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到這些,古雪曼不禁笑道:“指不定這方黎就是方海在外面,跟哪個女人生的野種,所以才這么不受方海重視。”
“呵呵!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先不說這些了,師傅,咱們還是驗尸吧!”
古雪曼打斷風道上人,催促風道上人趕緊驗尸,她可不想一直待在這種陰風慘慘的地方。
風道上人點點頭,伸手揭開蓋在方黎身上的白布,這白布一揭,一具全身腐爛,面目全非的尸體,立馬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哇……”
古雪曼一看到方黎這慘狀,她立馬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一地。
風道上人皺著眉,冷道:“還是醫理樓出來的,這點兒就受不了了,以后還如何在江湖上混,過來,我說你驗。”
“師傅,你不會是要我來動他吧?”
“你不動,難道要師傅來動嗎?是你入冤還是師傅入冤?”
風道上人一聲大罵,把古雪曼罵的啞口無言。
無耐的垂著頭,古雪曼輕輕的邁步走了過去,站到方黎的尸體旁,古雪曼幾乎是忍著惡心,閉上眼睛把手伸了過去,一碰觸到方黎那粘乎乎的尸體,古雪曼便是惡心的想吐,可有風道上人在旁恨著,古雪曼到了嘴邊的吐物,都給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吞回一口吐物,古雪曼苦道:“師傅,接下來該怎么做?”
“先翻開內臟,看內臟是否是黑的,以確認他是不是中毒而死。”
“噢!師傅,他的內臟沒有變黑,不是中毒死的。”
古雪曼把手伸進方黎肚子里,翻看了好半天,都沒有發現方黎內臟變黑,她確定方黎不是中毒而死。
風道上人皺著眉頭,繼續道:“你再看看他的骨頭,有沒有被人震斷的跡像。”
“沒有,骨頭完好無損,各處都沒有骨折的現像。”
“那這就怪了,即不是中毒,也不是被人打死的,那他是怎么死的?”
風道上人小聲的嘀咕起來。
方黎的死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也不是中毒,也不是被人打死,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古雪曼一雙手摸的粘乎乎的,臭的不行,惡心到了極點,趁著這惡心勁兒,古雪曼再度的在方黎尸體上翻找起來,當她把手伸到方黎兩腿間的時候,古雪曼突然傻住了,呆道:“師傅,他……他那兒有些不對勁兒啊!”
“哪兒?”
“就是那兒嘛!”
古雪曼有些不好說出口,她總不能說,方黎的小*有問題吧?
風道上人低頭一看,震了一下,喝道:“這……這是縮陽了?怎么回事兒?”
“縮陽嗎?難不成,方黎是死于縮陽?”
“這男人縮陽,是在不當的時候,進行男女房事,或因在興奮中受到驚嚇,所以才會一時縮陽,死于非命,這也許就是方黎真正的死因,他不是被人害死的,是自己死的。”
風道上人仔細的向古雪曼解釋,這男人縮陽致死的原因。
古雪曼了然的點點頭,聯想到方黎要比古家麟大上四歲,今年已經是十六七了,這在出洛帝國,十六七早已成年,行房事自然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古雪曼心中松了一口氣,找出了方黎之死的真正原因,這下她能為自己翻案了,可就在古雪曼心中松一口氣的時候,她的手順勢往下一摸,卻是突然摸到一根凸起的針尖,這把古雪曼給弄傻了。
伸手把那根插在方黎臀部骨尖處的銀針整個拔出來,古雪曼疑惑道:“師傅,方黎的殿部骨尖處,怎么會有一根銀針插在上面呢?”
“這……這是謀殺啊!方黎不是自然縮陽而死的。”
“什么意思?”
古雪曼疑惑的追問起風道上人。
風道上人仔細查看了一翻方黎的尸體,終于是查出了方黎真正的死因,向古雪曼高興的說道:“徒兒,為師終于找出方黎真正的死因了。”
“師傅,方黎是被人害死的,對嗎?”
“嗯!你看這根銀針的位置,從殿部骨尖處這個穴插下去,正好能讓*委縮,退精,方黎一定是在行房事的時候,正處于興奮之跡,被人從后面用銀針猛剌了一下骨尖的精穴,這樣一來,方黎當場便是倒精縮陽,一口氣沒緩過來,當場死掉。”
風道上人把方黎的死因一一道來。
古雪曼聽著,就像是在看一場電影一樣,一幕幕*的畫面,不停的在古雪曼腦海之中劃過,而就在畫面中的男女主角進行到最熱烈之際,突然有一只黑手,從男主角身后剌來,瞬間讓男主角死于興奮之中。
這就是方黎真正的死因。
古雪曼捏起拳頭,冷喝道:“原來方黎的死真的另有其因,看來,是有人想要故意的陷害我和家麟,所以才讓方黎死的。”
“那你覺得,這個想要害你們的人,最有可能是誰?”
“那還用說,肯定是李芳芳母女三人。”
古雪曼二話不說,一口咬定是李芳芳母女三人。
因為,在將軍府中,就只有這三人最痛恨自己和古家麟,這三人想害死她和古家麟,那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不由得古雪曼不去懷疑她們三人。
風道上人也是點點頭,默認了。
就在這時,義莊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陣腳步聲和馬蹄聲,伴隨著這急促的聲音,只聽方海在外喊道:“古雪曼,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里面,現在我已經帶兵將義莊團團圍住了,你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出來受死。”
“遭了師傅,你快逃吧!要是讓他看到我們在一起,會連累師傅的。”
義莊里,古雪曼一聽到方海的大喊,她便是連忙對風道上人說道。
風道上人不屑的掀掀眉頭,冷笑道:“逃什么逃,你師傅我這輩子就沒逃過,走,跟我出去,你師傅我一定保你平安無事。”
“可師傅……”
“走吧!少廢話。”
古雪曼還想說什么,可風道上人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古雪曼話還沒有說完,風道上人便是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古雪曼只好跟在風道上人后面,往外走去。
兩人走到義莊外,果真是見得義莊外早已被眾多官兵圍住,而且官兵們手中皆是捏著亮堂的火把,將整個義莊四周照的透亮。
古雪曼走上前去,直視方海,冷喝道:“方大人,你這消息可真是靈通啊!我剛逃出來,你就知道我在這兒,我古雪曼還真是佩服佩服。”
“呵呵!那倒不用,要不是有許樓主相助,我還真就不知道你在這兒。”
“你說什么?許樓主?”
方海話落,古雪曼與風道上人同時一驚。
方海卻是笑道:“許樓主,出來吧!還躲什么?這次本大人自是要謝你相助啊!否則本大人還不可能這么快就將她抓住。”
“許鐘才,真的是你?”
古雪曼不可置信的大叫。
她的話音剛落,許鐘才便是陰沉著一張臉,從方海身后的官兵之中走了出來,站到方海身旁,許鐘才陰沉道:“是我沒錯。”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古雪曼慘白著一張臉,瞪著許鐘才痛苦的追問。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她最親近的師弟許鐘才,竟會在這種時候出賣她,而且還把她出賣的這么赤裸裸。
看著古雪曼那般不可置信的樣子,許鐘才仰頭哈哈大笑出聲,這個時候的他,就好像是吃錯了藥一般,笑的那么呆滯,那么令人費解。
方海秉著看好戲的態度,不急不緩的站在一邊,他就想看看,許鐘才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許鐘才笑了一陣,他靜了下來,低垂著頭站在原地,許鐘才冷哼道:“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這就是我的決意。”
“你……”
“師姐,別怪我,這都是你逼我的。”
許鐘才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顯得異常的堅決,古雪曼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的心亂了,徹底的亂了。
先是大婚被攪,結著蒙冤入獄,然后變成逃犯,現在又被師弟背叛,古雪曼忽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這一刻的古雪曼,心中的所有希望化作泡影,她多么想對許鐘才說,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害我啊!
可古雪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必竟,許鐘才是深愛著她的,這一點,古雪曼了解,她也很清楚,許鐘才就是這種性格。
風道上人站了出來,怒目瞪著許鐘才,歷喝道:“逆徒,過來給為師跪下。”
“師傅……”
“不必說,過來跪下。”
許鐘才話未出口,風道上人便是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許鐘才邁著沉重的步子,垂頭走了過去,走到風道上人身前,許鐘才沒有任何改忤逆,雙膝一軟便是給風道上人跪了下去。
風道上人二話不說,走上前去,抬起手掌,啪的一巴掌便是給許鐘才砸了過去,怒斥道:“你個逆徒,被油蒙了心了嗎?怎可做出這種事?”
“師傅,你逐我出師門吧!我無話可說。”
“你……”
風道上人被許鐘才氣的啞口無言,許鐘才這句話一說出來,風道上人差點兒沒給氣的背過氣去,當場腳步踉蹌起來。
古雪曼趕緊沖上前去,將風道上人扶住。
方海嘴角勾起陰森的冷笑,樂道:“上人,你們師傅的三人的敘舊,就到此結束吧!來人,抓了古雪曼這個逃犯……”
“你們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