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農(nóng)場地下室內(nèi)的金銀等終於辦完了!與此同時,鬱文指揮各個研究所,日夜加班研究地下室的實物,有計劃地建立大量的技術資料。
某天早上,當鬱文等人想進入農(nóng)場地下室時,發(fā)現(xiàn)地下室倒坍,而且倒塌的很徹底。鬱文心知是父親的傑作,感到很遺憾,也知道以後只有靠之前留下的資料研究了。
十天後,鬱嵐青和章易秋,及鬱家三兄妹全家秘密乘坐直升機到達上海郊外靈山!
鬱嵐青和章易秋望著眼前一座座墳墓,久久不語!
鬱家三兄妹第一次來靈山,看到的是一座座沒有墓誌銘的墳墓,他們搞不清楚誰是他們的母親,但沒打擾鬱嵐青和章易秋,劉小斐的妻子周雨晴,鬱文的妻子黃素雲(yún),顏悅的丈夫王衝,頭聽說過靈山,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一直到下午,章易秋首先回過神,分別指出三兄妹父母的墳墓,緩緩道:“當初,考慮到國內(nèi)形勢,擔心遭到破壞,一切從簡。這是你們父親的墳墓,因爲當時沒人知道你們的父親活著,後來,你父親讓繼續(xù)留著,那就留著吧。”
三兄妹各自跪倒在母親的墳墓前,唯獨顏悅沒有流淚,並很快起身跪倒在顏如玉的墳墓前。
“走吧,我們回市內(nèi),你們的父親……”章易秋搖搖頭,意思是不會走。
衆(zhòng)人走了以後,沉魚仙子悄悄解除靈山的封印,今後,不會有人來破壞。
“玄龍,玄龍,你不該過於傷神。”
沉魚仙子溫柔的勸說,讓鬱嵐青從傷感中走出來。多年來他的心情很平靜,今天,控制不住埋藏在內(nèi)心的豐富情感,在亡妻及朋友的墳墓前沉浸在深深地思念、懷疑中。
“看來,”他說,“我永遠成不了一個真正的修真者,小瑩他們的身影刻在我的心靈中,某種情況下觸及這份情感,我還是控制不住。”
“不對,修真者也是人,只是比是俗人多幾分控制力罷了。你能認識到這一點,已經(jīng)說明白注意到了,這是好事。其實,跟著你在世俗中生活了幾十年,對於修真界的事我也煩了,想找個清淨地與你朝夕相處。”
“無論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我們都身負重任,恐怕永遠沒有理想的清靜之地。玄天寶殿不除,我是不甘心的。也許,你已經(jīng)看開了,不想管修真界的事,我不能,爲了我,無數(shù)人死在玄天寶殿的安排下,這比血債他們必須償還。”
“生生死死……玄龍,我確實看開了。”
鬱嵐青嘆道:“小芷,你本來不適合這類勾心鬥角的生活。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不知道你身後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讓你承擔了不該承擔的責任。交給我吧,我這人雙手沾滿鮮血,殺人無數(shù),不在乎再造孽債。”
“你真這麼想?想承擔我的責任?”
“我不忍讓你處在這種充滿血腥味的屍骨中。反正我要對付玄天寶殿,再多一份你的責任,也沒什麼。”
“你不問我的來歷?”
“一起生活幾十年了,我問過嗎?”
沉魚仙子緩緩地靠在鬱嵐青懷裡,感到幸福,感到無比的輕鬆!
第二天下午,鬱嵐青和沉魚仙子出現(xiàn)在上海的臨時住地,做了一番安排後,讓三兄弟夫妻六人到房間。
“雨晴,”鬱嵐青指著房間內(nèi)的資料,對劉小斐的妻子周雨晴說,“這些資料,是淞瀘軍的,部隊建制資料,指戰(zhàn)員名單,所有戰(zhàn)役資料等,都在這裡。你是研究史料的,這些資料交給你我放心。好好的保存吧,淞瀘軍曾經(jīng)輝煌過,值得後人研究。”
周雨晴激動地說:“爸,謝謝你給我們留下寶貴的資料。您放心,我一定整理出來,讓世人瞭解淞瀘軍,並永遠記住。”
一行人到另一個房間,章易秋指著資料緩緩道:“這些指戰(zhàn)員名單,名義上屬於淞瀘軍,其實,他們都是共產(chǎn)黨員。由於當時的環(huán)境,他們都沒公開身份,上海會戰(zhàn)中基本上都犧牲了。從此無人知道他們的真正底細。王衝!”
顏悅的丈夫王衝忙道:“章伯伯,你說,我聽著呢。”
“你在政治部工作,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你。”章易秋嘆道,“我們欠這些人一個交代,他們的家庭因爲他們是國民黨人,**中遭受極大的折磨和傷害。這是欠債,一定要還。”
“我一定完成你們的心願,給他們的人家一個交代。”
第三個房間,同樣是一批資料,但多了一筆資金。
鬱嵐青緩緩道:“小悅,資料是淞瀘軍指戰(zhàn)員犧牲名單,這筆錢是他們的撫卹金,這件事交給你。一定要向這些家庭道歉,說明是我的錯。”
“是。”
返回客廳後,章易秋嘆道:“這是我們的一件心事,也是上一代的事,交給你們有些不負責任。但是,你們的父親出面會引起轟動,我老了,無力完成。只能交給你們。”
劉小斐忙道:“爸,章伯伯,作爲你們的兒女,理所當然要完成你們的心願,我們也責無旁貸。無論花多少時間,我們不會放棄。對了,這次來時,年伯伯交給我一份文件,是上級關於同意建淞瀘軍紀念館、烈士陵園的文件,我上午與市相關領導談過,最近要動工。”
章易秋笑道:“老年夠朋友,也是有心人啊。”
“是啊。”年天之點點頭,“即使他不提,小姬也會提的。小姬當年是淞瀘軍遊擊總隊的一名高級情報員,曾經(jīng)配合我將日軍引向杭州灣一帶,終於把老蔣的中央軍捲入戰(zhàn)火。嚴格地說來,她也是淞瀘軍的一員。”
“說的對!”章易秋點點頭表示贊同。“小斐,以後我們定居上海,你們工作都忙,都回去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們能照顧自己。”
周雨晴忙道:“爸,章伯伯,我已經(jīng)調(diào)到上海工作,幾個孩子也留在上海。”
“哦,”章易秋笑道,“你們也是有心人。”
“我也調(diào)到上海工作,孩子們也要留在上海。”王衝說。
“還有我,”黃素雲(yún)笑道,“幾個孩子也要在上海讀書生活。在上海,我們還是一大家子人,以後會更熱鬧。”
章易秋和鬱嵐青顯示一笑表示理解。怎能不理解,肯定是年天之收益,想照顧他們的生活,也讓孫子孫女常在身邊。
幾天後,劉小斐三兄妹離開上海,返回榆樹灣市。與此同時,王衝、周雨晴、黃素雲(yún),三人聯(lián)合研究整理淞瀘軍的資料。
半年後,淞瀘軍紀念館、歷史陵園開始動工修建。紀念館建在市內(nèi),烈士陵園建在靈山,工程由王衝、周雨晴、黃素雲(yún)負責監(jiān)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