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面圍殺，一面絕域

玄空和尚自打坐驚醒，晴日虹柱，當真不同尋常，不少不陋寺弟子聚集在了藏經(jīng)閣門前，那道虹柱乃是從此屋頂發(fā)出，藏經(jīng)閣房門虛掩，有些弟子想前去探查，“眾弟子各司其職，不得輕舉妄動。”玄空和尚喝住了將要行動的弟子。

“是，師傅。”眾弟子收了心神，各自回到原處。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葉不凡推門而出，玄空和尚正要前去用膳。

“葉施主這次看書時間不短啊，不過正好趕上飯點。”老和尚笑呵呵道。

“看見幾處自感精妙之言，不由得多思索了些時間。”葉不凡拱手道。

“走，去吃飯吧”玄空邊走邊說，“施主，可有什么新的體悟。”

“嗯，今天翻閱了一下《般若經(jīng)》和《心經(jīng)》，感覺很多以前不能融會貫通的部分有了一些進展。”葉不凡把自己的心得大概說了下。

“沒想到施主竟然有如此深厚佛緣，不知施主有沒有深入佛門的想法。”玄空把話說得很婉轉(zhuǎn)。

“佛家經(jīng)學博大精深，深入學習恐怕非一朝一夕，將來有足夠時間再更深入的研習下其他的佛經(jīng)吧。”大和尚言語含糊，葉不凡也以事言事。

“施主慧根頗深哪”。玄空呵呵大笑。

此時眾僧已經(jīng)全部落座，葉不凡和玄空住持也不多話，大家都安靜用膳，用膳不語也是佛家的一種習慣。

姚玉琴從晉陽城來到城外，把藏劍山莊的人分成了四波，暫時遠離晉陽城，只留一小部分的人喬裝成樵夫、農(nóng)戶、小商隱蔽在距離晉陽城不是很遠的地方，其余大隊人馬暫時或分在距離晉陽城四個城門一百里的位置扎寨待命，或駐扎在大山腳下以應完全。眾人收拾妥當天色已晚，眾人便按照計劃選擇地方棲身。

第二天，姚玉琴決定先入山探查一下形勢，為圍剿行動先進行環(huán)境探查，也為日后人員布置做準備。姚玉琴帶領劍秋、劍春兩人輕裝出發(fā)，往晉陽西面山巒行去。

這一天，葉不凡從山中晨練回來已經(jīng)漸近中午，回到寺中，便見寺院僧者正在準備午餐材料。葉不凡從僧者身邊剛邁過，便回身，兩名和尚正在清洗白菜，葉不凡突然有種想為寺院做此菜的想法。

“小師傅，今天也做白菜嗎？”葉不凡道，回憶起昨天那頓白菜一陣反胃，“師傅，今天的白菜能否讓在下露一手”

“葉施主也會做菜？”小和尚言出便知不妥，便忙說：“當然可以，只是施主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動手呢？”

“沒事，”葉不凡說著便動手去接白菜，“今天我給師傅們露一手，醋溜白菜，能吃我做菜的人目前還沒超過十個，今天就要平破紀錄了。”說著葉不凡便很快的把白菜清選妥當，并把菜瓣一一分離，來到廚房，一切原料準備妥當。

“師傅們，其實這白菜雖然常見，但做法不同，仍能成為人間美肴，”葉不凡一邊操作，一邊講解，“首先，白菜要把菜幫和軟葉分開，它們在炒的時候因為含水差異太大，一起炒會影響整體味道”，說著，葉不凡換出銀槍“豪龍”。

幾名觀看的小和尚連忙后退吃驚道：“施主你這是要干什么啊？”

“切菜啊，哦，忘了給你們解釋了，我這銀槍，又可以稱作銀戟，看它一側有一對中間斷開的月牙刃，中央是槍刺，看起來像反寫的‘片’字，而在另一側盤有龍首似吼狀，故稱龍吼搶，我嫌它難聽，改成了豪龍，月牙刃切菜很方便，”葉不凡一邊解釋一邊回頭慚笑道,“菜刀我不怎么用？我老擔心切到自己的手。”

舞刀弄槍的人竟然怕菜刀，小和尚們一陣哈哈大笑，也沒有了剛才的緊張。

“好了，葉幫分離之后，就開始切幫，菜幫要切得均勻，有助于味道均勻，刀刃不要垂直下切，要斜著切，容易調(diào)味。這兩步我可以一次性完成。”說著，葉不凡左手掌拍木案，一堆白菜震飛離案面一人來高，然后他右手旋搶，抖動槍花，“唰唰”數(shù)下，白菜的葉幫分開而落在了案面上，菜幫也同時變的各個差不多方寸大小模樣，小和尚們齊聲叫好。

“接下來勾芡，這個很有講究，要注意比例，”葉不凡收起銀槍，“兩小勺醬油、三小勺米醋，半勺白糖，一勺鹽沫；半勺面粉另外取碗盛放，放半碗水，攪拌數(shù)下，去除面筋，然后把面汁與醬油醋鹽等混合均勻，然后開炒。”葉不凡準備往鍋中倒油。

“等一下，葉施主，這些調(diào)料不夠吧，鹽好像少了吧，我們炒菜都放少半碗鹽沫的。”一個圍觀的小和尚好奇的問道。

“額，”葉不凡恍然大悟，“差點忘了，二十多個人的菜呢，不過比例還是如此。”葉不凡又取來五個碗，按比例又一一調(diào)制。

“好，現(xiàn)在開炒，先炒菜幫，”葉不凡一邊炒著一邊講著，“炒到有點發(fā)焉，放入菜葉”做大鍋飯完全不似葉不凡想到如此簡單，弄的滿臉大汗，油垢煙灰已使得他仿佛換了一個人，“再放菜葉，過一會放勾芡。”忙碌了半天總算完工了。

“嗯，今天的白菜換新花樣了，味道不錯，誰做的，下次繼續(xù)啊。”玄空大師贊不絕口，此時葉不凡正好從廚房出來，“今天你做的啊，不錯，下次繼續(xù)，對了，你是凈能還是真懷，趕快去外面洗把臉去，臟兮兮的吃飯影響身體。”

玄空住持一席話，浪費了寺院好幾斤米，很多弟子都趴在了桌子上，不斷拍打自己腦袋，有些差點笑噎著，玄空恍然：“原來是葉施主，快去外面洗一下。”

此時葉不凡方意識到具體情形——花貓臉這個詞很貼切，這是大部分和尚的心聲——也不二話便出去找水。

葉不凡剛離開食堂，一些難以矜持的小和尚，都炸了鍋似的笑出聲來，玄空急忙喝止：“剛才誰笑出聲的抄《心經(jīng)》五十遍，浪費米飯者罰多挑水三天，再犯者加倍。”眾人才強止住笑，不過老和尚心中也瞇起了眼睛。

葉不凡匆匆往外走，迎面撞到了一名白衫女子。

“小和尚，慌慌張張干什么？”白衣女子身后一名隨從模樣的女子責備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葉不凡忙作和尚模樣道歉。

“無妨，我們是藏劍山莊的人，特來拜見貴寺住持”帶頭模樣的白衣美女便是姚玉琴。

“住持在飯?zhí)贸燥埬兀褪怯沂诌叀！比~不凡指了下方向，便往外快步走出去。

姚玉琴一聽住持正在用膳，便禮貌的選擇在寺院內(nèi)稍等片刻，“那小和尚一臉烏起麻黑，就連僧帽都臟兮兮的，怎么看都不像得道的小和尚。”劍秋依然對那莽撞的小和尚耿耿于懷。

“你都道別人是小和尚 了，就大人有大量別那么計較了。”劍春“開導”道。

“那是。”劍秋接道。

“你們兩個就別互相取笑了，這里是佛門凈地，不要大聲喧嘩。”姚玉琴忙制止兩個還打算拌嘴的姐妹。

葉不凡匆匆出門尋找水源，在小溪邊一照，“咦~，還真是夸張了點。”葉不凡快速洗凈，準備回去吃飯，腦海中忽然閃現(xiàn)寺院三位女子的話語，忽道：“不好，這些人不會是沖著我來的吧，大意了。現(xiàn)在寶珠還不能還給她們。”葉不凡思索了片刻，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退掉臟兮兮的衣物，遠離山寺而去。

玄空等僧者用完膳后與姚玉琴等一行人互相問禮片刻之后，

“大師，可曾有一名頭發(fā)不是很長，發(fā)間有些許白發(fā)的年輕男子到貴寺來過。”姚玉琴順勢而問。

玄空大師思索一下，“哦，你說的可以是葉施主？”

姚玉琴一聽姓葉，再加前之描述便已肯定：“正是，不知那惡……我那位表兄在何處？”姚玉琴生怕和尚生疑，只得以表兄身份稱呼仇人。

“原來葉施主是藏劍山莊的貴客，老衲眼拙了，他剛剛出去洗漱了。”玄空大師此時方知原來葉不凡還有此等身份。

姚玉琴一聽描述，心知剛才的小和尚十之八九便是葉不凡，倉促向玄空大師施一禮，三人往外奔去，且行之間：“劍秋發(fā)信號，讓眾人從東南西三個方向堵截，決不能讓惡賊南下，也要派人密切注視不陋寺附近，在沒有確切消息證明葉不凡回到寺中，不得輕舉妄動。”姚玉琴深知雖然佛家一般很低調(diào)，但其勢力絕非表面那么簡單，臺面上的仙佛寺就非等閑之輩。

葉不凡發(fā)覺形勢嚴峻性，順山脈往南疾奔，心想晉陽是不可去了，對方竟然能夠找到此處，想必晉陽已滿是對方眼線，唯有南下了。然而事實要比葉不凡想象的嚴重好幾倍。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葉不凡便發(fā)現(xiàn)叢林前面有獵狗吠聲、鷹翅嗤空聲，葉不凡暗地觀察，發(fā)現(xiàn)很多人正在順著山脈北上，成圍墻狀步步為營，其中部分胸前的繡章，讓葉不凡心中暗叫“糟糕”，對方行動之迅速讓人咋舌，而且不止藏劍山莊之人，看來自己已成武林“所有人”的目標了。

時間不允葉不凡深思，便往北面慢慢退去，本打算往西方逃去，卻發(fā)現(xiàn)東西兩方也有雄鷹盤旋，突然出現(xiàn)的不尋常鷹群，讓葉不凡草木皆兵。而且不久之后，葉不凡具山地主峰高度之優(yōu)勢，果然發(fā)現(xiàn)了綽綽人影，粗摸估計人數(shù)有好幾百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儼然形成了三面包圍之勢。

唯有北逃，葉不凡陷入了自生以來的第二次大危機之中。

“小姐，這里有個炊巾，應該是那惡人的。”劍秋撿起一曲小溪旁邊的沾有點點油污的方尺大小的布塊。

“先收起來，等下需要獵犬來識味追人。”劍春道。

“看這剛剛踐踏的野草情況，他往南去了，追。”姚玉琴一聲令下，三人沿山脈南下。

葉不凡匆忙行走，也不時居高勘察圍剿大隊，希望他們有所空洞，然而這些人都是些訓練有素的莊家劍士和江湖雇傭組織，殺人追捕都是他們的看家本領。

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狹路相逢是仇者。葉不凡與姚玉琴狹路相見分外眼紅，一個為仇，一個眼充血（額~）。

“殺人兇手，償命來”.姚玉琴三人也不多說，舉劍便惡狠相向。

葉不凡確實殺了一名劍侍，然身在江湖不由己，要想完成自身目標，勢必很多事都很難讓人件件如意。葉不凡挺槍相抗，他一出槍，本來的一絲懸疑也不存了，姚玉琴檢查現(xiàn)場的打斗便是槍招。

一方是要手刃兇徒，一方心有愧意而只想脫身，使得交戰(zhàn)一時白熱化，劍花劍芒飛竄，葉不凡只能旋搶抵擋。

此時叢林中有兩人靜靜觀戰(zhàn)。“父親，現(xiàn)在該出手了吧。”說話者正是青龍幫的大弟子廖青云、廖慶虎等人，廖青云想在美人面前大出風頭，一直雀雀欲試。但老道的廖慶虎卻心有盤算：“再等一下，看看有沒有暗處的人出手，不能讓他人坐收漁利。”

葉不凡邊戰(zhàn)邊退，然而姚玉琴三人修為明顯要比姚思賢等人高上一籌，或者說那時候的姚思賢等人方經(jīng)過一連串大戰(zhàn)，實力有損。

姚玉琴等人報仇心切，招招狠，招招辣，“鵬躍鯤冥”“藏芒留痕”“羽靈清輝”姚玉琴、劍秋、錢春分別名招出劍，三道浩然艷麗的劍芒匯集而上，美麗卻是奪命之招，劍芒直指葉不凡。葉不凡見對方招式狠絕，不敢托大，天龍八式出手，浩瀚強力掀起千層石，地面石塵難支強力，石裂塵飛，“春暉一點龍?zhí)ь^”瀚海雷光槍芒似亢龍?zhí)ь^碰撞藏劍三式，轟隆巨響，雙方震退數(shù)步。

“就是此招殺我兄弟，為我弟償命來。”姚玉琴再現(xiàn)絕學，是為藏劍絕世“萬里飛芒”，劍秋、劍春亦配合使出各自絕式，“一葬秋風”“春灤激蕩”，三招匯聚，驚起石塵，摧斷叢木，耀眼劍輝勝方才何止數(shù)倍。

葉不凡為盡快脫身，內(nèi)元運行再深一層，天龍八式再現(xiàn)新招，“蒼茫御罪龍行云”，頓時，葉不凡雙腳離地數(shù)丈，夾雜龍吼直沖而下，強悍相撞，眾人翻飛數(shù)丈，劍秋、劍春首現(xiàn)朱紅，葉不凡內(nèi)息翻騰，衣衫也被劍芒掃破數(shù)道，姚玉琴同樣感到內(nèi)息一滯。

而就在此時，葉不凡背后突現(xiàn)身形，浩然強拳直擊后心，葉不凡危機瞬間，內(nèi)元匯聚后腔，奈何對方出現(xiàn)突然，雖反應及時，但翻騰的內(nèi)息忍不住一口鮮血涌出。

出拳者，乃是隱秘叢林中的廖青云，他心系美人實在不能像廖慶虎那樣謀而后動，見得如此良機便迫不及待出手了。

“背后偷襲，該死”。葉不凡銀槍后旋，巨大槍芒直逼偷襲者，而就在槍芒距離廖青云尺許，一道雄渾掌力將偌大槍芒擊得粉碎，“姚姑良（方言），老夫來助你殺兇報仇。”來者青龍幫廖慶虎。

來著實力強勁，葉不凡深感壓力，不同的武功脈絡讓葉不凡明白，自己境遇并非是為仇追殺那么簡單。

兩路人馬前后堵截，而遠處圍剿眾人，恐怕隨時都有可能趕到，此時不能再拖，葉不凡思索至此，他強壓奔騰內(nèi)息，天龍八式第四式首現(xiàn)環(huán)宇，雄渾內(nèi)力運轉(zhuǎn)如日月生輝，“御龍?zhí)烊糊埡稹保y槍指天，應雷而下，狂暴星雷配合數(shù)道槍芒，猶如群龍怒吼奔向四面八方。

“小心”姚玉琴提醒劍秋、劍春后退，二人也早發(fā)現(xiàn)對方在豁命出招，慌忙躲閃，雖然受到波及，但卻仍保有了一戰(zhàn)之力。

廖慶虎也運氣護拳，躲閃反而有失.身份，而廖青云以為對方不過強弓之末，而且有父親在旁，一時大意，兩道槍芒破體而過，“啊”廖青云身體蹦飛數(shù)丈。廖慶虎心系獨子，掌力雄渾發(fā)出，拳掌氣勁沖向槍芒，同時，身形幾轉(zhuǎn)奔向廖青云。

葉不凡捉緊時機，閃轉(zhuǎn)身形往北面叢林逃去。

“追”，姚玉琴帶領劍秋、劍春也直追下去。

廖慶虎不停拍打廖青云各處脈穴，想留住獨子最后一口氣，無奈傷勢嚴重，未來的及多看一眼自己的生身父母，便已赴黃泉。“啊——，葉不凡你敢……，我，恨那~”雄渾掌力把身旁巨石拍的粉碎，似要發(fā)泄內(nèi)心恨火，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中年喪子，是何其悲痛、惱恨，奈何已陷紅塵漩渦的父子親情，只能換得他人的一聲嘆息。附近空留澀風屑屑。翻飛的塵土硝煙也空余著大戰(zhàn)的蒼涼。

葉不凡岌岌狂奔，不斷的壓制紊亂的內(nèi)息，內(nèi)元行走六骸，邊走邊調(diào)息，時不時有淤血排出，不過已經(jīng)暫無大礙。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天色已暗，而背后隱隱能夠聽到犬吠鷹鳴，葉不凡不敢停留確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基本確定，這些追捕者不乏一些武林名角，只得抹黑往北繼續(xù)行進。

穿過山巒，眼見一片平攤土地，似有村家點綴其間，葉不凡不敢停留，做了一次小賊，在一家農(nóng)戶廚房弄了點吃的繼續(xù)往北急行而去，惹得滿村狗吠陣陣。

“前面有狗叫聲，繼續(xù)追”剛剛到達山脈盡頭的追捕人群從三個方向往村落包抄。

葉不凡聽到背后的狗吠聲不敢停歇，繼續(xù)飛奔，穿過長長的石墻，雖然沒停住查看，但心想，這里也許就是中原人所說的古長城了，來不及欣賞古長城的雄偉綿長，葉不凡匆匆進入了塞北之境。

不知行走了多久，眼前已現(xiàn)茫茫雪原，天空烏云密布，此時葉不凡方感到寒冷襲身，腹中空空，葉不凡一深一淺的行走在白皚皚的雪地，塞北的氣候仿佛還未過盡冬天的余味，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雪花，零星的雪片慢慢變稠，細小的雪瓣越來越大，轉(zhuǎn)眼猶如鵝毛。

葉不凡又冷又餓，體力漸漸出現(xiàn)虛脫現(xiàn)象，他已經(jīng)多日未有停歇了，偷來的食物也早用完了，現(xiàn)在來到這樣的連鳥都不會多逗留的荒雪絕地，猶如等死，三面的堵截，一面的絕域，身心交疲，葉不凡目光越來越渾濁，步伐也越來越緩慢，突然，直直墜地。雪還未停，難道他就要埋骨異鄉(xiāng)雪地了嗎？他一身心涼，他開始懷念故鄉(xiāng)的歡快時光，懷念故鄉(xiāng)的食物、故鄉(xiāng)的陽光，還有故鄉(xiāng)的伊人……

“啊，天蒼蒼，雪茫茫，你是我永恒的故鄉(xiāng)，山風現(xiàn)，雪域美，你是我美麗的家鄉(xiāng)，啊，天蒼蒼……”夢碎異鄉(xiāng)，為何卻現(xiàn)如此美妙的歌聲，“難道我入天堂了嗎？”葉不凡徹底陷入了昏迷。

皚皚雪原，藐藐人煙。突現(xiàn)曼妙的女子歌聲，一道雪白的影緩緩而來，似與茫茫的雪融為一體，是人、是鬼、還是妖？會是千年的狐靈嗎亦或是萬年白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