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芳直接給氣的啞口無言,某一刻,李芳芳竟是兩腿一軟,眼前一花,直接給古雪曼氣的一口氣沒緩過來,當(dāng)場閉過氣去,倒地不起。
古瑩玉兩姐妹,趕緊上前去,將李芳芳從地上扶了起來,狼狽的逃出了小院。
“啪啪啪……”
母女三人狼狽的逃走,一眾皇子公主們,皆是拍起手掌,贊嘆起古雪曼。
古雪曼只是淡淡一笑,對洛雨勛說道:“嘗嘗吧!前人種樹,后人盛涼,先皇要是知道,你們能吃上這美味可口的奇珍,他在天之靈也一定會為你們感到高興的。”
“嗯!我嘗嘗。”
洛雨勛高興的點點頭,夾起一塊生魚片,沾上點兒醬汁便是往嘴里送。
當(dāng)生魚片進(jìn)入到嘴里時,洛雨勛一咬下去,一股撲嘴的清香,瞬間便是沾滿了洛雨勛整個口腔,在這陣清香之中,還帶著絲絲的涼氣,加上醬汁那種獨特的味道,和上烏嘴魚魚肉肉質(zhì)的鮮美,頓時間吃的洛雨勛雙眼淚下。
一塊生魚片下去,洛雨勛哽咽道:“太美味了,這是我長這么大以來,吃過的最美味可口的食物。”
“來,眾位皇子公主,你們也嘗嘗,這些奇珍異寶肉質(zhì)鮮美,吃了不但能滋陰壯陽,還能調(diào)養(yǎng)身體,絕對是大補(bǔ)之物,嘗嘗吧!讓我們一起感謝先皇的恩賜。”
“感謝先皇恩賜。”
一眾公主皇子,見洛雨勛都吃的淚流滿面了,他們哪里還忍得住,再加上古雪曼的語言誘惑,一眾公主皇子,立馬夾起生魚片,忽忽的便是吃起來。
生魚片一入嘴,這些公主皇子,個個皆是贊嘆出聲。
就這般,從未吃過這等美味的公主皇子們,很快便是風(fēng)卷殘云的,將桌上擺放著的奇珍異寶,全部給吃下了肚子。
待得眾人都心滿意足之后,洛雨勛方才將古雪曼拉到一邊,在古雪曼耳邊說道:“你把御池里的貢物都釣光了,以后御池不就空了,父皇要是怪罪下來,你也難逃罪責(zé)啊!”
“你傻了呀!過了這么多年了,御池里早有幼小的奇珍異寶了,這些年他們?yōu)槭裁撮L不大,就是有這些大的欺壓著,現(xiàn)在大的沒了,小的正好成長。”
“原……原來先皇賜御池,是想告訴后人這個道理嗎?”
古雪曼話音剛落,洛雨勛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站在原地一陣恍然大悟。
古雪曼納悶兒,疑問道:“你說什么?什么道理?”
“先皇不愧是先皇啊!正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他賜這御池,意在影射后人,子孫要成長,就必須要先舍棄老一輩,而舍棄這老一輩的靠得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古大將軍。”
“先皇……先皇是這個意思嗎?”
古雪曼也被洛雨勛給說的驚訝了。
她這誤打誤撞的一個舉動,竟然是讓洛雨勛悟出了這般道理,一時之間,古雪曼都覺得,自己今晚上沒有做錯,至少她讓自己未來的夫君開竅了。
兩人在這邊大徹大悟,那邊吃的撐著肚子,座在桌前的洛雨辰,摸著肚子叫道:“九弟,我們就先告辭了,明日是九弟大婚,到時咱們再來參加九弟的婚禮。”
“大哥,各位哥哥姐姐妹妹,明日就多謝各位前來賞光了。”
“自家兄弟姐妹,說這些干什么,咱們走吧!別打擾人家小兩口幸福的時光了。”
洛雨辰作為大哥,又是太子,當(dāng)然發(fā)言權(quán)最大,起身這么吆喝了一聲,一眾公主皇子趕緊跟在洛雨辰的身后,告別兩人離開了小別院。
半柱香之后,小別院里就剩下洛雨勛與古雪曼兩人站在那里,四目相對,而晉三則是識趣的走到了小別院外,替兩人看起了門兒。
難得的二人時光,卻是尷尬的古雪曼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樣的尷尬場面,是無可避免的,因為之前,洛雨勛都以另一個身分與她見面,自從晉*侍郎府把她和古家麟帶出來以后,古雪曼才漸漸了解了洛雨勛的真實身分。
對古雪曼來說,她與洛雨勛還不是很熟悉。
為了避免尷尬,古雪曼轉(zhuǎn)身走到桌邊,對洛雨勛說道:“幫我收拾一下吧!明天就要出嫁了,我今晚得把這里收拾干凈,在這里住了這么些年,對這里還是有感情了。”
“那我來幫你吧!”
“你是王爺,不用你動手的,你座著吧!我收拾完了再來和你說件事兒。”
古雪曼不想麻煩洛雨勛,可洛雨勛卻是不樂意了,搶過古雪曼手中的碗疊,洛雨勛冷道:“你現(xiàn)在還和我客氣?”
“怎么不和你客氣?我們又沒成婚。”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洛雨勛突然的一句話,卻是讓古雪曼心中觸生起一絲感動。
也不多做作,古雪曼會心一笑,和洛雨勛一起收拾起了碗筷,一柱香之后,原本雜亂的小別院,被兩人收拾的干干凈凈。
古雪曼的額頭上冒出了熱汗,洛雨勛走上前去,細(xì)心的伸出袖子,替古雪曼擦掉汗珠,并在古雪曼耳邊溫柔的說道:“以后只要有我在,沒有敢欺負(fù)你。”
“真的嗎?那你能陪我多久?”
Www ●ttka n ●C○ “很久很久。”
洛雨勛心疼的說起了甜言蜜語。
古雪曼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心中一陣酸楚,低聲喃喃道:“很久是多久?”
“直到我死了為止。”
“這樣嗎?那不是很快了?你的病……”
古雪曼話到此處,她終于是再也說不下去了,洛雨勛整天一副病病秧秧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便是,遲早有一天得病死,所以,古雪曼心里很難受。
洛雨勛今天能對她說這些甜言蜜語,可一旦有一天,他突然暴斃,那古雪曼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這是古雪曼最不愿意看到的。
洛雨勛不在意的展顏一笑,伸手拍著胸脯向古雪曼保證道:“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死的,我要保護(hù)你一輩子。”
“是嗎?”
“我說真的,要是我死了,你該怎么辦。”
洛雨勛眼中的真致,徹底的打動了古雪曼,但古雪曼心中卻是不抱任何希望,而從這一刻起,古雪曼開始向洛雨勛敝開心扉,只因為,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洛雨勛是第一個對她好的男人。
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古雪曼轉(zhuǎn)移話題,對洛雨勛說道:“我現(xiàn)在有件事情求你,希望你能幫我。”
“求什么?有什么就說,你忘了,我剛才就說過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嗯!蘭兒被李芳芳騙去了刑部自首,我怕她在刑部受苦,所以希望你去刑部關(guān)照下,讓她好過一些,還有家麟,明天我們的大婚,希望你能讓他來參加。”
古雪曼的語氣顯得有些儒弱。
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的儒弱,洛雨勛只是沉默的點點頭,兩人四目相對,好一陣之后,洛雨勛才展開雙臂,將古雪曼摟進(jìn)了懷中。
有一個寬闊的胸膛給自己依靠的感覺,特別讓古雪曼迷醉,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古雪曼早已忘記了這種感覺,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洛雨勛失去了這種感覺,可就在這一刻,兩個失去愛的人,都在彼此的身上找到了安蔚。
這種安蔚,是對彼此的依賴與信任。
門外看守的晉三,不合時宜的出聲,對洛雨勛喊道:“主子,天色不早了,咱們該打道回府了,主子明日大婚之后,有的是時間和小主纏綿,不必著急于這一時一刻,免得落人話柄。”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媽媽的,比我奶娘還煩。”
洛雨勛被打斷,他不耐煩的大喝出聲。
放開古雪曼,洛雨勛溫柔的對古雪曼說道:“今晚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打扮的漂亮一些,我明日再來接你過府。”
“嗯!知道了,你早點兒回去準(zhǔn)備吧!”
“今晚別睡的太死,小心一些,你剛宰了將軍夫人的寶貝,她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你的。”
洛雨勛善意的提醒起古雪曼。
古雪曼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心中卻是從未害怕過李芳芳母女三人,這母女三人雖是惡毒,但畢竟沒有實力,想宰古雪曼,她們還不夠格。
洛雨勛微笑著摸了摸古雪曼的腦袋,依依不舍的與古雪曼分別,古雪曼則是將洛雨勛送到別院門口,目送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方才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小屋之中。
古雪曼剛剛一進(jìn)小屋,一個黑影便是朝她撲了過來。
古雪曼眼急手快,迅速躲閃到一邊,避開了這黑影的一擊,等她定神一看,這襲擊她的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許鐘才。
古雪曼放松下警惕,怒罵道:“你發(fā)瘋了啊!要是我一激動,一刀殺了你,你可怎么辦?”
“我剛剛?cè)靠吹搅耍憔尤粚δ莻€病皇子投懷送抱,古雪曼,你傻瓜了么?你嫁過去是注定要做寡婦的,我不準(zhǔn)許你嫁給他,你要嫁也要嫁給我,你要跟我走。”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古雪曼冷著臉反問許鐘才。
很早之前,古雪曼就明白的告訴過許鐘才,她只把他當(dāng)作是弟弟一樣看待,對他的愛,也像是對師傅的愛,對父母親的愛一樣,從沒對他有過男女之情。
但許鐘才的死纏爛打,讓古雪曼有些生氣。
許鐘才不理會古雪曼的反問,繼續(xù)失心瘋一般的表白道:“我們這么多年的師姐弟,難道你就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
“我明白,可是我真的只把你當(dāng)?shù)艿埽氵€不明白嗎?我們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你嫁給我,我可以對你好一輩子,可你嫁給他,你指不定明天就守活寡了,你非那么倔他能給你一輩子的幸福嗎?”
許鐘才歷聲的質(zhì)問古雪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