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過后,言歸正傳。
原來兩女此來的目的不同,但都與一人有關,那就是凌風入城前碰上的魯妙子。
師妃暄是為了催凌風還債,在一個月內擔起保護石青璇的職責,但她哪里找得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凌風,正躊躇間,遇見魯妙子信誓旦旦地保證凌風定會到悅來客棧,果不其然,前天才許下的愿今天就實現了。
而鄭淑明顯然是為了她的大哥曹應龍。曹應龍在碧秀心的勸說下幡然悔悟,奇襲南陽、冠軍,為天下會做出不可磨滅的功績,不過他過去臭名昭著,此刻又對權勢再無留戀,便決意歸隱,當年他瞞著石之軒私下在成都與一女子育有一女,于是冒險返還成都。鄭淑明聞說后放心不下,從襄陽南下,由水路入川,中道見到神秘兮兮的魯妙子。
凌風訝道:“你還沒有與曹應龍會面?”
鄭淑明道:“大哥又不會大搖大擺入城,我們在巴蜀的情報根本不完善,要尋一個人與大海撈針無異?!?
凌風道:“那么魯老頭不好好督造戰船,改良兵器,跑成都來做什么?而且無緣無故讓我帶這個破面具,那叫一個晦氣。”
鄭淑明笑道:“若沒有這個面具,你不知還要騙多少姑娘?!?
凌風道:“我的魅力豈是區區一個面具可以阻擋的?君不見妃暄都忍不住要投懷送抱了么?”腦中則在想著散花樓那個清秀小美人,今晚這香艷的約會要不要踐約呢?
師妃暄微笑道:“凌兄若不嫌棄妃暄蒲柳之姿,不妨將這具臭皮囊取去?!彼憧闯鰜砹?,要想不被這廝調戲,只能主動出擊。
凌風訕訕道:“凌某會是這么膚淺的人嗎?征服女人不只要征服她的肉體,更要征服她的靈魂,這樣才能顯出我的本事。”
師妃暄拋他個殺傷力不遜核武的媚眼道:“妾身翹首以盼被凌郎徹底征服的那天?!?
“妾身”都出來了,凌風還有什么話好說?色予魂銷之際,只能心嘆人心不古,厚臉皮竟然會是可以傳染的……
鄭淑明嗔道:“兩位就不要當著我的面打情罵俏了,好么?今天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共赴巫山,不必心急?!?
師妃暄終是“賤”道尚差火候,艷霞染腮,垂下螓首。
凌風顯然技高一籌,還是笑吟吟的,道:“就讓我猜猜魯老頭此行的打算,怎么樣?”
二女興致來了,凝神傾聽凌大官人的神算。
凌風一字一頓地道:“戰-神-圖-錄!”
鄭淑明眼中射出彩芒,嘟起性感的小嘴道:“是不是魯伯告訴過你了?”她老爹鄭乾與魯妙子乃是同輩,稱呼一聲魯伯很正常。
師妃暄則嬌軀一震,難以置信道:“《戰神圖錄》在成都?”
凌風莫測高深地道:“《戰神圖錄》未必在成都,但記載戰神殿所在的圖譜就很難說了。”旋又對鄭淑明道:“魯老頭跟我見面說了不到兩句話,他會告訴我實情嗎?”
師妃暄疑惑道:“究竟怎么回事?”
鄭淑明解釋道:“魯伯懷疑家兄背上所繪圖譜就是楊堅所得的半張秘圖?!?
鄭乾臨終前也是從那背圖認出曹應龍是他失散經年的兒子。那日他對凌風與女兒言道,當年他深得楊堅信任,為試探楊堅耐性,故意將一張蒼龍圖案刺繪到兒子身上。誰想居然會隱藏著戰神殿的地點!鄭乾這老家伙到底知不知情?魯妙子又為何有此猜測?
凌風回憶畢玄透露的信息,可知楊堅、畢玄兩人從那殯死的波斯人手中各搶了一半共二十四張有漢字注釋的圖譜,而《戰神圖錄》共有四十九幅圖,畢玄即使得到楊堅另一半也難將功法大成,唯一出路是一觀完整的戰神殿遺刻。
趙德言、大明尊教費勁心機拼湊的楊侑、楊侗兩幅圖合在一塊也殘缺不全,根本無從分辨那是哪塊地方,因為連個供人推想的謎面也沒有。那么曹應龍的圖是完整的還是也僅為一半?
凌風道:“戰神殿亙古長存,我很奇怪為何連靜齋也沒有它的位置記錄?”
師妃暄道:“《戰神圖錄》在四大奇書一向是最為虛無飄渺的一部,據稱可上通天道,超脫生死,歷代口口相傳,可從未有人見過。如你所言的戰神殿,妃暄也是首次聽說,并別說知曉它的地址了。”美眸深深看往凌風道:“倒是凌兄你似乎對它很了解呢?!?
凌風道:“我只知道戰神殿每三十年開啟一次,坐落在驚雁宮。那驚雁宮工程浩大,不知建于何時,底下有一龐大迷宮,依我看即使是精通土木巧器如魯妙子也要費番力氣方能開啟機關,并需用易理推算入口。而且一進一出又有嚴格時間限制,時間不對,只能坐等三十年光陰。”
師妃暄對他的見聞廣博有了更深的了解,卻尋思不出他這些信息的來源,道:“我想應是長期以來有人蓄意隱瞞相關秘密,如此才可使這樣一座神秘行宮不聞于世。”
鄭淑明道:“只消找到驚雁宮,再發動人力向下發掘,搜出戰神殿不成問題?!?
凌風道:“談何容易,此事絕不可能。原因有三。首先,那入口筆直深垂,足證迷宮深藏于地下莫測的深度。第二,驚雁宮的主殿雁翔殿和左右雁翼二殿,以至整個地基,都是一種看來似云石但又帶有金精烏母那類鋼質的不知名物料所建,硬逾堅鋼,幾乎不可能開鑿。第三就是最神秘的地方,驚雁宮上應天穹的三垣二十八宿,下應地之五行,任何人若要破壞這種規律,必遭橫禍?!?
兩女只覺愈多些知道驚雁宮之事,便愈感神秘驚險。
鄭淑明道:“魯伯定然也曉得這方面的秘密。”
凌風嘿了一聲,道:“改日見到這老頭,好好敲打敲打他?!?
鄭淑明為魯老打抱不平道:“魯伯何時得罪你了?他老人家為了你的天下會,快要耗盡心血,你還不滿意?”
凌風哼道:“別以為我不清楚,上回他到九江肯定有什么謀算,只不過當時我功力尚淺,沒有留意到而已。”
在九江,他當眾擊殺了任少名,成就了他的赫赫威名。后來遇上單琬晶,陪她到賭場因如閣,而后救下魯妙子,并治愈他的舊疾。凌風曾問過魯妙子來九江的理由,魯妙子說一是受人之托,助凌風一臂之力,二是單琬晶留下他的獨門暗記,邀他會面。當時凌風只覺老頭不盡不實,事情決非想象中那么簡單,現在他成就地仙,神念通靈,對天機運轉似能抓住一星半點,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鄭淑明對此不甚了了,也就不再言語。
凌風又道:“妃暄,你娘還沒跟青璇重逢?”
師妃暄點頭道:“她老人家此趟違背尊主號令,私下返回中原,中途不知遭遇多少阻截。天門在巴蜀經營多年,隱藏勢力深不可測,在青璇身邊定布了許多耳目。她少見青璇一面,青璇就多一份安全。她說三十年來的恩怨一日不了,她就一日不讓青璇知曉她的死而復生。”
凌風覺得碧秀心這個理由不大靠譜,以她的輕功要偷偷與女兒會面,有幾個暗哨能夠察覺?尊主要一心對付她的話,哪管她們母女有無見面?難道她掌握了尊主什么重要機密?她給安排到塞外,這些年從事什么活動?他有種直覺,應與四大錢莊脫不了干系。
鄭淑明接口道:“我想碧阿姨是對我們鏟除天門未抱太大希望,不愿讓青璇承受那種大喜大悲吧?!?
師妃暄神色一黯,照她這么說,自己就能承受那種得而復失的痛苦嗎?
凌風道:“你娘想要我怎么做?”
師妃暄微笑道:“娘當然最想你寸步不離地保護青璇了?!?
凌風表情古怪道:“寸步不離?”
師妃暄豈會不知他的歪心思,忽然盯著他道:“凌風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凌風給她打個措手不及,對上她深邃澄明的眼神,心中涌起難言的滋味,好一會兒才道:“妃暄以為凌某是怎樣一個人?”
師妃暄欺霜賽雪的雙頰微現紅云,語調卻出奇平靜,緩緩道:“你是個壞人?!?
凌風聽到這個答案,不怒反喜,一把將臨座的鄭淑明摟到大腿上,吻了她的香唇一口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要不壞,哪能有這么多美嬌*娘相伴?”
鄭淑明給他當著外人的面吻得幾分害羞,整個妖嬈性感的身子都癱軟在男人火熱的懷里,臉紅似火,雙臂如水蛇般勾住凌風的脖子,媚眼兒都能滴出水來。而凌風順著她斜開口的衣襟看到胸口一抹潤滑的玉&峰,那壯碩挺拔的大白兔瞬間閃過,已經初具飽脹驚人的弧形了。
師妃暄一對美目掠過明顯的失望之色,升起朦朧似溫柔月色、如水如霧的霞彩,輕輕道:“妃暄有一事相求?!?
凌風猜到她要說什么,但還是道:“請說?!?
師妃暄一瞬不瞬地凝望他,柔聲道:“請不要招惹娘與青璇母女,好嗎?”
凌風鬧個大紅臉,腹誹道:“你說不要我招惹石青璇就是了,怎么還把碧秀心捎帶上?難道我在你的印象里就是色魔色狂嗎?”
他哪里知道師妃暄從他連祝玉妍也要公開收列房中,說不得有曹孟德一類的嗜好,自然不得不防。(PS:老曹有什么特殊嗜好,不用老紀明言吧)
不待他搭腔,師妃暄又微微一笑,那笑靨無比嬌柔嫵媚,道:“最多妃暄允許你的追求啦!你若能將妃暄徹底征服,忘掉畢生追求的天道,全心全意做你的小女人,那時你想對人家做什么,全由得你了?!?
這話說的曖昧十足,配合她的絕世姿容,山巒起伏的秀美身段,哪個男人不怦然心動。
凌風給她撩撥得情難自禁,把懷里的美人抱得更緊,一只手暗地里在她的臀兒上捏了兩把。
兩聲輕輕的呻吟,壓抑著從鄭淑明的喉間溢出,都變了音。紅暈尚未退盡的秀麗女子,緩緩地低下頭去,依偎在凌風胸前,香軟的身子輕輕扭動,嬌羞地回應著凌風在她肥*臀上揉捏的大手,溫暖豐滿的小腹和大腿貼著凌風似有似無的廝磨。
凌風不忘回答道:“妃暄的要求,凌某自會銘記在心。我會保護好青璇小姐的?!?
以師妃暄的眼力,如何看不到兩人的親密動作,暗啐了一口,起身道:“既是如此,妃暄就不打擾兩位的好事了?!?
并不回房,而是出了客棧,步入風雨。
凌風正摸鄭淑明摸的舒服,淫*蕩的眼神不自覺地隨著師妃暄飄了出去,而且目光直往人家柔膩的腰身下邊看,只見那細腰下的衣裳被肥碩的臀&肉撐得光滑圓隆,真是太勾人了!
凌風按耐不住,印在鄭大小姐臀上的手加大了力道,半截中指隔著裙子,探進了臀&溝……
“??!”
鄭淑明只覺男人的動作突然變的粗野起來,原來輕憐密愛,變成了狂揉暴捏,搞得她臀上的感覺火辣辣的,偏偏比輕柔的感覺更讓她迷醉。
“這壞蛋,喜歡弄人家的屁股?!?
心里有了這樣羞人的猜測,鄭淑明的俏臉更紅了,默默承受著凌風狂野的手上動作。誰知半截指頭竟伸進了她的臀*溝,碰觸到最不潔的隱秘,這樣的挑逗,她的身體再怎么成熟也終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如何受得了?忍不住觸電般從凌風的大腿上直立起來。
這聲尖叫讓客棧內為數不多的幾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來!
掌柜也睜開了他那迷蒙稀松的睡眼。
但眾人一看是兩小口調情,俱是會心一笑,原來巴蜀不比中原,這里四夷混雜,風氣開放,大家見怪不怪了。
凌風再將鄭淑明拉了回來,低聲道:“我的好老婆,你家夫君的火給你勾起來了,樓上開了房間,對嗎?”
鄭淑明一點頭,大廳內就少了兩個人。
樓上廂房里,繡著碧水鴛鴦的紅緞被面上,流暢的溪水般俯著一具曼妙動人的嬌軀,一頭烏黑的長發如云般披于背上,下邊隱隱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那雙渾圓玉柱的大腿已被錦衾掩信,觸目所及毫無遮攔的只有那宛宛然一具香*臀,如同盈盈沃野一團雪……
凌風瞧得目眩神馳,沒有一點猶豫,縱身躍上了繡床。
這時他恍惚地想,昨夜自己也是這樣對待貞貞的吧。
荒唐,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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