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陌辰說是傭兵追殺的原因,他也是不安全的,所以他也全天呆在別墅里,以至于,安千夏幾乎二十四小時(shí)都能看到這個蛇精病。
她不想和他多接觸,有事沒事就去找海丫玩,海丫在海島沒有上學(xué),文化知識太少了,安千夏就簡單的教她一些文化,打算等傭兵的事情解決了,就給海丫請家教讓她學(xué)習(xí)。
反正用的都是厲陌辰的錢,安千夏也不心疼。
而一般安千夏認(rèn)真的教海丫知識的時(shí)候,厲陌辰就沒有什么興趣了,要么一會兒就坐在一旁睡著了,要么就走了。
所以安千夏會用大量的時(shí)間來教海丫。
一晃,大半個月的時(shí)間過去了,原本整天窩在房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可以把安千夏逼瘋的事情,但是因?yàn)閰柲俺降拇嬖?安千夏覺得這半個月還是過的挺快的。
因?yàn)?不會無聊。
“安千夏,你教完沒?”
厲陌辰站在花園的外面,一臉不爽的盯著安千夏,那幽幽的眼神,就像是她欠他八百萬一樣。
安千夏無奈的皺眉,正想說沒教完把他打發(fā)走的,海丫卻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了起來,“安姐姐,今天就上到這里吧。我學(xué)的差不多了,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海丫換了漂亮潮流的裙子,這段時(shí)間也有打扮,畫著裸裝,她看起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全身都充滿了城市女孩子的青春氣息。
安千夏看著海丫,莫名的就想到了畫微,那丫頭也全身的陽*息,更加的活潑開朗,只是上次見面之后她就沒有再見過畫微了,也不知道畫微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安千夏收回思緒,把東西收了起來,“你找我干嘛?”
“給你看一樣?xùn)|西。”
厲陌辰對著安千夏招了招手,就像是喚小狗一樣。
每一次厲陌辰都是這幅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安千夏隱忍的好多次終于不再淡定的想要扁他了,她冷著臉走過去,就被他牽住了手。
厲陌辰自然的把她抱著,大步的就朝著別墅里走。
海丫站在花園里,一直看著他們的背景,她滿眼的羨慕,看著厲陌辰的目光里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到底又要干嘛?”
安千夏想要把厲陌辰給推開,可是她掙扎的結(jié)果就是被他抱的更緊,她呆在他的懷里,看著那些保鏢,一臉的不自在。
這樣下去,全天下都會知道她是厲陌辰養(yǎng)的小情人了。
老管家一早就在大廳里等著了,他看到厲陌辰來了,趕緊讓女傭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大禮物盒子給搬了出來。
“少爺,都準(zhǔn)備好了。”
安千夏詫異的看著那一個大大的禮物盒子,這是厲陌辰要送她東西的節(jié)奏?還這么正式?
在安千夏的心中,厲陌辰絕對不是浪漫的男人,更不會對她浪漫,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警惕!
“你有什么目的?”
又想整她了?!
厲陌辰的臉黑了黑,這丫頭就喜歡這么分分鐘的破壞美好的氣氛?
“怕了?”
他激她。
誰知道安千夏果斷的朝后退了好幾步,回答的一本正經(jīng),“怕!”
人都在他的屋檐下了,面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的好吧!
安千夏說完就想走,卻被一臉怒氣的厲陌辰給拉了回來,他發(fā)狠的表情就像是要把她給撕了一樣。
“怕也不準(zhǔn)跑,我送的東西你能不收的?”
厲陌辰強(qiáng)行把安千夏給拉到禮物盒的旁邊,他像是兇神一樣站在她的旁邊,似乎只要她不打開禮物盒,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了。
安千夏頭疼的揉太陽穴,更加確定這個禮物盒里面不是什么好東西了,指不定是一條蛇?一窩蜘蛛?或者一個蛋糕,只要她打開就會噴她一臉……
可是厲陌辰佇在這里,她又走不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安千夏把這句話的精髓都已經(jīng)掌握了,大不了她打開禮物盒子就跑……
安千夏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扯開禮物盒子的帶子,然后在打開盒子的時(shí)候,腳往后撤,她猛地掀開蓋子,然后發(fā)揮了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別墅的門口!
砰——
迎面就撞到了一堵肉墻,安千夏捂著鼻子后退,看到了同樣一臉驚訝的男人,司景浩!
司景浩皺了皺眉,關(guān)切的想要扶住安千夏,卻被厲陌辰搶了先。
厲陌辰把安千夏抱在懷里,心疼的看著她,“撞壞了?”
撞壞了!
她又不是假鼻子,能用撞壞了來說嗎?安千夏憤怒的瞪著厲陌辰,狠狠地把他給推開。
安千夏的脾氣是越來越壞了,動不動就生氣,問題是厲陌辰還不知道為什么,他皺了皺眉,想著她受傷了,還是忍了。
“管家,叫醫(yī)生。”
“等等,我沒事。”
安千夏頭疼,她只是撞了一下,鼻子疼一下就過去了,她摸了摸鼻子,沒有流鼻血。
厲陌辰皺著眉頭看著她有些紅的鼻子,冰刺一樣的視線扎在司景浩的身上,“沒長眼睛?”
潛臺詞是他幫他摳了眼珠子!
司景浩的嘴角抽了抽,這怪他嗎?壓根是安千夏自己撞上來的啊……
“安姐姐,還疼嗎?”
畫微從司景浩的后面跑出來,她扶著安千夏,小心的用手揉了揉她的鼻子。
“我沒事。”
安千夏有些意外的看著畫微,再看了看司景浩,這兩個人同時(shí)出現(xiàn)在厲家?
“你們怎么來了?”
“我才聽說你出事了,就趕緊趕過來看你了。你沒事吧,沒想到一來就撞到你了。”
司景浩看著安千夏的眼光有些不自在,但是卻又透著發(fā)自心底的關(guān)心,很矛盾,就像是可以的壓抑著什么感情似的。
畫微的目光沉了沉,低著頭不繼續(xù)去看司景浩。
“是我跑得太急了,撞到你才是。快進(jìn)來坐吧。”
安千夏牽著畫微的手,剛轉(zhuǎn)身就想起了什么,警惕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那個禮物盒。
里面說不定還有更恐怖的東西。
“咳咳……今兒天氣不錯,我們還是去花園里坐吧,看看新開的花。”
安千夏正準(zhǔn)備開溜,厲陌辰卻把她的領(lǐng)子給抓住,他目光幽幽的盯著她,讓她背脊直冒冷汗。
“厲少,還是不要了吧?”
“……”
“陌辰……我膽小,你就放過我成不成?”
人的想象才是最可怕的,厲陌辰越是堅(jiān)決,安千夏就想的越多,覺得那東西越是可怕。
司景浩和畫微疑惑的看著兩人,司景浩說道:“千夏,怎么了?”
安千夏目光閃爍的看了看禮物盒,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司景浩是厲陌辰的哥們,當(dāng)然也清楚厲陌辰的性子,再看安千夏的反應(yīng),估計(jì)禮物盒里就沒有什么好東西。
他立刻就朝著禮物盒走去,他的速度很快,厲陌辰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司景浩站在禮物盒的邊上,詫異的看著里面的東西,他一臉震驚的瞧了瞧厲陌辰,再看了看安千夏,最后似乎是了然了般,無奈的笑了笑。
他輸給厲陌辰,也是有原因的吧。
“那里面是什么東西?”
安千夏緊張的看著司景浩,他這個表情太深奧了,她簡直看不懂。
畫微也被安千夏緊張的情緒感染,忐忑不安的看著司景浩。
司景浩的目光卻落在厲陌辰的身上,淡淡的語氣里似乎藏了很深的情緒,“聽說你要結(jié)婚了?”
話題轉(zhuǎn)的太快,卻又像是一把刀一樣插在安千夏的心尖上。
她這半個月和厲陌辰打打鬧鬧過的太開心了,卻忘了不久之后厲陌辰就要結(jié)婚了,他娶了趙夢菲,以后這個別墅就會多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我會請你來喝喜酒的。”
厲陌辰隨意的說著,仿佛結(jié)婚對他來說就是唱一首歌那么簡單。
對趙夢菲,對結(jié)婚的事情,厲陌辰似乎一直都是那么隨意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所以娶了誰都無所謂,因?yàn)樗胍娜?從來都只有千千一個人。
安千夏突然釋然了,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司景浩的眉頭狠狠地皺了皺,他知道厲陌辰要娶的人是趙夢菲,可是既然要娶趙夢菲,為什么又要這么對安千夏?他就沒有考慮過安千夏的感受嗎?
“厲陌辰!你到底怎么想到?你對安千夏公平嗎?”
司景浩憤怒的走到厲陌辰的面前,緊緊地拽著拳頭,極度的壓抑著才控制住自己出手的沖動。
一直以來,司景浩是不敢和厲陌辰嗆聲的,厲陌辰的身份地位在這里,而且他這個人脾氣乖張,惹了他等于找死,他不會閑的蛋疼找虐,但是事關(guān)安千夏,他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和火氣。
就算厲陌辰搞死他,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安千夏受這樣的委屈。
“如果你不能給她幸福,你就放她走!”
“司景浩,你管的太多了。”
厲陌辰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司景浩是哥們,他才忍了忍,要是別人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十八層地獄呆著了!
“我不能看著你這么糟蹋安千夏!她是好女孩,該得到幸福!”
司景浩那深情款款的樣子,看到厲陌辰一陣不舒服,他揚(yáng)手一拳,毫不留情的砸在司景浩的臉上。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司景浩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跡,“你要是不好好對她,這件事情我就管定了!”
“你找死?”
漠然的話音落下,刷刷刷掏槍的聲音統(tǒng)一的響起,門口沖進(jìn)來幾個黑衣保鏢,用漆黑的槍口對著司景浩的腦袋!
氣氛,瞬間緊繃。
畫微慌張的擋在司景浩的前面,臉色發(fā)白,“千夏,你快勸勸厲少!”
安千夏沒想到事情能一下子鬧到這么兇,厲陌辰又是任性的主,真開槍的事情也能干的出來!
她趕緊抓住厲陌辰的胳膊,“司少是昨晚沒睡好,現(xiàn)在沒睡醒,你別和他計(jì)較啦。快讓這些保鏢出去吧,這么多槍口對著,好嚇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昨晚沒睡好?”
安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