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已經和楚弦沒關系了,因為最大的好處,實際上已經被楚弦弄到手了。那最大的好處,不是別的東西,就是寒冰真氣本身。
那東西,實際上是可以運用某種功法來吸收的,不過卻是不能直接吸收,需要通過某種‘媒介’,一般來說,用赤焰精鐵便可,但楚弦用的東西更厲害,直接用黑發護腕,黑發護腕是更加陰寒之物,通過這東西的過度,吸納體內,煉化自用,可以提升至少數年的功力。
這才是傳承。
至于冰壁后面,實際上什么都沒有,楚弦可以肯定,只是其他人看不明白而已,而且這冰壁形成可很久了,這些年也陸續有人將寒氣吸走過,不過顯然都是悶聲發財的人,既然是聰明人,就不會到處告訴別人,所以那些蠢蛋傻不愣登的以為傳承在冰壁后面,殊不知這些年,看著真正的傳承都沒動作,實在是真傻。
當然楚弦得了好處,也不會到處宣揚,誰不知道悶聲發財的道理。
至于那冰,的確是千年寒冰,而且堅硬無比,光以武道的手段,是不可能將其破碎的,至少得是武圣級別才行。
當然,若是可以使用術法,要破開這冰壁,甚至將其煉化成某種法器對于楚弦來說也是輕而易舉,但問題是,這里是禁法迷宮,任何術法都不能施展,所以說,留下的那些武者就是將兵器都砸爛,那冰壁都不會有任何破損,最重要的是,最多一兩天,冰壁就會產生新的寒氣。
“所以說,無論做什么,都的帶腦子,講究學識,不是說傻不愣登只懂修煉就可以的。”楚弦這時候喃喃自語,旁邊朱元彬似乎聽到了,但卻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至于田青禾等人,則是壓根兒沒有聽到。
一邊走,楚弦一邊是慢慢從黑發護腕上煉化那寒冰真氣,這寒冰真氣相當渾厚,足以支撐楚弦修煉一門高深的內功,甚至可以幫助楚弦將原本陽性的真氣,轉化為陰性,若是這樣,便可陰陽調和,看似沒什么,但實際上對武道的提升是相當巨大的,甚至若是運氣好,可以直接觸碰到武圣境界。
所以從剛才開始,楚弦就在慢慢的運轉功力,煉化寒氣,不吭聲了。田青禾則是在前面帶路,半路楚弦修煉到關鍵的時候,假裝說之前受傷,所以直接盤膝而坐,開始運功,田青禾以為楚弦是真的受傷,也不好催促,所以也是在一旁等著。
當然,田青禾還在勸楚弦,說是下一次不要這么逞強,同時,田青禾心里平衡了很多,暗道這楚三雖然厲害,但剛才也是因為硬闖寒冰真氣,被傷到了,這樣才對,不然,對方的修為就太恐怖了。
田青禾顯然是見不得別人比他強。
殊不知,現在的楚弦,還在變強,而且還是要領悟傳說當中的陰陽調和之道,若是成功,說直接晉升武圣顯然是有些勉強,但要說觸及武圣的領域,卻是可以做到,若是田青禾知道,怕是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楚弦因為是隨地坐下,所以是在通道當中,有時會有武者來往,大部分看到這邊人數不少,都是選擇謹慎離去,也有的心懷不軌窺視,思考是否能動手,將這些人吃下。
對于這些楚弦是毫不理會,只是一心煉化那一股磅礴的寒冰真氣,這一股真氣,便如同一個苦修數十年的高手全部的真氣,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浩瀚。
一個時辰后,田青禾有些等不及了。
他很想催促,不過看到楚弦身上時而寒氣涌動,時而熱氣騰騰,還以為楚弦體內寒氣太多,難以祛除,所以也不好開口。
這時遠處又來幾人,田青禾這一次見到,立刻是迎了上去,顯然是相識的。
若是楚弦注意,可以發現這些人身上有和田青禾一樣的氣息,而且地位明顯比田青禾要高很多,不然田青禾又如何會這么低聲下氣。
“青禾,那邊的人也是咱們的教友?”一人開口問道,顯然也是察覺到楚弦身上神族烙印的氣息。
田青禾急忙點頭:“回稟左堂主,那的確是咱們教中兄弟,只不過與我之前遇到一個傳承,那地方寒氣逼人,這位兄弟有些冒進,所以中了寒毒,正在驅除。”
那左堂主立刻道:“寒氣逼人的傳承?莫非是有一面巨大冰墻的洞窟?”
田青禾急忙道:“不錯,是那個。”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受傷,那地方邪門的很,本堂主也去過一次,那寒冰之氣的確是霸道無比,在我看來,除非是武圣,否則,誰都無法破開那冰壁,謀取里面的傳承。”左堂主十分篤定的說道。
田青禾急忙點頭:“左堂主說的在理,屬下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無妨,這一次教主大人也會親臨,要知道教主大人已經是武圣修為,說不定他老人家一高興,就給咱們破開,然后將里面的傳承獎賞給有功之人。”左堂主說完,田青禾便是一臉的向往和激動。
“屬下一定盡心竭力為教主做事,還希望左堂主有機會可以在教主面前替屬下美言幾句。”田青禾道。
左堂主點頭:“好說,青禾啊,你剛入教沒多久,此番也是頭一次帶祭品來,好好做,等下一批多帶一些祭品過來,立了功,我也好在教主面前為你請功啊。”
田青禾急忙點頭,隨后才四下看看,小聲道:“左堂主,這些祭品當真是要……”
左堂主眉頭一皺:“不該問的別問。”
田青禾急忙收聲,不敢再問。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近前,憑著氣息,可以很容易分辨出他們教中兄弟,除了教中兄弟的,在他們眼中,都是祭品。
“幾位,我來介紹一下。”田青禾開始假意給他帶來的三個人以及朱元彬說道,這次左堂主來了,顯然是不想再等,看到楚弦還在盤坐運功,那左堂主搖頭道:“他正在驅除體內寒氣,我來幫他一把吧,不然,怕是他就算驅寒成功,功力也會折損啊。”
田青禾聽完自然是一臉激動:“他能得左堂主相助,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左堂主得意一笑,然后運轉功力,隨意一掌拍在楚弦肩膀上,只是他這一掌下去,算是讓他自己倒了血霉。
左堂主眼光不夠,學識不高,居然是沒看出楚弦根本不是在驅寒,而是在練功,本來楚弦這邊是急需真氣來沖擊修為,按照他自己的真氣,至少得再消耗一個時辰才行。但是左堂主這一掌來的妙,來的巧,本來是要渡給楚弦一些真氣,但就像是水龍頭,開了,想要再關上,就由不得自己了。
瞬間,左堂主只感覺自己辛辛苦苦的修來的真氣此刻居然是如同河提決口一般,洶涌而出,擋都擋不住。
這一下左堂主臉色就變了,他下意識的就想抽開手掌,但哪那么容易,居然是感覺手像是陷入一個泥潭,根本抽不出來。
“這,怎么……”左堂主急了,急忙用力,但就是沒法子挪開手掌,他有些慌了,但短時間內還是能維持住鎮定,想著自己只要運行功法,提升內勁真氣,就可以擺脫。但他不知道,之前他這樣,是開了一個口,現在他自己運行功力,等于是將這個缺口,又自行的擴大了一倍。
所以接下來,樂子大了。
左堂主只感覺自己的真氣正在被源源不斷的吸走,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急的就額頭冒汗,想要求助,發現居然是渾身無力,想發聲,卻只是嘴唇動了兩下。
因為角度的問題,后面的田青禾等人壓根兒沒發現這邊的異壯,所以可憐的左堂主渾身真氣,在短時間內,幾乎是被吸食一空。
這一刻,左堂主都快哭了,他就像是一個被扒光衣服的小女孩,面對暴徒的侵犯,是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終于,左堂主這位宗師級別的高手真氣被吸光,這也等于是毀了左堂主這一身的武道修為,又因為這種情況極為特殊,所以哪怕是他體內的神族烙印都沒有任何反應。
當然,也多虧他有神族烙印,否則換做其他武者,早就死了。
饒是如此,左堂主也是身子一軟,又急又氣又無力,直接眼一翻,暈死過去。
等到左堂主摔在地上,那邊田青禾才發現,自然是嚇了一跳,不光是他,其他人也都是一樣,怎么這位一看就是高手的人物,來了沒片刻就暈倒了?
什么情況?
田青禾是嚇的夠嗆,直接查看情況,發現左堂主是真暈過去了,一時之間沒搞清楚狀況的田青禾又看到楚弦身上的寒氣消除,睜開眼睛,當下自以為是的明白了。
他只認為左堂主是為了救教中兄弟,這才全力施救,導致氣力不濟,這才暈厥。
雖說這么解釋有些牽強,但也是唯一的可能性,不然誰也沒怎么樣,左堂主怎會暈厥?
楚弦練完功了。
而且是在吸走了左堂主畢生功力的情況下,這么一來,不光是修煉的時間縮短,他的功力也是提升了數倍不止,至少已經碰觸到了武圣的門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