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雙龍?zhí)礁辏ビ虺跖R
自修煉之風(fēng)盛行數(shù)千年以來,江湖勢力層出不窮,無數(shù)江湖豪杰締造無窮神話傳奇,達(dá)摩祖師、獨孤求敗、東方不敗、張三豐、黃裳等等或正或邪,但他們都震懾江湖相當(dāng)長一段時日。
此消彼長,隨著江湖武林的日益壯大,朝廷勢力日益羸弱,不少地方官家都成了江湖勢力的附庸工具,名譽上為一朝之郡,實則分食兩主,而朝廷次之。除了京都洛陽以及西都大咸,朝廷勢力的威懾力遠(yuǎn)遠(yuǎn)不足或已經(jīng)名存實亡。
江浙郡號稱“魚米之鄉(xiāng)”,物產(chǎn)富饒,朝廷在此實權(quán)早已蕩然無存。目前主要依附在鹽幫、漕幫兩大勢力。此郡多水域,漕幫勢力發(fā)展巨大,人員眾多;鹽乃民生之本,故鹽幫最為富裕。雙方曾分庭抗禮長達(dá)數(shù)百年,后來由于外界壓力便形成了獨立盟,即:雙方控制權(quán)相互獨立,僅在戰(zhàn)力防護(hù)方面合作。
在江浙城西五十里,一座雄偉富饒的建筑群錯落有致,巍峨的門廳昭顯著其雄厚的財力。門廳牌匾赫然是鹽幫字樣。然今日的鹽幫上下氣氛緊張,武林的戰(zhàn)火已經(jīng)燃燒到了鹽幫腹地。
“叫你們幫主出來”。四名中年老者模樣之人帶領(lǐng)數(shù)十名隨從,迅速出現(xiàn)在鹽幫門廳之外。四名中年人:一名灰袍裝扮,左手拂塵,右手三尺游龍劍,一副仙風(fēng)道骨姿態(tài);一名白袍俊逸漢子,手持一桿繞龍云戟,背負(fù)一柄紫檀銀劍,粗眉大眼;一名青衫絡(luò)腮,頭上除了眉毛全是紫色,仿若兇煞持劍而立;最后一名老者顯得病態(tài)怏怏,但其劍端透漏的冷凝殺意讓人不容小覷。其等身后數(shù)十名弟子皆一身青衫青巾,胸前標(biāo)志赫然是五岳仙劍盟的五把繡劍組成的五角星芒圖案。
“把這封降帖交予你們幫主”,說話者便是灰袍老者,說著便把降帖投向鹽幫門廳,在降帖飛近鹽幫門廳不足尺許,一股雄渾掌力由內(nèi)廷發(fā)出,把降帖擊得粉碎。
“是你們降于我嗎?”一道霸道身影出現(xiàn)在鹽幫門廳,守門護(hù)衛(wèi)忙拱手“參見幫主”。
只見來者,灰發(fā)白眉,山羊胡,約莫五十出頭,赤手空拳而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五岳仙劍盟的紫發(fā)老者早就做好了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一聲沉喝,率先發(fā)招沖向鹽幫幫主。
劍**鳴,拳掌呼呼如風(fēng),劍芒咻咻似電。二人戰(zhàn)在一起,瞬間數(shù)十招將過,紫發(fā)老者已有敗象。鹽幫幫主再贊掌力,掌風(fēng)橫掃,殺招連環(huán),“怒海蛟龍一擊殺”霸道拳勁崩碎風(fēng)壓,似蛟龍猛虎呼嘯而來。
“紫云長老,小心”,灰袍老者見狀出言示警,同時出招贊力。
“五靈聚輝”被稱作紫云的紫發(fā)老者也同時發(fā)招,其余兩名老者也同時出擊。
鹽幫幫主一時以一抵四,拳掃千層浪,劍破萬里岳,雙拳搏四劍,不時險象環(huán)生。不出數(shù)招,鹽幫幫主胸口中了一劍,還好退避及時,沒有傷到要害,但再戰(zhàn)已無懸念,勢必殞于當(dāng)場。
就在危機關(guān)頭,一句狂霸言語浮空傳來,“反掌為天,覆掌為地,天地之間,獨尊唯吾”。霸道言語,霸道身形,一名頭戴閻王面具,身后跟隨一名手持紅紙血傘的妖艷女子。
“扶桑鬼凄凄。”灰袍老者眼見鬼凄凄竟然只是對方隨從,不由一驚,“你是何人,為何擾戰(zhàn)?”
“扶桑鬼王——玉面閻羅是也。逃則留命!”霸道名號報出,威脅言語同出。
“囂張,”被人打斷戰(zhàn)意的紫云長老,首感不快,挺劍相向。其余三名長老知來者不善,不容紫云有失,同時出招贊力。
“哼”玉面閻羅冷哼一聲,身形化影,虛像化三千,四名長老頓失目標(biāo)。
“啊 ——”紫云長老首當(dāng)其沖,一聲慘叫,身體五臟之位炸裂,鮮血瓢潑,轟然倒地身亡。其他三名長老也略受內(nèi)傷,三人見情況不妙,攜帶紫云尸體,“撤”,一聲低喝,眾人迅速回逃。玉面閻羅并沒有阻攔,是不能還是藐視?顯而易見。
“三天已過,燕振東,你考慮的如何?”扶桑鬼王轉(zhuǎn)身威臨鹽幫幫主燕振東,三天前他便已下了降詔。
燕振東心系幫中千百弟兄性命只得卑躬屈膝。
“識時務(wù),鬼凄凄,此處交你,”玉面閻羅下令于鬼凄凄,“下一個目標(biāo),漕幫”言盡身化千影,不留痕跡。
鬼凄凄面無喜無憂,視屈膝眾人為無物,徑直邁進(jìn)鹽幫門廳。
葉不凡隨至清道士,循梯而上,走了多半個時辰,一座座仙廳樓宇出現(xiàn)眼前,其中來往弟子井然有序。經(jīng)過不少弟子身旁,很多年輕弟子都向至清道士施禮,至清道士也微笑表示回禮。
“這白豆腐一樣的人物,看來身份不低。”葉不凡心中嘀咕,不過,從賈黛蓉只是他的師侄來看,便可以初步猜測,此人絕不是常人眼中看門徒等類的底層弟子。
“慧因,帶這位葉施主前去找間客房,然后安排他住宿用膳之事。”至清對一名走來的小道士言道。
“是,師尊。”小道士對至清施了一禮道。“師尊?”葉不凡心中暗暗咋舌。
至清對賈黛蓉道,“紫槐師侄,你先去拜見你師父去吧。”說完就要往云梯方向行去。
“送師叔”“恭送師尊”,賈黛蓉和慧因道士拱手拜道。
“蓉蓉,紫槐是你的道號?”葉不凡今日方知在武當(dāng)圣域就連俗家弟子也有名號。道號有別于原先姓名,便是告誡弟子,一入道門,紅塵便如煙消,這與和尚的法號是為一樣。
“嗯,是的,俗家弟子也有,但和正宗弟子是不一樣的,在名字上是看不出輩分的。你先隨慧因小子去打點吧”。說到此處儼然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她能從陰霾走出,倒也是葉不凡所樂見。
“是,師叔”。慧因道士回應(yīng)
“葉少俠,這邊請,”慧因道士向離去的賈黛蓉施了一禮,便又向葉不凡拱手道。
“額,輩分高了還真是好啊,起碼不累的慌”。葉不凡不由得感嘆一聲,便隨慧因道士往樓閣深處行去。一路上葉不凡問東問西,慧因道士都一一作應(yīng)。
“哎,小道士,這里庭閣樓臺建設(shè)在云海之中,到底是如何建造的?這工程量很大吧。”葉不凡看著猶如仙云環(huán)繞的武當(dāng)圣域的瓊樓玉宇,不由得發(fā)問。
“敝域主殿等一些較大的建筑都是很久以前建造的,小道便不知了,而這些小的庭閣房舍是由各位師叔、師尊、師叔祖、師祖等以大法力建造而成的。小道,實力不濟,還不能為長輩分憂。”慧因道士耐心回答,謙虛謹(jǐn)慎可見一斑。
“哦,這么說,這里的東西都是用法力或者功力維持的了。”葉不凡道。
“這個小道不知,不過這些庭樓宇閣的材質(zhì)都是貨真價實的。”慧因道士解釋道。
“這么說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是真的了?”葉不凡道。
“施主博學(xué),我派最高法典《道德經(jīng)》你也知道。”慧因道士行了一個道禮,表示對法典的尊敬。
“只是知道一點,原來道經(jīng)的全名叫做《道德經(jīng)》,我可以借閱嗎?”葉不凡問道,道經(jīng)在修道者心中不僅是至上修行經(jīng)綸,更是道家武學(xué)法式的源泉。
“《道德經(jīng)》通俗稱為道經(jīng),其實道經(jīng)的范疇比之較大一些。由于都是以《道德經(jīng)》為基點的,所以道經(jīng)便代指《道德經(jīng)》了。為了方便上下弟子修研,每間房中都有一些道家經(jīng)典的,當(dāng)然《道德經(jīng)》也在其中。”慧因回道。
一般的門派至高秘籍皆放在隱蔽之處,武當(dāng)圣域的做法著實讓葉不凡一驚,不過,想來法門修煉不同,這種法典就是人手一本,也恐怕很少有人能悟出多少。
“施主,這里便是你的休息的地方”。慧因道士帶領(lǐng)葉不凡來到一個靠近云海邊緣的樓閣,推窗便能觸手可及茫茫云海,西陲的紅日,給雪白的云上了片片朱紅。一張不大不小恰能容納一人臥躺的竹床陳列在窗下三尺,一張精致的木桌上整齊的擺放著不少書籍,想來便是道家經(jīng)典了。
“施主,晚飯的時候,是給你送來,還是一起去膳堂?”慧因道。
“嗯,那就麻煩道長送來吧。”葉不凡“客氣”道。
慧因道士給葉不凡大致介紹了武當(dāng)圣域的各處亭樓的地點名稱、具體方位等,便退了出去。
葉不凡在書籍中查看了一下,有《黃帝四經(jīng)》、《沖虛經(jīng)》、《通玄真經(jīng)》、《經(jīng)法》、《十六經(jīng)》、《稱》、《道原》、《南華經(jīng)》等等,其中《道德經(jīng)》是單獨陳列的。
葉不凡大致翻了翻,“善游者溺,善騎者墜,各以所好,反自為禍。”“凡人之道,心欲小,志欲大;智欲圓,行欲方;能欲多,事欲少。”“山致其高而云雨起焉,水致其深而蛟龍生焉,君子致其道而德澤流焉。”“古往今來謂之宙,上下四方謂之宇。”
“天道無為、道法自然、無為而治、以雌守雄、以柔克剛。真乃別具一格的處事方法。”葉不凡略懂一點,不由得大發(fā)感慨。
最后他拿起《道德經(jīng)》躺倒床上慢慢欣賞,“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fù)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
“哎,還真真難以把握,”葉不凡一邊看一邊搖頭晃腦,慢慢的便進(jìn)入了夢想,《道德經(jīng)》竟然成了催眠書,不曉得道尊老子先生知道后會不會下道天雷劈死他。
招降不成,反失支柱,五岳仙劍盟的三名長老在議事廳靜默不語,他們在等待盟主到來,紫云的尸首平躺在大堂門口。
不久,從后堂走出一名四五十歲中年人,面部紅潤、俊逸,劍眉冷目,黑黑的兩撇八字胡須,赫然便是那小屋中手持簽牌的人。
“哼,”中年人瞥了一眼門外的尸體,冷哼道,“丘元長老,這是何人所為?”
灰袍老者忙起身拱手,“扶桑鬼王下的毒手,手下辦事不力,還請盟主處罰?”
“哼,扶桑鬼果然又耐不住寂寞了,小小中原棄兒,竟然還想染指中原,那就要先過我蕭青山這一關(guān)了。”五岳仙劍盟盟主輕捋胡須,并沒有開口責(zé)備其他人,“你們先去辦理紫云長老后事去吧,送一千兩黃金慰問其家屬。”
“是”丘元長老等三人領(lǐng)了盟主命令便退了出去。
“玉面閻羅,看來我要親自會上一會了。”蕭青山自語道,“嗯,找呂玉郎一探虛實”。說完,他便轉(zhuǎn)入了內(nèi)堂。
葉不凡在小樓閣入睡不久,一名男子自窗外遠(yuǎn)處緩緩而來,其腳下未有出現(xiàn)云梯、石階之物,完全是在云海之上,履云而行。慢慢走近葉不凡窗前,一張帥的可謂妖孽的面容,似要引動天地嫉妒,如果玉人是形容女人的專利,那么他便是一個例外,用在他身上尚不能描述三分。突出的喉結(jié),性感的八字紋胡,證明其是男人無疑,但其顛倒天下眾生的面容讓男人們有種嫉妒的無力感。
男子慢慢靠近熟睡的葉不凡,讓人禁不住懷疑其動機是否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