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算計
到底跟大哥說什麼了?他怎麼把三哥叫來了?還?? 小他倆不和麼,說什麼老死不相往來,你昨天還對我說真有這事的 怎麼現在他們聊的這麼開心?”高文舉連珠炮似的幾個問題相繼出口,對著一臉得意的壽昌問個不停。
也難怪他如此失態了,就在剛纔,壽昌的三哥,這位大宋的皇帝陛下,很親切的衝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旁若無人的和大哥趙元佐面對面大快朵頤了,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外人。要不是看到趙恆那久已養成的上位者風範,他還真有點懷疑這兩位是不是和壽昌聯合起來和自己玩的仙人跳。
先不說坊間傳言的可靠‘性’有多高,一個楚王,一個皇帝悄沒聲息就來到了這荒郊野外來和人吃起了燒烤?這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憑什麼呀?不過,還沒等高文舉更深一步的懷疑時,就聽到了一陣此起彼伏的鳥叫聲,這陣鳥叫聲反倒讓他相信了這兩位的身份。因爲那陣聲音。正是告訴他,自己這點人馬。被團團圍住了,而對方似乎並無惡意,如今對方也潛伏起來了。高文舉站在一盞燈下,很隱晦的打了幾咋。手勢,命令大家按兵不動,只需小心警戒便可。
這叫什麼事呀?高文舉心裡沒多大的底。幾乎是強顏歡笑的爲兩位大舅哥送上‘精’心烤制的各‘色’吃食,壽昌則跑了幾次‘腿’,看著兩位哥哥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小手一扯,將高文舉拉著逃離了現場,讓他哥倆商量事情去。
一離開兩個重量級大舅哥的視線範圍。高文舉馬上就將心裡的種種疑‘惑’向壽昌提了出來。其實他到現在爲止,還在爲方纔趙元佐爲他和趙恆引見時的情景‘激’動不已呢。在趙元佐那貌似隨意的動作之下,高文舉心情複雜的衝著趙恆喊了一句三哥,誰知道趙恆竟然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絲毫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流‘露’出來,這讓原本擔心趙元佐約了趙恆出來就是爲了談自己的高文舉心裡越發的沒了底。如果趙元佐約了趙恆出來就是爲了談兩人的婚事,那麼高文舉就算有些緊張。起碼也不會失態,能把人約到這裡來談事情。就說明了人家沒打算用皇家的地位來壓自己,那麼兩人的親事多少就有點戲。可如今,看趙恆這意思,他好像也早就知道了高文舉的存在,並且也持認可的態度,這樣一來。趙元佐約他來的用意可就讓高文舉猜不透了。
壽昌好整以暇,很平靜的扯出兩張馬紮來支開。將高文舉按著坐下。自己又陪坐在他的身旁。並且很大方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嚇的高文舉多少有些慌‘亂’。開玩笑,當著皇帝的面和公主調情?這風險也太大了些。不過他的緊張很快就被霸王硬上弓的壽昌給撫平了,一想,人家‘女’孩子都不怕。我一個大老爺們怕個啥?於是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二人世界。
“我告訴大哥,我不願意再當公主了。”壽昌依偎著高文舉。很平靜的說道:“我要以一個平常人的身份嫁給你。
以後跟你回泉州”
高文舉恍然大悟,難怪趙元佐那麼緊張了,頓時愛憐的看了壽昌一眼,卻見她一臉堅決,一副義無反顧的神情。心中又是一陣感動,這丫頭,對自己可真是死心塌地的好啊。前一陣子,兩人曾經開過玩笑,說起大宋這些達官貴人的身份地位,高文舉就無意中說了一句,要讓他選,他寧可不要什麼名望地位,只要能開開心心的自由自在生活就行了。地位越高,反倒越不自在,用自由來換身份,劃不來。於是。壽昌就上了心,今天又趁著趙元佐出現在自己面前,順便提了出來。這種情況下,好像說什麼都沒意義,於是。高文舉將攬著壽昌的手臂多使了點力氣,兩人靜靜的等候涼棚下的二位哥哥談判的結果。
趙元佐聽到壽昌的要求時。被嚇了一大跳,當場就堅決表示了反對,可壽昌又將她小時候和趙元佐一起生活時,趙元佐自己說出的話搬了出來支持自己的立場,一下子就捅到了趙元佐心裡那片最軟的地方,於是,趙元佐的立場就動搖了,可他自己又覺得這事有些玄乎。轉眼一想,正好趁著今天和老三的約定,把他也約出來談一談,說不定事情就有轉機了呢。
“這不是有意讓人爲難麼?”趙恆雖然也有些意外,卻並沒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看來,久居上位的人,還是多少有那麼些涵養的。
趙元佐將懷裡的小酒瓶‘摸’了出來,很熟練的擰開,抿了一口。要著趙恆道:“我這不也拿捏不下嘛,要不幹嘛叫你來呢。就是向你討個章程,何去何從,咱得有個譜啊。”
趙恆見他一副享受的樣子,直起身來,從他手中將酒壺拿了過去,就著幾道雪亮的汽燈光線看了看,點點頭:“不錯!比上回給我那隻好的多,尤其是這壺蓋,看來那邊的工藝進步很大啊。”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著趙元佐剛網抿過的瓶口也來了一下,稱讚道:“酒也好,比上次那個順口了不少,而且更像是咱們平日裡喝慣了的,上回那種酒,太烈了,這麼一小壺就能醉了人,不合我的口味。”
趙元佐白他
都是做官家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想到哪說到哪?這腳??小麼好酒。明明就是二十年的狀元紅!整日不離口,換了個玻璃壺兒你就不認得了?”。
趙恆嘿嘿一笑:“我又不像你那麼‘精’。除了桃‘花’島送來那酒之外,什麼酒到我嘴裡都一個味,我看這壺兒較上次的還要‘精’致幾分,還道這也是他們的酒呢。嘿嘿,這壺送我吧,回頭你再敲咱妹夫一個便是!”
趙元佐沒好氣道:“你也好意思!得了。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這吃也吃了,拿也拿了,你到底怎麼個意思?!”
趙恆將酒壺擰上蓋。向懷裡一揣:“這事吧,我覺得咱還是好好勸勸丫頭的好!”
趙元佐道:“要勸你去勸。反正我是不成了。本來想勸她來著,被她幾句話說的,連我都不想當這個勞什子王爺了,更別提勸她了。”
趙恆微微一驚:“嗬!高文舉這小子行啊,有一手!看來你那個老範是沒看走眼,可惜咱哥倆太沒能耐,這回呀,賠了妹子又折兵。人財兩空”
趙元佐白他一眼:“你這是笑話我?!這事你還真別往我頭上栽!這事當初可是你點了頭的,是你自己出的主意要扶持他的,要不然,我一個逍遙王爺值當這麼低三下四的和一個賣貨郎套近乎?。
趙恆笑了笑:“大哥,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說,這江山都是咱老趙家的。你不願意做這個皇帝。兄弟我受累替你忙活也就罷了,你可不能不領情啊!這再者說了,當時咱的意思是要讓高文舉做了自家人。好在中間牽線,可如今你看看。倒讓這小子把咱妹子勾跑了。這要怪也不能怪你我,只能怪這小子太狡”
趙元佐也笑了:“沒見過你這樣的!你說吧。如今怎麼辦?。
趙恆道:“其實要我說吧。這事也‘挺’好辦,丫頭要怎麼做就由著她去做吧。再說。以我對咱這妹夫的瞭解,這小子也是個妙人兒,要是讓他知道了丫頭爲他做的讓步。肯定要越發的對丫頭好的。這麼一來的話呢”說著,很神秘的向趙元佐使了個眼‘色’。
趙元佐死死的盯著他:“你不是吧?這樣子的話,萬一讓了頭知道了。咱怎麼收場?”
趙恆滿不在乎的揮揮手:“你看你想到哪去了?首先,丫頭這親事咱不摻和,而且要什麼給什麼,這樣一來,她好意思和咱鬧騰?再怎麼說咱也是她孃家哥哥,血濃於水嘛。再者,這親事一成,文舉就是咱妹夫了,這做妹夫的給老丈人家舅哥辦點事,幫點忙,沒什麼說的吧?何況咱只是要他跑‘腿’,又不是不給錢,對吧?”
趙元佐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笑道:“你太不要臉了!看來做皇帝還真是能讓人變壞!坑人都坑的這麼大義凜然的,讓人不服都不行。那這事就這麼定了,丫頭那邊就隨她去吧,咱們一‘門’心思的把妹夫籠絡住?”
趙恆擺擺手:“你別這麼著急啊,要我說啊,咱還是按原先說的,讓高大財主去考狀元,這樣一來呢,要是他高中的話,咱們進可攻。退可守,可選的餘地要多一些。然後丫頭那邊呢,也不能這麼輕易就答應。要不然,這傳了出去也不好聽啊。這事嘛,,這樣,就讓丫頭先急一陣子,等放了榜咱們再說
趙元佐好笑的看著他道:“你還別說,這高大財主雖說財大氣粗,可人家還真沒把你這狀元放在眼裡。對了,說起這事來,你還得點一點你那個先生,賣進士都賣的盡人皆知了,這鬧騰的動靜也太大了點小吧?這老趙家的官,都讓他給賣出去了,到頭來誰吃虧?別以爲做過幾天皇帝的先生就能爲所‘欲’爲了。尊師也得有個限度不是?”
趙恆笑了笑道:“這事你別管。他愛賣讓他賣去!我這手頭還正缺錢回頭咱這妹夫這裡把事說成了。人家要真願意賣那些東西過來,咱不還得些錢來,戶部那邊如今雖說緩過勁了,可也沒多大力氣,內庫更是連隔夜的錢都沒有,我這還發著愁呢,他這裡就替我想出法子來了,多好的先生啊,呵呵
趙元佐恍然大悟:“我說呢,這事鬧的這麼大動靜,那錢瘋子怎麼屁也不放一咋”原來你打算做黃雀呀?呵呵,李相公何其不幸。收了你這麼個弟子?真難爲他了。不說這個,我今天探過文舉的口風,他好像對秋闈不怎麼上心啊,更別提出錢買名次了,他要真不去應考怎麼辦?。
趙恆撓了撓眉心道:“這樣,你去和丫頭說,只要高鵬中了狀元,咱就同意她的要求,否則免談!要不然,人家還以爲咱皇家人多沒出息呢,拼了身份不要都要下嫁?至於怎麼勸。還是由你來吧,反正丫頭和你親一點
趙元佐很無奈:“攤上咱們兩個哥哥。丫頭何其不幸?!”
起但也嘆了口氣,正‘色’道:“誰叫她。生在皇家呢?”
今天冬至了,大家記得吃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