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五皇子府邸,書房中,南宮珉翻看著手里的材料,嘴角時不時的溢出笑意,眼里映出一絲驚嘆!那副興味頗濃的樣子,看到身后的心腹護(hù)衛(wèi)安信心里不由的感到有些好奇。麺魗羋浪這材料主子好像看了不下五次了,可每次看主子都會露出那樣很有興致的模樣!主子好像對伯爵府的那個世子妃很有興趣的樣子?
護(hù)衛(wèi)想著,神色不定,是因為二皇子的關(guān)系主子才會特別關(guān)注她的?還是因為她真的有什么特別之處,引起了主子的好奇之心呢?
想起京城眾人對那位世子妃總說紛紜的說法,安信凝眉,那個有人說狠,有人說智,有人說蠻的世子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安信…”
南宮珉聲音響起,安信急忙收斂神色,恭敬道:“主子。”
南宮珉嘴角帶著輕笑,閑適的靠在椅被上,隨意道:“可對夏侯玦弈的世子妃感到好奇?”
“是!”
“你覺得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安信思索了一下,靜默片刻,才開口道:“是個奇怪的女人。”
聽了安信的回答,南宮珉輕笑出聲,“奇怪的女人?呵呵呵…。安信這回答很不錯。”
安信聽了撓頭,憨憨一笑,分不清主子這是夸贊,還是打趣。
南宮珉看著安信那憨直的表情,嘴角笑意漸濃,只是眼神卻越發(fā)的深沉,聲音淡淡道:“南宮顰,南宮玉,南宮夜,一個受寵的公主,兩個備受關(guān)注的皇子,三人雖然都說不上是多聰明的人,可他們有身份,有權(quán)力這是比腦子更加有利的武器。”
“三個皇家子女對上一個侍郎府小姐,結(jié)局任誰想,死的,殘的都應(yīng)是那個侍郎府小姐吧!可看現(xiàn)在的結(jié)果,那可很是完全逆轉(zhuǎn)呀!兩個被發(fā)配,一個被廢,三人余生都落的一個生不如死,只有那個女子完好無損。還安穩(wěn)的坐上了她世子妃的位置,且還備受夏侯玦弈那人的寵愛!”
“這完全逆反的局面,讓我對顧清苑實在感到好奇呀!”
“一個被人曾經(jīng)極端評價的女人,從一個愚昧,粗蠻,胸?zé)o點墨的女人。到現(xiàn)在一躍成為皓月第一世子妃,成為一個讓人忌憚的女人,這其中的過往,實在是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傳奇了吧!”
“主子,這其中大部分或許都是因為夏侯世子的緣故吧!畢竟,如果不是夏侯世子的話,大公主,二皇子,三皇子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局!現(xiàn)在死的一定是顧清苑吧!”安信正色道。
聽言,南宮珉輕笑,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或許,很多人也曾也都和你的想法一樣吧!都從心底里小看了那個女子,所以,最后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吧!”
“安信,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吧!當(dāng)你預(yù)備對上一個人時,除了要知己知彼,更重要的是不要小看你的對手!要拋開那些無用的身份,性別,既然對上了就絕對不要輕疏,大意。掉以輕心,輕視對手,那是失敗的前奏,就算你勝了,卻也注定不會太久。這些,可是都忘記了嗎?”
安信聽了心里一稟,遂然單膝跪地,垂首,慚愧道:“屬下知錯!忘了主子的教誨。”
南宮珉看著他,沒有叫起,神色間也沒太大波動,聲音一如剛才的平和道:“安信,你剛才的話也沒說錯!如果不是夏侯玦弈的話,他們幾個人的結(jié)局可能會出現(xiàn)不同。”
“可是,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兒。夏侯玦弈他是參與了,可他卻只推動了結(jié)果!而那其中的過程卻全部都是那個女子一個人在面對。”
“被這三個人謀算,根據(jù)消息,這其中的過程是如何的兇險你應(yīng)該能想象的到吧!面對那樣九死一生的場景,那個女子卻奇跡般的活下來了!這足以說明了她的不凡,她的不容小覷,接二連三的算計不是靠運(yùn)氣就能躲避開來的。”
南宮珉話出,安信臉色微變,是呀!他好像也只是看到了結(jié)果,而忘記了更重要的過程了。
“皇家三子女在她面前折了,顧家被她一手給端了,只留下一個外室生下的男孩。”
“能力,手腕,魄力,智謀,還有那股殺伐果斷的狠辣,毫不留情,毫不拖泥帶水的冷漠,涼薄!就這樣一個冷清的女子,最后還得到了夏侯玦弈那無情之人的極致的疼寵。”南宮珉說著,眼里溢出一絲妖異之色,“顧清苑,她讓我太好奇了!”
“我好奇,如顧清苑這樣狠辣的人,為何能得到夏侯玦弈那極致的疼愛呢?她到底有什么不同的之處呢?”
“主子,貴妃娘娘,二皇子曾經(jīng)都跟顧清苑接觸過,他們應(yīng)該很清楚其中的緣由吧!”安信開口道。
南宮珉聽了搖頭,“他們對顧清苑心中帶著仇恨,說法難免偏頗不能做實。”
安信聽了沒有說話,在他心里主子的話就是道理。
靜默良久,南宮珉神色莫測道:“算算日子,夏侯玦弈他們應(yīng)該快回來了。只是,看眼前的形勢,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呀!就算是回來了,京城現(xiàn)在的形勢也一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變化可真是所謂天翻地覆…。”
南宮珉那幾不可聞的話入耳,安信心里一跳。
南宮珉慢慢閉上眼睛,讓人不到他眸中的冷寒。南宮凌已經(jīng)毫不掩飾的提醒他,該站隊了!而看眼前京城這形勢,南宮凌他確實處于絕對有利的地位。他已經(jīng)掌控了太大的東西。或許他以為大勢已成了吧!
可,南宮珉?yún)s不想賭,他直覺感到夏侯玦弈不會那么容易就死!而,只要夏侯玦弈活著,這其中的變數(shù)就太大了!他不想冒險。
想讓他站隊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夏侯玦弈必須死了。只是,那樣或許他就不能見到那個女子了。他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感到好奇,就這么沒了的話,還真是挺遺憾的…。
陵城
晚上,夏侯玦弈和顧清苑相對而坐,卻沒有了往日的輕松,溫馨,氣氛有些沉寂,凝重。
顧清苑靜靜的看著夏侯玦弈,看著他眉頭緊皺,而看著他看自己眼里亦滿是沉重的不舍。
看此,顧清苑輕聲道:“夫君已經(jīng)決定嗎?”
“嗯!”
顧清苑聽了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無奈,終究男人還是決定獨自面對,雖然這樣或許是最好的,對他是,對她亦是!她多了一份安全!而他,沒了她的牽絆,事發(fā)時就不會分心能全心的應(yīng)對,理智的講,這是最好的辦法。
可,她卻很難安心。那其中的危險,血腥她能想象的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fù)!
看著顧清苑沉重的神色,夏侯玦弈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抱在懷里,輕聲道:“丫頭,我會平安回去的。”
顧清苑點頭,倚在夏侯玦弈懷里,聞著那熟悉的氣息,眼里盈滿不舍,“要平安回來。”
“嗯!我會的。”
“多用陰招,不要留情。”
“好,我會的!”
“多備毒藥,給他們用的時候不要吝嗇。”
“備了很多。”
“多備補(bǔ)藥,記得自己多吃些。”
“嗯!備了很多。”
“毒藥,補(bǔ)藥,不要弄混了,弄錯了!”
“毒藥是他們的,補(bǔ)藥是為夫的。我會謹(jǐn)記的。”
“很好。”
“娘子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有。”
“娘子請說。”
“打不過,就跑!不要逞英雄。相比那所謂好名頭,卻再也看不到,觸摸不到的英雄夫君!我只要一個活的好好的狗熊夫君。活著回來最重要。活著才能繼續(xù)!名頭都是狗屁,知道嗎?”
“是,名頭是狗屁!為夫一定活著回去。”
顧清苑聽了抬眸,看著夏侯玦弈,正色道:“歷史就是用來改寫的,活著才能握住那支筆掌控歷史的筆。何謂英雄,何謂狗熊,過程從來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握著那支筆的是誰!”
“夫君,我希望最后是你握住那支筆。你的成敗,你來寫;而他們的成敗,也要你來寫。活著的就是英雄,歷史上留下總是活的最長的那個人的痕跡!”
夏侯玦弈聽言,狹長的眼眸幽深無底,“娘子用一番極小人的話,說出了一個極深刻的道理。為夫也已經(jīng)深刻的明白了娘子的意思!為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逃跑的路線,確保自己好好的活著。然后,握住那支筆,把自己的逃跑舉動,鑲上一層金,記載成一個英雄的落難史。”
“夫君已深得其中的精髓,如此甚好!”
“是娘子教導(dǎo)的好,聽娘子一席話,為夫茅廁頓開。”
顧清苑聽著夏侯玦弈贊美的言辭,嘴角揚(yáng)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嘆息道:“每逢離別,夫君平日吝嗇的甜言蜜語就開始冒頭了。夫君,只是這個時候聽著這些好聽話,我可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夏侯玦弈聽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丫頭,安心等著我,知道嗎?”
“我會等著,可卻無法安心。”
夏侯玦弈嘆氣,“記得我交代的話,知道嗎?”
“我會記住,可卻不見得會遵守。”
“丫頭,在不久的日子無論聽到什么,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好,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知道嗎?”
“我會記住你的話,可那些亂七八糟的我一定會想。”
聽著顧清苑任性的話,夏侯玦弈眼里滿是無奈,他知道這丫頭在不高興。
“夏侯玦弈,你家娘子有太多無法應(yīng)付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放心就早些回來,知道嗎?”
“嗯!我會!”
莊園,另一房間
慕容燁半倚在軟榻上,看著眼前的念陌道:“交代你的事情可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慕容燁點頭。
念陌開口,“主子什么時候回來?”
“不會太久。”
念陌沉默了一下道:“主子,你既然喜歡她,為何不趁此帶她離開,這次不是最好的機(jī)會嗎?”
慕容燁聽了,搖頭,“曾經(jīng)想過。可我卻不想去去做。”
“念陌不明白。”
“帶她走,她不會開心!”
“為什么呢?她也說她喜歡主子的,不過,說是不同的喜歡!念陌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因為那不同的喜歡,所以我不能帶她離開。”
“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是。”
“下去吧!”
“是,主子!”
念陌離開。慕容燁閉上眼睛,遮住眼里深沉的遺憾。
有緣相遇,無緣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憶。有幸相知,無幸相守,滄海明月,天長地久!
用另一種喜歡,來詮釋另一種天長地久,也算是一種牽扯吧!就這樣吧…。
大皇子府邸
書房中,南宮凌看著眼前的護(hù)衛(wèi),沉聲道:“可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回殿下,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數(shù)千名武藝一流的暗衛(wèi),就算那個人有通天遁地的本領(lǐng)也別想活著回京。殿下所謀之事一定能成。”
“希望如此!”南宮凌聽了,臉上并沒有露出喜色,那個人一日不死,他就一日無法開懷,無法心安。
“飛影,這次的行動你親自去指揮。此時行動不容有絲毫的差池,機(jī)會或許只有這一次,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懂嗎?”
“是,屬下明白!”
南宮凌點頭,靜默片刻,眼里閃過一抹沉光,開口道:“關(guān)于顧清苑,如果形勢容許,不要讓她死了!把她帶回來。”
南宮凌話出,飛影眼眸微縮,“殿下…。”
“不要想太多,那個女子留著比死了用處大。你別忘了,慕容昊對她可是很有興趣,這次慕容昊幫了本殿這么大的忙,本殿下總要回報他些利息才是呀!”
聽了南宮凌的話,飛影心瞬時松了下來,繼而,就為剛才的想法感到好笑,剛才他怎么就想到主子會那個顧清苑感興趣了呢!雖然顧清苑夠特別,可她卻是夏侯玦弈的女人,更別提她還曾三番五次的壞他們好事兒!這樣一個女人,主子怎么也不會對她有一絲不忍的!
沉寂的間隙,門外對話聲忽然傳來。
“殿下可在里面?”
“回皇子妃的話,殿下正在忙著。”
“是這樣呀!那你把這碗人參湯等下給殿下送進(jìn)去,告訴殿下不要忙的太晚了,注意身體,不要累著了。”女子聲音里有些失望,可更多的卻是心疼。
“是,小人遵命。”
“那我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子妃。”
聲音消失,小廝端著一碗湯走了進(jìn)來,恭敬道:“殿下,皇子妃剛從來的人參湯。”
南宮凌看了一眼,神色淡漠道:“放下吧!”
“是。”小廝放下,俯身,自覺退了出去。
飛鷹看著那碗人參湯,垂首,關(guān)心道:“時間也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吧!屬下告退!”
“嗯!”
飛影離開,南宮凌看著眼前香氣四溢的人參湯,眼里閃過一抹嘲諷,隨手推到一邊,完全沒用的意思!
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月光下的景色,神色莫測!夏侯玦弈如果死了,那個女子不知道會如何?是如一般的女子一樣尋死覓?還是另攀富貴?或者,又會出現(xiàn)讓出乎他以意料的表現(xiàn)呢?
如此,他還真的不想她死了,畢竟這皓月沒有夏侯玦弈后,有趣的事情就不會太多了。留下她,看著她掙扎,應(yīng)該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主院中,洪欣從書房那邊回來,臉上已沒了剛才的失望之色,眼里也沒有了以往的期待,傷心!整個人很是平靜,平靜的近乎冰冷。
奶娘看著洪欣,眼里滿是心疼更多的卻是無奈,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rèn)清了現(xiàn)實,也變成了她理想中的樣子,可卻失去了往日的純真和快樂,這就是生存的代價!
洪欣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里奶娘沉痛的面色,洪欣的眼里閃過什么。開口,淡淡道:“奶娘覺得我這樣不好嗎?”
“不…不是不好,只是,老奴看著心疼。”
“奶娘,不需要心疼,我覺得現(xiàn)在很好!最起碼,我不會再感到患得患失,也不會再因為他的一句話,一個舉動而感到心神不定,感到傷心,感到心痛!我現(xiàn)在很好,從來沒有的好!我已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我會牢牢的坐穩(wěn)我大皇子妃的位置,直到登上那個位置。”
洪欣神色冷硬道:“夫妻是什么,感情是什么?我已經(jīng)真正的認(rèn)清了,那些都靠不住。既然靠不住,我就應(yīng)該全部的舍棄,我不會再愚昧的一味付渴望那不現(xiàn)實的東西。我會努力讓自己活的更好些。一個人要過的好,手里就必須掌控些東西,那就是權(quán)勢!所以,我要努力登上那個最高的位置。也只有那個位置,才能償還我這一生的付出,不會讓我覺得屈辱。”
洪欣話出,奶娘眼角濕潤,點頭道:“小姐一定會如愿,一定會。”
“是,我也覺得我會如愿,我一定會!”洪欣嘴角溢出一抹深沉的笑意,“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就如顧清苑,她是得到了男人真心的疼愛,可那個男人卻是短命的。如此,還真是沒什么意思。留下的除了傷痛就是孤寂,命運(yùn)還要被她人掌控,比我來可是更加的悲慘。”
“等到那個時候我倒是要看看,顧清苑她是否還會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看看她是否還要做出那與眾不同的樣子,來引惑他人的目光。”洪欣說著眼底滿是陰冷,“表現(xiàn)的那么特別卻映襯的其他人更加的難堪,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奶娘聽了洪欣的話,心里溢出一聲長嘆,小姐嘴上說放棄了。可心里卻還是沒有徹底放下吧!只是把心里的愛,轉(zhuǎn)換成了怨。
女人的心,向來就是敏感的,從大皇子那無意中的言辭中,不但是小姐,就是她也發(fā)現(xiàn)了,大皇子對小姐和顧清苑的某種比較。而大皇子那句多跟顧清苑學(xué)習(xí),明顯的說明,小姐在大皇子的眼里比不上顧清苑。
這讓從小就頂著第一才女名頭的小姐如何能受得了。
如此也就算了,畢竟就算大皇子覺得顧清苑好,小姐就算心里憋屈,可卻不會如此心寒。
然,當(dāng)初伯爵府發(fā)生的那啟事,卻讓小姐看到了夏侯世子對顧清苑的情意!也讓小姐清楚的看到了,大皇子對她的無心。
自己夫君看重她,感情上她還不如顧清苑。如此讓小姐對顧清苑如何的不嫉恨!
“小姐,顧清苑她這次怕是要和夏侯世子做對兒鬼夫妻了。一個死人,她根本無法與小姐相比較!”奶娘輕聲道。
洪欣聽了臉上沒有一絲喜色,倒是有些遺憾,“我還真想看看顧清苑驚慌失措,慌亂無所依的樣子。她就那么死了,可真的是讓人太失望了!”
“小姐沒必要跟一個將死之人較真兒。過還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奶娘正色道:“最近幾日,院子里那些個女人可是開始不安分了,小姐可是要注意些。”
洪欣聽了冷哼一聲,冷笑道:“不過就是大皇子上她那里的次數(shù)多了些,又看大皇子最近對本皇妃冷淡了些,她就開始認(rèn)不清自己是誰了!真是不知死活!”
奶娘聽了點頭,低聲道:“小姐,要不要老奴去提點她一二。”
洪欣聽了搖頭,“不用,既然殿下喜歡去她那里,就不要擾了殿下的興致,省的讓殿下覺得本皇妃太過小心眼了。讓她暫且得意幾天吧!”
“小姐預(yù)備怎么辦?”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嬌。”洪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無表情道:“而且,她們進(jìn)府也有幾個月了,被殿下寵幸的次數(shù)也不少。可卻連個孩兒都無法為殿下懷上,這樣的妾室要來何用?”
“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已經(jīng)讓母親重新給務(wù)測容貌上佳的女子了,不日就會送來,等來了本皇妃馬上就給她們開臉兒。到時候,我就看現(xiàn)在得意的她,如何的痛哭,然后在我面前哭求!”洪欣說著,聲音里滿是冷嗜的痛快之意。
奶娘看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嘆氣!小姐的心里不舒服,她就讓其他的人比她更加不舒服,或許這樣她就會感到好受些吧!如果是這樣,后院的那些棋子也算有了存在的價值。
陵城
陵城某處暗莊
都領(lǐng)看著眼前的暗衛(wèi)道:“你是說,夏侯玦弈的世子妃收了那些夫人的帖子,準(zhǔn)備待客了?”
“是的,都領(lǐng)。”
都領(lǐng)聽了眉頭皺了一下,“怎么忽然之間要待客了?”
“按在莊園的人傳來的消息說,陵城的事情快了了,夏侯玦弈他們不日就準(zhǔn)備回京了。如果世子妃一直不露面的話,有些不合適,所以才決定見見那些夫人的。”
“是嗎?”
“是的,夏侯玦弈他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回京的東西了,看來他們是真的要回去了。”暗衛(wèi)眼里帶著激動道,“都領(lǐng),我們是否隨后也要隨著回去?”
“不,我們還留在陵城,暫時不會回去。”
暗衛(wèi)聽了,疑惑道:“為何?”
“這天下早晚是主子的,所以,每個地方都需要有人替主子看著。我們已經(jīng)在陵城扎了根兒,要替主子守著陵城,所以,暫時不會回去。”
暗衛(wèi)聽了了然,心里卻有些失望,“這么說絞殺夏侯玦弈的行動,我們也無法參與了?”
“主子已經(jīng)安排了足夠的人,不需要我們再參合。而且,這陵城除了我們,一定還有皇上的眼線。所以,我們動靜還是不要太大的好。免得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影響到主子,那就適得其反了。”
暗衛(wèi)聽了明了,瞬間明白了什么,道:“這么說主子會冒險向大元太子借人,也就是因為不想引起皇上的注意了。”
“不錯!主子沒動靜,皇上清楚!那么,夏侯玦弈死了,主子就能快速的脫清干系。就算皇上懷疑可也絕對查不出什么的。”
“主子果然深謀遠(yuǎn)慮。”
都領(lǐng)點頭,低沉道:“其實,主子曾經(jīng)想過利用五皇子來制造些動靜,等到事發(fā)后,讓皇上聯(lián)想到五皇子身上的。畢竟,夏侯玦弈和二皇子,韋貴妃和韋家有著極深的過節(jié)。五皇子會對付他是理所當(dāng)然的。然,可惜的是五皇子太過精明,滑溜的很,是完全不入局呀!”
“那為何不用二皇子?二皇子可是很容易上鉤的。”
“二皇子身邊的人都被夏侯玦弈除掉了,他已沒有可用之人。所以,說是他做的讓人實難相信,且說不定還會被懷疑!漏洞太多。而且,最近在五皇子的影響下,二皇子忽然變得老實了,一時讓人很難著手呀!”
“不過,有沒有他們都一樣,主子一樣機(jī)會成功的。”
“是,屬下也相信此次,夏侯玦弈一定躲不開。”暗衛(wèi)說著頓了一下道:“就是不知道那位大元的王爺忽然出現(xiàn)是為了那般?”
“或許是在大元發(fā)現(xiàn)了什么,給夏侯玦弈來通風(fēng)報信的吧!”
“通風(fēng)報信?那樣夏侯玦弈不是就要防備了?那,對主子的計劃會不會有什么影響?”暗衛(wèi)皺眉道。
“無礙!憑著夏侯玦弈的智謀,他肯定早就猜到了主子會有動靜了。不過,就算是知道,他也無法改變那個已經(jīng)定下的結(jié)局。他是逃不了過的。就算他有大元王爺這個幫手也啟不到太大的作用,兩方實力太過懸殊。他注定要有來無回。”
“如此,我就不明白了。夏侯玦弈明知道會有危險為何還要來陵城呢?”
“當(dāng)然是為了利,為了名!平了陵城之亂,這可是大功勞,是最能證明自己能力。但凡是想獲得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些。他想要功,就要冒險。”
暗衛(wèi)聽了神色不定,這真的是連命都不要了呀!
“就是不知道夏侯玦弈準(zhǔn)備了多少人?”
“夏侯玦弈來的時候沒有帶太多的人,而在陵城的護(hù)衛(wèi)也不會太多。他身邊能用的人跟主子安排的那些人比,可以說是九牛一毛!完全不堪一擊。”
“屬下?lián)模麜木┏钦{(diào)人過來。”
“他倒是想,可現(xiàn)在京城都在主子的控制下,那些人是一個都出不了的。”
“如此,屬下就放心了!”
兩日后,是顧清苑待客的日子。
榮家,竇家對于這等待已久的一天,那是在接到邀請?zhí)拥臅r候就開始準(zhǔn)備了。
榮幸對庶女榮樂的囑咐,絕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表現(xiàn)自己的機(jī)會,主要是抓住夏侯玦弈,如果實在不行就他身邊的人也行。但是無論如何都要給抓住一個。不然,就發(fā)賣了她的生母!
而竇家對竇如玉的囑咐,也是相差無幾。不同也就是因為身份的差異,語氣顯得溫和,無奈了些。可目標(biāo)卻是一致的。
兩日來,夏侯玦弈什么都沒做,整天的就陪著顧清苑。只是兩人再不提關(guān)于離別的事情。而慕容燁雖然在園子里,卻沒再如以往一樣抓住一切機(jī)會,出現(xiàn)在顧清苑的面前,挑釁夏侯玦弈。只是靜靜的待著。
偶爾讓念陌去觀察他們的相處方式,以便她能做的更好。
兩日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顧清苑看著眼前,無論是樣貌,還是裝扮都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眼里劃過一絲無奈,“念兒,辛苦你了。”
“不辛苦,主子說只要我做的好,他就會高興。所以,我很高興這么做!”念陌說著頓了一下道:“而且,能幫到你,我也很愿意。”
顧清苑聽了輕笑,“謝謝你。”
“不用謝,你開心,主子就會開心。”
聽著念陌那純真的語言,顧清苑忽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念兒會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帶來什么驚喜。
世子妃待客,一大早的就開始熱鬧起來。而在那熱鬧開始的時候,顧清苑隨著慕容燁才從隱秘的出口走了出去,離開了陵城往京城而去。
而京城等待顧清苑的又會是如何的風(fēng)起云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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