原人摔跤的路數,但是他自己其實更加懂得套路一些。
他一下將那胖子撞飛了出去,倒在一邊,場上頓時響起了一聲聲的喊叫聲。
這是在爲呂文彥交好。
那胖子卻不管不管這些許多,他立刻又衝了上來。
他一拳就要擊中呂文彥,但是呂文彥卻並不躲避,也是一拳上去,兩人再次雙拳相接。
呂文已經知道這個大胖子的實力,雖然的確很強,但是也已經有來有往應對的辦法。
這時候就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了,這大胖子乃是那葛大人的部下,今天必須要拿下他。
而且爲了能夠讓辛元洲坐穩這個位置,他必須非常輕鬆的拿下他。
幸好,呂文彥有這個實力,他在與大胖子相接的那一拳頭,立刻傾盡了自己八成的力氣。
大胖子本來以爲自己勝券在握嗎卻忽然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他拳頭上傳來的劇痛提醒他手指骨已經斷裂。
他慘叫一聲,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
“你雖然挺強,但是還是打不過我。”
呂文彥立刻說道,“不如趁早認輸,我們還能現在來好好的喝一杯。”
“我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認輸這樣的選項。”那胖子猛地甩甩手,大喊著再次衝了上來,這一次他像是一頭牛一般衝向了呂文彥。
呂文彥有些煩躁,這怎麼也是比試,但是這胖子每一招似乎都像是要和對方同歸於盡一般。
而之前答應了葛老頭還不能不留手,他望著飛奔過來,的確顯得靈巧的大胖子,雙擊心裡氣憤。
既然你不要臉面,那就讓你知道厲害。
呂文彥忽然跳起,衝著那大胖子就是一腳,這一腳直接將那大胖子踢得飛了起來,重重地倒在地上。
呂文彥望著立刻爬不起來的大胖子,對著衆抱拳,然後走到一邊。
“哈哈哈看來還是我選出來的呂文彥更勝一籌啊。”辛元洲大笑著說道。
葛老頭也是抱拳,“的確,大人真是英明神武。”
他回頭:“你小子還不起來,給大人行禮?”
只是葛老頭的話卻沒有得到回答,他愣了一下走上前去。
“死了,死了!”
葛老頭兒大聲喊了出來,衆人嚇了一跳,一下立刻上前,只見那大胖子仰面倒在地上,口鼻流血,顯然已經死去。
“呂文彥,之前明明說好都是兄弟要留手的,你怎麼直接將我這部下給打死了?”
葛老頭這時悲憤的大喊著。
呂文彥一時手足無措,“我怎麼知道這傢伙會死,我剛剛那一腳明明也沒有使出全力。
場上頓時一片譁然。”
宋永逸帶著兄弟們站在邊上,這時候直覺得害怕,這呂大人竟然如此之強,那樣體格的大胖子都能一腳踹死,簡直就是一座殺神。
尤其是那之前由偷奸耍滑而被埋在地下的人更是嚇得要死,生怕這呂文彥上前一下將自己的腦袋砍下。
“大人,明明說好的要留手,我這所有部下都安然交給您同理了,但是卻連我最後一個部下也要奪走嗎?”
葛老頭大喊著:“我這部下乃是家裡唯一的一個兒子,呂大人將他直接打死,可要這孤兒寡母的怎麼辦?”
辛元洲挑挑眉,只覺得這傢伙實在是太刻意了。
這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下變得迷惑起來。
呂文彥在一邊百口難辯,因爲他平時就是這麼一個武功高手的形象在軍營中,所以大家普遍以爲是他一時憤怒痛下殺手。
雖然呂文彥很厲害,但是一些人當即就開始唾棄他的人品,再看看一邊的將自己手下活埋。
頓時衆人都離的呂文彥遠了一些。
那邊葛大人卻在袖子中握緊了拳頭,今天的第一次將軍似乎已經攻敵與不備當中。
那死在地上的大胖子自然是他的部下,只是這部下前幾日就開始心臟劇痛,前去找大夫治療卻發現自己得了心疾。
這疾病得了的人就不能再習武,甚至這大胖子的體型都必須減肥瘦下去,如此才能夠活下去。
而葛老頭望著這個得重病的大力士,忽然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這呂文彥被辛元洲所推崇,那麼爲了選擇辛元洲的威望,就要削弱呂文彥。
如果 在別人眼裡呂文彥就是一個小人,那麼他也就德不配位了。
那麼要是能夠將這呂文彥搞下去,是不是就能夠拿走一些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權利?
葛老頭兒沒有時間多想這個計謀,而是立刻就開始實行計劃。
頂撞辛元洲,讓他同意比武,攻擊呂文彥,讓他激發怒火,讓那大胖子使用下三濫,好讓這呂文彥發怒。
只要能夠勾的呂文彥發怒,就有可能一拳打死大胖子自己本人,如果能夠這樣做,也就意味著呂文彥將要因爲他的設計背上污名。
這樣污名下的呂文彥,倒要看看那辛元洲能夠怎麼用得下去?
葛老頭一時得意揚揚,但是這時候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只是在袖子裡捏緊拳頭,恰此時一個個指甲印來。
空氣中這時甚至開始出現一些血跡的氣味。
呂文彥忽然大聲喊到:“這不可能,我壓根沒有使出力氣,這小子怎麼可能就這樣倒下去二人?”
呂文彥走了過來抱拳:“大人,我求情仵作驗屍!”
衆人頓時一陣喧譁,就在此時卻又出現了一個聲音。
“大人,不用驗屍這麼麻煩。”
呂文彥連忙回頭望去,只見之前魏興邦離開以後去草原上剩下的兄弟李永年走了過來。
李永年之前呂文彥和他一起綁架那金國王爺完顏烈,還一起回到了大宋,此時站了出來,替呂文彥喊冤。
呂文彥望著他,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的不對,這時也只好望著李永年,等他說話。
葛老頭又是狠狠掐緊了自己的指甲,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人?竟然這時候竟然也敢插嘴?
李永年上前一步:“我昨日在城裡巡邏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這位先生去了一個醫館。”
李永年說道。
“哦,你可知道大大胖子是去幹什麼的?”
辛元洲立刻問道。
李永年說道:“大人,本來我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只是這大胖乃是那飯店老張的兒子,懷裡抱著銀票就回了家,那大胖子原來已經於昨日被發現了有心臟病的表現,也就是說他並不是死於呂大人的故意殺害。
“而是這人因爲心臟病纔不得不向來啊人發起挑戰,因爲這人壓根沒有什麼經濟來源,也就是葛大人最近才發現這人的不同尋常吧。”
場面頓時一片寂靜,竟然真的是這樣,那大胖子竟然是個碰瓷的。
呂文彥這時也高興起來,“李永亮幸好你觀察的仔細,葛大人,你能不能叫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要尋找一名患患有心臟病的人來和我比試。”
“難道你不知道那心臟病的病人不能夠參加這樣打鬥,可是你還在要求這人來打。”
葛大人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經有人發現了自己的計劃,想到了自己要將呂文彥當成靶子的後果。
葛大人回過頭:“辛大人,您可要繼續爲我這部下做主啊。”
辛元洲笑道,“葛大人,你這部下得了心臟病死的,我現在還沒有問你爲什麼要這樣一個一動手就會死的傢伙來和呂文彥交手呢?”
“難道你就準備著讓這個傢伙就這樣死去?”
呂文彥一時憤怒的望著那葛大人。
衆人也是如此,之前還錯怪呂文彥的人一時更加感受到了葛大人兇悍。
爲能讓呂文彥名譽掃地,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所有其他的舊人都是臉上有愧,不知該說如何是好。
辛元洲笑了笑:“好了,不過是死了一個人罷了,以後要上來戰場每天都在死人的,葛大人,你年紀大了,以後就不要摻和這軍中的事情了,不如就告老如何?你的繼任者我已經想好,就是那張大人吧。”
一邊的衆人愣了一下,而站在人羣中的張大人卻是嚇了一跳,他一下走上前來,。
“辛大人,下官只是一個普通官兵怎麼能夠這樣啊。”
辛元洲笑道:“你性情溫和,還願意接受新事物,這葛大人的位置就交給你了,不過如今大家都在訓練,你手上也沒有什麼兵,你就先跟這大家一起訓練,到時候自然會有給你介紹兵去。”
張大人心裡一喜,能夠有兵就好,能夠有就好了。
一邊葛大人僵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收場,衆人都已經識破了他的詭計,他憤怒的看著一邊的李永年,要不是這個傢伙,自己早就已經讓呂文彥聲名狼藉。
這時候反而讓呂文彥的威風更深,畢竟這傢伙可是能夠和那樣強大的大胖子爲敵的。
葛大人上前一步:“下官管理屬下失職,願意告老還鄉。”
一朝被人發現馬腳,他也就只好離開,否則小命恐怕都不保。
辛元洲笑道:“不錯,葛大人以後就在家裡好好的頤養天年,我呀聽人說,你其實就是本地人,你家中還有一個兒子,不如就回去好好的享受天倫之樂吧。”
衆人頓時大喊:“不錯,那葛大人的確應該告老。”
辛元洲笑了一下擡頭,就發現是黃奇在喊,“就你知道,大家都不知道嗎?”
衆人愣了一下,他們這個時候可不敢說什麼,這時候都低下頭來。
隨後葛大人便被人請到了帳篷內。
“我有話要關心一下葛大人,其他人現在就散了吧。”
辛元洲說道,於是一場葛大人引起的鬧劇便沒有了觀衆。
呂文彥笑了笑,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士兵面前。
“你們不去休息,是不怕下午起不來嗎?”
士兵們這時候崇拜的看著呂文彥,“大人,我們以後都跟著您了,請您一定不要放棄小人們。”
之前呂文彥的表現已經讓衆人心服口服,這樣強大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上官,相信就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當然要是這些人知道呂文彥乃是辛元洲的兒子,恐怕會更詳盡崇拜。
營帳內,辛元洲望著站著的葛大人說道,“這一次你告老,帶上女眷就離開得遠遠的,你要是知道你之前幹過的事情哪一件不在我的眼裡?”
“你找那個大胖子以爲可以嫁禍呂文彥,卻沒有想到過爲什麼竟然真的就有人知道那大胖子的底細?”
葛大人嘆氣:“這一次輸給你不冤屈,謝謝你的不殺之情。”
辛元洲笑道:“現在開始,你那些事情不許再上報,你的部下就和你一起走吧,我這軍中真是放不下你們幾個。”
葛大人臉上面紅耳赤,這辛元洲主動將話說的如此直白,真是過分。
只是他這時候也沒有辦法,只好點頭稱是。
於是很快軍營中的不良風氣隨著那些舊人官兵們的離開一掃而光,衆人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
呂文彥經過一段時日的訓練,手下已經完全適應,甚至個個都有一副好底子。
衆人變強,呂文彥自然很是高興,而就在此時金人的消息已經傳來。
出去草原的魏興邦和楊海龍 等人回來了,他們好幾天沒有休息沒有洗澡顯得狼狽不堪,。
他們一回來就來到了辛元洲的大帳內。
“你是說有一堆金人朝著我們而來,但是認爲那些人其實只是前來打劫地看起來和之前的想要攻城的傢伙不一樣?”
呂文彥撫須問道。
魏興邦點頭:“大人根據我多年的判斷,這應該是兩夥金人,竟然都選擇了咱們這個城池了。”
“好。”辛大人笑道,“我怕他來的多,帶上幾十萬大軍,怕他不來,我這在城裡守著,不來心裡不舒服,但是竟然今天那金人來了,那就正常給這些士兵測一測,看看他們能不能通過考驗。”
魏興邦點頭,“不錯,現在這時候正好是可以讓手下的兵出去習慣一下金人的時候,畢竟那些金人這時候傲慢不堪,如果我們真的去打,只要準備好,必定能夠將那金人打退。”
“這樣的話,倒是真的好事,只是不知道給他們什麼時候來呢?”
辛元洲走上前拍了拍魏興邦的肩膀說道。
魏興邦聳聳肩,“大人,我推測那些金人會在三天後到達我們這裡,但是不過第三來的更多。”
辛元洲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就當沒有看見就行,本官現在想著的其實是能夠將那些金人一點點吃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這個目的。”
“你去將那呂文彥叫來,正好我有話要吩咐他。”
魏興邦耳環楊海龍 點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
很快呂文彥就被人叫了回來,他坐在左邊詢問。
“我師父回來的時候這樣焦頭爛額,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你不用多想,你師傅並沒有什麼問題,我只是想吩咐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們之前已經決定過的事情。”
“那就是接替現在的人,和魏興邦一起再去襲擾這活金人,千萬不要太過囂張防止別人一出手就將你們清除。”
呂文彥笑道:“原來就是去殺金人的任務嗎?沒事那就讓我師傅和魏叔去安排,我隨時可以上場。”
“好,那就讓你去吧。”辛元洲笑道,“你上次在府上的表現不錯。”
呂文彥笑道:“您不用這樣說,這不過是正常差事罷了。”
於是很快呂文彥就和著其他人一起出城,這一次的隊伍可以說是非常明確,就是爲了那不多的金人而去的。
至於呂文彥在軍中練兵的工作,他不在的這幾天已經交給自己的副手黃奇等人,宋永逸院會幫忙,確保士兵的訓練不會拉下來。
呂文彥剛剛出城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風景,他望著眼前的太陽,“師父,我們真是好久沒有來到這草原上了,沒想到今日竟然還有回來的一天,本來以爲至死不歸呢。”
魏興邦在一邊笑了一聲,“你這是想念這裡了?”
呂文彥不滿:“我說的又不是我喜歡那些金人,我說的是懷念這土地啊。”
衆人頓時笑道:“不錯,就是這樣的精神,我們需要的就是奪回土地,那金人從我們這裡搶走了多少好東西。”
只是他們快速前往,很快竟然就發現了金人的帳篷。
“這些人不好好的放羊生活,一天天的就只想著搶劫。”魏興邦憤怒的說道。
呂文彥卻很滿意,畢竟這時候如果能夠給那帳篷燒一場火,說不定就能夠燒死不少人。
雖然呂文彥只是隨口說說,魏興邦這時卻是當了真,“不錯,我們就應該放一把火將這些東西全部燒掉纔好。”
“只是最好能先打探道他們的具體情況纔好,就只是現在硬闖進去實在是不妙。”
呂文彥點頭,衆人立刻採納了這條意見,先收集情報,看看周圍。
只是在這時候確實忽然出了問題,所有人都隱藏得好好的,了竟然有人被發現了,頓時一聲聲號角響起,呂文彥等人立刻成了過街老鼠。、
呂文彥等人人少,其實還是偷襲會更好一些,只是之前的時候無人發現還好,但是現在被人發現就沒有了偷襲的機會。
呂文彥一方立刻和那金牛打起來,雖然他自己力氣很大,但是這時候卻是無法佔據上風,因爲這些金人本身實力不錯,且靠著人海戰術。
呂文彥等人很快就落了下風。
“不行啊,要撤離!”呂文彥對著後面的人大喊起來,“太多人了!”
於是衆人對著那些追來的金人放了一輪箭就朝著一邊逃去,這金人不愧是騎射起家的人,哥哥騎術厲害差點又追到了他們幾個。
等到離開了金人的追擊範圍,衆人潛伏下來,準備略微討論一下。
畢竟這些金人實力竟然 還可以看起來也有幾萬人,到底要不要和他們打上一架?
畢竟來都來了。
呂文彥對此抱著較爲悲觀的態度,因爲這金人太多,無論我們打不打,都沒有意義,而去搞情報,卻又非常快速地被人認了出來。
一時之間衆人陷入了兩難。
而城池裡辛元洲這邊卻也並不輕鬆,因爲疑似金人的到來,一下打破了衆人的平靜,所有人都是緊張地等著,害怕於金人的突然出現。
抱著立刻感受到了這樣的一種氣氛,他立刻組織了一場不喝酒,吃肉,但是聊天的活動,將所有人聚集到一起。
討論著金人來了以後對大家的影響,一開始衆人以爲自己可能就要死去,但是在辛元洲的一番演講下,這些人似乎又有了一絲希望。
辛元洲眼見將士氣恢復了一些,便立刻準備開戰,畢竟要是現在不戰鬥恐怕很快就沒有戰鬥了。
這也不能怪人,畢竟大宋的敗績太多,由不得成立的士兵不害怕,就是許多老兵和金軍都會感到害怕。
這雖然正常,卻不該出現的情緒立刻影響著整個城池,如果這時候金人來襲,那麼將是不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