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雲果然受了蠱‘惑’,第二天就告訴李俊昊,他已經暗中給殷冷志打了電話,說要調到公司總部去,況且殷冷志已經滿口答應了。
這讓李俊昊有些吃驚,實在沒法想象,這個周少爺真會玩兒,也想來個與狼共舞,藉助殷冷志的力量進入公司總部,然後靠近楊洛熙。
如果有一天殷冷志明白了周青雲的心意,他會不會氣得吐血?
李俊昊想到這兒,禁不住暗暗高興。這算不算自己在殷冷志心髒中‘插’了一把刀?
不過,話說回來,周青雲立即行動,決定前往公司總部去,肯定不是因爲他的蠱‘惑’,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周青雲內心裡‘迷’戀楊洛熙。
如果沒有這個感情基礎,恐怕就算李俊昊磨破嘴皮子,也不會起什麼作用的。
這讓李俊昊又不得不多了一層隱憂。
終究要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到時候,他又當如何面對周青雲這個紈絝少爺呢?
李俊昊搖搖頭,嘆口氣,安慰自己,想那麼多沒用,還是先顧住眼前,走一步說一步吧。
週末馬上又到了,李俊昊正在一個人理思路,想著該繼續暗查霍本生的蹤跡,還是再去暗中看看自己的父母。
此時,蘇杉來了電話。
蘇杉來電話當然是爲了詢問鍾靈兒的情況,還有他那個電話到底是打給誰的?怎麼會有那麼大威力?
不過李俊昊對她也同樣有所求,所以不會那麼傻,張嘴將所有關於鍾靈兒的事情都告訴她,況且,關於最後這個電話,他自己也沒有十分鬧明白。
兩人相約,週末一起在去熊兒寨,探查情況。
因爲蘇杉已經知道李俊昊和鍾靈兒合租的事兒,所以,週六上去去了之後,就央求他去合租的屋子看看,看鐘靈兒是不是在,還要他儘管打聽一下鍾靈兒的家世背@景。
李俊昊沒有理由不去,但果然如他所想,那個時間鍾靈兒並不在。
不過,房間裡有了一個變化,除了原先他買的五盆蝴蝶蘭,房間裡又多出了好幾盆蝴蝶蘭‘花’。
除了鍾靈兒沒人會這麼做,但鍾靈兒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呢?難不成小魔‘女’也喜歡蝴蝶蘭‘花’嗎?
李俊昊仔細查看了那些蝴蝶蘭,都養護得很好,鬆土、澆水、凋零的‘花’瓣的收拾很到位,顯然鍾靈兒是用了一番功夫的。
這說明她這最近兩天一定來過,不過此時不在,卻正合他意。
李俊昊來這裡,可不是爲了替蘇杉調查鍾靈兒的事兒,而更多是要蘇杉幫他調查霍本生和仇振海的事兒。
仇振海和霍本生到底有沒有關係,有什麼關係,這纔是他眼下所關心的。
所以,鍾靈兒不在,他有充分的理由讓蘇杉先幫他調查仇振海。
果然,在李俊昊下樓,在不遠處的衚衕口和蘇杉匯合後,說明情況,蘇杉只是表現出無奈來。
“那麼,我們現在不如先去調查我拜託你的事情吧?”
“呃,嗯,好吧。”蘇杉沒有理由拒絕,但從她的口‘吻’來看,彷彿也有些不情願,“只是,該從哪裡做起呢?或許你應該先將你的事情全部告訴我,然後我才能幫你,不然……”
“我的事情恐怕早晚會告訴你的,只是眼下,我想你還是不要詢問太多。我們有約定的哦?我幫你調查鍾靈兒,暫時也不會問太多唉。”
李俊昊實在不想將所有的事兒抖摟出來,畢竟他的事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很簡單,和我一起去找仇振海,說服仇振海告訴我關於那個黑衣人霍本生的所有的事兒,包括他們之間的關係。”李俊昊直截了當地說。
“這個……”蘇杉一時有些猶豫不決。
“怎麼?你反悔了?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李俊昊追問。
蘇杉和李俊昊坐在路邊一個美加美炸‘雞’店裡,各自要了一杯可樂,慢慢飲著,彷彿從可樂的氣泡裡品評一段夢幻般的回憶。
“其實,我一直不敢見他……上次見他是爲了破案,實屬無奈……”蘇杉幽幽說道。
以前的接觸中,李俊昊已經瞭解到蘇杉和仇振海過去是有關係的,而且彷彿有過一段戀情,但中間到底怎麼樣,他無從知曉。
現在,看著情況,恐怕蘇杉要向他講述一下那段苦澀的經歷。
“十年前,我和振海是初三的同學。”蘇杉深情回憶起來,“那時候我們已經相戀兩年了。準確地說,是他喜歡上了我。”
“呃,果然是戀情,上次見面的時候,仇振海對你的態度都讓我多少往這方面懷疑。”
“我當時行爲豁達,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一‘女’漢子。但我腦子極爲聰明,學習一直很好,這多半拜我的家庭所賜。我的父親是警察,母親是律師,所以,家裡生活條件極好,平時還爲我請了家庭教師來補習功課,所以,儘管我在學校很愛玩,但學習一直沒有拉下。而他就沒那麼幸運了。”蘇杉說起自己的家庭,一臉幸福。
“那後來呢?初三畢業前,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李俊昊問。
“因爲我美麗的相貌和優秀的學習表現,班裡的男生們幾乎全部都暗戀我,而他仇振海就是那個最膽大的。他不但第一個向我表白,還把後來想在我面前表現的男生全部暴揍一頓。以至於,整個學校都知道他的暴力行爲。當時,儘管我很生氣,但我心裡暖暖的。說實話,我喜歡這樣霸道的愛,因爲這樣的人讓我感覺很安全。”
李俊昊聽到蘇杉這樣說,忍不住咯咯笑起來:“蘇大美‘女’,你果然重口味。當時,你們這對鴛鴦也算學校極品啊?”
“呸!你胡說什麼呢?”蘇杉嬌嗔道,“後來初三的時候,我們的戀情被父親母親知道了,頓時,一切都出現了變化!高考在即,父母爲了避免仇振海影響我的學業,前去找我的老師,然後他們一起合謀,上演了一場苦口婆心的勸說大戰。原本我是死活不同意和他分開的,但母親甚至以死相‘逼’。老師爲了升學率,也以各種早戀不好的理由強制勸解,威‘逼’利‘誘’,讓我覺得如果堅持這份愛,恐怕人生就此要毀於一旦似的。沒辦法,我決定做個好‘女’兒、好學生,想和他說明,暫時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