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紀打開浴室的門,優雅地邁著步伐款款朝客人走去,浴巾裹著性感的部位若隱若現不經意的撩撥著客人敏感的神經,紗紀媚笑著一把摟著客人坐在其大腿上:“先生,我們開始?”
“好。”男人順勢抱起紗紀,紗紀則把頭埋在男人的懷裡咯咯媚笑著,男人沒把紗紀放在牀上,而是把她放在另一邊的靠背椅上。“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從冰塊桶裡拿出一瓶紅酒遞給紗紀:“就算是場前的熱身好了。”
“哇,產自波爾多‘木桐酒莊’1982年份酒,先生,您真是大方。”
“我都這麼坦誠了,等下你可不許有所保留哦!”男人一語雙關的說。
“您真壞!”
男人打開瓶蓋,先爲紗紀倒了一杯,還沒喝就有一股陳年美酒的酒香撲鼻而來,紗紀輕輕托起高腳杯的杯底,輕輕地晃動杯中的酒,閉著眼用嗅覺感受極品紅酒的香味……酒的氣味是分層的,花香和蔬菜香飄在最上面,中間一層是橡木的味道,最下面邊一層是酒精味道。
“乾杯!”
紗紀舉起酒杯。
“乾杯!”
兩隻酒杯輕輕碰在一起,紗紀淺嘗一口,極品紅酒刺激著她的味蕾,這種奢華的感動讓紗紀回到了多年前的那段燈紅酒綠的好日子。幾杯酒下肚,兩朵紅霞悄悄爬上紗紀的兩腮,沉浸在酒精微醺下的感覺,讓她拋開了一切不順心的往事……
眼前的這位男人與別人不一樣,他的神情平和,舉止優雅,他總是用一種傾聽的神態注視著她,不高高在上,不言行輕薄,這些年她遇到的那些男人,不是寡恩薄情,就是淫佔有,在他們眼裡她不過就是一件玩偶,哪曾得到男人的尊重過?
“你知道我爲什麼找你?”男人眼神盯著杯中的酒問。
“既然知道我是做哪行的,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紗紀冷著臉放下酒杯。
“呵呵,紗紀小姐別誤會。請紗紀小姐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個人要是征服了所有能征服的高山,他會有怎樣的心情?”
紗紀想了想:“肯定是享受過後的滿足感。”
“錯!是寂寞。”
“是……寂寞?對,是寂寞!因爲巔峰過後剩下的也就是寂寞了。”
“說的好!爲寂寞再乾一杯!!”
“乾杯!”
紗紀心裡感覺一絲快感,錢多了也會寂寞?原來這些人有錢人和他們一樣也是有煩惱的,不過有錢人的寂寞真奢侈!
“所以我找紗紀小姐就是爲了排遣寂寞,其實無論貧窮富貴,該寂寞還是得寂寞,它是不分的,也是很公平的。紗紀小姐你知道嗎?我現在什麼都有,可又覺得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我就好像失去了目標沒有再爲之付出的動力了……”
男人述說著自己煩惱,把紗紀當做多年的朋友樣盡情的傾述著。氣氛突然變有那麼點人情味了,這種氣氛也感染到了紗紀,這些年她嚐盡了人生的那麼多的冷暖,所有的苦悶與委屈都是一個人扛著,多少個夜晚她一個人無助地默默的哭泣,要不是她意志堅強,她很可能早就熬不到今天了。和著酒精的血液經過心臟的泵壓流進大腦,紗紀終於沒能保持著冷靜,和男人發泄著各自的不滿,男人拿出一張相片遞給紗紀:“這是我的家人,他們很可愛,是?”
紗紀接過來一看,拿著相片笑道:“先生,您真不該來找我,您的太太……這麼年輕漂亮,說實話,作爲女人我真的妒忌您的太太。”
“我太太的確如你所說,可是太太太正派了,千篇一律的一成不變反而少了情趣刺激,我今天來找紗紀小姐就是來感受情趣、探尋刺激來了!”
“您真壞!”紗紀吃吃地笑,“我原先以爲您是個正派人,想不到您也是與別的男人是一樣的。”
“男人的前世是貓,所以永遠戒不了魚腥,紗紀小姐要覺悟,別被男人的僞裝給騙過了。”
“先生已經得逞了。”紗紀走過去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用雙手搭在男人肩上,“紗紀現在已然是……您嘴邊的魚了。”
“既然是我嘴邊的魚,又何必這麼急著呢?”男人說著,從一旁的食盒拿出一碟鮮乳酪、一碟桃子乳酪蛋糕、一碟水果餡餅、一碟新鮮水果來,接著又拿出一瓶紅酒,“浪漫的時刻不妨用點心多挽留一刻。”
“先生,您真可愛!”紗紀湊上紅脣吻在男人額頭上。“我們這回不去想煩心的事,只爲開心。”“全聽先生您的。”
兩個人對坐著品著美酒,吃著美味的小點心,浪漫的氣氛又迴盪在兩人之間,紗紀這麼些年周旋於各式各樣男人之間,對男人秉性的瞭解那是比還清楚,雖然一時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年輕、身體硬朗,而且出手大方、舉止優雅,是個非常理想的僱主,自己要是牢牢抓住他的心,能和他簽訂長一點的合同那是再好不過了。職業情婦這碗青春飯並不好吃,做了這一行的都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擔心,在年輕美貌時還能博男人歡心,一旦人老珠黃,處境就會十分悽慘。所以一旦遇到大方的僱主,就會用盡各種能讓男人快樂的技巧捕獲男人的心,以便千方百計地從男人那裡獲得更多金錢,然後就“收山”,隱姓埋名做些正經營生度過餘生。
“紗紀小姐是東京都人嗎?”
“不是。”紗紀抿嘴一笑,“我來自北海道。”
“北海道啊,是個好地方。五月的北海道很美,比如富良野,美英在這個時候非常受歡迎。那裡的大片大片薰衣草,還有很多美麗的花爭相鬥豔,景色十分宜人。其他的自然享受型美景比如阿寒湖,層雲峽……等等太多了,而且很多地方都可以美美的泡天然露天溫泉。北海道的東部的話,比如知牀地區有著世界自然遺產野生動物的秘境天國之稱,這裡經常有野生的熊出沒,所以有句非常有名的句子‘熊出沒,注意’就出自這裡。”
紗紀鼓起掌來:“先生真是博學啊!”
“對了,可我看紗紀小姐一言一行都是個地道的東京人。”
“呵呵,那是因爲十四歲我就和弟弟流浪到了東京,時間長了自然被這個大都市同化了。”
“流浪?紗紀小姐……”
“不瞞先生,自從父母因故去世後,我們姐弟倆就像兩隻流浪的狗,被親戚們相互推來趕去,因爲忍受不了親戚們的冷眼,於是倔強的我帶著弟弟流浪到了東京,此後就在東京落了腳。”
紗紀重提舊事,又有道不完的感慨。
“這都怪我,說好不提煩心的事,結果我卻提了,該罰,該罰……”男人說著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紗紀連忙說:“先生不要責怪自己,這一切都是紗紀的命勢不好,與先生沒有絲毫的關係。”
“紗紀小姐真是堅強啊,爲了忍辱堅韌的紗紀小姐乾杯!”
“爲了先生的健康乾杯!”
“哈哈……”
“呵呵……”
……
“紗紀小姐,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紗紀窘迫的一笑:“先生的眼光真是犀利,什麼都瞞不過您……說起我這個弟弟,真是大傷腦筋,十五歲就開始輟學混社會,十八歲那年又加入暴力團,從此開始離我這個姐姐越來越遠了,他長大了,心也野了,我這個嘮叨的姐姐在他眼裡是個阻礙他前程的絆腳石。”
“可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社會合法的國家,社會大環境如此,年輕人又怎能拒絕的了呢?”
“先生的見解真是犀利,一語道破這個社會的弊病。”
“哪有什麼見解,我說出了事實而已。紗紀小姐要是放任你弟弟不管,你弟弟今後的出路可就被一根繩綁死了。”
“是啊,這點我也考慮到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讓他退出社團呢?”
“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環境穩住他,想讓他收心是很難的,工作就是最好的歷練。”
紗紀嘆了口氣:“從泡沫經濟泡沫下還沒脫身,如今又是金融危機來襲,失業大軍一天比一天龐大,找工作是何其的困難啊!”
男人笑笑:“這事交給我,要是你弟弟決心脫離社團,我介紹一份工作給他。“
“真的嗎?”男人點點頭。紗紀放下酒杯,走到男人身邊一把抱住他,“您真好。可是,先生爲什麼要這麼做?”
“呵呵,已進入老齡化社會,年輕人少,那些幹黑社會的都是‘社會中堅年齡’,而且身體健康,都是好勞動力,放棄了可就對不起社會了,作爲社會精英的一份子,爲此出些力也是應該的。”
“對了,給您看一樣東西。”紗紀從自己的LV包包裡的皮夾裡拿出一張相片來,“先生,這是我弟弟西澤德永。”
男人拿過相片一看,眼裡突然閃過一絲不爲人知精光。
相片上的男人身體狀實、皮膚黝黑,光著膀子站在碼頭上,在他身後停泊著一艘塗著赤日丸字樣的漁船。
“先生,怎麼樣?”
“你弟弟啊,身體這麼狀實,的確是個好勞力,這麼好的身體不爲社會服務就太可惜了。”
“先生同意了?”
男人點點頭。
“先生,今天紗紀一定讓你享受到各種技巧,什麼樣的要求紗紀都會滿足您的。”
男人哈哈一笑,切了一塊桃子乳酪蛋糕送進紗紀嘴裡:“紗紀小姐可不要有所保留哦!”
紗紀咯咯一笑,她往牀上一躺,擺出一付撩人的姿勢,雙眸閃動著挑逗說:“先生,紗紀在等……著……你……你……呢…………”一句話還沒說完,紗紀的笑容被疲倦席捲了個乾乾淨淨,她終於忍耐不住,沉沉地睡去了。男人走到牀前,拍了拍紗紀的肩頭輕聲叫道:“紗紀小姐,紗紀小姐!”
紗紀突然翻了個身,嘴裡說著夢話:“中川……先生……您答應紗紀的……可不要失約的哦。”
男人笑了笑:“要不在桃子乳酪蛋糕里加點料,斗酒一時半會還真搞不定你。”
男人把剩下的桃子乳酪蛋糕放在洗手間的手盆裡,用水衝了個乾乾淨淨,男人回到房間後又仔細地收拾了一番,然後解開紗紀身上的浴巾,用被子蓋在她身上,他拿出筆在牀頭上的便伐給紗紀留了話,大意是“我有要事出國一趟,大約二十幾日就可回來,對紗紀很是滿意,回國之後就與紗紀小姐正式簽訂合同,你弟弟是事包在我身上……”之類的話,然後用自己的手機把紗紀弟弟德永的相片翻拍下來,男人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西澤德永,頗有感慨地說:“原以爲爲了你要大費些周章,可沒想到這麼順利……”做完這一切,男人拿出一疊錢放在在牀頭邊,然後離開了。
出了情侶旅館男人就遇見一個鬼祟猥瑣的男人,猥瑣男躲在一邊惡狠狠地盯著他,嘴裡卻不閒住嘀嘀咕咕的詛咒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