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的時候,遲御正閉著眼休息,她已經放輕了一切的聲音,而他卻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睜開眼時,眼里帶著一抹期望,一抹興奮,卻在看到她獨自一人進來后,眼里流露出來的失望與傷心,讓遲敏的心隱隱作痛。
“她……不想見我是嗎?”他過了良久,才輕聲問道。俊美的臉上,呈現一抹嘲笑,遲御,什么時候你也到了如此可憐的地步?以往都是別人求著讓見你一面,而現在……得到報應了吧,得到報應了。
遲敏的話哽在喉嚨口,深吸了口氣,連她自己都意外地說道:“不,不是,是我剛才,沒有見到她,我一會再去趟……她一定會見你的……她聽到你受傷,那么著急,怎么會不想見你?”遲敏似乎是安慰著他,卻也在暗暗安慰著自己。
為什么要那么殘忍得分開他們呢?既然如此相愛,就該讓他們在一起不是嗎?
哪怕她又做了個錯誤的決定,那么,錯都錯了,再多錯一個又如何?
她是真的不忍心看到遲御那副樣子。
于是,她又等在那條走廊里,也碰到了一起出來的風聆海一行人。
“蘇婧……”遲敏看到被安寧和可可扶著的蘇婧,忙上前,卻讓一邊的風聆海擋了去。
“遲敏,我想,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盡管風聆海有意壓低著聲音,但后面的蘇婧她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我只是有幾句話想跟蘇婧說……”遲敏并不理會風聆海,徑直望向他身后的蘇婧,“蘇婧,我們談談好嗎?”
可可望了眼遲敏,又望了眼身邊的蘇婧,她大概能猜到遲敏想要說的話,可是,他們大家都已經打算放棄了,再讓他們兩人有所牽連,會好嗎?
“遲敏……”風聆海還想說什么,身后的蘇婧卻叫道。
“風聆海……”他聽到她的叫聲,不用聽她的后半句話,他也知道她想說什么,他沒再說話,只是沉默的讓開,以行動代替回答。
遲敏和蘇婧去了一邊的休息室,其余的人全都等在外面。
風聆海似乎很煩躁,隨手抽出煙點著,才吸一口,就被一邊的可可奪下。
“醫院里不準吸煙的……”可可將煙拋向一邊的垃圾筒,風聆海這五年對于蘇婧一家無怨無悔的付出,任誰都能看出來,可是感情的事,并不能勉強,以前她們都和蘇婧開玩笑,說像風聆海那樣的好男人,蘇婧你還考慮什么,直接嫁了算了。但是自從自己歷經了感情的事,她才懂得,也才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雖然她也不相信一見鐘情,但有些東西,也并不是日久了都能生情的。
風聆海沒有說話,倚著墻壁,垂著頭,額前的發絲落下來,遮去了雙眼里的情緒。
“怎么還不出來?”安寧有點沉不住氣,一直在休息室門外走來走去,可可上前,拖住她。
“安寧,不要著急,敏敏姐不會對蘇婧做什么的……”
“我知道,可是蘇婧那么心軟……”
“心軟,也是看對誰……她心里有那個人,必然狠不下心去……”井之惠輕輕說道,也讓安寧和可可說不出話來。
是啊,心里藏著那個人,嘴上說得再怎樣兇狠,其實最先痛的,必然是自己。
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女人更甚。在說出話狠狠傷害對方的同時,早已將自己傷害了千百遍。
休息室的門終于開了,遲敏和蘇婧走了出來,安寧和可可忙迎了上去。
“我先走了……”遲敏對著蘇婧輕聲說道,然后對著一邊的安寧和可可,還有井之惠點了下頭,轉身而去。
“蘇婧,敏敏姐說什么了?”可可問她,蘇婧卻只是淡淡笑笑。
“沒有叫你去看他?”風聆海走過來,眼神憂郁,話里卻有著質問。
“走吧,回去再說……”井之惠笑著開口,而一邊的安寧也忙說道,“嗯是啊是啊,回去再說,回去整理下,然后蘇婧好好洗個澡,后天很快就到了,那個時候,就要分別了……”
安寧和可可一人一邊扶著蘇婧向前走去,邊走邊說著。
而蘇婧卻突然之間開口,說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怔在了那里。
“我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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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寧和可可怔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阿姨,我想……再過段日子去加拿大……”蘇婧轉向井之惠,而井之惠并沒有太多的驚訝,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但風聆海卻一下子激動起來,沖到蘇婧的面前:“你想陪著他嗎?還是你想永遠都呆在他身邊?過段日子,過段日子是多久?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覺得他是為了你而受傷的,所以你覺得愧疚了是不是?你想照顧他到好嗎?可是蘇婧,你怎么就想不通,哪怕你覺得他的所作所為都值得原諒,難道你就忘了還有一個遲仲伯嗎?哪怕蘇末蘭已經用她的生命來償還了以前的一切,可是你覺得,他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嗎?……”
下午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