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機從北京到迪拜,然後轉(zhuǎn)乘阿聯(lián)酋航班迪拜航空到達內(nèi)羅畢的焦莫肯亞塔國際機場,歷經(jīng)十七個小時後,一下飛機,雖然沒有狂野非洲炙熱火辣的熱度,但仍能感覺到來自非洲大地的氣息。非洲的大部分區(qū)域處於熱帶和赤道地區(qū),一貫比較炎熱,可肯尼亞全境位於熱帶季風(fēng)區(qū),受其地勢較高的影響,爲熱帶草原氣候,降水季節(jié)差異大。沿海地區(qū)溼熱,高原氣候溫和,所以全年最高氣溫爲攝氏22-26℃,最低爲10-14℃,所以相較其它非洲國家則涼爽的多。機場大廳熙熙攘攘,包括楊文豐這班航班在內(nèi),幾乎大多是感受狂野非洲的遊客,畢竟沒有人能抵禦得了野生動物王國的魅力誘惑。
“先生,您是哪國人?日本?韓國?新加坡?還是香港?”
楊文豐剛出機場大廳,就遇見一個很熱情的黑人司機。
“你覺得我像日本人?我來自中國。”
“中國?JetLi(李連杰),嘿嘿霍哈!”
黑人司機嘴裡呼喝著,手腳誇張的比劃著,演繹著蹩腳的中國功夫。
楊文豐有些受不了這樣賣力的表演,他說:“那就做你的車好了。”
“先生,多謝您的惠顧。您請!”
司機帶著楊文豐來到一輛非常老款的奔馳車前,司機很熟練打開後座車門,看著搖搖欲墜的車門,楊文豐有些懷疑車別開到路上散架了。通往市區(qū)道路的一側(cè)被鐵絲網(wǎng)隔離,這是爲了預(yù)防野生動物在川流不息的車道上受到傷害,當然也是在防止它們侵犯人。湛藍的天空下,沿途的樹枝上掛滿了小燈籠般的鳥巢,有時樹梢上竟然棲息著體形碩大的禿鸛。開往內(nèi)羅畢市區(qū)的公路上,交通與國內(nèi)有的一比,擁擠不講秩序,人們隨意穿越公路,來去自由,偶遇一次車禍,兩個車主心態(tài)平和,只是大聲說著各自的理由等待交通警處理。肯尼亞相對其他非洲國家比較富裕,一路行來工地衆(zhòng)多,最親切的莫過於有許多中國公司的牌子豎立在熱火朝天的工地上,這樣的情景讓人聯(lián)想到80年代初的中國,建築陳舊,設(shè)施不夠完善,但是可以看出肯尼亞人試圖正在改變著國家的面貌。一路上,看到的天空絕對是毫無瑕疵的湛藍,偶爾點綴著幾朵白雲(yún)的天空下人們總在微笑,善意醇厚的笑容隨處可見,以及看見外國遊客就熱情招手的孩子們。
一路之上健談的司機熱情的介紹著自己國家的風(fēng)土人情,除此之外他還不厭其煩的追問中國功夫是否真能上天入地般神奇,一輪沒完沒了的追問讓楊文豐哭笑不得,他解釋不了只得敷衍了事。一路之上兩人一問一答倒也有趣,不久之後就到達了位於奈洛比的商業(yè)中心的格蘭德麗晶酒店,入住酒店後,楊文豐顧不得休整,他辦好入住手續(xù)後便急著趕到內(nèi)羅畢警局去與這次專案的警員進行前期任務(wù)的通氣會。
楊文豐出了酒店後,楊文豐正準備招呼出租車時,一個小女孩拿著一籃子鮮花走到他身邊,小女孩怯生生地問:“先生,剛採摘的鮮花您要嗎?一束一美元,一歐元也行。一英鎊也可以。”
小女孩很會做生意,美元、歐元和英鎊之間的匯率想必知道的很清楚。
楊文豐笑笑拿出一歐元,順便拿了一束玫瑰:“就是它了。”
“謝謝您的惠顧!”小女孩走遠了還不忘向他擺擺手。
就在楊文豐被小女孩所吸引時,一個男子飛快地奪過楊文豐的電腦包飛快地轉(zhuǎn)身就跑,電腦存有機密資料,當然不能就這麼著被搶了去,楊文豐立刻追上前去!搶包的男人憑藉著對地形和非洲人的體能一路閃轉(zhuǎn)騰挪快速地躲避楊文豐的追捕,楊文豐一時半會倒也拿不下此人。但是沒有放棄終會有收穫,跑過兩條街後,男子也沒能甩掉追兵,直至來到一處死衚衕,做賊心虛的男子無奈下不情願的把搶來的抱丟棄在腳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先生,你太執(zhí)著了!物歸原主,您請回吧!”
楊文豐壓住怒火,他彎腰撿起包,就在這時,那個搶包的男子兇光畢露,他掏出匕首刺向楊文豐的後背!楊文豐並未起身,而是低身躲過致命的一擊,然後左手小擒拿手抓住男子持兇器的右手,然後側(cè)身用用整個身體的力量把男子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楊文豐有些怒火中燒了,如果不是他經(jīng)受過特訓(xùn),要是普通遊客就會命喪於此,對這樣的人不能不給個教訓(xùn),要是下次再用這樣的損招對付他人,那將是一場無法挽回的悲劇。楊文豐狠狠地揍了男子幾拳,對付這種人只有以暴制暴的疼痛讓他收斂悔改,否則驕縱的後果就可能是一個人的兇殘貪戀毀了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
“住手!”
一個女人斥責(zé)道。楊文豐擡頭看見一個束著金髮的白種女人怒叱著他。還沒等楊文豐解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子用斯瓦希里語快速地向女人說著什麼,那個女人用斯瓦希里語問了一句,男子又快速用斯瓦希里語回了幾句。
女人似乎很震怒,她顧不得與楊文豐溝通,飛一記重腿直踢過去,這一記勢大力沉的腿功讓楊文豐後退好幾步才止住腳步。女人護在男子身前,男子顧不了那麼多,起身向女人道謝後邊逃離了現(xiàn)場。
“你這個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凌虐他人,真是目無王法!”
楊文豐被這番“義正言辭”的指責(zé)弄的哭笑不得,沒想到那個男人幾句話就誆騙女人認可了一番顛倒黑白的言詞。女人容不得他解釋,又是一輪犀利的攻勢,雖然女人的身手矯健,但還沒讓楊文豐臣服的地步。
楊文豐的反擊讓女人備受壓力,她急了,還沒有哪個對手讓她如此狼狽,她一咬牙從腰間抽出一把廓爾喀彎刀,有刀在手女人如虎添翼,一輪反擊下逼退了楊文豐!
“有趣,有趣!”楊文豐看著自己被胸口被鋒利刃口劃破笑道,“這不是我第一次這麼狼狽了,據(jù)我所知,使用廓爾喀彎刀算得上頂尖高手的只有法國外籍兵團的蘇爾亞·普拉薩德·加普上尉和英國外籍兵團第十廓爾喀步槍團的克瑞士納·巴哈杜爾·奇特里卡少校。蘇爾亞上尉的刀術(shù)更多的是強調(diào)兇悍的進攻,而克瑞士納少校的刀術(shù)則偏向於改良技術(shù)。你的刀法充滿著煞氣,這股煞氣獨一無二,那麼你肯定就是蘇爾亞上尉的傳人!”
女人吃了一驚:“你知道蘇爾亞上尉?”
“這不奇怪,我奇怪的你爲什麼是他的弟子?”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蘇爾亞十年前加入法國外籍兵團的,之後一直在兵團服役,直至兩年前因故退役,你能得他親傳,這就說明你是個法國人。這個我沒說錯吧?”
“你打聽這麼多做什麼?你這樣的暴徒就應(yīng)該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你不配提到我的導(dǎo)師!”
“這我可不能茍同。就算蘇爾亞上尉和克瑞士納少校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你緣何認爲我是個暴徒?”
“你太自大了,我的導(dǎo)師和克瑞士納少校怎會認得你這樣的人?”
“你會知道的!”楊文豐拔出自己CQD-5軍刀,“你最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會讓你見識刀法的真諦!”
楊文豐發(fā)起了犀利的進攻,如果說女人的刀法兇悍霸道,那麼楊文豐的刀法極其的老道純熟。女人開始非常不適應(yīng),就像與老師交手時的那種感覺!壓迫、膽怯,絕望……可這種感覺很快就消退了,雖然近身肉搏驚險刺激,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就像個善於引導(dǎo)舞蹈教練,一場生死搏殺很快演變成一場配合默契的雙人舞,女人很沮喪,自己的煞氣竟然在無形中被對方化解,對方純熟的刀法怎麼著也與暴徒聯(lián)繫不上,對方究竟什麼人?深深疑問烙在女人的腦海裡……
“等等!”女人停止了攻擊,“你真的認識我的導(dǎo)師和克瑞士納少校?”
“當然。一面之緣算不上深交,但是彼此算是認可對方。我記得認識克瑞士納少校是在阿富汗,那是一次英國軍方和王室策劃的緝毒公關(guān)行動中哈里王子所在的小隊中了塔利班武裝的伏擊,表現(xiàn)英勇的克瑞士納協(xié)同第十廓爾喀步槍團隊員以寡敵衆(zhòng)英勇地阻擊了塔利班的反撲,最後在美軍的空襲掩護下哈里王子才逃過一劫,正因爲如此克瑞士納才從中尉晉升至少校;而認識蘇爾亞上尉是在哥倫比亞,當時執(zhí)行任務(wù)的我偶遇蘇爾亞正在解救被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游擊隊員的綁架法國內(nèi)政部長的女兒,我與他聯(lián)手阻擊了五十名‘革命武裝力量’游擊隊員,也算是一面之緣。”
“好大的口氣!”女人眼皮跳動的很厲害,“我不是個被容易說動的女人,贏得了我再說!”
女人發(fā)起新一輪犀利的進攻,楊文豐吃驚不小,沒想到女人還有進擊的實力,雖然對他構(gòu)不成致命的威脅,可楊文豐卻不想傷害她,兩人一時的僵持難以分解。
“住手!”
突然傳來一聲警告,被外人打攪的兩人這才停下手,只是女人盯著楊文豐怒目以對,敵意難消。
警告聲同樣來自一個女人,女人五官精緻皮膚黝黑,腦後扎著個個性十足的蜈蚣辮,只是女人毫不收斂自己銳利的眼神:“我是警察!你們持械爭鬥,我要以持械行兇罪逮捕你們!請你們予以合作,任何抗拒警方執(zhí)法的企圖都將被視爲對警方的挑戰(zhàn),我有權(quán)採用正當?shù)淖孕l(wèi)權(quán)!”
楊文豐和那個女人只得乖乖的就範,他們手裡的利刃再鋒利,也快不過女警官手裡的槍。楊文豐有些無奈,沒想到剛?cè)刖常湍涿畹谋豢夏醽喚酱蛾P(guān)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