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暗流洶涌 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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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客棧,作戰會議室。
很難得的換上一身尋常裝扮的洪盛臣一臉凝重,對坐在對面的高文舉輕聲道:“打聽清楚了,鴻臚寺那伙人是夏州趙保吉,哦,就是李繼遷派來的使者。說是為表歸附大宋的誠意,特意獻上五千匹駿馬。眼下馬隊已經被安頓在了三十里鋪,如今進城來覲見官家的,是李繼遷手下的頭號大將張浦。”
高文舉道:“張浦?此人底細清楚么?”他印象中,似乎此在在正史書尚有一席之地呢,可不由得他不小心應對。
洪盛臣點頭道:“此人是銀州(今陜西榆林南)人。太平興國七年(982)李繼捧奉詔入朝,留居京師,獻五州之地。彼時,便是這個張浦出頭,奉李繼遷為主,率親信走避夏州地斤澤(今內蒙古伊金霍洛旗西南),聯結黨項豪族,集眾萬余,以圖自立。多次率軍襲擾邊境。雍熙二年(985),李繼遷以詐降之計誘殺都巡檢曹光實,也是這個張浦獻的計。此后,李繼遷占了銀州之后,張浦受封為左都押牙。后來,李繼遷依附契丹時,又是這個張浦作的使節。至道元年(995),出使汴梁時被太宗扣留。至道三年,李繼遷率部歸附大宋之后,太宗將其放還。此次李繼遷反了一陣子,如今又要歸附一次。竟然又讓他來打這個頭陣了,看來李繼遷手上也沒幾個人好用了。”
高文舉搖搖頭道:“我看未必,能讓這個如此重要的人物出使,說明李繼遷很看重此次行程。而且這也從另一面,說明了張浦此人的確非凡。既然曾經被扣在汴梁好幾年,此番居然還敢前來,足以證明此人有膽有識。依我看,他們這次前來,肯定不只是獻馬納降這么簡單的事。這個李繼遷……其實就是個吃準了大宋軟肋的混混。此人絕對不會真心依附的,這次獻馬,不過是新瓶裝陳酒罷了。不過這些事都于咱們無關,咱們現下要弄清楚的是,耶律文這個小癟三派了高手去和張浦勾勾搭搭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由高文舉不小心,夏州與契丹聯系起來也很方便,而且張浦當年就曾經出使過契丹,更是對契丹有著與常人強的多的有脈關系。如今這兩家由于大宋的立場關系,明面上鬧的挺僵,可再怎么著,他們背地里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可奇怪的是,為何這兩家不在自己盤上打交道,反而要在大宋的京城里面眉來眼去,難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洪盛臣道:“如今看來,耶律文、張浦尚未聯絡上,雙方好像都有些防范之意,不過根據那兩個高手的行蹤來看,應該已經定下了行程,估計很快就要見面了,到時候咱們盯緊一點,看看能不能起到底細。”
高文舉道:“現下只有如此了。你要讓弟兄們小心些,那幾個契丹人可都是高手,別露了馬腳。嗯,萬一事情敗露,記住無論事成事敗,性命要緊,安全第一”
洪盛臣很感動,連連點頭,心下雖對高文舉如此吩咐大是不以為然,面上卻仍然做足了姿態:“少爺放心,那幾個家伙可都機靈著呢,再說就算被人察覺了,也沒人會為難幾個乞兒的。”
高文舉點頭道:“那就好,這一陣子辛苦大伙了,盯緊一點,待此間事了,我再好好謝謝大家。”
洪盛臣笑道:“做慣乞兒懶做官,少爺這話可說錯人了。呵呵。”
高文舉轉眼一想,不由的也笑出了聲:“這倒也是。你回頭問問他們,如果有愿意平平安安過日子的,我可以幫他們買點地,置上幾件家當……”
洪盛臣揚手止住話頭道:“少爺一片心意,我替他們謝過了。不過做這些事就大可不必了,這些家伙和我一樣,都不習慣受人約束,雖說自家有幾畝地也能安穩些,可怎么也比不上如今這般天不收地不管來得自在。好些個弟兄家里本就有田有舍,可被那些狗官們三天兩頭上門欺負,倒不如撇開了手,如今也沒人來為難,逍遙快活多了。”
高文舉搖頭苦笑,這是一種意識上的差別,一時半會的還真是勸說不了,除非你能將社會環境完全改造。
洪盛臣接著道:“李至府上最近有些動靜了,據說官家已經定了下來,要將他貶到儋州去做個縣令,這幾天府里人正忙活著四處奔波著找關系,跑門路呢。”
高文舉兩眼一亮:“這么說來,這老東西連年都在京里過不成了?”
洪盛臣道:“李至肯定是要拖到年后才走的,不過我探聽到一點消息。說是李至這些年在真定府(今河北正定縣南)老家置辦了不少產業,如今正在安排李惟熙回老家去過活呢。那兩個大兒子也沒受到什么牽連,應該不會有什么變化。而且,我打聽了一下,李家這兩位少爺,官聲還都不錯,比他老子強多了。少爺你看……”
高文舉撇嘴笑道:“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咱們就事論事,絕不搞株連那一套就連李至那老家伙,我也不愿意去搭理,他被流放去儋州,正好,呵呵,那里也算是咱們的地盤,不過那里尚未開化,畜生多過人。他一個北方人,弄到那里去,估計也沒幾年好活了。這是他應得的懲罰。你只要盯緊了李惟熙便是,如果他有了動靜,就趕緊來告訴我一聲。唔,真定府……地處邊關,契丹人離那里挺近啊。”
洪盛臣笑道:“少爺想岔了,真定雖然處在邊關之處,可正因地處邊關,有著重兵守護,才越發牢靠。若是真的放任那廝安穩的回到真定老家,恐怕再想動他可就難了。李至這些年可沒少照顧他老家那些官員,這些人可多少都念著他的好呢。”
高文舉神秘的笑了一下道:“呵呵,有重兵守護不好嗎?”
洪盛臣馬上會意,開玩笑,飛龍堂便是刺客的大本營,怎么會想不到這里面有什么貓膩。明白此節,便不再言語了。
高文舉接著道:“老八那邊怎么說?李至這里都扳倒了,他怎么還呆在軍營里不肯回來?”
洪盛臣道:“這小子,如今在軍營里也算混出幾分名堂了,居然說暫時不愿意回來了。他捎過回來,說是如果少爺要拉開架勢……嗯,要是有用的著他的時候,只管吩咐一聲,肯定沒二話,如果眼下沒什么要緊去處,他還是希望能繼續呆在軍營里,說不定將來有用武之地呢。”
高文舉道:“也好,既然他愿意呆在那里,就讓他呆下去吧。眼下咱們手上又不缺他一個。而且他說的也在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有用的上的地方呢。”
洪盛臣兩眼一亮,驚喜的望著高文舉,卻見他一臉淡然,似乎只是無意說了這么一句話,只好咂咂嘴不再言語了。
高文舉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意岔開那個比較敏感的話題,笑著一指他的裝扮道:“你這副打扮不是也挺有風姿的么?為何非得要弄成那副凄慘模樣?丐幫也可以用放開式管理嘛。不一定非得事事親為啊。再者,你回到我身邊來用處會更大些,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洪盛臣搖搖頭道:“少爺你就別勸我了,我和老八一樣,只要少爺你有用的著的地方,盡管出聲,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可平日里,小的還是喜歡自由自在些。”
高文舉道:“既然你們都堅持,那我也就不再勸了,不過一定得記得時刻保持聯系,別讓我真的用人之時抓瞎才好。”
洪盛臣連忙應下,這時候,兩人之間的正事已經談完了,也到了他應該離去的時候的,臨走前,洪盛臣鼓起勇氣道:“少爺,小的這里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高文舉道:“自家人,有什么當不當講的,盡管說來聽聽。”
洪盛臣臉上一紅,訕訕道:“是這樣的,有幾個機靈些的兄弟,如今已經各自有些頭臉了。小的就把與少爺的關系透露了些給他們聽。他們不是不信,只因少爺的名氣太大,大伙都在傳您是文曲星轉世臨凡的呢。他們就鬧著讓小的來向少爺求個面子,看少爺您幾時有空,能……能見上他們一面,和他們說說話,只是說上幾句話就成。大伙就記著這個面子呢。”
高文舉啞然,敢情自己現在都有粉絲了,居然還如此深入民心?同時又暗自感慨,這些人說來都是自己兄弟呀,雖說身份低下,可為了自己的事,也算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四下打探消息,可說起來想要見自己一面居然就如此心虛,看起來,腐敗的貴族生活已經使自己脫離了群眾了。回想后世那些職業乞丐,這時候的人,果然純樸的可愛呀。
對于這種事,高文舉自然沒有意見,可沒想到洪盛臣居然拒絕了他提出來的私下接見的建議,說是一切都得有個規矩,第一次這么要求就如此爽快的答應顯不出上下尊卑來,難免日后亂了法度,只是讓他抽個空在街頭碰到他們的時候隨意的打個招呼,或者施舍上幾文錢也就是了。
洪盛臣離去之后,高文舉便將龍呤云叫了進來,吩咐他抓緊時間在真定府,李至的老家附近盤下一處店面來做落腳處,以備不時之需。龍呤云很奇怪的問他,如果確定李惟熙年前就會回真定老家,為何不在路上將其刺殺,豈不少了許多麻煩?高文舉告訴他,這個李惟熙只能讓劉霞自己親手去解決,而劉霞的訓練全部結束估計要到進入臘月之時,如果到那時李惟熙已經回到了真定,那就需要使用那處地方了。龍呤云雖然不明白高文舉為何要對這個丫頭花費這么大的力氣,卻依舊不折不扣的去執行命令了。
次日,高文舉循例與劉霞探討完作訓任務之后,洪盛臣的消息也傳了回來,耶律文果然與張浦有些瓜葛,兩家已經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只是地點尚未打聽清楚,眼下弟兄們已經分了兩頭將雙方的人綴上了,一有消息便會馬上傳回來。
高文舉得知兩家碰頭的時間在三天后,便暫時將其拋諸腦后了,因為明天一大早,他就要“二進宮”了。這回依舊是要在皇帝和百官面前與人斗嘴,不過這回的人不一樣了,目標也不相同。上回是出于公義,這一回,可是為了自己媳婦公義面前,勝敗不論,盡心即可。私事就不同了,對于這種敢于撬墻角的對手,尤其還是個契丹人,高文舉的對策只有一個:一定要讓他記得這個教訓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