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雪曼故意裝作一臉的無可耐何,把她師傅和古巖搬了出來。
這個時候,一眾人心中方和豁然開朗,老皇帝的怒氣消了,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古巖,質問道:“事情可如她說的那般?”
“回皇上,昨夜雪曼的鐘才的師傅,卻是來找過臣,臣還和他喝到半夜。”
“那這么說,這件事兒,都是你們策劃出來,想試試勛王對你們家雪曼的決心了?”
老皇帝訕笑著問出聲,心想,事情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這樣一來,即能保住自己面子,又能讓大家伙兒看到洛雨勛的決心,這對皇家的聲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之事啊!老皇帝何樂而不為呢?
古巖心中大松一口氣,趕緊應道:“的確是如此,所以臣剛才就算是皇上發怒,臣也沒說出實情,就等著看勛王爺的表現。”
“呵呵!風道上人那老鬼啊!是他的話,是能想出這些花招出來,好了好了,沒事兒,婚禮繼續吧!朕今日很高興。”
老皇帝一擺手,高興的笑出聲來。
可這事兒就要作罷的時候,李皇后站了出來,叫道:“慢,那昨晚上,她們母女三人前來我這兒告密,也是你們安排的了?”
“告密?”
所有人幾乎皆是驚叫出聲。
哪里想到,還有這樣一茬兒。
古巖和老皇帝等人,同時將目光鎖定到了李芳芳母女三人的身上,瞪了三人一陣,古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搶先一步說道:“皇上,皇后娘娘,我們商量的測試勛王爺的事情,并沒有告密這一步。”
“噢!那這么說,是她們三人偶然看到許鐘才與古雪曼在房間里談事情,所以想害古雪曼,才來我這兒告的密了?”
“皇后娘娘明察。”
古巖的一句明察,瞬間將矛頭盡數指向了李芳芳母女三人。
這一剎那間,幾乎所有人皆是將惡狠狠的目光,瞪向了三人,三人這種告密謀害的行為,明擺著就是想害古雪曼,誰都聽得明白。
李芳芳慌了神,她哪里想得到,自己是偷雞不成反食把米,反被古雪曼給將了一軍,現在矛頭全部指向了她,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而古瑩玉兩姐妹,早已嚇的渾身顫抖,跪在那里嚇的哭出聲來。
李皇后冷著一張臉,冷道:“難怪我說,昨晚你怎么會那么肯定,許鐘才今早一定會來搶婚,原來你是想做實這事兒是吧?”
“皇后娘娘,我沒有啊!”
“沒有?那你怎么不告訴我,這是風道上人和古巖設下的計策,目的就是為了考驗勛王爺的?”
李皇后心里那叫一個氣啊!她只覺得,自己今早在老皇帝面前說那些話,完全就是自己被這三母女給耍了團團轉,結果還讓老皇帝沒給她好臉色看,剛剛在老皇帝那兒受了氣,李皇后自然是要將氣撒到這母女三人頭上。
李芳芳一臉慘白的回道:“皇上,皇后娘娘,昨夜瑩玉和瑩秀是真的看到他們二人,在地上翻滾,出了房門后,還衣杉不整,這事兒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將軍夫人,那我想問你,你的兩個女兒是在何處看見的?”
不等古皇后說話,古雪曼走了上來,搶先開口質問。
驚訝中的古瑩玉立馬帶著哭腔回道:“在別院的院墻后面,我們親眼所見。”
“噢!大家都聽到了,我所住的那處別院,院墻都有兩人高,她們二人就算重疊起來,還不夠院墻高,你們的眼睛能透過墻穿過去對吧?隔著墻都能看到我們二人在院內翻滾?”
“胡說,我們在墻上打了*的,一抬頭就能看到。”
古瑩玉被古雪曼說的怕了,張嘴就來了這么一句。
她這話一說出來,簡直就是千夫所指啊!古雪曼趁熱打鐵,怒罵道:“好卑鄙無恥,在別人墻上打洞,專偷看別人的隱私,專抓別人的小辯子,你們不愧是大家出身啊!就這么有教養嗎?是你們爹沒教好,還是你們娘沒養好,養出了你們這兩個敗類。”
“說得好。”
古雪曼說完,古巖怒的站起來,走到古瑩玉兩姐妹身前,一聲大喝,抬起巴掌,啪啪便是給了兩人一個大耳刮子,將兩姐妹打的滾到地上,痛哭不已。
老皇帝厭惡的看向李芳芳,怒道:“上次朕就告誡過你,可你非擔不改,還和女兒一起竄通告密,朕不罰你,你是記不住了,來人啊!當街給她五十大板,讓她長點兒記性。”
“是。”
伴隨著老皇帝話落,兩個錦衣衛立馬提著大板走了上來,將李芳芳按倒在地上,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揚想手中的板子,當場便是給李芳芳砸到了她的屁股上,砸了她五十大板。
在場的所有老百姓,個個皆是拍手叫好,沒有一人同情這個惡毒的將軍夫人。
李芳芳的慘叫,就像是殺豬聲一般,在將軍府外的大街之上此起彼伏,聽的古雪曼十分解氣。
五十大板打完,老皇帝冷哼一聲,甩袖道:“這五十大板,讓你長點兒記性,別以為朕不敢打你,下次如若再犯,就不止是這五十大板了。”
“是,皇上,臣妾遵命。”
“好了,一場鬧劇罷了,婚禮繼續。”
老皇帝見李芳芳被打的有氣無力,一臉的衰樣,他心里的氣消了不少,吩咐眾人婚禮繼續。
但是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老皇帝話剛說完,戶部侍郎方海卻是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大叫一聲:“皇上且慢,臣有事啟奏。”
“方海?沒看今日是勛王大婚嗎?有何事非要在今日說?明日說不行嗎?”
經搶婚這事兒一攪和,老皇帝的心情明顯的有些差。
方海這個時候跳出來,那不明擺著就是觸老皇帝的眉頭嗎?可方海似乎是并不害怕觸老皇帝眉頭,盡管老皇帝的臉早已冷了下來,方海依舊是走上前來,向老皇帝秉道:“皇上,微臣的長子方黎,在將軍府內死于非命,如今尸體都不知去向,微臣特來向皇上請旨,捉拿殘害吾兒的兇手。”
“兇手?這里哪來的兇手?”
“皇上,實不相瞞,這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古三小姐。”
方海一語驚萬眾。
他這話剛說出口,周圍圍觀的所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倒吸一口涼氣,站在那里半響都沒回過神來。
一眾人心里都在想,古雪曼這個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啊!
明明這搶婚風波剛剛化險為夷,現在這方海又平白無故的來插上一腳,這情況有些令人擔憂。
而古雪曼早已是眉頭深鎖,心中暗自著急了起來。
老皇帝的臉又冷了下來,死瞪著方海,老皇帝質問道:“你有何證據,說古雪曼就是殺你兒子的兇手?”
“皇上,臣有證詞為證,這證詞是古雪曼身邊最貼心的丫環蘭兒所招,請皇上過目。”
方海說著,便是把手伸進了懷中,從懷里陶出了一份證詞,將之遞交給了老皇帝。
老皇帝接過證詞一看,臉又冷了下來,抬頭盯著古雪曼,老皇帝冷道:“古雪曼,這回,不是你師傅為了測試誰,擺下的迷局吧?”
“回皇上,不是。”
“那你真的殺了方黎了?”
老皇帝追問。
古雪曼沉默,在心中思考了一陣,古雪曼開口回道:“皇上,雪曼沒有殺過方黎,方黎是死在將軍府正院之中的,雪曼到的時候,他已經斃命,雪曼只是不想看他暴斃,所以……”
“所以什么?挖個坑把尸體埋了?”
“這……”
古雪曼說不出話來了。
她總不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將那黑衣人給供出來吧?畢竟方黎的尸體,可是古雪曼救那黑衣人幫忙處理的,至于說那黑衣人是如何去處理的方黎尸體,古雪曼一點兒都不知道。
老皇帝一聲大喝,憤怒的問道:“有什么不能說?吞吞吐吐做甚?快給朕說出來。”
“父皇,不要再逼雪曼了,其實,是兒臣幫雪曼處理的方黎尸體。”
“你……你……”
老皇帝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洛雨勛突然站了出來,開口向老皇帝承認,方黎的尸體就是他幫著古雪曼處理的。
古雪曼也傻了,看向洛雨勛驚道:“你就是那天的那個黑衣人?”
“沒錯,我就是。”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古雪曼開口埋怨起洛雨勛,洛雨勛卻是一陣苦笑著搖頭,對此不作任何回答。
方海的臉上泛起悲傷,當著所有人的面,當場給老皇帝跪倒在地,哀求道:“皇上,微臣膝下可就這么一個兒子,如今兒子含冤至死,微臣以后恐將絕后,還望皇上還微臣一個公道,懲治真兇。”
“起來,朕不會護短,你不用這樣逼朕。”
“是,皇上。”
老皇帝惱火不已,方海心中卻是得意萬分。
當著所有人的面,老皇帝自然是不可能去護短,他也不能護短,否則一國之君的威嚴何存?老皇帝現在也是心情十分悲傷,好不容易看到自己兒子大婚,可沒想到,事情卻是接踵而來。
看來,今日洛雨勛與古雪曼的這個大婚,是完不成了。
痛苦的低下頭,老皇帝頭也不抬的對洛雨勛說道:“你把尸體埋在何處了?”
“回父皇,兒臣將尸體就近處理,埋在將軍府的后花園之中。”
“古巖,速速帶人去將軍府后花園,把方黎的尸體挖出來。”
老皇帝向古巖下了命令。
古巖也是滿臉難過的遵命,起身帶著人進去了將軍府內,不一會兒之后,前去了挖尸體的古巖,便是和手下一行人,帶著一具早已腐爛的十三四歲少年尸體,從將軍府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