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空無之術；意外，意外的驚喜之二

葉不凡空無之術繼續進行著，姚玉琴無聊到了極點，心想應該快結束了吧，這都嘔出血了。

無聊的姚玉琴似有一絲擔憂，只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葉不凡那張開始泛白的臉，奇異的雷紋，微微閃動的鱗片，“你這張臉到底怎么回事?”姚玉琴輕聲自語道。

看著看著，姚玉琴不由得入了神：手托腮，似笑非笑，玉指緩緩抬起，凌空描繪著葉不凡臉上的雷紋、鱗片，“這張臉比以前的好看多了。”猶如囈語喃喃。

“額”隨著一聲沉喝，葉不凡吐出最后一道云氣。姚玉琴猶如夢中驚醒一般連忙收起了手指。

只見葉不凡提掌納式，雙掌作八卦回流，似在壓制內傷。

姚玉琴見葉不凡緩緩睜開了雙眼，再確認他完成了空無之術之后，故作鎮定道：“有必要這么拼命嗎？也沒見得書籍有什么變化，就是有，不知道這些書籍能否值得？”言語之中似有責怪。

“沒事，空無之術本來就很霸道，修煉到極致是可以逆轉生死的，受點傷還是輕的。天地之間，萬物運轉自有定論，強行逆轉勢必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惜我修煉的程度能夠做到再造無生命的物體已是極限了，而且還必須擁有原來的形貌、材料才行。剛才化為灰燼的那本書我是沒有辦法的，雖然原料還在，但形貌已經不具有了。”葉不凡解釋道。

“那你豈不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姚玉琴問道。

“折損了一級實力，現在我又回到了逆脈七級大成之境，不過這沒什么，只要我傷勢恢復，我就可以一下子恢復到八級實力了，甚至突破八級。”葉不凡輕描淡寫道，如果這些書籍有用，這是絕對值得的。

“這樣說只是受傷了而已，真沒想到你竟然也到了逆脈八級。”姚玉琴松了一口氣道。

“哦，聽你意思，你也是八級之境的人了？”葉不凡不由得一驚，他和姚玉琴交過手，可當時他還沒有進入七級，卻能輕松離開。

“哼，不要以為就你在進步，其他人都原地踏步了？”姚玉琴嗔道。

“額，原來這樣啊，”葉不凡頓解迷惑道，他接著解釋了他自己方才工作的內容，“方才我僅僅改變了這些書籍的一些特征，化掉了它們經歷腐蝕的歲月痕跡，沒有做太大的更改。如果真正的改變一個生命體的生死，那可不是降低一級實力所能完成的，無論誰的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是等價的。”

“照你所說，這空無之術豈不雞肋，救一個就相應死一個，這種詭異的術，還是少用吧。”姚玉琴道。

“空無之術是一個禁術，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不過此術還有很多疑點，暫時我也無法參透。在沒有真正了解此術的最終形態之時，我也頂多做一些此類的小工作。”葉不凡回道，“看看我的成果吧。”

“你什么成果，書架上的東西根本沒有什么變化。”姚玉琴道。

“誒~，拿一本試試。”葉不凡回道。

姚玉琴不知葉不凡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生怕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她選擇了《道德經》。在姚玉琴把道德經拿在手中的時候，竟然沒有粉碎，而且給人的感覺猶如新書。

“這，好詭異的術。”姚玉琴驚呼道。

“不要太過用力，雖然現在這些書被我再造了，但仍然趕不上新書的強度。”葉不凡提醒道，“目前我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這已經很讓人難以相信，你還想怎么著？這樣就行。”姚玉琴回道，她心想如果真的讓這些書變的全新，恐怕葉不凡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書雖無生命，但某種意義上講它仍具有生死之象。

“把它們都收起來，我去把另外兩本書重造一下。”葉不凡說著走向第一個書架的兩本事先記下的書:《毒王手扎》和《醫圣百理》。

“你還要動用那個術？”姚玉琴言語之中有種制止的意味，太危險了。

“沒事，就兩本而已。”葉不凡說著再次運行空無之術。

“噗~”葉不凡吐出一口鮮血。

“怎么了？不要逞強，先休息下再做也行。”姚玉琴一驚。

“沒事，已經完成了，兩本書而已，可能是方才的血沒有吐完吧。”葉不凡打趣地回道，不過雖然他這么說，但他隱隱感到實力又跌了半級，情況很詭異，兩本書竟然代價這么大，不過他并沒有說明。

“好了，你把這些書籍都收起來吧。”葉不凡擦拭嘴上的血跡道。

“為什么要我收起來？”姚玉琴不解，這些書籍可是葉不凡花了不小代價得到的，會送給她，著實讓人疑惑。

“別誤會，我不是給你，只是我的儲物裝備太過低級，一者空間有限，二者對這些半舊書籍可能有損害。”葉不凡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葉不凡之所以讓姚玉琴把這些書籍收拾起來的主要原因是他的不祥預感，他擔心會出什么事情，到時候這些書籍會有損失。

“好吧，”姚玉琴爽快的答應了，“不過你要想取走，也要付出相應代價的，我不能白白幫你保管。”

“這沒問題，你可以任意翻閱，只要不損壞就行。這些先當預付的傭金吧。”葉不凡回道。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姚玉琴攤了攤手道，雖然大部分她看不懂，但《毒王手扎》和《醫圣百理》這兩本書只要找人翻譯一下，或許能夠為藏劍山莊招納不少修行醫、毒的高手。

“勉為其難？呵，就說《毒王手扎》和《醫圣百理》這兩本書，足可以讓一些修煉醫術和毒術的高手趨之若鶩。”葉不凡當然看得出姚玉琴的心思，但他也是沒有辦法。

“喂，在我施術的時候，少說也有兩三個時辰了，你不會就干坐著沒有探查點什么吧？”葉不凡轉移話題道。

“沒、沒有什么特別的，”姚玉琴不由得感到臉上一陣發熱，忙攤攤手道，“沒發現什么機關陷阱什么的。”簡直語無倫次。

“你還希望陷阱？”葉不凡當真哭笑不得。

“這些書你真的要全部弄出去。”姚玉琴一邊收拾第三架的書籍一邊岔開話題問道，“這里的每一本書都有可能攪得江湖雞犬不寧。那樣我們豈不成了武林的罪人？”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憂心武林的主，”葉不凡言語之中似有嘲弄，“你應該怕武林找上你們家的麻煩才是真的吧？這就要看你的運幄了，運幄的好，天下都是你們家的，再說你都收拾差不多了，還問這個。”葉不凡打趣一番。

“大義小益能兼顧，當然要全面到位了。”姚玉琴厚著頭皮道。

“喂，這個問題以后再說，你真沒發現有什么可用的設施嗎?你想和我一起終老在此？”葉不凡再次回到方才的問題。

“鬼才和你終老呢？”姚玉琴嗔了一句，“除了這幅對聯，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其他連個突起的石塊都沒有。”姚玉琴指著第三個書架后面的那面墻道。

葉不凡拿著夜光石湊了上去，咋一看這就好比書房中堂的對聯一般普通，還有橫批。

“上聯：假作真時真亦假，下聯：無為有處有還無。橫批，無有真假。”葉不凡喃喃念出墻上的石刻對聯，仔細觀看這幅對聯與墓室洞口的紋理似有不同，“這莫非便是打開出口的關鍵。”

“什么？這里是打開出口的關鍵？”姚玉琴差點叫出來，這當真是意外驚喜之二。

“單從此對聯與洞口的文法可看出，兩者出自不同人之手。”葉不凡言道，“再說兩文的意境，洞口的對聯，作者其胸何其壯哉，其志何其高也，而這幅卻是一眼看去，平平淡淡，真即假，假亦真，真中有假，假中含真。再一看雖是簡單明了，卻包含非常深的道理。與洞口的風格很是不符。”

“確實，人生之中很多事也是真而不真，假卻不假。”姚玉琴會意道。

“然也，無有有無，真假假真；有無無有，假真真假。無真有假，有假無真。好一副虛幻無真不假相。”葉不凡喃喃道。

“你在念繞口令嗎？我怎么聽著有種堪破紅塵的味道。”姚玉琴雖然不認得這些古字，但卻是心靈惠巧，竟聽得出其中意境。

“哦，你是這樣認為的嗎？看來這幅對聯竟然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葉不凡感嘆道。他悟出的竟是另一種意象。

“回歸正題，這里為什么會是出口之路？”姚玉琴問道。

“正確來講是有關出口之路。”葉不凡回道。

“如何看得出？”姚玉琴不解。

“方才我們查看書架的時候，在第一架的書籍中唯獨《論經》與其他書籍不是一類，再觀其他兩架，雖然第三架我們不認得，但第二架卻一律是治國安天下的書籍，如果我猜的不錯，《論經》本屬于第二架。”葉不凡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錯放了。”姚玉琴會意道。

“沒錯，很可能是墓主人遇到了什么事，暫時放在了第一架，打算處理完事情之后再做處理，可惜他再也沒有回來，或者說沒能以活著的姿態回到這里。”葉不凡接著道。

“會不會是處理墓主人的后人做的呢？”姚玉琴提出了一個假設。

“可能性很小，如果是，就不應該是一本。”葉不凡否認了姚玉琴的假設，“一般情況，只有讀書的人才會一本一本地挪放。”

“我不明白這樣與另有通道有何關聯，書房的主人完全可以從墓道出去。”姚玉琴問到重點。

“從方才的分析，說明辦理墓主人后事的人并沒有來到這里，要不然錯亂的書應該會被整理。從墓中的一切可以看出雖然墓室有所缺陷，但每個部位制作地卻是相當嚴謹，沒有一絲雜亂，可見這種亂放東西的行為不合當時情況。”葉不凡分析道，“也就是說這里只有墓主人也就是書房主人自己能夠進來，這也證明了冥宮與墓室的建造時間不同期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墓室沒有建造之前，墓道并不是通往這里的通道。”姚玉琴聽出了關鍵。

“如果我所料不差，冥宮并非冥宮，而是后人建造墓室的時候把這個墓主人生前的地下宮殿湊成了冥宮。”葉不凡眼光流轉，似在思考，“冥宮之中另有與外界的通道。”

“在哪里？”姚玉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在哪里？在下一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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