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水的月光下,祝玉妍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袍,濕漉漉的秀發(fā)似奔涌的黑色瀑布般灑下,隨意披在她那有如刀削般的誘人香肩上,還有幾縷垂在粉嫩的玉頸旁,搭在胸前,非常自然。
她柔和的五觀,是那么的精致,彎彎的黛眉,嬌挺的俏鼻,一張薄而性感的櫻唇,嘴角帶著一抹溫柔而神秘的笑容,清澈如泉水般的雙眸正靜待他的到來。
凌風(fēng)見她這身打扮,登時一驚,這也太誘人了吧?
她斜靠在井壁上,赤裸著雙足,精致的腳趾上用不知名的材料染成誘惑的黑色,使他怦然心動,加上那不經(jīng)意露出兩條潔白如玉的修長美腿,還有從他這個角度恰可偷看到的胸間那道引人入勝的深溝,他立即覺得口干舌燥,心中一股邪火難以遏制地燃燒起來。他用指甲扣了指肉幾記,一絲絲痛楚讓他頭腦有片刻的清醒,苦笑道:“玉妍,你這是什么意思?”
祝玉妍如凌波仙子般輕移蓮步,跨過兩人短暫的空間,粉臂纏上他的脖子,獻上一個香吻。待他微愣時,她那豐潤的櫻唇已經(jīng)印在他的嘴唇上。
凌風(fēng)有此艷福,怎會拒絕,放肆地吮吸她那甘甜的津#液,舌尖碰到她的丁香時,發(fā)現(xiàn)她全身僵硬一下,居然打個激靈。
他困惑不已,這是怎么回事?上回接吻時也沒有這種情況。另外她這經(jīng)驗確實夠遜的!不過我喜歡。
他的手環(huán)住她的纖腰,胸膛與她的尖挺緊緊貼在一起,感受到她那山巒起伏、異常雄偉的玉#峰,心臟驀地跳個不停,立時有了男人的反應(yīng),把自己鄙視個要死,至于如此嗎?
魔手剛爬上她的豐#臀,隔著單薄的睡袍想要仔細摸上一回,卻被祝玉妍分離了唇,反手拍開,她整個身子也飄飛退后。
凌風(fēng)眼中難掩失望之色,不甘地問道:“你這是做什么?”想玩欲擒故縱?你真的挑起我的欲火咧!
祝玉妍玉容露出一抹嫣紅,如染上層晚霞般,煞是美麗動人,配上她絕美的風(fēng)姿,渾身散發(fā)出成熟女人的美態(tài)。悅耳好聽的聲音自她的檀口吐出道:“明郎,玉妍美嗎?”
“美!”凌風(fēng)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個男人都會是這個肯定的答案,只是心中納悶,她是想色誘自己嗎?無疑已經(jīng)相當(dāng)成功了,忍不住挺立的小兄弟就是充分的證明。
祝玉妍慶幸般捂住胸前的高聳,其上那紅艷的蓓蕾隨著胸口顫危危地抖動而若隱若現(xiàn),如蘭似麝的幽香隔這么遠也能準確鉆到他的鼻中,使他心里如萬千螞蟻咬過直癢癢。她嬌笑道:“真好!人家還以為你不能人道呢!”
凌風(fēng)一怔,頓時明白給她耍了!她顯是看到他與獨孤鳳兩人獨處,卻沒有把小姑娘辦掉。
丫的,太過分了!少爺我純潔上一回,容易嗎?
他身形疾動,如惡虎撲食般猛地沖向她。
祝玉妍立時發(fā)出一陣銀鈴般的得意嬌笑,倒退飛掠,速度卻絲毫不差于他,使他心火直冒,待要加速時,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急速的身形倏止,被他抱個滿懷。
這時他哪停得下來,一摟她的纖腰,陡然間身形拔起,在空中急速盤旋,連轉(zhuǎn)四個圈子,愈轉(zhuǎn)愈高,又一個轉(zhuǎn)折,輕輕巧巧地落在井側(cè)石柱上。
凌風(fēng)為了懲罰她的戲弄,大嘴將她的小口緊緊堵住,貪婪的吸#啜著那柔軟而濕潤的芳唇,充滿著成熟女性味道的幽香,直隨著那銷魂輕吟鉆入心扉。一只手在她身上不斷摸索,再一發(fā)狠,探進她單薄的睡袍,撫到她那令所有女人都嫉妒的挺拔豐滿處,直把她揉#搓地嬌息喘喘,似可滴水的雙眸可憐地求饒為止。
這個絕色傾城的尤物,定是上天精心雕琢出的藝術(shù)品。
兩人唇分,祝玉妍的小嘴快被凌風(fēng)親得紅腫起來,看得他哈哈大笑。在美人想要發(fā)怒前,他正色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大興?”
那日兩人對上時,凌風(fēng)曾與她傳音說北上共分舍利,所以見到她并不奇怪。
祝玉妍白了他一眼,這賤人手上動作仍是不停,她那原本略顯僵硬的嬌軀,早已軟化了起來,滾燙的嬌軀不住瑟瑟顫抖,兩頰桃色紅暈直蔓延到了粉頸,原本晶瑩細膩的耳垂,此時卻是一片嫣紅。將螓首靠在他的胸膛,柔聲道:“當(dāng)然是昨天啦!”
按正常情況,凌風(fēng)若作為一個合格的爭霸人物,自是要向她詢問他離開后南方的最新局勢??上皇?,只是個色狼而已。
凌風(fēng)“哦”了一聲,抽出作亂的魔手,為她整理下衣襟,輕輕的捋了捋她額頭有些散亂的秀發(fā),撫慰下她嬌艷欲滴的臉龐,隨后把她橫身抱起,再捧捧她挺翹的臀兒,問道:“你也住在這所宅子?”
祝玉妍的臂彎勾上他的脖子,可愛地點點頭,一副“算你猜對了”的表情。
凌風(fēng)心中一動,問道:“那么說楊廣的寶貝女兒也是給你截走了?”
“一半對,一半錯?!弊S皴N近他的臉頰吐著香氣,被他微舔嘴唇的動作嚇得忙避開,說道:“那公主在我手里,卻是給人家救下來的?!彪S即嬌嗔道:“難道玉妍在你心里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妖婦么?”
凌風(fēng)暗忖可不就是么,但當(dāng)然不敢這樣說,登時起了興趣,她也會救人?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祝玉妍解釋道:“人家進城后發(fā)現(xiàn)一個小姑娘女扮男裝,正被幾個男人打暈,拖到一家巨宅,但目的顯非是要強暴她,奇怪之極。人家跟去后費了好大力氣才救出她來。你可能猜到是為什么?”
凌風(fēng)皺眉道:“她能逃出皇宮,卻這么快給人有目的性地抓住,應(yīng)是身邊出了內(nèi)奸。但什么人會對一個公主感興趣呢?”暗想該不會是李閥的人吧?他們將圖謀關(guān)中,確有這個動機與實力。還有這個公主沒事出逃做什么?
祝玉妍不再賣關(guān)子,道:“你怎也猜不到,是薛舉與薛仁杲父子?!?
“他們父子這時已經(jīng)起兵了?”凌風(fēng)倒是聽說過他們,原著中薛舉好像還使李世民吃了個小虧,打了唯一一次敗仗。
祝玉妍笑道:“看來你的情報工夫不到家啊。兩月前薛舉在金城郡起兵,短短一月間就占據(jù)隴西全境,自稱秦帝。同時起兵造反的還有武威郡的李軌,據(jù)有河西五郡地,自稱河西大涼王?!?
凌風(fēng)對這些不感興趣,貌似在史上不過小角色而已,充其量給李唐起了些騷擾作用。只是有些訝異道:“那薛舉該不會傻到認為拿下個公主就可以奪取大興城吧?”
“當(dāng)然不會如此?!弊S皴J真道:“但出云公主是楊廣極疼愛的女兒,每年都會來大興城住上不短的日子,且在關(guān)中一帶一向樂善好施,有‘活菩薩’之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百姓與代王楊侑的意志。何況,”她似笑非笑地深深看向凌風(fēng),“這位公主還是位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哦!”
凌風(fēng)沒好氣地拍拍她豐滿的臀部,她立即配合地呻吟叫開,顧盼生姿的美眸明媚得似要滴出水來,令他再沒半點脾氣,反而氣血上涌,直想扒開她這層睡袍恣意蹂躪這個妖精,忙收攝心神,默念三清道尊,阿彌陀佛,半晌才冷靜下來道:“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她當(dāng)下連作噓聲,刮刮他的臉以示其不害羞,但他是何等臉皮,若無其事地繼續(xù)道:“聽說她是個天生的病殃子,可是真的?”
根據(jù)他的了解,出云公主應(yīng)該得的是種先天性疾病,即使以后世的醫(yī)療手段也難以治好。
祝玉妍這下沒給他搗亂,輕笑道:“其實是楊廣沒有見識,白白糟蹋了一塊美玉。這位公主可是難得一見的九陰絕脈,若無良策,決計活不過十六歲,只是硬給楊廣以各種良藥手段把性命吊了兩年。幸好給我碰上,不然她定見不到明年的春天?!?
“絕脈”是一種由人體經(jīng)脈阻塞造成的先天絕癥,這種絕癥按輕重分為三、六、九三種。女子屬陰,人體十二正經(jīng)皆為陰脈,故稱三陰絕脈、六陰絕脈、九陰絕脈。男子反之,人體十二正經(jīng)皆為陽脈,即三陽絕脈、六陽絕脈、九陽絕脈。
而身患“九陰絕脈”的人在十六歲就會病發(fā),那時,因為經(jīng)脈長期阻塞,血氣不足,所以嘴唇發(fā)紫,皮膚泛白,身體瘦弱,不能做劇烈運動,甚至不能有劇烈的感情波動,否則就隨時有生命危險。每次發(fā)病時都是渾身陰冷,全身有一種寒冷刺骨的疼痛。
“哦?”凌風(fēng)不禁感嘆魔門中人的強悍,連這等絕癥也會當(dāng)成是寶,好奇道:“你有什么辦法可以醫(yī)治?聽你的意思,好像還可以助其練成某種武功似的?”
照理說陰癸派的《天魔策》都被單美仙放在他的腦海中,可明顯沒有這方面的內(nèi)容,這應(yīng)該是派中后來研究出來的東西了。
“佛曰:不可說。”祝玉妍唇角逸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道。
凌風(fēng)看她這表情覺得可恨,笑罵道:“你什么時候信起釋迦牟尼那和尚了?”
祝玉妍也不反駁,反邀功道:“人家?guī)湍憔攘藗€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你該怎樣酬謝人家?”
凌風(fēng)奇道:“什么叫幫我救人?那個公主可與我沒半點關(guān)系。”心中開始揣測其用意,總有股不安,像給她算計了似的。
祝玉妍又避而不答,香#臀一扭,與他的怪手摩擦幾下,發(fā)出幾聲勾魂攝魄的呻吟,橫他個媚眼,嗔道:“玉妍給你這般抱著,好難受哩!”小嘴湊到他耳邊,充滿誘惑道:“奴家身上到處都想你呢,那里都濕了。要不,明郎你摸摸看?”
凌風(fēng)腦際轟然一震,哪還在意她的這些秘密,急色道:“好玉妍,你在哪個房間住著?”
待懷里玉人素手一指,身法如電,幾下破門而入,且運勁巧妙,居然沒有發(fā)出半點聲來。
他沒有注意到,祝玉妍勾出一抹古怪笑容示威似的向一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緊緊摟住他的虎軀,像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體內(nèi)。
他二人一消失在原地,不遠處一間瓦舍內(nèi)傳來一聲幽幽嘆息,身影迭閃,出現(xiàn)在水井旁,凄美的雙眸望向天上的明月,兩行清淚滾落跌地,她的小手早不知何時攥緊成拳,掐得逸出血滴亦毫不自知。
意亂情迷的凌風(fēng)怎也猜想不到,她赫然是本應(yīng)在閨房中酣睡的嬌女獨孤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