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縮地成寸,千鈞一發(fā)
葉不凡、姚玉琴兩人回頭一觀,本是走過的平攤草地,為何突然多了一方巨石?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塊石頭很面熟?”姚玉琴有種不好的念頭。
兩人想要走進(jìn)一觀,可是度了幾步竟然僅僅靠近巨石不到方寸。
“有古怪,”葉不凡吃驚道。
“我感覺這里很像是劍谷的那方巨石?!币τ袂袤@奇地回道。
“把很像去掉?!比~不凡回道,他明顯看出了巨石的面貌。
“你是說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姚玉琴當(dāng)真詫異不小。
“半個時辰就是烏龜?shù)乃俣纫矐?yīng)該到達(dá)百丈之外了,而我們移動得卻不足十丈?!比~不凡打趣道。
“當(dāng)真是縮地成寸啊,只是這里的縮地成寸是反向的?!币τ袂偈苋~不凡影響也玩笑了句。
“縮地成寸?很恰當(dāng)嘛。”葉不凡不改態(tài)度。
但姚玉琴卻心急如焚,玩笑一句就夠了:“還是趕快想辦法吧,待太久恐有變數(shù)。”
“你剛才試飛翔云靴的時候可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葉不凡當(dāng)然知道姚玉琴的擔(dān)心,認(rèn)真地問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那時候卻是一切正常,沒有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币τ袂倩叵氲馈?
“那你再試一試?!比~不凡聯(lián)想到了什么,提議道。
姚玉琴不怠慢,控制翔云靴再次騰空,滑翔之間已有百丈。
“我明白了,”葉不凡對著空中言道,姚玉琴也好似了解了情況,穩(wěn)穩(wěn)飛了回來。
“地面上應(yīng)該還有法陣,我想應(yīng)該是劍谷這個試煉的延展。”葉不凡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這雙鞋子并不是白給的,而是要我們現(xiàn)在就用的?!币τ袂贂獾馈?
“你干什么?”姚玉琴驚叫道,她發(fā)現(xiàn)葉不凡突然從后面抱住了她腰間,惹得她一陣驚慌。
“當(dāng)然是帶我飛出去?!比~不凡回道。
“你不是記得翔云法了嗎?”姚玉琴嗔道,但她并沒有推開葉不凡。
“我記住不代表我就會用,我又不是神?!比~不凡打趣道。
“你把鞋子讓給我是不是早就做好了這種打算?”姚玉琴有種被免費(fèi)當(dāng)做坐騎的郁悶感。
“怎么可能?我們是互相幫助而已,?!比~不凡確實(shí)有讓姚玉琴帶他的這個想法,但卻不是因?yàn)榱舷氲搅说孛娴脑幃惽闆r,而是現(xiàn)在的葉不凡自己傷勢不輕。
“切,看在翔云靴的份上就幫你一次,不過你老實(shí)點(diǎn)?!币τ袂贌o奈,只得如此了,現(xiàn)在她極其擔(dān)心小弟的安全。
“那就不謝了,”葉不凡開始出現(xiàn)了恍惚,“有件事你放心,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絕對不會再提半字的?!?
姚玉琴當(dāng)然明白葉不凡所指的主要是什么事,七情陣中的事兩人確實(shí)沒有清晰的印象。但這種事對男人而言基本無跡可查,但對女人便不同了,就算是恢復(fù)力極強(qiáng),只要仔細(xì)檢查便可以明了。
但此時的姚玉琴也沒有確定,也不想點(diǎn)破:“就讓回音谷的一切都成為秘密吧?!币τ袂佥p輕回道。
“你干什么?不老實(shí)我就把你扔下去。”姚玉琴發(fā)現(xiàn)葉不凡竟然把頭靠在了她的肩頭,她猶如被雷電劈中一般從頭麻到腳,身軀都有了些許不穩(wěn)。
“我只是換個舒服的姿勢而已。”葉不凡的聲音越是輕了,或許是耳邊飛馳后撤的**的緣故。
“算了?!币τ袂贌o奈道。
此時葉不凡方覺姚玉琴身上竟然有種淡淡的天然香,雖然難辨它屬于哪種香,但可以確認(rèn)的是:這不是人工香料。而且這些時段兩人出沒的地方都是地下之類的區(qū)域,應(yīng)該不是從外界而來的。聞起來竟然給人一種清新之感。
不過此時的葉不凡已沒有心情想這些了,因?yàn)樗?,?zhǔn)確講是昏睡了過去。
姚玉琴背著葉不凡在空中穿行著,由于翔云靴對內(nèi)元的需求量不小,再加上這是姚玉琴第一次載人,倒是飛得不是很快,雖然不快,但也離開巨石數(shù)里了。
“喂,為什么要把那些東西給我呢?”姚玉琴講出了她一直很在意的問題,雖然葉不凡曾有解釋,但她很難相信。不過她這一問卻沒有得到葉不凡的回答。
“喂,你睡著了?”姚玉琴再問,依然沒有回音,她或多或少能感受到劍谷之中葉不凡消耗巨大,也不再問了。
不多時,姚玉琴忽感后背有種濕濕得的感覺,“不會吧,這么大人了睡覺還留口水,呀!?!币τ袂傩闹袗盒牧诵⌒∫幌?。不過緊接著姚玉琴感到了不對,葉不凡的頭部明明在她肩頭,口水怎么會到背上。
緊接著一股血腥味道傳入姚玉琴鼻中,“不好。”姚玉琴心中大叫,緊接著便慢慢降落地面,她輕輕放下葉不凡,輕輕揭開滲透鮮血的衣衫,胸肋間一個三四寸的傷口觸目驚心,血液雖然已有凝結(jié),但伴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仍有血液滲出,隱隱看到森森白骨。想來便是巨劍劃過而造成的。
“你這是何必呢?逞強(qiáng)、強(qiáng)撐著,你就這樣不信任我嗎?”姚玉琴喃喃自語,雖然對修煉者而言這樣的傷口很容易愈合,但也并非一時半刻,如此嚴(yán)重的傷口少則也得四五天的光景才能復(fù)原如初。
姚玉琴對傷口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以防傷口惡化。
“你這算是爛好人嗎?”姚玉琴自言自語道,眼光轉(zhuǎn)到葉不凡有些許蒼白的面龐,奇異的紋理和鱗片圖案,“你對這張面目是怎么看待的?雖然看似比以前俊美妖異了,但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毀容時的憤怒?”
微風(fēng)輕過,繚亂了幾多青絲華發(fā),迷亂了一雙絹眼如眉畫。
“賈家的事我很抱歉,盡管不是我家所為,但也是因我等而起。”輕輕細(xì)語也只是在葉不凡昏睡的時候才會道出,高傲的性格讓她不可能拉低自尊的臺階。
“你是我第一個恨之入骨的人,同樣也是……”絲絲輕語微弱難聞,隨風(fēng)輕揚(yáng),“孑然一身的你到底是以什么姿態(tài)來看待這一切,或許你只是在默默背負(fù)?!?
姚玉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雙偶爾會蹙起的眉眼,似乎歲月的酸楚、親人的離愁已經(jīng)全都藏進(jìn)了夢里,“就這樣默默地看著或許也好?!?
葉不凡在劍谷之中耗盡了所有內(nèi)元,就連普通體力也是幾乎告罄,這一睡不可謂不深,直睡得天黑了又亮。
葉不凡微微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便急忙坐起,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姚玉琴面向他側(cè)臥而眠,睡得正香,嬌息微微,清香徐來,葉不凡不由得看出神了。
就在葉不凡靠近姚玉琴之際,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干什么?”
“當(dāng)然是喊你起來了?!比~不凡忙頓住身形,“咳,這里是哪里了?”葉不凡轉(zhuǎn)移話題道,“第二谷了嗎?”
“不清楚,應(yīng)該是第三谷和第二谷之間的地帶,你那么重,竟然還敢睡著,我當(dāng)然也要休息一下了?!币τ袂俳忉尩?。
葉不凡站起來,發(fā)現(xiàn)被處理過的傷口打趣道:“雖然手法不是很好,但還是真感謝了。”
“你就講究著用吧,本小姐還是第一次給人包扎傷口呢,算你的榮幸了,要不是后面關(guān)卡兇險未知,我才懶得理你。”姚玉琴口不對心地回道。
“額,那還是不謝了。”葉不凡玩笑道。
“誰稀罕,走啦走啦,都耽誤這么久了?!币τ袂俅叩溃?dāng)真耽誤太久了,只是當(dāng)時的她卻沒有想到這些。
葉不凡張開雙手面向姚玉琴。
“干什么?”姚玉琴不解道。
“繼續(xù)載我噻,既然耽誤了時間,而且不知道這里的情況,當(dāng)然要選擇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了?!比~不凡回道。
“哼,算了,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就再委屈我一次?!币τ袂俚?。
葉不凡在收到許可后直接攀了上去,像爬樹一般,姚玉琴有種氣結(jié)的感覺,但也沒辦法,“別抱這么緊,我喘不過氣了。”
“掉下去怎么辦?”葉不凡回道。 Www⊕тt kдn⊕Сo
“那就摔死唄?!币τ袂匐m然嘴里有意見,但還是緩緩騰空了,速度較先前也增加了些許。
姚玉琴在確定葉不凡無大礙之后,速度再提一階,雖然不知道這離第二谷還有多遠(yuǎn),但對她而言,越快越好。
姚玉琴一邊飛行,一邊注視著下方,遠(yuǎn)遠(yuǎn)看見草地邊緣便是無法望盡的密林,姚玉琴越發(fā)感到凝重,迅速往叢林方向靠近。
第二谷與第三谷之間到底有多遠(yuǎn)的距離,測量起來恐怕要大費(fèi)一些功夫。至于這片密林又有多少,恐怕一株一株數(shù),要萬萬為計。
高大稠密的樹蓋讓人幾乎難以看見高處的天空,粗碩的主干,讓人難以分辨十丈之前的縫隙。然而讓人驚奇的是這些樹木皆是自石砌的地面長出。石頭上長樹倒不是奇怪的根源,根源在窘裂的石砌表面,給人一種被樹干撐破的念頭。
滿地的裂紋,最大的紋理似有半尺,這種情況好似一種很特別有很普通的情況:栽樹的時候給樹預(yù)留的空間不足造成的。
“菲菲姐,你快走,我掩護(hù)。”本來連一片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都極少,卻突然傳來了人類的疾呼,辨其音色,定是姚萬里無疑。
“凌云你個癩蛤蟆,我若脫險非扒了你的獸皮不可?!本o接著傳來了女子的謾罵聲,那便是楚菲。
“喂,小菲菲,我看你還是把拳譜和北冥真氣交出來,然后乖乖地做個小女人的好?!甭曇裟耸橇柙瓢l(fā)出,讓人聽著一身雞皮疙瘩。
“菲菲姐,你先走啊?!币θf里此時幾乎絕望了,因?yàn)樗械蕉練庠絹碓街亓耍齐m然同樣中毒,但實(shí)力要高一些,他只能這樣選擇了。
“嗟嗟,中我十方蠱,能撐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奇跡了。”凌云陰笑道。
“這里樹木層布,也不知其中是否另有隱秘,不可再拖,凡弟,凌弟動手?!闭f話者是辰天。
“是,大哥?!绷柙苹氐?,蕭凡并沒有回答,但他仍得照做。
“殘雨瀟湘”、“火羅天降”、“創(chuàng)世神崩”辰天、蕭凡、凌云三道聲音自三個方向響起,強(qiáng)招祭起,冰、火、玄三種屬性,三種天地癥候帶動三方迥異氣流。
三道巨大氣勁使得自姚萬里、楚菲為中心之外的百丈之地頃刻平攤,地面石砌之地堆落了厚厚一層木屑炭灰,滾起的煙塵也被辰天凍結(jié)成塊飄落在地,僅剩了姚萬里兩人身邊的四五棵樹木。
凌云等暫時還不想讓楚菲兩人死掉。
樹木移去,眾人失去屏障,互相也看的真切,辰天、蕭凡、凌云分三個方向截住了姚萬里、楚菲的去路。
一個猥瑣流;一個陰謀流;另一個雖然不是很贊同這種做法,但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姚萬里等人的生路,這是他的必走之路。
“凡哥,這次不可下殺手,我要玩夠再說,”凌云陰**,他對蕭凡的做法很不贊同,便再次提醒道,“先封他們周身大穴,對了姚萬里那小子缺胳膊斷腿倒是無妨。”
“卑鄙無恥下流,你們?nèi)暨€算得人物,就給我們個痛快?!背屏R道,現(xiàn)在也就只有她有力氣罵人了。十方蠱乃是用不同地方的特異蠱蟲所制,單食人骨血之中的內(nèi)元真氣,長時間不解,有損經(jīng)脈,對修煉者而言,經(jīng)脈受損,此生再無緣修行,猶如廢人。
“嘖嘖,楚**果然夠烈,”凌云一副豬豬哥相,“我喜歡?!边@話就連辰天都有種無法直視的感覺了。
“那也不會要你們好過,姚小弟,和他們拼了?!背茖σθf里道,他們要采取極端了,對他們這樣的大門派而言必然都有最后手段。
“不好,他們要行極端?!背教炻氏瘸鍪郑浦?,現(xiàn)在無論是顧及凌云與否都不可讓他們死,北冥真氣不能有失。辰天夸父逐日身法運(yùn)到極致,指間直指楚菲霍肺穴。
千鈞一發(fā)之間,只聽得轟得一聲巨響,辰天竟被震得后退數(shù)丈,內(nèi)息竟也受到了些許牽引。所有人都驚奇萬分。
就在眾人驚奇之際,緊接著便是兩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千秋霸業(yè)、萬古盛名,誰能堪破笑談中?”,“萬里嫣紅、千古柔情,誰解浮生如夢?”
險險險,奇奇奇,千鈞一發(fā)之間,又迎來意外之變。
敬請關(guān)注下一章,御空?!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