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厲哥哥安姐姐,你們快上來,他們都不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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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丫從船上冒出了半個身子,在指定的地方把小船的繩索接了過去。
王叔嚇了一跳,低聲罵道:“海丫,你來干什么?你是讓你好好在家呆著嗎?”
“叔叔們都是粗人,我怕他們忘記了時間出錯,就悄悄的上船來這里接應(yīng)你們了。我們跟著船回來,不會有事的啦?!?
海丫動作利落的拿東西,王叔看海丫已經(jīng)來了,他再說什么也沒用了,也就和海丫一起把厲陌辰和安千夏拉了上來。
王叔悄悄的把厲陌辰和安千夏帶到船里的一間房間,再一次囑咐,“這段時間委屈下你們了,這是我在這里臨時的一個小房間,一般人不會隨便進(jìn)來的,現(xiàn)在又有海丫在,更不會有人進(jìn)來了,你們就呆在這里,等船上岸了,我就把你們送出去?!?
“王叔,麻煩你了?!卑睬亩Y貌的說著,厲陌辰冷漠的站在她身邊。
房間里有一間很小的床,海丫和安千夏擠在上面,厲陌辰躺在地上,安千夏雖然看起來三天的時間大大咧咧的,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神經(jīng)繃的多緊,最害怕計劃失敗的人還是她?,F(xiàn)在一切都平安了,她也就放下了心來,躺著一會兒就睡著了。
為了方便海丫隨時出去,海丫睡在床的外面,她的腳下就是厲陌辰,她睜著眼睛,就看到平躺著閉著眼睛的厲陌辰。
淡淡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精致的面孔看起來美好的不真實!她凝視著他,心臟一陣的亂跳,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好看的男人,就像是畫里出來的。
船隨著海浪飄動,就像是搖籃一樣,突然,厲陌辰的眼睛睜開,清冷的寒光瞬間打破一室的暖意。
海丫嚇了一跳,慌張的閉上眼睛。
厲陌辰一步跨到門的位置,輕輕的把門打開一條縫,側(cè)耳仔細(xì)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海丫怯怯的睜開眼睛,被厲陌辰的動作嚇住,小聲的問,“厲哥哥,怎么了?”
“噓。”
厲陌辰做了噤聲的手勢,走回床邊把安千夏搖醒,安千夏睡的正熟,不舒服的皺眉,一巴掌就落在厲陌辰的臉上。
海丫嚇得張大了嘴巴,一臉詫異的盯著厲陌辰。
厲陌辰的俊臉一沉,但是卻動作溫柔的把安千夏給抱了起來,他快速的朝著外面走,小聲的和海丫交代。
“你去找王叔,要是有人問起我們,就實話實說見過,但是要說我們現(xiàn)在正在島上結(jié)婚。”
“可是你們沒有……”
“你要是讓那些人知道我和安千夏在島上,我和安千夏死定了,你們也死定了?!?
海丫被厲陌辰嚇得臉色發(fā)白,頭點的就像是搗蒜,趕緊跑去找王叔了。
厲陌辰抱著安千夏動作迅速的穿梭在船廠里,船的下面有一個養(yǎng)魚的地方,開了一個大口子連接著水下,厲陌辰曾問過王叔,便想到那個地方可以藏人。
厲陌辰把安千夏扔下水的時候,安千夏瞬間驚醒,就要大叫,厲陌辰早有準(zhǔn)備的捂住她的嘴,她的身體要往水下沉,本能的就拉住厲陌辰,厲陌辰順便也跟著栽了下去。
“噗通”一聲,不大不小的水聲,接著,厲陌辰就把上面的蓋在拿來蓋住,兩人的頭在水面上,上面就是蓋子,就只有這么一小塊空間。
厲陌辰感覺到驚慌失措的安千夏安靜了下來,他低頭看著她,低聲說道:“不準(zhǔn)說話?!?
安千夏不明所以的瞪著他,點了點頭。
厲陌辰這才慢慢的放開了安千夏的嘴巴,低聲說道:“雇傭兵來了,海丫上去應(yīng)付了,我們躲在這里,等他們走了再出去?!?
安千夏聽到雇傭兵下意識的緊繃著身體,抬眼,厲陌辰的表情卻淡定的像是什么事情都在掌控之中,雇傭兵也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她的心莫名的就安定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們頭頂傳來走路的聲音,來來回回的走著,像是在找什么,有人喊了一聲,“沒有”之后,他們就走了。
又過了好久,輕輕的步子走到附近,海丫很小的聲音傳來,“哥哥,你在這里嗎?”
哐當(dāng)——
不大不小的聲音,地下的蓋子被翻開,正好在海丫的腳邊,她嚇了一大跳,慌張的退了兩步,見到安千夏從水里爬了起來。
“安姐姐,厲哥哥……”
水里泡久了,安千夏冷的臉色發(fā)白,牙齒直打哆嗦,厲陌辰把她抱著,兩人的身下流了一灘的水。
“海丫,去打點熱水。”
海上條件有限,他們又只能低調(diào)的呆在船艙里,以免被船上其他的人發(fā)現(xiàn),厲陌辰便把安千夏剝干凈用熱水給她擦身體,等她暖一點之后,就把她裹到了被子里。
厲陌辰換了干爽的衣服,安千夏抓著他的手,“你也用熱水擦擦吧?!?
“你給我擦?”
安千夏窩在被子里還是沒有緩過來的冷,她的牙齒抖了抖,聲音發(fā)顫,“厲……陌……辰……”
半點威懾性都沒有。
厲陌辰躺在床上,自然的把安千夏抱在懷里,“你給我取暖好了。”
他的體溫,比她的暖多了。
一股熱氣傳進(jìn)安千夏的身體里,冷怕了的人瞬間就像是找到了水的魚,安千夏下意識的往他懷里多湊了一點,“那我就好心的給你暖暖?!?
……說的臉都不紅一下。
厲陌辰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睡吧?!?
雇傭兵的事情安千夏并沒有多問,她從水里起來就被厲陌辰迅速的給清洗了,然后又塞回了被窩里,暖意襲來,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雇傭兵的事情似乎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并不是那么在意和危險,在她不自覺的認(rèn)知里,只要厲陌辰在身邊,就足夠安心了。
感覺到安千夏的身體暖了,厲陌辰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悄悄的起床,把她的被角噎好,打開門走了出去。
海丫和王叔擔(dān)心的在外面等了很久,兩個人看到厲陌辰出來,眼睛統(tǒng)統(tǒng)一亮,王叔關(guān)切的問道:“千夏沒事吧?”
“沒事,已經(jīng)睡下了。”
海丫看著厲陌辰臉色正常,也沒有被冷到的模樣,也就放下了心來。
“剛才船上的人,是些什么人?他們長什么樣,做了什么?”
王叔等在這里,一是擔(dān)心安千夏的身體,二是想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厲陌辰,這種事情,他一輩子也沒有遇到過,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一個小時以前,好些小船突然靠了上來,強(qiáng)行上了船,他們身上全都帶著槍支,長相兇惡,不講理的就把他們給捆了起來,一些人就開始進(jìn)船里找人,還有人用槍口盯著他們的腦袋逼問他們是不是見過畫上的兩個人。
正是厲陌辰和安千夏的照片!
王叔當(dāng)時嚇得懵逼了,全身發(fā)抖,幸好同船的其他人也都膽小,沒見過*真彈,抖的跟篩子似的,王叔也沒有被瞧出不對勁兒。
船上的人有些人見過厲陌辰和安千夏,害怕的時候也都乖乖的說了實話,說他們現(xiàn)在正在島上,領(lǐng)頭的人看樣子是信了,但是并沒有直接撤退的打算,還要仔仔細(xì)細(xì)的搜索這艘船。
這時候海丫突然闖了上來,被逮住了,王叔就慌了,為首的人眼睛很尖,瞧出王叔不對勁兒,就要動粗,海丫嚇哭了,慌張之中就說了“實情”。
她說,厲陌辰和安千夏就是在島上,但是別人不知道的是,新娘子被悄悄換成了安千夏,他們兩個現(xiàn)在估計正在洞房。
船上的其他漁民,不知道實情,也就信以為真了,添油加醋的把他們聽到的說了,厲陌辰和安千夏在島上引起的糾葛,還要村長逼婚的事情。
那么多人真誠的七嘴八舌的說著,知道的全部倒了出來,也不是作假,那些人也就信了,很快的搜了船一遍,就離開了朝著島上而去。
王叔仔細(xì)的和厲陌辰說了那些人的樣子,其中為首的人應(yīng)該就是豺狗,雇傭兵的其他幾個人似乎沒來。
安千夏醒了之后,厲陌辰簡單的和她說了雇傭兵來的事情,安千夏卻只有一個問題,“腥狼在不在?”
厲陌辰不想腥狼和安千夏扯上太多的關(guān)系,本來腥狼也不在,他也就沒有多說,安千夏擔(dān)心的眼神他也只能當(dāng)作沒有看見。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腥狼能永遠(yuǎn)在安千夏的面前消失。
雇傭兵到了小島上,沒有找到安千夏和厲陌辰就會懷疑這艘船了,所以在王叔找的合理的借口下,船改變了航線,加快速度提前到岸了。
熱鬧的碼頭,高聳入云的大樓,安千夏踩在地上,有一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
島上的人都知道王叔救了厲陌辰,如果回來找不到人,就會拿王叔開刀,所以厲陌辰走的時候,把王叔和海丫也帶上了,至少短時間不能讓他們落單了,否則他們會有危險。
栗子碼頭,是厲陌辰特地挑選的地方,外人不知道,這里盤踞著一個很大的盤口,換句話說整個栗子碼頭就是厲陌逍的地盤。
那些傭兵敢追到這里來,就是找死了。
厲陌辰剛上岸,熱鬧的碼頭上,一些賊眉鼠眼的家伙就看到了他,悄悄的就跑去報道情況了。
離栗子碼頭最近的商皇酒店,裝修極其的奢侈,地理位置又相當(dāng)?shù)暮?基本上算是栗子碼頭的標(biāo)志了。
王叔以前也來過栗子碼頭做生意,這個酒店高聳入云,在他眼里和天堂沒有什么區(qū)別,他以前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但是從來想都不敢想他能走進(jìn)這個富麗堂皇的宮殿。
“小伙子,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落腳吧,這里的消費太貴了?!?
王叔為難的抓住厲陌辰,他聽說,這里喝一杯茶都能當(dāng)他好幾個月的收入了。
厲陌辰正想給王叔解釋,突然女生的尖叫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商皇酒店里面的三個女生激動的朝著厲陌辰?jīng)_過來,不可置信的喊著。
“厲陌辰!厲天王!天吶!天吶!真的是他!好帥!啊啊啊——”
女生扯破嗓子的尖叫是怎么樣的?就是現(xiàn)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