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回到獨龍島之後,靳老虎看到島上有他和薛屠坐鎮,於是立即急不可耐的召集了人手,要登上了幾艘戰船,出海去做票大買賣去。
徐毅聞聽之後大驚,於是急忙找到靳老虎試圖勸說他三思而後行,暫時不要急著去打官船的主意,可這個時候的靳老虎已經聽不下徐毅所說的了,雖然沒有訓斥徐毅,但還是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到:“我說徐小子,你也太小心謹慎了一些了,現在放眼這大片海面上,咱們還怕誰來著呢?要不是等你回來,我早就出去幹他一票了,你現在回來正好,給我看好家,出海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會小心就是,你還是趕緊讓我抱個外孫好了,島上的事務你處理起來比我強,出去幹事的方面,我可是要比你強,好歹我也在這海上混跡了這麼多年了,不就是出海行劫嗎?咱們幹海盜的不去搶劫,難道讓咱們都去喝西北風嗎?老底再厚,也不能坐吃山空呀!你不要勸我了,出去幹完這票之後,我就回來,到時候估計錢老本和水貓他們也該回來了,咱們好好過個好年,至於你想去杭州開鏢局的事情,等他們回來再說好了!”
看靳老虎興沖沖的帶著一幫弟兄上船,徐毅更是憂心忡忡,站在碼頭上久久不語,直到看著靳老虎他們幾艘船離開了虎口崖之後,他才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身朝著寨子方向慢步走去。
“軍師今天可是興致不高呀!”徐毅聽到有人對他說話,於是擡頭看到了薛屠和李波兩人正在不遠處正在和他打招呼。
徐毅苦笑一聲,對於這兩個人,徐毅早已視爲心腹,可以說什麼話都能對他二人講的,於是微微搖頭道:“看來靳當家是鐵了心要和官府作對了,我擔心如此下去,恐怕就離官府清剿咱們不遠了!”
薛屠理解徐毅的想法,於是勸慰他到:“其實軍師也不必爲此煩心,咱們出海爲盜的,乾的就是掉腦袋的買賣,靳當家之所以這麼做,也自有他的道理,咱們做海賊的,不去搶劫去開鏢局,靳當家想不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回頭我們慢慢勸解他就是,他畢竟還是咱們獨龍島的大當家,軍師也不能太違他的意思不是?這個事情我看還是等錢老哥和水貓他們回來之後,你我提前說通他們之後,我們一起勸勸靳當家,靳當家自會明白軍師的一片苦心的!”
“薛大哥說的極是,靳當家這麼做也有他的道理,咱們這些當海匪的,也不能整天窩在島上,現在臨近過年,軍師不讓他去跑一趟親自打打秋風,恐怕靳當家也歇不住,軍師還是不要多想了!”李波也幫腔到。
徐毅深深的又嘆了口氣說到:“也只能如此了,我只是擔心島上這些弟兄們呀!李波兄弟,你和我去後山轉轉吧!我要在那裡建一個作坊,薛大哥幫我挑選一些老實能幹的幫手,我要做些新鮮玩意留在以後使用!”
李波和薛屠都點頭答應,李波跟著徐毅翻過了山頭,來到了後山一處僻靜之處,這裡有一條小溪,蜿蜒盤旋而下,直至流到海灣之中,而且這裡遠離寨子,徐毅對此處比較滿意,於是對李波吩咐到:“李波,我要在這裡建一個工坊,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好了,回頭我會給你一張圖紙,你按著圖紙所繪安排些人手儘快把這個工坊給建起來好了!”
李波一邊點頭答應一邊奇道:“不知軍師建這工坊是要做什麼呢?幹嗎不就建在寨子裡面呢?偏偏要跑到這麼僻靜的地方建工坊呢?”
徐毅笑道:“我要做的東西你可能聽說過,叫做火yao,此物遇火即爆,甚是危險,建在寨子中一旦爆掉,可能會危及寨子裡面的不少兄弟家眷,所以才選在這裡!”
“火yao?屬下倒是聽軍中有人說過此物,只是此物威力並不大,也甚難製取,朝廷倒是有這種東西,軍師難道也懂得這種東西的製作嗎?”李波居然也已經聽說過了火yao這個東西,於是接著問到。
徐毅暗想,火yao雖然在宋代已經發明,但初期的火yao配方不完善,大多是以縱火和含有有毒成分,以毒來殺傷敵人,兼有爆炸的功能,而實際上火yao的配方完善卻是要到大約是南宋初期之後,才基本完善起來的,實際大量應用還是要到南宋之後,現在李波覺得火yao威力不大,也不奇怪,於是爲李波解釋到:“火yao這個東西乃一種暴烈之物,裝人密封容器之中引燃之後,既能發出劇烈爆炸,非人力可以抗拒,在其爆炸範圍之內,可以說是人畜皆無法得以逃生,一旦有了這些東西之後,便能使咱們獨龍島立於不敗之地,是有大用之物,這次我採辦回來的貨物之中,便有這些原料,待我做出之後,你們便知其厲害了!”
李波知道徐毅總是能想出稀奇古怪的事物,對於他所說的火yao能有這麼厲害也將信將疑,他沒有見過火yao,自然不知其厲害程度,要是真的有徐毅所說的這麼厲害,那他們這些練武的人豈不就沒有了用武之處了嗎?但凡是徐毅要做的自有他的道理,於是點頭到:“既然如此,那我儘快建起工坊就是!”
雖然因爲靳老虎的事情,徐毅有些鬱悶擔憂,但還是按照他原定的計劃開始了他的火yao的製造準備工作,畢竟這裡已經有太多他需要維護的事情了,他不能輕易因爲靳老虎目光的短淺而放棄這裡,有了火yao的幫助,獨龍島也能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迎春也看出自從靳老虎率船離開之後,這兩天徐毅心緒不佳,即便平時大大咧咧的她也想到了其中的緣故,於是利用晚上兩人獨處的時候,開解徐毅起來:“相公這兩天可是因爲老爹的事情煩心嗎?”
徐毅趴在牀上,享受著迎春爲他的指壓,哼哼著說到:“不錯!岳父大人這些日子已經變了,變的有些野心勃*來,我是爲島上的前途感到擔憂呀!”
迎春用少有的溫聲說到:“老爹就是這種人,你也不要介意,以前他就是受不得一點氣的人,要不也不會因爲我的事情,悍然殺掉那個保正,下海做了這個營生,可沒有想到下海當了海匪之後,還是要受人的氣,先是李通霸佔著海面,讓老爹他們不能隨意出海行劫,又是那個江得勝壟斷著銷贓的買賣欺詐咱們老虎嶼,後來又是因爲李通也想打我的主意,他才又在你的幫助下殺掉了李通,現在好不容易能揚眉吐氣一下了,你卻不讓他隨意出海,他當然不會答應了,其實我老爹還是很心疼你的,只是這個事情上你還是讓他一點好了,畢竟他爲我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你也別在爲這個事情鬧心了,要我說老爹去找那官府的麻煩,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他們船上裝的不也都是民脂民膏嗎?老爹就是看不慣他們如此禍害百姓,纔會打那些官船的主意的,能讓那皇帝老兒享受的東西,咱們爲什麼不能搶來自己享受享受呀?”
徐毅笑著搖頭,迎春到底是個普通女子,當然不會把問題想的這麼深,又怎麼能理解他的苦心呢?於是苦笑了一下說到:“其實我哪裡是不肯讓他出海行劫呀,可你卻不知道,大宋還遠沒有到什麼人都能欺負的地步,趙家的天下氣數未盡,我們以這幾十條船,千把人就想去動官府的官船,無疑是在以卵擊石呀!一旦引來了官府圍剿,那咱們好不容易打下的這片田地,也就會毀於一旦了,那時死的可不是三兩個人了,咱們島上可是還有幾千號人的性命,都捏在岳父手裡面,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迎春輕輕的爲他捶打著脊背,嘟囔到:“當初這些人下海當海匪的時候,也都知道乾的就是掉腦袋的買賣,真是官府的官兵打過來的話,咱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難道咱們跑還不成嗎,反正這個大海大的無邊無際的,咱們到哪兒不能討口飯吃呀!”
徐毅翻身過來,抓住了迎春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中,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事情哪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獨龍島就這麼一條水道,一旦官府水師前來征剿的話,只要堵住了水道口,那就等於把咱們困到了島上,那時候咱們就是插翅也難飛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怕我和你老爹因爲這個起了衝突,讓你難做,放心,我會好好勸他的,不會因此讓你老爹生氣的,我要好好想想辦法,即便是那官府水師前來圍剿,也不能讓他們把我這個小海賊婆給抓去了,不過現在咱們不說這個,先讓我看看我給你買來的首飾可是好看!還有你老爹可是急著抱外孫呢!要不咱們再努力一下?”
迎春頓時又被羞紅了小臉,趕緊鑽到了他的懷裡,不敢再露頭了,心頭暖暖的,徐毅這次出去爲她帶回的那套首飾她十分喜歡,這是徐毅第一次爲她買來的禮物,不說價錢,單是這個心意,就讓她心滿意足了,說是要看迎春的首飾,可徐毅雙手實在不老實,只見迎春身上的褻衣一件一件的落在了牀頭,很快雕花大牀上的帳子便搖曳了起來,徐毅暫時拋下了心頭的鬱悶,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和迎春的歡愛之中,腦子中忽然又浮現出了翠玉和悅紅兩個丫頭的面容,可卻不知道該如何對迎春提起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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