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認得眼前這個擋住她的男人,他不是曾經想要搜查她香閨的侍衛?他不是很多次見證東方凌對自己暴行一直跟在東方凌身邊的侍衛嗎?
“他這是什麼意思?”葉萱冷冷的瞪著他。
“三皇子只命屬下保護三皇子妃,至於所爲何事屬下便不得而知!”安茂才不卑不亢的答道。
“保護?呵呵~我似乎還不需要他的保護!”葉萱嗤笑的看著安茂才突然冷聲呵斥道:“我要出去!”
“恕屬下不敢從命!”安茂才低頭,語氣從容不迫。
“大膽!三皇子妃的話你們也敢違抗?”棋兒跟了出來替葉萱幫腔作勢,她雙手叉腰呵斥著安茂才以及那些站立著一動不動的侍衛。
安茂才只是擋著葉萱並未回棋兒的話而是低頭繼續不卑不亢的對葉萱說道:“請三皇子妃回房!”
葉萱若是真要和他動真格的也不會急於一時,她強壓住怒火指著安茂才:“很好!他這是要唱哪出我不管,但是我很樂意奉陪到底!”說完轉身朝苑內走去邊走還邊氣呼呼的對棋兒說道:“棋兒!關門!”
大門重重的被棋兒關上,葉萱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腦袋卻拼命的轉悠著。
葉萱不經意間的擡頭看到此刻慌張的棋兒以及滿懷心事的明美,她微微蹙眉語氣突然加重了些:“這幾日是否出了我不知道的事?又或者我本該知道卻被你們刻意隱瞞了?”
棋兒和明美對視一眼便同時跪在葉萱身前。
棋兒委屈的趴在地上:“五皇子不讓奴婢告知小姐,奴婢便不敢告知小姐,請~”
“五皇子?到底何事!”葉萱打斷了棋兒的話,此刻她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只要是關於東方瑾的事她便無法冷靜。
“前些日**裡便出了大事,皇上已經多日不上朝,全朝文武百官都急瘋了,五皇子得到密報,三皇子將皇上軟禁了起來,東凰宮佈滿了三皇子的人,許是要~”棋兒不敢說下去。
葉萱卻已瞭然於心:“你得知此事已經是幾日之前了?”
“三日之前!”
葉萱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爲何不早告知我?爲何!”
“五皇子怕小姐您去找葉將軍,葉將軍已經投靠了三皇子,此事已成定局若是因著五皇子的緣故而遷怒於三皇子,小姐您便自身難保,五皇子也是爲您好,小姐,您就安心的在這裡等著吧,奴婢覺著不管哪方贏了,對小姐~”
“棋兒~”葉萱搖頭痛心疾首的打斷了棋兒的話:“難道棋兒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奴婢~奴婢也知小姐心有所屬,可小姐您又能做些什麼呢?與其讓五皇子擔憂,您就在這萱伊苑呆著不是很好?”棋兒拉著葉萱的裙襬勸道。
葉萱似乎被棋兒刺中了要害,她恍惚的坐回椅子上:是啊,我又能做些什麼?我這麼沒用還能做些什麼?
許久葉萱纔開口問道:“是否就在今夜?”
“三皇子已經派人來看著小姐,看樣子是在今夜!”棋兒回道。
葉萱咬咬牙:東方凌!你這又是爲何?若是我出去被亂刀砍死不是很好?爲何又偏偏派人來限制我的自由?你果真是要一點點的折磨我是嗎?
一邊一直未說話的明美突然開口道:“主子~”
葉萱轉頭淡淡的看著明美等她開口。
明美咬咬牙似乎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她有些懇求的朝葉萱磕了一個響頭,然後直直的跪在葉萱身前道:“主子,就在今夜,您跟奴婢走吧!”
葉萱微微一愣繼而問:“今夜?”
明美緩緩點頭:“奴婢心知主子不捨,可主子若是跟著奴婢走了,天高任鳥飛,這不是主子一直期盼的嗎?”
“你是想讓我趁亂逃出這裡?”葉萱緩緩的問道。
明美點頭:“北睿皇子已經派人在城外接應主子~”
“北睿?”葉萱眉頭一皺:“明美,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去投靠北睿?”
明美立馬叩頭,將腦袋趴在地上:“不瞞主子,其實奴婢早已收到北燕國安插在東方大國宮裡的細作密報,這幾日子皇上不上朝並不是因爲生了重病而是被皇后派人給軟禁了起來!而安插在東凰宮的人的確都是三皇子的人,此事也是細作們查了很久纔得到的線索,如今皇宮中將會有一場惡戰,五皇子已經蠢蠢欲動,不知是爲了救皇上還是爲了爭皇位,可這些對奴婢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美擡頭看著葉萱語氣堅定的說道:“奴婢接到命令,此次趁著兵荒馬亂定要奴婢將主子帶走!”
葉萱看著明美淡淡一笑:“定要?你的意思是北睿要你務必完成?”
明美低著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棋兒不解的上前拉著明美:“明美,你什麼意思?難道是小姐可以逃離這裡了嗎?真的?”
葉萱在心裡思索了片刻後看著驚喜的棋兒以及超乎尋常淡定的明美:“你告訴北睿,如今我不想走了,我要等五皇子!”葉萱語氣堅定死死的看著明美:“我與他也不過只是萍水相逢如此而已,救命之恩我不需他還,他也不用還,有你教我的那些東西便已足矣!”
明美微微蹙眉:“主子~難道您想爲了五皇子而放棄心中期盼已久的東西嗎?”
葉萱淡淡一笑:“自由是嗎?如今我也算是明白了,沒有他,我身處何處又有什麼分別?我相信他,他一定能成功的!”
“主子真那麼肯定?”明美看著葉萱,明美的眼裡有擔憂也透漏著想說卻不能說的話。
葉萱微微蹙眉:“你什麼意思?”
明美重重的朝葉萱叩頭,頭上都已經變青了,葉萱卻不敢上前去扶她,因爲葉萱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擔憂。
“對不起!”明美再一次重重的朝葉萱叩頭。
棋兒不解的上前拉著明美:“明美,你這是爲何,小姐不曾怪過您,您又~”
“對不起!”明美第三次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