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東方瑾被東方凌請到後宮的花園,期間東方凌藉口離開一下,突然不知從哪裡來了一羣黑衣人。
“是他嗎?”
“不是吧!”
“不管了,殺!”
“你們是什麼人!”武福冷聲呵斥道。
“我們就是來殺他的!”說著便衝到東方瑾身前。
東方瑾只得縮成一團害怕的躲在他們身後,好像一隻老鼠看見大花貓一般的害怕,東方凌躲在暗處把東方瑾的害怕看在眼裡,他冷笑著搖搖頭:五皇弟啊五皇弟,沒想到你竟然變得這般膽小!
待到武德身受重傷,東方瑾身前的劍就要刺到喉嚨了,東方凌才飛身上前打開那把就要刺中東方瑾的劍,並展示了自己不煩的武功刺傷了那名黑衣人,與此同時花園中突然出現許多侍衛包圍了那一羣黑衣人,那一羣黑衣人不知所措只好束手就擒。
東方瑾看著眼前這一出早就排練好的好戲,他依舊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呼,還好有皇上在,不然臣弟真要喪命於此了!”
“誒,做皇上也很困惑的,終日都要防著反賊和刺客,倒是朕的疏忽,才使得瑾瑜王你受此驚嚇啊!”東方凌做出一副抱歉狀。
“皇上嚴重了,皇上您英明神武救了臣弟,臣弟真是感激不盡啊!”東方瑾說著就要趴下。
東方凌立馬上前扶住東方瑾:“誒,小事。小事,朕今日召見瑾瑜王也是有事要與瑾瑜王商議商議!”
東方瑾淡然一笑:“不知皇上有何要事要與臣弟商議?”
東方凌拍了拍手,不知從哪裡出現幾名宮女,那幾名宮女中間扶著一個目光呆滯正吃著糖塊一半邊臉長著可怕的紫黑疤痕。而另外一張臉卻白皙的傾國傾城。
東方瑾淡淡瞥了一眼立馬收回目光心中撲通撲通直跳,他微微握緊拳頭:是她,她爲何變得如此?她到底出了何事?
葉萱在暗處便已看到東方瑾,心中的痛,心中的苦似乎就要爆發出來,看到那把劍刺向東方瑾時,她真的好想衝上前去替他擋下,他憔悴了,他更加俊朗了,他長高了。他~變了好多!
東方凌冷笑著坐在石凳上:“誒。朕聽聞瑾瑜王你至今還未娶妻納妾。那些王孫貴族的女兒都看不上你這麼一個身染頑疾的男人,朕說他們是心比天高,真是讓朕煩透了心。如今朕好不容易纔找著賈太傅的一位小女兒,她雖有些癡呆臉也因爲兒時貪玩才受了傷,可她實則曾經也算是個大美人,朕便做主了,把她賜給你!你看如何?”
東方瑾真是求之不得,可表面上卻淡然道:“既是皇上賜婚,臣弟定是歡喜!”
東方凌滿意的點點頭:“朕便賜她爲你的正妃如何?”
東方瑾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故作尷尬的笑了笑:“臣弟謝皇上賜婚!”
“她可是賈太傅的小女兒賈萱,你可不能怠慢了!”東方凌故作深沉的說道。
葉萱沒想到東方凌會把自己賜給東方瑾,這是她做夢也沒奢望的,可沒想到竟會如此輕鬆!不管東方凌把自己當垃圾也好。當累贅也好,想羞辱她也好,想羞辱他也好,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將會是東方瑾的妻子,她期盼了兩年,總算是盼到頭了!可棋兒,棋兒呢?她會去哪裡?
葉萱身邊站著的居然是吳彩麗,這個曾經跟著李蘭的宮女,葉萱對她在瞭解不過了,虛榮心強,好勝心強,奸詐,陰險,狡猾,貪小便宜!她定是東方凌派來監視她的,也是東方凌派來監視東方瑾的,東方凌,你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葉萱緩緩的上了馬車,傻兮兮的坐在馬車裡,她將要離開這裡,以賈萱的身份離開,葉家從此真的淪沒,葉義不曾找到,葉楓也沒有消息,如今的葉萱,該叫做賈萱了,她帶著她的命運緩緩的離開宮中。
東方朔看著葉萱遠離的馬車緩緩道:“祝你幸福,這是你要的幸福,我成全你,希望你能如願纔好!”
葉萱坐在馬車裡根本脫不出身,吳彩麗像個跟屁蟲一般跟著她,她不管做什麼,她都恪盡職守的站在她身邊。
東方瑾坐在另外一輛馬車內,心中忐忑不安,欣喜若狂,不能去仙鶴莊,這樣會爲賀震天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他細心的派人去接一個人,這個人也許會讓葉萱好過一些!
客棧中葉萱坐在房間裡,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殺掉眼前這個礙眼的大燈泡,可若是她死了,東方凌定會懷疑,這樣一切都完了,用迷藥?可用了迷藥,東方瑾會見她嗎?他認出自己來了嗎?他一定以爲自己是個醜婦吧,誒,原來一切都要從起點開始吧!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將葉萱拉回現實。
“誰啊!”吳彩麗沒好氣的朝門口吼道:“慌什麼慌,王妃正在睡覺,無事別來打擾!”
吳彩麗許是以爲葉萱真的傻了,所以跟著雖然跟著,卻完全沒把她當主子對待,就當她是個隱形人,現在她正在翻弄著葉萱的嫁妝,多好看的珠寶首飾啊,她這一生只怕也戴不了!一件件的朝自己身上佩戴!多好看的美人,若是此去北方能遇上一個有錢的公子哥就嫁了吧!她纔沒看上那個長相帥氣的殘疾人東方瑾,她吳彩麗是什麼人?怎麼能嫁給他這麼一個廢物,至少也得嫁給一個能行走,能保護她的人吧!她至少是這麼認爲的!
“奴婢是瑾瑜王派來伺候王妃的!”
葉萱心微微一顫,兩年了,兩年了你還好嗎?這一聲熟悉的話語,猶如兩年前第一次相遇,只是如今的你是否也已變了?大家都千瘡百孔了,最後自己還是沒能保護好棋兒,有時想想自己真自私,說好了要保護她們的,最後卻還是沒能做到,倒是自己身邊總是有人護著,愛著!這到底是上天憐惜還是上天刻意捉弄?
“來啦,來啦!”吳彩麗換亂的把身上的首飾取下來胡亂的放回原位,然後照了照銅鏡才跑向門口開門。
一張清秀可人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看到她一瞬間便愣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你好像~”
“我好像?”畫兒微微一笑:“像誰?”
“畫兒,你是畫兒!”吳彩麗失聲的指著畫兒喊道。
畫兒掩嘴微微一笑:“奴婢的確是畫兒,這位姐姐真是厲害,你怎麼猜著奴婢便是畫兒?”
“你~你不認識我?”吳彩麗歪歪腦袋問。
畫兒微微一笑:“奴婢認識姐姐嗎?”說著緩緩的跨進房內,看到坐在牀上的葉萱朝她微微一笑:“王妃,奴婢是畫兒,日後便會和剛纔那位姐姐一起照顧王妃的起居飲食!”
葉萱依舊呆滯的看著前方:她是畫兒,真的是畫兒,她如今變得清麗脫俗,冷靜淡然絲毫不輸棋兒,若不是因著那件事,她還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小丫頭畫兒吧!
葉萱在糕點裡下了迷藥,吳彩麗嘴饞悄悄拿起一塊吃起來,結果不到半刻鐘便倒了下去。
葉萱好笑的看著像個死豬一般睡在地上的吳彩麗,用腳輕輕的踢了踢總算是醒不了!
“畫兒~”葉萱轉身輕聲喚著正在沏茶的畫兒。
畫兒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葉萱:小姐沒傻,我就知道小姐沒傻!果然!
畫兒把茶壺放下緩緩的跪到葉萱身前:“小姐~奴婢總算是盼到再見小姐的這一日,小姐,您身子便單薄了,您的臉~看著便讓奴婢心痛!”
葉萱擦了擦眼淚:“你好我便好,如今瞧見你如此,我似乎感覺彩虹總算出現了!”
“小姐,奴婢爲何不見棋兒?她~”
“我也不知,都是我不好,我被打暈後便被帶到瑾瑜王身前,如今總算是回到他身邊,你也回到我身邊,可~棋兒又不見了,何事我們才能平安團圓啊!”葉萱說著說著淚珠一滴一滴的滴落。
“畫兒明白,小姐,您別自責,您的事奴婢在宮外也時常聽聞,奴婢以爲小姐您真的死了,可哪裡知道今日瑾瑜王帶奴婢來見小姐才知道原來小姐沒死,只是聽說要去伺候一位傻子,卻不曾想是小姐,奴婢還以爲~”說著用袖子擦了擦臉,袖子溼了臉卻未乾。
葉萱緩緩搖頭抱著畫兒痛哭起來:他認出了我?他知道我不傻?他~是不是一眼便知道我就是葉萱?可如今我是賈萱,我要去的地方是北方,那裡有我愛的人,可我牽掛的人還在京城,棋兒、葉義、葉楓,他們都生死不明,我的心又豈能平靜?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了,過的好嗎?還是~
葉萱不敢細想下去,她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傷害,真的是怕了纔不敢,真的是堅強不下去了纔想逃避,她想要做的一件也沒成,當她徹底放下後上天似乎又給她開了一個玩笑讓她再次擁有,突如其來的幸福往往會麻痹許多人,那些潛在的危險還在暗中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