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閒雲正想著“陰陽相生,生生不息”這一句話到底有什麼含義的時候,卻聽見周圍的人羣忽然喧鬧了起來,擡頭一看,原來是道玄上了擂臺。
在昨天的比試中,道玄雖然輕鬆的贏了比試,卻在明明已經勝出了之後還不肯停手,不但毀了對手飄渺宗弟子陸無心的飛劍,還將其擊成重傷。
衆人的喧鬧,大多都是在怒罵道玄心狠手辣,當然,也有不少的一部分是在感嘆他實力高強。
然而道玄卻冷冷的站立在擂臺之上,面無表情,彷彿不曾聽到臺下各種各樣的評論,那冷傲的面孔,就好像昨天那個修真者說的,像是欠了全修真界每人一把仙丹似的。
蕭閒雲一看到道玄,心底便不能再平靜,便不再去想那太極神功的奧義,把注意力迴歸到擂臺之上。
今天道玄的對手是法華寺的弟子云心。
法華寺是佛門宗派,與天臺寺、蓮華宗並列爲華夏三大佛宗,其實力不容小視,在華夏衆多修真門派之中絕對可以躋身前五,僅次於崑崙派、蜀山劍宗以及青蓮宗這幾個超級大派。
佛教源起於古天竺,而華夏中原的佛教都是在唐朝的時候從天竺傳入的,但是現在佛教在起源地天竺的地位卻是一落千丈,幾乎完全被婆羅門教給代替了,因此佛教便選擇東移華夏,而從此華夏便成了佛教的聖地。
華夏的佛教經過了長時間的潛移默化,無論是教義還是風格,都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可以說,現在的佛門已經幾乎完全轉變成了華夏的教派,成爲有華夏特色的佛門宗派,與起源地天竺反倒沒有什麼聯繫了。
或許在華夏的世俗界中,佛門的信徒遠比信仰土生土長的道教的人要多的多,但是在修真界,道教還是要比佛門的門人多出許多來,畢竟華夏大地上人們對神仙的嚮往遠比對佛陀菩薩的嚮往要多的多。
人們雖然拜的是佛陀菩薩,但是嘴裡卻總是說成仙成仙,也沒見什麼人說要成佛成佛的。或許修煉成仙便是華夏人一出生便已經深埋在心底的一種嚮往吧,再說了,佛門怎麼說也是一個外來的教派,遠遠不如自家的神仙感覺親切。
再說了,人們都覺得成仙了之後,可以看到許多漂亮的仙女,而若是成佛,就算也有美女可看,卻也都是些光頭的尼姑。
當然,許多修真者並非是爲這些才選擇修道的,不過也不排除有不少的確是抱著這種心態才選擇修道而放棄修佛的,畢竟修道相對於修佛來說,沒那麼多的限制,修佛的各種戒律光是聽了都讓人腦袋大了,戒嗔戒色戒酒戒菸戒……,光是看那一長串的戒字都心寒了,哪有修道來的暢快,雖然修道也有不少的禁戒,但相對於修佛來說,可是少的多了,而且也沒那麼嚴格,大多隻是要求儘量做到,而並非像修佛那樣要求必須做到。
因此,雖然佛門在世俗界中遠比道門熱火的多,整個華夏遍地都是和尚廟尼姑庵,可以說比移動聯通的經營店還要多,但是偌大的一個修真界,卻只有蓮華宗、法華寺以及天臺寺這三個宗派,比起道教的百花爭放的形勢可是差的遠了。要知道,整個華夏修真界大大小小的門派,起碼有上百個,其中便有九成以上都是道門的宗派。
但是,雖然佛門在華夏修真界就只有三個宗派,卻也正因爲如此,佛門的高手相對來說比較集中,所以,三個門派全部都屬於一流門派,實力強勁得很。
除了道教與佛門之外,另外還有幾個比較神秘的宗派,比如巫月宗,便是當年華夏修真界一支獨大的巫門的宗派。
不過巫門現在已經沒落了,整個修真界便只剩下巫月宗這一個巫門宗派了,而且巫月宗的實力也只能勉強算是二流門派,若不是巫月宗的功法頗有一些精妙之處,而且也不常在修真界行走,沒惹過什麼大的麻煩,只怕早已被其它的門派給吞併了。
不過像崑崙引仙大會這樣的修真界盛會,巫月宗也就只有在一邊觀看的份了,要知道,崑崙引仙大會上的鬥仙大會基本上就是那些一流門派之間的比拼,二流門派參加的話實際上就是自取其辱,更不要說像玄月宗這樣徘徊於二流與三流之間的小門派了。
話似乎扯得有些遠了,回過頭來,且說道玄跟天臺寺雲心之間的比試。
那法華寺的雲心身材頗有些高大魁梧,足足有兩米多高,就像金剛一般,比姚明還要高,比奧尼爾還要壯,就跟一人肉小坦克似的。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青布小褂,可以看得見他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隆起,黝黑的皮膚泛著金屬的光澤,不時閃過一道金色光華,一看就知道是個專門煉體的了。
而道玄的身材修長挺拔,也有一米八左右的高度,身形也不算瘦弱,可以說是很標準的美男身材,可是當道玄站在高大魁梧的雲心面前時,卻跟個小雞似的,似乎只要雲心扇一巴掌,就能把他給扇下崑崙山去。
此時雲心與道玄分立於擂臺的兩邊,雲心的身上散發出磅礴的氣勢來,猶如實質的浪潮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洶涌不止,在擂臺之上翻涌著。而站在他面前的道玄卻像個普通人一般,身上一點氣勢都沒有。
若不是在場的人都見過道玄昨天所表現出來的恐怖實力,只怕大家都會以爲這道玄弱不禁風的,只需三兩下的就會被雲心打敗。
再說了,若這道玄是普通人的話,可能在雲心散發的強大氣勢之下依然能夠如此的淡定嗎?若是普通人的話,在這樣的氣勢之下,只怕早已連站立的氣力都沒有了。
現在,擂臺下觀戰的衆人都是在爲雲心擔心,因爲大家都覺得,雲心對上道玄這個魔鬼,是必敗的,區別只是看他能抵擋得住道玄的多少招後才被擊敗而已。
雖然說,雲心能在這金丹期修真者的比試中晉級十六強,自然是有很強的實力的,但是道玄所表現出的實力,很明顯已經超出了金丹期的範圍。
當然也有不少人曾提出道玄是否真的是金丹期修爲的質疑,因爲從道玄與飄渺宗陸無心的那一戰來看,道玄的實力就算是去參加出竅期的比試,也絕對無人能敵。
但是華夏修真聯盟的十位長老一起檢當場用靈力檢查過了,都確定道玄的確只有金丹期的修爲,華夏修真聯盟的十位長老都是各門派中德高望重的前輩,既然他們都認定道玄只有金丹期的修爲,自然不會有假,也自然沒有人敢再提出異議了。
既然道玄的確是金丹期的修爲,那他的實力雖然有些變態,但參加這金丹期的比試卻是沒有違規的了。
讓最多隻有金丹期頂峰實力的雲心與超越金丹期這麼多的道玄對擂,比試的結果在衆人的心中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雲心這人有些憨厚,而且雖然他的實力很是不錯,是修真界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卻也從沒見他擺出過什麼高傲的姿態來,平時跟人都是有說有笑,即便是對那些後輩也是很平和的,在修真者中頗有些人氣。
而道玄卻正好相反,先不說以前從沒見過他這個人,沒能混個臉熟,而且就算跟他最熟的崑崙派的弟子雖然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可以他高傲的性子來看,似乎也不會跟崑崙派的弟子有多大的交情。而崑崙派以外的人就更是隻在靈壓測試的時候才第一次見到道玄,再加上他所表現出來的高傲性子以及對陸無心所下的毒手,衆人對他可是沒有一絲好感。
當然,柳紅紅的青枝師姐除外,只是她現在也有些迷惘了,她雖然也很是喜歡道玄,卻也不是情商爲零的花癡,看到他昨日對陸無心下那樣的狠手,心裡對他的人品也有些懷疑,此時雖然沒有跟著衆人一起討伐道玄,卻也沒再爲道玄喊加油。
眼下見挺有些人緣的雲心對上了道玄這心狠手辣的魔鬼,大家都有些擔心,卻也沒人呼喊支持雲心打敗道玄,大多都是在詛咒道玄在比賽的時候踩到香蕉皮摔暈腦袋,又或者是忽然就走火入魔之類的,因爲大家都知道即便雲心發揮出百分之兩百的實力來,也絕不會是道玄的對手的,不過大家還是很期望道玄自己出了狀況,然後雲心痛打落水狗的。
這時,一位穿著黃色僧袍的中年和尚在臺下大聲問道:“雲心徒兒,你當真……當真決定要與他比試麼?”
這個中年和尚正是雲心的師傅,法華寺的渡難和尚。
渡難也是看過昨天道玄與陸無心的比試的,知道道玄這人實力高強,而且心狠手辣,而自己的徒弟雲心雖然實力也不錯,卻也只不過是和陸無心在伯仲之間而已,陸無心對上道玄尚且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那雲心自然也不會例外,即便是好些,卻也不會好太多。
渡難並不在乎雲心是否能夠奪得比試的名次,他讓雲心來參加鬥仙大會,本來只是想要讓他見識一下各門派的絕學,長一些見識而已,以及增長一些對敵的經驗而已,如今碰上這實力強悍而且又下手狠毒的道玄,渡難便想勸雲心放棄比試。
萬一雲心被道玄給打傷了,天知道會不會像昨天的陸無心那樣幸運,有人送上靈丹來幫助療傷。渡難可是知道,昨天飄渺宗弟子陸無心所受的傷,若是不借助外力,至少也需要三五年的時間方能完全恢復。
雖然法華寺並不像飄渺宗那樣財大氣粗,但是爲了自己的徒弟,渡難還是願意掏出全部身家來換取爲雲心療傷的靈丹的,但是也不是說他肯出全身家來換取靈丹,就會有靈丹送上門來的,要知道在現在的修真界,像青元靈丹那樣的高級靈丹,可是不多見了啊,即便法華寺是數一數二的大派,卻也找不出一顆來,雖然知道那個送青元靈丹給飄渺宗的陸無心的小子似乎有不少的靈丹靈草,財大氣粗到拿靈丹靈草出來換錢,可是誰知道他送給陸無心的那一顆青元靈丹是不是最後一顆?
效果差些的大還丹之類的法華寺有是有,可是對雲心這樣的金丹期的修真者來說,用處並不大。
當然,即便雲心沒有傷到元神,而是傷了肉身,比如缺個胳膊或者缺個大腿什麼的,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雖然修真者在修煉到合體期的時候,都可以重塑肉身,可是雲心現在纔不過是金丹後期而已,要修煉到合體期,即便他天資聰穎,可怎麼著也得近百年的時間,難道讓他在這近百年的時間裡面做個殘疾人?
總之,渡難希望雲心最好還是放棄與道玄的比試,雖然那樣會有些丟臉,可怎麼著也比丟個零件什麼的好多了吧。
雲心在擂臺上聽見自己師傅的喊話,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傅,這場比試無論如何俺都要參加的,無心是我的兄弟,昨日被這傢伙打傷了,俺雖然自知不是這傢伙的對手,但俺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他掛個彩。”
原來雲心跟陸無心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他見陸無心被道玄打傷了,而今日正好與道玄對上,他就想怎麼著也得把道玄也打傷了,好給陸無心報仇。
渡難知道自己的徒弟性子倔,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是九頭牛精也拉不回頭來,於是看了看不遠處的蕭閒雲,想了想,才說道:“我同意你的比試,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無論如何,一刻鐘之內必須下臺來。”
雲心點頭答應了,但是卻並不放在心上,他可是打算好了,沒傷到道玄之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下擂臺的。
渡難顯然也是清楚自己徒弟的性格的,知道他多半不會聽自己的話的,卻也只能嘆氣不語。
道玄終於擡起眼皮看了雲心一眼,淡淡的說道:“或許你應該聽你師傅的話,不要參加這場比試。”
雲心“哼”了一聲道:“你管俺,俺今天就是來給無心兄弟報仇的,也沒打算走著下臺去。”
道玄深深的看了雲心一眼,片刻後卻冷笑道:“那我便給你一刻鐘的時間,這一刻鐘的時間內,我任你攻擊,絕不出手,但是一刻鐘之後,你若是沒傷到我,而又不聽你師傅的話,自己走下擂臺,那我便要出手了,到時候,無論怎樣,也是不能怪我的了。”
“廢話少說,要打就痛快打,俺可沒叫你讓俺,俺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卻也沒窩囊到要你來讓俺。”雲心顯然不買道玄的帳。
道玄只是冷笑了一下,便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那便開始吧。”
雲心也不客氣,招出一根黃銅色的齊眉長棍來,順手揮了幾圈,便衝近道玄的身邊,一棍子狠狠的朝著道玄砸了下去。
雲心的這根黃銅色的齊眉長棍可不是一般的木棍,這可是一件上品靈器,由赤金銅煉製而成,通體泛出一圈黃燦燦的光來,上面刻有破魔棍三字。
佛門宗派一般用的兵器都是長棍,而修真界棍類的仙器極少,雲心的這根破魔棍可是上品靈器,品質相當不錯,即便是對上下品仙器,也差不了多少,可見雲心雖然修爲並不是很高,可他在法華寺的地位卻是不低的。
長棍的攻擊力或許比不上同品級的飛劍,可是長棍的防禦力卻是要比飛劍強上許多,佛門主張不殺生,顯然這長棍對於他們來說,要比飛劍適用的多,至少就算傷不了對手,也可以有自保之力嘛。
眼看著雲心的那來勢洶洶的一棍將要落在道玄的頭上時,道玄卻並不躲閃,只是定定的看著雲心,嘴角輕輕揚起,連眼都不曾眨一下。
昨天道玄與陸無心的比試的時候,雲心正比完他的一場比試,耗力極大,也受了些小傷,於是便回房間去調息了一陣,可出來的時候,道玄和陸無心的比試已經結束了。
雲心並沒有看到道玄的實力有多強,只是聽人說道玄很強,而他也知道陸無心跟自己的實力差不多,連陸無心在他手下都走不了一招,那想必是很厲害的了,於是一下子便使出全力來,想要一舉擊傷道玄。
然而云心雖然想要打傷道玄爲陸無心報仇,卻也不想打死道玄,怎麼說他也是佛門弟子,不願殺生,再說了,道玄雖然下手有些狠毒,卻也罪不至死。
雲心的這全力一擊可非同小可,若是不運起靈力抵擋,被敲正了的話,即便是金丹後期的修爲,也要被一棒子敲得腦漿四濺,一命嗚呼。
雲心本以爲道玄會躲閃開,又或者是運起靈力抵擋一下,可見道玄竟然一動也不動,便有些心虛了,心道難道這傢伙其實根本沒什麼能耐的,被自己這一棍給嚇得動不了了麼?眼看著棍子就要重重敲在道玄的頭上了,卻硬生生的移了開來,只朝著道玄的肩膀擊去。這樣一來,就算是擊中了道玄,也不會要了他的性命,頂多是廢了他一隻手罷了。
然而道玄依然只是笑笑,並沒有移動,也沒有躲閃,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雲心的全力一擊重重的擊在道玄的肩膀上。
雲心心中一陣欣喜,這一擊竟然擊中對手了,這下怎麼著他也得受不小的傷吧,這仇總算是爲兄弟報了。
可是道玄當真有這樣不堪嗎?他的臉上依然帶著讓人看了就心寒的笑,由始至終,未曾改變,哪怕是雲心的那驚天一棍重重的落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他也未曾皺起一絲眉頭。道玄只是伸手輕輕的彈了彈,便將雲心的棍子從肩膀上彈了下去,然後笑著說道:“怎麼樣,還繼續嗎?”
雲心驚訝不止,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道玄被自己的破魔棍擊中的肩膀,卻發現那裡似乎什麼事都沒有,沒有想象中的下塌,也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甚至連衣服都完好無缺,沒有一絲破損。
“我說過了,你是傷不到我的,還是下臺去吧。”道玄淡淡的說道。
雲心不信邪,運起靈力,大聲喝道:“破魔七式。”然後便見他手上的那一根破魔棍化作一道金色虛影,短短的一瞬間,便連續不斷的在道玄的肩膀上重擊了七下,“轟隆”聲連續不斷。
破魔七式可是法華寺的棍法絕學,尤其是配上雲心的破魔棍,威力更是增強了一倍不止,這樣的一擊,即便是元嬰期的高手也要受傷,更何況是連續七下,雲心自信,就算對手是出竅期的修真者,被破魔七式連續擊中肩膀的話,那隻手臂至少也半天都都動彈不得。
破魔七式雖然威力強大,但是所耗的靈力也是不少,更何況雲心是連續不斷的擊了七下,雖然雲心是以煉體爲主的,可這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此時雲心已經有些氣喘,收回破魔棍,將其立在地上,支撐著有些疲軟的身體,然後再往道玄看去。
可是道玄卻依然笑著,雙手在身上拍了拍。
其實道玄上並沒有灰塵,但是他的這一舉動,卻告訴了大家,雲心的破魔七式對他完全沒有傷害。
雖然擂臺之下觀戰的衆人都早已知道道玄的防禦力強悍得恐怖,但見他只憑著肉身的防禦,完全接下雲心的破魔七式,竟然一點傷也沒有,跟沒事人似的,都是驚歎不已。
雲心的師傅渡難和尚在臺下喝道:“雲心徒兒,下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渡難早就知道雲心不是道玄的對手,也從不曾指望雲心能夠僥倖勝了道玄,眼下見雲心還沒有受傷,當然是希望他現在便下臺來,不然若是等一下道玄發狠了,那雲心的情況可就不妙了。
可雲心卻不聽渡難的話,也不吭聲,再次揮起破魔棍朝著道玄擊去,這一回可沒有再使用破魔七式,而只是單純用體力敲打,因爲他體內的靈力因爲剛纔使得那一通破魔七式便已經耗得七七八八的了,想要再來一次也是不可能的了。但即便是如此,雲心的每一擊的攻擊力都依然是恐怖的,因爲雲心本來便是煉體的,又天生巨力,全力的一擊即便是比不上破魔七式,卻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他又有破魔棍這樣的上品靈器,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更恐怖的是,由於只是單純用體力攻擊,雲心的攻擊是連綿不絕的,而且速度也極快,短短時間內,便已經在道玄上連續重擊了數百下,可以說,道玄全身都被他敲了個遍,除了腳底,幾乎沒有一處沒有受到雲心破魔棍的重擊。
數百下的重擊,加起來的攻擊力絕對遠遠超過了破魔七式。再說了,道玄他不可能全身上下一處弱點都沒有的吧,但凡練武者或是修真者修煉的護體功法,都不會渾圓一體的,總會留下一兩處罩門,只要擊中了罩門的所在,就算是再強的護體神功,也會變得不堪一擊。
在雲心看來,道玄肯定是練了什麼護體神功的,當然不可能是金鐘罩鐵布衫那樣的世俗界古武術了,看情況應該是比較高級的修真護體功法。可就算他的護體神功再高明,也絕對不會連一處罩門都沒有的。
可是當雲心將近脫力了,收回破魔棍的時候,道玄卻依然是淡淡的笑著。
雲心驚呆了,難道道玄的罩門在腳底?可就算是知道他的罩門是在腳底,又怎麼擊中他的腳底呢?剛纔那樣狂猛的攻擊都沒讓他移動哪怕一小步,又如何能讓他露出腳底來呢?
可是雲心不知道的是,道玄根本就沒用什麼護體功法,他完全是靠肉身的防禦來抵擋雲心的攻擊的,可以說,完全沒有罩門,就算雲心擊中了他的腳底,也是白忙活一場。
道玄對幾乎累倒在臺上的雲心淡淡的說道:“一刻鐘已過,你下不下臺?”
雲心喘了幾口粗氣,大聲叫道:“俺不下。”
道玄冷笑道:“那我便要出手了,我可是已經警告過你了,這下可怪不得我了。”
雲心的師傅渡難和尚在臺下喊道:“雲心,快下來,你不是他的對手,他一出手,你會受傷的。”
雲心咬了咬牙,用破魔棍支撐起疲軟的身體,狠狠的瞪著道玄。
道玄冷哼了一下,輕輕一擡手,伸出一隻手指來,緩緩的朝雲心的胸前點去。
道玄的這一指看似普通,稀鬆平常的很,可是卻威力無比,旁人看起來時緩慢無比,就算是個普通人都可以輕鬆躲得過去,可雲心這個金丹後期的修真者偏偏連躲都躲不過,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道玄強大的氣勢給定住了,連手指都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道玄那緩慢無比的一指指向自己的胸口。
雲心可以感覺到道玄那一指的威力恐怖無比,若是點中自己,即便是不死,也要掉了半條命去。
渡難和尚在臺下焦急的很,他自然看得出道玄的那一指的威力非同小可,他想要爲自己的徒弟認輸,讓道玄停止攻擊,可是大賽規定了,除非臺上比試的人自己認輸,或是被傷至無法再戰,否則比試不會停止,所以渡難就只能瞪著眼乾著急。
當道玄的手指即將點中雲心的時候,雲心體內殘餘的靈力感受到了道玄那一指的威力,自動護主,全身泛起一圈金光來。
可是在道玄威力恐怖的指力之下,雲心的那一圈金光也不過一瞬間的功夫,便破碎開來,道玄的一指看似輕輕的點在了雲心的胸口上。
雲心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指點在自己得的胸前,本以爲自己的胸口會被巨大的壓力壓陷,可卻感覺到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直到道玄的手指離開了,而定住自己的氣勢也散去了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當雲心正感到驚訝的時候,疑惑道玄爲什麼沒有傷自己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巨力傳來,不由自主的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像破棉花包似的飛落至數丈之外,狠狠的撞在擂臺邊的結界之上。
渡難大驚,連忙大聲對虛雲真人喊道:“我們認輸了,我們認輸了,停止比賽吧。”
虛雲真人也知道雲心現在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於是便撤去了擂臺的結界,順便宣佈道玄勝出。
道玄對著擂臺下的蕭閒雲冷笑了一下,便又飛身離去了。顯然,他是在向蕭閒雲示威,當然,也可以認作是威脅。
劉老爺子也看到道玄離開前看蕭閒雲的那一眼了,他是個老人精了,清楚的感覺到道玄對蕭閒雲的敵意與恨意,這使得他越發肯定到道玄與蕭閒雲之間肯定有什麼衝突,當然,絕對不是因爲比試的事情,他也知道,蕭閒雲之所以參加這次鬥仙大會,肯定是因爲道玄,而比試誰勝誰負,將是決定問題最終如何解決的重要因素。
可是,看了道玄與陸無心跟雲心之間的兩場比試,他覺得,蕭閒雲想要贏道玄,實在太難了。這倒不是他對蕭閒雲沒有信心,而是道玄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若不是那十位華夏修真聯盟的長老都一致確認道玄的確是金丹期的修爲,劉海天甚至會認爲道玄其實是分神期,甚至是分神期以上的修爲。
雖然蕭閒雲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雖然也遠遠超出了金丹期的範圍,卻還是沒有道玄那樣恐怖。
用劉玉飛劉玉翔兄弟的話來說,他們在面對蕭閒雲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是一條小溪,而蕭閒雲卻是一條波濤洶涌的大河,可是他們面對道玄的時候,卻感覺他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或許如果蕭閒雲能學成了太極神功的話,真的能夠打敗道玄,可即便蕭閒雲確實是萬年難遇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卻也幾乎不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面悟到太極神功的精髓。劉老爺子自己參悟了近百年的時間,依然是沒有半點頭緒,這使得他很難相信會有人能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就參悟到太極神功。
劉老爺子不是不想幫蕭閒雲,而是他也沒有辦法,難道他還能幫蕭閒雲將道玄給暗殺了不成?
而蕭閒雲此時也是尚未從剛纔道玄與雲心的比試中清醒過來,昨天道玄與陸無心的比試,所突顯的是他快絕無比的速度,而今天他與雲心的比試,所顯示的卻是他強悍到恐怖的防禦能力。
若是一個元嬰期修爲的修真者,即便是運起了靈力抵抗,在雲心那樣凌厲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之下,也要受重傷的,可道玄卻是單隻憑著肉身的防禦便將雲心所有的攻擊都承接了下來,而且半點事也沒有,那是怎樣恐怖的防禦力啊。
蕭閒雲的心裡是越來越沒有底了。
這時,一個腦袋充分反射了太陽光,以至於腦門上的光比腦袋後隱現的佛光還要亮眼的老光頭跑了過來,扯住蕭閒雲的袖子,焦急的說道:“這位……這位道友,請問你是否還有療傷的靈丹?”
這光頭正是雲心的師傅渡難和尚。
蕭閒雲這纔想起雲心受了很重的傷,雖然不像昨天陸無心所受的元神上的傷,而只是肉身受傷,卻也似乎傷的不輕。
蕭閒雲連忙跟著渡難和尚走到擂臺邊去查看雲心的傷勢。
此時雲心已經被人擡下了擂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睛緊閉著,嘴邊依然泛著血沫,看起來傷的還不是一般的重啊。
有幾個修爲頗高的人檢查過雲心的傷勢之後,都搖頭站了起來,也不說話,只是嘆息,臉上分明寫了“沒救了”三個字。
周圍的人都在罵罵咧咧的,自然是在罵那個道玄冷血無情,也有不少小光頭圍在雲心的旁邊哭哭啼啼的抹眼淚,看來他們是雲心的同門師弟。
青枝也站在人羣中,她看著昏迷中的雲心,臉色也不是很好,銀牙緊咬著嘴脣。旁邊她的幾個師姐妹在輕聲勸導她,想必她對道玄的所作所爲也很是失望吧。
蕭閒雲撥開了人羣,在雲心的身邊蹲下,抓起雲心的手,輸入一分靈力,閉上眼查探他的傷勢。
片刻後,蕭閒雲睜開了眼睛,眉頭微微皺起。
道玄下手實在是太狠了,雲心胸前的肋骨幾乎全部斷裂,整個胸口凹陷了下去,體內的大部分內臟也都破裂出血,全部移了位置,就連他體內的經脈也斷裂了許多,靈力在體內橫衝直撞,混亂不止。
這樣的重傷,若是換了普通人,只怕早就當場死亡了,而云心畢竟是金丹期的修真者,體能比普通人好許多,還吊了一口氣在,但若是得不到有效的救治,就算一直用靈力來爲他續命,只怕不出兩天,也要一命嗚呼。
渡難和尚看著昏迷的雲心,既爲他感到傷痛,又對道玄所下的狠手感到心寒,真後悔當時沒有堅決的反對雲心上臺比試。只怕若是此時有人告訴他殺人不用償命的話,他就連什麼佛門殺戒什麼慈悲爲懷都給拋到西天去了,提上把斧頭就去剁了道玄的腦袋再說。
像雲心所受的這樣的重傷的確很難救治,除非有九花九露丹這樣的七級靈丹,方有希望救他一命,但是蕭閒雲現在也只不過能煉製六級靈丹而已,身上並沒有七級靈丹,即便他身上帶有煉製九花九露丹的材料,可現在煉製的話,也是晚了的。蕭閒雲煉製六級靈丹的時候,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而煉製七級靈丹所需的時間至少是六級靈丹的兩倍以上,就算他當下便開始煉製,也是來不及了的,只怕還沒等他煉製完,雲心就已經掛了。
再說了,最重要的是,以蕭閒雲現在的實力尚未能煉製七級靈丹,所以一切的猜想,都只能是空想。
但云心是命不該絕,因爲他正好碰上了蕭閒雲,蕭閒雲雖然沒有九花九露丹,可他體內的淡青色靈氣卻正是療傷的好東西。
可是自己體內的淡青色靈力能夠療傷的這種事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蕭閒雲以後可就沒得安寧了,今天這個掌門的七姑來了大姨媽,叫他幫止血,明天那個長老的孫女兒掉了顆牙齒,讓他幫長回來。若是都不答應的話,肯定要得罪許多人,但若是都幫的話,那蕭閒雲豈不是要生生的給煩到死?雖然蕭閒雲並不介意偶爾幫一下別人療傷,但也不想成爲修真界的醫生。
蕭閒雲想了想,說道:“我或許有辦法能救活他,但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這裡太吵了,你們先把他擡到一間屋子裡,我再來爲他進行救治。”
聽到蕭閒雲說有辦法救治雲心,渡難和尚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喜,連忙叫旁邊的幾個小光頭擡雲心回他的房間。
周圍的人聽了蕭閒雲的話,也是一陣愕然,因爲他們都已經認定雲心是絕對救不活的了。當下便有人興奮的跳起來,也有人冷笑,當然更多的是等著看戲。
渡難和尚跟著幾個和尚將雲心送回房後,命那幾個小和尚退出房間,然後守在一邊看著蕭閒雲,等待他給自己的徒弟療傷。
蕭閒雲揮了揮手對渡難道:“你也出去吧,我療傷的時候,旁邊不能有人,不然我靜不下心來治療的。”
渡難有些愕然,指著站在蕭閒雲旁邊的柳紅紅問道:“那這位女施主呢?”
“她是護士。”蕭閒雲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了看牀上昏迷的雲心,渡難咬了咬牙,對蕭閒雲說道:“希望道友盡力爲我徒兒療傷,若道友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貧僧一定不會推辭。”說著便退出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
蕭閒雲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確信沒有人偷窺,但還是不放心,於是又在屋內設下了一個禁制,這個禁制可是他研究了崑崙禁地天池邊的茅草屋裡的禁制後參悟出來的,雖然只是簡化版,可效果也很不錯,就算是大乘期修爲的修真者想要破解這個禁制,也要費一番功夫。
蕭閒雲又在屋裡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連牆角的老鼠洞都堵上了之後,這纔對柳紅紅說道:“這真是一個好機會啊,若是我幫這個叫什麼肚腩的和尚救活了他的弟子,他就要像昨天那個陸無心的師傅蕭無垠那樣,欠我一個人情。再說了,怎麼著也是道玄打傷了他們的弟子,他們跟道玄絕對記上仇了,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有這麼多一流大派的人做我的靠山,到時候我要對付道玄的話,至少不會顯得過於單薄。”
柳紅紅“哼”了一聲,嬌嗔道:“就知道你鬼點子多,可是他傷的這麼重,你真的能給他治好麼?”柳紅紅有些擔心的看著躺在牀上的雲心,她本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就是連螞蟻都不忍心傷害,更何況這是一條人命。
蕭閒雲笑著伸出手指在她的俏鼻上輕輕的颳了一下,道:“這是懲罰你的,竟然敢懷疑老公的醫術。”
柳紅紅“咯咯”笑著拍開了蕭閒雲的手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快點給他治療吧,要是耽誤了救治可就不好了,我看他傷的挺重的,也不知道撐不撐得過去,道玄那個混蛋還真下的了手啊。”
蕭閒雲“嘿嘿”笑了一下,在柳紅紅嬌嫩的臉上偷襲了一口,這纔在她的嬌嗔聲中走過去給雲心治療。
蕭閒雲先是輸入一道靈力,將雲心凹陷的肋骨全部托起來,然後再用靈力在那上面來回流轉,只片刻的時間,雲心凹陷的胸口便回覆了原樣,斷裂的肋骨也長了回來。
本來蕭閒雲可以讓雲心斷裂的肋骨完全的恢復,不留一絲裂縫的,但爲了不讓別人過於驚訝,蕭閒雲故意留了一手,只將其恢復了八成,留下兩成讓雲心自己日後慢慢的恢復。
接下來便是破損移位的內臟了,這對蕭閒雲來說可是簡單的很,只需用靈力將那些內臟一一移回原位,再用靈力使得它們恢復便成了。
至於斷裂的經脈,這就更是蕭閒雲最拿手的了,他在幫幾個老婆以及老爸老媽化解鴻靈金丹的時候,便不止一次的幫他們將斷裂的經脈恢復了,這一次只不過是案件重演罷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原來重傷的雲心便已經恢復了八成,當然,這還是蕭閒雲留了一手的原因,不然就是讓雲心當下便從牀上跳起來跳一段霹靂舞都完全沒有問題。
柳紅紅在旁邊看著也是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嘴大張著。怎麼別人都說沒救了,可自己的心上人卻是三下兩下的便將人救回來了啊。
柳紅紅回過神來之後,便靜靜的看著蕭閒雲,那眼睛裡面依然充滿濃濃的愛意,只是現在還多了一分敬意。
待蕭閒雲將雲心體內暴走的靈力全部壓制回丹田之後,便輕輕呼了一口氣,笑道:“大功告成。”
柳紅紅見治療結束了,正想出去通知“肚腩”和尚的時候,蕭閒雲卻一把拉住了她,悄悄的說道:“你那麼急著去告訴那個肚腩和尚幹嘛,若是別人知道我治這樣重的傷只不過是輕輕鬆鬆三兩下的事而已,那你老公我日後豈不是要累死了?哪還有時間陪你們呢?再說了,若是讓那光頭大和尚知道我輕輕鬆鬆的便將他的徒弟給救活了,怎麼能讓他感動到哭呢?”
“壞蛋。”柳紅紅微微皺了皺可愛的瑤鼻,屈起玉指在蕭閒雲的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可雖然嘴上是這樣說,卻也不再急著出去了,她也承認蕭閒雲所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雖然雲心依然昏迷著,可屋子裡多了這麼一個人,蕭閒雲和柳紅紅也不好意思趁這個時候做那些過於親熱的事,便只是摟在一起,坐在牀邊,輕輕的晃著,兩人都不說話。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去呢?”過了一會,柳紅紅問道。
蕭閒雲想了想,道:“急什麼,那傢伙至少還要再等三個小時才能醒來,我們等一會再出去也不晚,好麼?”
“嗯,都聽你的。”柳紅紅輕輕的應道。
蕭閒雲和柳紅紅在屋子裡面可是溫馨的很,而屋子外面的渡難和尚以及雲心的一幫師弟們可就急的屁股冒煙了,明明院子裡有幾張石凳,卻沒人去坐,都是來回的走著,每隔個半分鐘便說句:“怎麼還沒好。”
過了一個多小時,屋子的門終於從裡面推開,柳紅紅扶著臉色灰白,眼神黯淡無光,全身無力,滿頭大汗的蕭閒雲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蕭閒雲硬擠出一絲笑容來,對渡難和尚說道:“肚腩……啊不,渡難前輩,在下幸不辱命,總算是將雲心師兄從酆都大帝手裡給救回來了。”
衆人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真的能夠將那樣一個重傷垂死之人救活過來。
渡難和尚見蕭閒雲此時的模樣跟進屋子之前完全是兩個樣,也知道蕭閒云爲了救治自己的徒弟可算是費心費力,感動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當下便激動的說道:“蕭道友的恩情,渡難替徒兒雲心記下了,以後若是……”
蕭閒雲揮了揮手,打斷了渡難和尚的話,說道:“你先進去看一下雲心師兄吧,他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就醒了,我也要去調息了,這一次耗了不少的靈力,得好好回覆纔是,明天我還有比試的。”說著,便讓柳紅紅摻著自己離開了。
明知道明天還要比試,卻還如此盡心盡力的耗費靈力來爲自己的徒弟療傷,渡難和尚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推薦蕭閒雲去參加感動華夏大賽。
待回到崑崙後山禁地的茅屋裡時候,蕭閒雲忽然就伸出手來往臉上一抹,臉色便又恢復了白皙有光的神采,英俊瀟灑,帥氣*人,目光溫潤有神,臉上哪裡還見有半點灰暗。
蕭閒雲大笑著反過來摟住柳紅紅,說道:“紅紅,我裝的像不像?我都覺得我自己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了,不去拍戲太浪費了。若是我去拍電影的話,可能明年的奧斯卡影帝別人可就沒份了。”
“壞人。”柳紅紅白了蕭閒雲一眼,然後放軟了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摟著他的腰,感受著他寬厚胸膛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