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正邪激戰(zhàn)
如若可以,我愿生在一個平靜的田園鄉(xiāng)鎮(zhèn),沒有高樓林廈,稀少的人群,樸素的房舍,最好是天天下一些朦朦細雨,然后坐在窗前,細聽雨線叩打心扉的聲音,凝視雨線交織的神秘愜意……
正所謂,細雨綿綿天作弦,大珠小珠地鼓點。
然后,遠離了世俗的紛亂噪雜,遠離了人間的愛恨情癡……
然而那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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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曼暇,因天寶而喧囂,因血光而如凄紅晚霞糜光蔓延。
護劍,奪劍,各為利益,各為其主,各秉堅持,已是戰(zhàn)得天地翻覆,欲要神州傾裂。血光劍芒,拳掌妖熒,使得雙月失華、黑夜如晝。戰(zhàn),戰(zhàn),戰(zhàn),誓要戰(zhàn)到海枯天傾地塌陷。
縱觀戰(zhàn)勢,雖不利于中途被倒戈的妖獸聯(lián)盟,但接著妖月血光,使得妖族之人的戰(zhàn)力飆升的尤為之甚。在加上伏坤欲要拼命之舉,至清、玄慈、華千羽三人一時難以輕易取勝,戰(zhàn)事膠著。
不過,此等情況也僅限于強行豁命的伏坤,其他人便沒有這么幸運,天豪、天蟲雖然在武當三大弟子的聯(lián)合攻擊之下不分上下,但在解決了妖界、獸族雜兵之后的獨孤旋風和慕容軒的援手之下很便快落入下風。
“幽月渡水·千里寒”,“霜江暮雨”秋水長天兩大新秀再展其門神跡,獨孤旋風和慕容軒首度合招,周圍空氣驟降,極冰之力更勝妖界冷邪。
天蟲、天豪兩妖單戰(zhàn)武當三杰已是幾乎繃緊了神經,再見對方合招夾攻,更是十二分全力,雖有血月加持,但仍不敢大意:“妖映天刺,”,“妖應天光”。天蟲、天豪同時贊功,兩道邪綠妖芒合招迎接獨孤旋風和慕容軒的聯(lián)招。
武當三杰見狀,亦是飽提內元,道家無上絕技應式而出,“無虛靜寂”,“周天運法”,“真常應物”,三道八卦圖像自三人舉掌而出,合為一處,夾擊雙妖。
武當圣域合招秋水長天,雙妖中的天蟲首當其沖,爆體而亡,破體之氣再攻天豪,威力雖已大減,但卻是正中了妖心:“小弟……”,天豪悲泣言語未有喊出,已是血涌如柱,仰面而倒,了無生機。
本欲作為妖界輝宏霸業(yè)馬前卒,卻成了魂斷異鄉(xiāng)孤獨鬼。
“天蟲、天豪啊!”妖尊伏坤入眼的凄涼,再牽無匹悲憤和仇恨,“妖禁曲·煉元歸寂”,惱怒憤恨極點的伏坤再走極端,只見他妖元光芒陡然耀眼,竟開始出現(xiàn)實質化的妖元形體。
與此同時,與東方玄戰(zhàn)在一起的寂帆也內元飽提,實力開始攀升。
“寂帆,難道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嗎?”東方玄見狀,不由得大呼,“你是人類啊!”自從東方玄與寂帆交手,便對寂帆身份多有懷疑,之后在儀銘竹煌那里得到了一個很可能的答案,寂帆極有可能是久遠前蜀山與妖界之戰(zhàn)的幸存者,寂帆功法雖伴有妖力,但卻無妖元之感,以他的實力,若是妖族,至少具有不下于一顆的妖元。
石破天驚一語并未對寂帆帶來任何驚異,這讓東方玄心中不解:“人、妖殊途,不要在助紂為虐了。”
“我欠妖界一命”,寂帆之語解除了東方玄疑惑,但卻讓東方玄更是痛心,身為人類卻要幫助妖界為惡,這怎么會是那個欲與自己打賭的不羈豪杰呢。
寂帆不等東方玄平息情緒,已是功力提至極限,其能為隱隱蓋過了東方玄,看得出寂帆一直在保留,似乎他一直處身于人與妖殊途身份的夾縫苦惱之中。
寂帆摘取狗頭面具,似乎這面具封印了他的實力,狗頭面具一除,寂帆實力再升,除此之外更讓人驚奇的是寂帆竟然生得極其相似葉不凡,若不是葉不凡遠在塞北,東方玄幾乎認為寂帆便是葉不凡。
[紫軒、寂帆、葉不凡?你們有什么關系?]東方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一個在天界,一個在妖界,一個在人間,難道每一界都有相同的容貌之人?不對,這顯然解釋不通,天界源于人間,怎會有相同之人,或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東方玄心中越想疑惑越劇。
而就在東方玄疑惑之際,寂帆強招已然在運,玱彌刀極光閃爍,乃是寂帆天狗訣最終式“天狗吞日斬”,騰身閃舞的刀光繪制成龐然刀鋒,掩雙月之輝沖擊而來,給人石破天驚之威。
與此同時,伏坤妖元也耀眼到了極致,仿若一顆耀眼小太陽。
華千羽見狀忙喝道:“所有人員快退,他要自爆妖元。”
自爆妖元!妖族最兇險之招,妖元乃是純正妖力之源,本是妖族最強戰(zhàn)能凝聚之態(tài),其能量的爆炸,哪怕是一顆,如果全部接受,即使是至清這等等級的人也會被炸的一命嗚呼。但是同樣也會傷到自己,就算沒死,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現(xiàn)場之人對這突然變故幾乎沒有任何防備,此時撤退已是無濟于事。
“哈哈!一起陪葬吧!”伏坤怒極反笑,雖然他平時常常愛擺些官威,但他是極其看重妖界同族的,眼下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伏坤走上了極端。
“阿彌陀佛!”就在此時一道佛聲響起,一個山岳般的金色拳頭把伏坤脫體欲爆的妖元沖擊到了高空,緊接著一聲轟隆巨響,高空中炸開了一個巨大光球,方圓千里猶如白晝,四周山石草木在巨大的空氣壓力之下變得搖搖欲墜,不少山石崩裂,樹木傾覆。
現(xiàn)場實力較弱的人、妖、獸等紛紛爆發(fā)出一陣陣凄慘吼叫而爆體而亡,饒是于玲瓏這等實力仍然是內息不由得翻騰。
“是誰?”,伏坤甚是惱怒,他舍得三成實力折損卻僅僅聽到了個響,看了場煙火。
“今日犯境妖族一個不留。”一聲怒吼,一身穿僧袍的白眉白須和尚威嚴從天而降,現(xiàn)場人無不感到莫大的壓力,“獸族再不知進退,今日也不用離開了。”怒,怒,怒,**僧者怒對獸王,對這等生在人間卻幫助妖界混亂人間的種族動了極怒。
“玄慈拜見掌門住持。”玄慈見狀忙施了一佛禮,清遠和尚同樣雙手合十相拜。
“貧道也來一助。”一道天外仙風道骨話音再起,一把巨劍轉瞬即至,來者正是蜀山儀銘竹煌,他在藏劍山莊布完法陣,便前來查看送劍情況。只見他道盤旋轉片刻,便化消了寂帆極招。不過這只是旁人所見,就儀銘竹煌自己感應,方才之招已幾乎讓他施了全力。
“仙佛寺住持?”東方玄等幾乎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仙佛寺住持竟然親臨。這個幾千年不怎么在武林露面的圣僧竟然在此時現(xiàn)身了。東方玄又轉身對儀銘竹煌打了聲招呼,“你也來了。”顯然他對儀銘竹煌的到來并不吃驚。
此時,伏坤見狀不由得仰天悲嘆:“天要亡我啊。”此時的他已經無計可施,今日恐難安然離開,他做好了妖體同爆的準備。
而就在此時,一聲龍吟,一道桀驁難馴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旁:“吾來自過去,吾毀滅現(xiàn)在,吾創(chuàng)造未來!我代表……我不代表什么,我便是真理。”隨音而落,一紅袍白衫相間裝扮的青年,攜無上威壓強勢降臨,無匹玄力導致山石晃蕩,實力不及者前傷加新傷嘔血而倒,阻斷了就要分出勝負的爭斗;其人樣貌邪魅,雙瞳間閃爍著難以掩飾的狂熱和狡黠,像極了裘傲穹,卻又有所不同,但從其言語多少不離九分。
現(xiàn)場除了東方玄、華千羽以及儀銘竹煌和仙佛寺住持,再加神色難明的寂帆之外,皆感到內息一滯,仿若被人卡住了喉嚨。眾人皆停止了原本的爭斗。
突來之人身份難料,皆不知是敵是友,各方人馬皆警覺以待。
敬請關注下一章,千年以來最終極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