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出了小院,畫兒與棋兒跟了出來。
站在院外,棋兒欲言又止,葉萱微微一笑:“棋兒,彩麗便拜託你了,她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不論當初她有多麼的讓你討厭,既是沒有造成特大的傷害,過去的便過去吧,如今的我們能相聚,能相互體諒也算是一種緣分,有些小事可望,有些仇恨不可忘,莫要問我如何區分,問自己的心!”
“小姐,只是一年未見,您變得更加聰慧了!”
葉萱微笑著點點頭:“我那是被逼的,其實我一直都很傻,好了,你快進去吧,她一人在屋裡也不好受,好好照顧她,算是依著我的面子吧!”
“諾~”
畫兒朝棋兒點點頭跟在葉萱的身後離開了這小院子。
路上,畫兒與聽琴一左一右的站在葉萱的身後,畫兒道:“如今這宮中又將多幾位美人,娘娘您心中定是堵得慌吧!”
葉萱輕輕點頭:“誰說不是呢,自己的丈夫哪裡有女人願意和他人分享的!”
“可這也是權宜之計啊!”聽琴在一邊道。
“呵呵,早已經與王爺談妥了,可心中還是有些不痛快,許是王爺知道我心中會因此而不痛快,所以才故意推遲時日讓我知道吧,可總歸還是知道了,也不知這權宜之計何時纔會到頭,京城的那位皇上,旱地的這位王爺,你們說他們誰更勝一籌?”
“王爺!”
“皇上!”
聽琴與畫兒異口同聲。
葉萱撲哧一笑:“若說勢力的確皇上要勝上一籌,若說才智,我卻覺著非王爺莫屬,當皇上的不光是靠武力的,文武全才,治國有方纔是王道!”
“奴婢自知娘娘回偏向王爺,但~這整個東方國都是皇上的,就連西楚國、南夢國、北燕國這幾個大國都是東方大國的附屬國,王爺的旱地只怕只有京城那麼大,如何與皇上拼呢?娘娘。奴婢心中一直都惶惶不安,您要鬥得不是別人,是~那個同樣睿智心狠手辣的皇上!”畫兒低聲道。
葉萱嘆口氣:“這一切都是因著我才造的孽,我又豈能獨善其身,既是選了他,我又豈能不信任他?惶惶不安?呵呵,原是畫兒你也如我一般夜不能寐?”
“娘娘~”聽琴瞧著葉萱:“奴婢相信王爺定能贏了皇上,因著奴婢也相信娘娘的抉擇,您選了王爺,王爺選了您。那便是對的!”
葉萱微微轉頭瞧了瞧身邊的聽琴。她眸子裡有一種叫希望的東西。葉萱淡淡一笑:“真是如此吧,不論前方多坎坷,多崎嶇,有他。他有你們,他有我,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東方凌再厲害,我也會與他拼個你死我活,我可不想連努力都沒努力過便認輸臣服了!”
“那爲何娘娘方纔有此一問?”畫兒問。
葉萱嘴角微微上揚:“呵呵,連畫兒你都如此覺得,這旱地的人也一定有此一想,既是要相信便要做到百分百的信任,哪怕一絲的懷疑也無法讓自己斷了後路絕處逢生。我所期許的便是,那些跟隨王爺的人,會如我與聽琴那般,心中執意於王爺,只是執意於王爺!”
聽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畫兒也點點頭:“奴婢明白了,奴婢不會再對王爺抱有懷疑的心態,奴婢會如娘娘您相信王爺一般相信王爺,因著奴婢極是相信娘娘的!”
葉萱微微點頭:“棋兒如今平安來了旱地,我的心願也算是了了一個,只是不曾想皇上如此狡詐,此次從京城來的人中不論是美人還是宮人都得警惕纔是,只要是從京城來的,不論當初有多好,亦或是當初她們誰識得我們,我們都要小心翼翼對待,一個不留神變回使得王爺陷入萬劫不復!”
“諾~”
葉萱回到萱妃殿時,知書早已等候在門外多時了。
知書朝葉萱施了施禮,然後便跟著葉萱進了裡屋,門外依舊由畫兒與聽琴守著。
葉萱坐在軟墊上微笑的看著知書:“如何,你不是有事要稟告於我嗎?怎麼如今倒又不說話了?”
知書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敢說~”
“你要說的我似乎已經知道了,既是你不敢說,那王爺爲何不親自前來解釋解釋?是真的太忙了吧,也是皇宮中來人了,旱地的臣子怎能不殷切一些,你起來回話吧!我瞧著你跪下,膝蓋定是很疼吧!”
“諾。”知書緩緩的站起身來:“太妃娘娘走之時,曾囑咐奴婢,日後便以娘娘您爲主子,一切聽候娘娘您的差遣,奴婢曾是太妃娘娘的人,自知一直都得不到娘娘的信任,可奴婢心中對娘娘極是尊崇的,您的一舉一動無一不感動著奴婢~”
“呵呵,我心知你心地善良,當初母妃派你來我這萱妃殿也是因著你處處謹小慎微,是個不可剝奪的細作,當然,用細作來說你有些過了~”
“不~奴婢就是細作,在未進宮之前,奴婢便直接由太妃娘娘的人暗地裡培養,娘娘您許是不記得了,奴婢曾有幸在皇宮見過娘娘您一面,因著太妃娘娘與王爺被流放到旱地,奴婢纔跟著娘娘一同來此處了,因著瞧見太妃娘娘與王爺受苦,奴婢開始之時對娘娘您是恨之入骨!”說著知書又跪了下去:“只是當與娘娘您相處一段時日後,奴婢才覺著娘娘不是壞人,而是極好極好的好人,太妃娘娘對您一直又誤會,奴婢對您也一直有誤會,您的傷,您的痛,奴婢瞧在眼裡,心也跟著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本以爲此次王妃您便~”說著知書便哭了起來,然後擦了擦眼淚:“奴婢自知如今說這些都太晚了,可如今奴婢總算可效忠娘娘了,奴婢一直盼著太妃娘娘能接納娘娘您,如今奴婢斗膽在娘娘跟前說了這些不該奴婢說的話,可奴婢所言句句發自肺腑,只是想讓娘娘您可以信任奴婢,就像信任畫兒姐姐,就好似信任聽琴一般,信任奴婢,奴婢定不負娘娘所望,忠心不二!”說著重重的朝葉萱磕著頭。
葉萱從未想過知書心裡是這般想法,也從未想過自己對她的影響竟然如此之大,也從未想過,她會如此在她面前磕頭,她只是讓她說關於美人進宮之事,卻不曾想她竟然先來了一次告白,當真是嚇了葉萱一跳,好在她對她只是主僕的情誼,不然~葉萱真的會誤會自己魅力有那麼大,連女人都愛上她了?呵呵,她似乎又想多了!
葉萱慌亂的站起身忙去阻止還在磕頭的知書:“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說要處罰你什麼,也沒說母妃離去便將你給殺了、埋了、扔了!你方纔那番言語,我似乎明白了,你只是想讓我信任是吧,說實在的,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不然我做的這些事,母妃早就暴跳如雷了,彩麗生孩子的事,你不是也沒通報給母妃嗎?雖說這裡面有王爺的威脅,當然也算不上威脅啦,總之,話說你先起來再說!”
知書弄死也不起身,拼命的要朝葉萱磕頭,葉萱一用力左肩又疼了:“嘶~”
“娘娘~”知書嚇得忙扶住葉萱。
葉萱捂著左肩單膝跪在她身前:“你看吧,叫你起身你非不願意,現在你該當何罪啊!”
“奴婢該死!”說著知書又要磕頭。
“誒~你若是再磕頭,我現在就命人來拉你出去砍了,看你還敢不敢~”說著葉萱起身站在她身前。
知書嚇得磕頭也不是,不磕頭也不是,就這麼低著腦袋心發慌。
“好了,如今你先起身!”
“諾~”
葉萱揚揚眉:“說你還真是,軟的不吃非要來硬的你才肯聽!”
“奴婢~”說著知書又要跪下去了。
“你若是不聽,我即刻便讓王爺送你出宮,免得我瞧見心煩!”葉萱故作生氣的喊道。
“娘娘~”
“好了,現在你聽我說,我一直都很信任你,總之~現在也很信任你,能得到你這麼一個好助手,我是求之不得,也多謝母妃並沒有將你帶走,我知道母妃已經原諒我了,也知道你的一片真心,日後你也莫要太拘泥了,你侍候我也快一年了,也該懂得我的脾性,有些事我只想吩咐一遍,什麼規矩不規矩,還不是人爲的,你莫要再自作主張,來不來就跪一個,磕一個,我看著心煩,你也跪著生疼!”
“諾.”
“嗯,知道便好,你此次來定是有其他的事要說,方纔被你這麼一弄定被打斷了吧,王爺有何吩咐,有何交代你只管說便是,我聽著呢!”說著葉萱走向軟墊坐了下去。
知書朝葉萱府了俯身子:“諾~皇宮來了使者,說是皇上龍恩送來四位美人與幾名宮人,皇上知道旱地貧苦,還特意賞了一些珠寶來,聖旨中還提到娘娘您,說是心裡還惦記著王妃,聽聞娘娘的失心瘋已經好了許多,所以特意命了皇宮中的太醫前來替王爺與王妃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