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退下!”東方凌冷聲吩咐著身邊的宮人。
待到所有宮人都退下,他才緩緩的鬆開自己的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跪在地上的溫雪,許久才嘆口氣:“起來吧!”
溫雪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皇上,臣妾~”
“你不用裝的那麼溫柔可人,你的心思朕明白!能在這後宮平安無事的活到今日也算你厲害,朕便成全你,讓你坐上後位如何?”東方凌邪魅的看著溫雪,眼神中透出的算計和玩味。
“皇上~”溫雪一時承受不住按耐住自己的狂喜:“皇上當真?”
“瞧你,那個女人朕給她她卻要裝傻的逃離朕,而你~”東方凌搖頭:“再冷靜沉著一些便更好了!”
溫雪微微一愣:那個女人?誰?
“皇上,您~”
“你過來!”東方凌迷離的看著她。
溫雪緩緩的靠近他:“皇上~”
東方凌一把將她拉扯進懷裡:你要的朕成全你,不過能不能全身而退,朕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溫雪如願以償?shù)淖匣屎笾唬瑥囊晃幻廊艘卉S而起,這是多麼的令人羨慕?
所有人都震驚了,文武百官都不敢提出任何異議,不知道東方凌心裡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這杜美人一無靠山,二便是來歷不明,區(qū)區(qū)一位冷落多年的美人居然也能被封爲皇后,街頭巷尾議論紛紛。所有人都懷疑當今皇上是不是瘋了!
“皇上,你到底要和母后作對到什麼時候?”上官賢冷冷的看著東方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東方凌邪魅一笑:“母后,不是兒子要和您作對。有些事兒子只是不想明說罷了,這兩年後宮也夠亂了,立一個皇后不是正合了您的心意,怎能說兒子和您作對呢?”
“本宮屬意雲(yún)妃,你怎能立杜美人,這~”
“杜美人怎麼了?她也是朕的女人,朕曾經(jīng)的確不想立她爲後,兩年了,人是會變的,朕心意已決。請母后放寬心些!”說完東方凌便不顧身後被氣的哮喘的上官賢離開了賢德殿。
“娘娘。娘娘您~”金巧巧看著上官賢白色的帕子上的血哭著跪在地上。
“誒。一切都是本宮的錯,誒~”上官賢止不住的嘆氣,心裡忍不住的悔恨。
“奴婢去爲您叫太醫(yī)!”金巧巧站起身來便要朝外面跑。
上官賢伸手拉住了她:“章太醫(yī)被賜死本宮哪裡還信任其他太醫(yī)。這皇上到底要如何?本宮不仁不義的將先皇的江山交到他手裡,他怎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咳咳!”說著止不住的咳嗽。
東方凌要如何?他要折磨溫雪,他要爲葉萱討個公道,爲了這個女人,他放棄了葉萱,爲了這個女人,他傷害了葉萱,葉萱離開他,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錯!他把一切的罪責都歸咎於溫雪,他要讓欺騙他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不管是誰!
司徒茵雲(yún)頹廢的坐在自己的宮殿裡,鬥了這麼久,以爲東方凌是愛她的,卻不曾想他最後居然把後位賜給了杜美人,原來東方凌心裡還掛記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傷害他,他卻還是愛著她,那她司徒茵雲(yún)又算什麼?這麼多年的付出又算什麼?從一開始的葉萱到如今的杜美人,她司徒茵云何時才能融在東方凌的眼裡,他變了,他再也不是她曾經(jīng)愛過的東方凌,那個俊俏冷靜,瀟灑從容的東方凌,取而代之的是霸道無情,濫殺無辜的東方凌,他的變化讓她想逃離,可她又能逃到哪裡去?況且她纔不是逃跑的人!她的霸氣,她的不屑,與生俱來就是皇后的命!
“妹妹,沒想到今日你也會來向本宮請安,真是稀客稀客啊!”溫雪坐在上面,一臉不屑的瞧著下方的司徒茵雲(yún),她的人生現(xiàn)在纔開始呢,她要在這後宮叱吒風雲(yún)。
司徒茵雲(yún)捂著頭裝作頭疼般的笑道:“姐姐,你真是客氣,前些日子姐姐冊封妹妹沒去還望姐姐莫要怪罪纔是,妹妹近些日子不知怎地頭疼的厲害,想來姐姐也不喜歡被惹上晦氣,這不,妹妹剛能下牀便來向姐姐請安賠禮了!”
溫雪好笑的看著司徒茵雲(yún):“哪裡的話,有什麼好賠禮不賠禮的,今個天氣好,妹妹要不要陪本宮去花園裡走走?也許妹妹還能遇見皇上,重獲聖寵呢!”
司徒茵雲(yún)臉色微微一變繼而賠笑:“誒,妹妹便不去了,妹妹頭疼的厲害,若是哪日妹妹頭疼病好些便親自來請姐姐。”說完不等溫雪繼續(xù)開口,她搶先道:“妹妹這就告退了!”
司徒茵雲(yún)霸氣的轉身走出她的宮殿,心裡冷哼一聲:想和我鬥,走著瞧!
溫雪吃了閉門羹生氣的推翻了身邊的茶杯:“司徒茵雲(yún)!你得意不到多久了,遲早本宮會將你踩在腳下碾碎的!”
皇后,向來都是後宮爭鬥的焦點,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卻步步危機,稍有不慎便全軍覆沒,東方凌就是要她成爲衆(zhòng)矢之的,他倒要看看這個他曾經(jīng)爲之瘋狂的女人能熬到幾時,心力交瘁也好,就此一病不起也罷,這都是他想見著的。
東方朔遠在外地被快馬加鞭的召回,還未來得及休息片刻便被人帶進了東方凌的書房,東方凌面無表情的坐在上方。
“臣弟參見皇上,皇上近來身子可好?”東方朔客氣的跪在地上,客氣的向東方凌請安,客氣的面對著本該熟悉的人,做著本該熟悉的動作。
東方凌冷冷的看著東方朔:“逸王真是活得瀟灑,近些日子都不曾瞧見逸王,逸王可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有,朕定會賜婚於你!”
東方朔不解,皇上已經(jīng)有些時日不談他娶妻之事,今日怎麼?
“臣弟還未曾找到一位舒心的夫人,還請皇上~”
東方凌突然打斷他的話:“你還對她念念不忘?你還不死心是嗎?”說著冷冷的摔了一封奏摺在他跟前。
東方朔忙埋頭跪在地上:“臣弟早已心死又豈會有非分之想。還請皇上明察!”
“又是明察?你以爲朕難道不知道嗎?那個女人在朕面前裝瘋賣傻,莫不是你也知情吧?”
東方朔心一緊立馬磕頭:“臣弟不知!”
“不知?那就讓朕告訴你,她如今好的很,還和瑾瑜王琴瑟和鳴!呵呵,這個女人當真不簡單,當初朕便奇怪,爲何瑾瑜王經(jīng)過你的勸解突然放棄皇位,朕也覺著奇怪,爲何瑾瑜王的玉簫會出現(xiàn)在那個女人的房裡,還有很多呢!朕一直以爲那女人屬意躍王,原來朕是有眼無珠,她愛的男人一直都是瑾瑜王!”
東方朔微微蹙眉:“皇上~”
“四皇弟,你和朕從小一起長大,朕不曾想,就連你也會欺騙朕,隱瞞朕,你早就知道她和瑾瑜王私下勾結?你早就知道她心裡念著的男人就是瑾瑜王?你以爲朕真的糊塗?她在旱地的一舉一動,朕都查的清清楚楚,悽美纏綿的碧人,等待兩年的相思!多美的詞,卻偏偏用在了那個賤人身上!呵呵,朕真傻,還以爲~”
“臣弟只是想成全臣弟愛的女人,她愛五皇弟,從一開始便愛,五皇弟爲了她可以放棄皇位,而臣弟卻不能爲她做一點事,臣弟只是想~”
“夠了!”東方凌打斷他的話:“他們的茍且之事朕不想聽!朕定會讓他們死無全屍,不過你~還是好好看看你面前的奏摺吧!朕倒要想想該如何再一次的去相信你!”
東方朔這才緩緩的伸手打開奏摺,上面歷歷在目的都是彈劾他要謀反的罪狀,他勾結武林人士,他與朝廷作對,他不顧法紀任意妄爲等等。
“臣弟無話可說!”東方朔跪在地上,奏摺上的一切都是虛假的,皇上此次召他回京目的就是要懲罰他,他是東方凌肚子裡的蛔蟲,他豈會不知東方凌要做什麼?藉口!一切的藉口都是東方凌爲了懲罰他勸自己放走葉萱的後果罷了。皇上變了,不知何時他們兄弟兩越走越遠,皇上還是那麼的聰明,只是小小的蛛絲馬跡便可串聯(lián)起來,可這聰明的背後卻隱藏著強大的陰謀,他說他要讓葉萱和東方瑾死無全屍,他說的出做得到,一切的一切,他已不想?yún)⑴c,卻又不得不參與,他的兄弟,他愛的女人,無一不牽動他的心絃。
“你不想說點什麼?你是默認你有謀反之心?”東方凌緩了緩語氣冷聲問道。
東方朔突然擡頭瀟灑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要臣弟死,臣弟豈敢不死?只是臣弟奉勸皇上,那個女人不愛你!她從來都不屬於皇上,當然她也從來都不屬於臣弟!皇上既然不愛她,爲何不放過她?因著臣弟搭救溫雪而最終傷害了皇上,皇上又去傷害她,這似乎顯得太不公平了,臣弟死到臨頭不足惜,可皇上勿要再做錯事了!就算臣弟求皇上開恩,求皇上回去,求皇上回到以前的東方凌!”說著東方朔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血從額頭緩緩流淌,腦袋也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