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苑私奔,李翼逆反兩件案件,在京城激起一巨浪后,經過五天的探查,在所有人的期待,觀望中,終于了有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的結果。
而所謂的顧清苑失蹤,其實只是被夏侯世子給送走醫治臉上受損的傷痕。
而顧清素所謂的被挾持易容,被圈禁,其實不過是對她想要隱瞞,妄想取而代之懲罰罷了。
而最讓他們吃驚的是,報案人顧長遠,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兒失蹤的受害人反而是一些事情的策劃人。
而李翼從來沒有圈禁過顧清苑,也更加沒有做出什么逆反之事,至于紙條之事完全就是顧長遠利用他人設計的一個假象罷了!
如此一來整個事情可以說來了極致的大逆轉,本已經定罪的人成了完全無辜之人。而本來的報案之人卻入了牢獄!
整件事也一夕之間好像也變成了顧家的家務事兒,雖然很多人對于顧長遠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感覺很是不可思議。但是,皇上已經開了金口,定了案,繼而就算心里再有疑惑,也不會有那個人會傻傻的站出來多說一句。畢竟顧長遠會如何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不過,對于顧清苑的突然回歸,且離開的緣由竟然是那個,并回來后世子妃位置是絲毫不會有任何的變動,卻讓很多人很是失望。當然,最為失望的人非韋家人和韋貴妃,二皇子莫屬。
昭和宮
韋貴妃臉色難看的看著二皇子,沉聲道:“這么說的話,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夏侯玦弈的眼皮子在進行了?”
南宮夜皺眉眼里滿是陰戾,“夏侯玦弈既然從一開始就知道顧清苑是人假扮的,那就一定會想到會有被拆穿的一天。如此自然也一定會暗中派人監視著。所以,才會在所有的事情爆發后,馬上就趕了回來。該死的!計劃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什么也目的也沒達到也就算了,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讓夏侯玦弈開始對我們戒備起來!”
韋貴妃眼神冰冷,陰冷,夏侯玦弈知曉了一切的事。那么,憑著他的心智自然也一定能看破這其中的貓膩,那么,皇上呢!皇上是否也已經看透了隱晦之處。想此,韋貴妃長長的指甲不由刺入了肉里,沉聲道:“夜兒,皇上對那個趙風林是怎么處置的?”
“哼!那個趙風林當初明明就是清醒的,嘴上還大肆的叫嚷著要毀了顧清苑,滅了李家為皇后娘娘出口氣。可在父皇的面前他竟然說他是在怡紅院里玩兒耍之時,因為喝了些酒水,一時腦子不清醒,被那些個煙花女子給誘惑才寫下那些話的。而在清醒后,在知道李相的事情后,馬上就想起了這件事兒,也馬上清楚他被人利用了。”
“可是,他那個時候因為心里太過害怕沒敢及時的向皇上坦白。而,現在心里太過難安就去見了皇后。皇后知道事情后大大的斥責了他一番,并責令他馬上到皇上的面前坦白一切。”
南宮夜說著惱火道:“父皇聽了,很是斥責了他一番,并罰他禁足!可卻沒有對他做什么太過嚴厲處置。就是夏侯玦弈和那位顧家小姐也說一切只是誤會,就沒再多說什么了!那位顧小姐可真是狡猾,可也夠冷血,對自己的父親那是一點兒余地都不留,把顧長遠做的那些陰損之事全部給說了出來。可對皇后的侄子趙風林竟然以一句誤會,就那樣簡單的帶過了,真是可惡。”
韋貴妃聽了冷笑道:“趙風林當然不會大肆的把那些話給說出來,這沒什么好意外的。倒是皇后如此一來她可就成了一個大義之人了。一點兒也不護短的把自己的侄子給推了出來。更重要的是有了趙風林的話,李相可是完全的洗脫了逆反的罪名。也更能證明皇后從來沒想過要針對李家,對顧清苑的事情也從來沒插手過。倒是我們,在顧清苑被圈禁,失蹤的這段日子顯得有些太積極了。這看在別人的眼里,明顯是想趁機做些什么,不由的會讓人聯想起什么呀!”
二皇子的臉色更加難看,此事給他們的結果不是一石二鳥,也不止是功虧一簣,而是完全的適得其反了。惹了皇上的忌諱,惹得夏侯玦弈不快,芥蒂。也讓顧清苑對她們有些防備,對韋柔兒更是心存戒備吧!
“母妃現在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在這敏感的時候再有什么動作都會讓皇上更加的不喜,所以,現在關于這件事一句都不要再多說,知道嗎?”韋貴妃沉聲道。
“嗯!兒臣知道了。”
御書房
一場鬧劇結束,皇上差不多也明了那個不安分的人是誰,不過,南宮胤的心情卻是一點兒也不氣惱,相反,他心里很是滿意!對于夏侯玦弈那提前預知一切,并掌控了所有的能力,感到十分的滿意。
而對于顧清苑,南宮胤也一次感覺那樣的女子做世子妃,留在玦弈的身邊應該也不錯。不為其他,就為她那該出手就出手絕對不手軟的秉性,還有她在取舍間的明智。
在李翼和顧長遠之間,明眼的人都知道李翼比起顧長遠當然更加的有價值。其次,有一個心狠手辣的父親,她會被人同情。反之,有一個逆反的外公,她這個外孫女將會永遠被人看低一頭。這其中的選擇對她有著絕對的影響!
不過,看她在御書房的表現來看,那個女子可是從來沒有過一絲猶豫呀!顧清苑是個絕對,少見的聰明人。當有一天玦弈坐上那個位置,有這樣一個聰明的女子在他的身邊,對他也不是壞事,最起碼這樣的女子不容易被蠱惑,做出什么讓她地位不保,讓玦弈失力的事情來。
當然,南宮胤也不是全都滿意,那就是夏侯玦弈對她好像太過看重了些。或許,她是玦弈第一個入眼的女子才會如此的吧!等日子久了,想必就會淡下來!
喜公公靜靜的站在一邊,雖然不敢抬頭探究皇上的神色,不過,他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皇上的心情應該不錯。事情發展至此,他可以感覺到有人在后面推動這一切。至于顧長遠那不過是個馬前足罷了!而他也能想象的到那個幕后推動之人是誰。
喜公公想著,暗道:如果他都能想象的到,那皇上一定想的出才是吧!可為何這會兒皇上卻是一點兒惱意都沒有呢!皇上如此,難道是沒想到?或者是,皇上根本就不在意那個人的小手段呢!想此,喜公公的心里猛然一稟,頭不自覺的垂的更低了,被皇上不在意的人,那,結局差不多就已經定了!
……
從御書房出來,出宮的路上。李謹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父親終于沒事兒了。而壓在心里的那塊兒讓他透不過氣兒來的大石終于放下了。
李謹輕扶著李翼,看著李翼身邊的顧清苑,眼里滿是感激,“清兒,謝謝你!”
顧清苑聽了,轉頭看著李謹淡笑道:“舅舅無需謝我什么,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顧清苑說完,看到李謹更加感懷的目光。還有身后那更加惱恨的視線,臉上的笑意變淡。
夏侯玦弈走在顧清苑的身邊,對于身后那投向顧清苑的眼神自然也感覺到了,眼眸黯沉。微轉頭看了一眼,跟著顧清苑身后的凌菲。
凌菲怔了一下,不明白夏侯玦弈的意思。一邊的麒肆卻是馬上了然,開口道:“凌菲,我看李大小姐的臉色不是很好,你先送她回去吧!”
麒肆話出,顧清苑清楚的感到李翼的身體僵了一下,腳步微頓,然,卻什么也沒說。
凌菲也瞬間明了什么,點頭,“是,屬下這就送李大小姐回去。”說完,不經意的在她身上點了一下,李嬌剛欲出口的話瞬時頓住,狠厲的看著凌菲。然,凌菲卻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似的,伸手攬住李嬌,閃身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李謹愣了一下,心里有些驚疑不定,感覺那里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顧清苑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雅人深致,神色清冷的男人。眼里透著一絲驚訝,感嘆!看著,男人轉眸回視,顧清苑嬌俏一笑,男人忍不住嘴巴歪了一下,隨即轉頭不再看她。
麒肆走在后面看著顧清苑和夏侯玦弈,好似不經意間的互動,感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嗎?主子想要做什么,顧小姐好像馬上就猜到了。
出宮的一段路。每個人心思各異。
走出皇宮,當看到皇宮外等候的幾人后,有人的臉色抑制不住的變得有些難看。
李智,李泓看到李翼疾步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激動。
“祖父!你可還好!”
李翼點了點頭,淡淡道:“我還好。”
顧恒眼里帶著滿滿的歡喜,看著顧清苑上下打量著,“姐姐!”
顧清苑嘴角溢出笑容,看著半年不見已經長的比她還高的少年,身上的氣質也是越發的穩重了,“恒兒,你長大了喲!像個男子漢了。”
顧恒聽了眼里閃過一絲愧色,他是長大了可卻還是沒能守護了她,讓她被迫再次回到了這個地方。
“姐姐也變的更加漂亮了。”顧恒隱匿眼里的愧疚,帶著一絲驕傲夸贊道。
聞言,顧清苑嘴角的笑容擴大,伸手揉了揉顧恒的頭,“恒兒真是會說話。”說著上前一步低聲道:“長大后一定能騙到不少女孩子。”
顧清苑話出,顧恒的嘴角抽了一下,臉上染上不自然的神色。嘆息,姐姐的還是那么愛欺負人。
一邊的祁逸塵心里滿是復雜,眼底帶著一絲苦澀,可臉上帶著卻帶著柔和的笑容。也許他不該來的,可最后抵制不住心里的那抹思念,他還是來了。
“祁逸塵好久不見,還好嗎?”顧清苑看著顧恒身邊的男子輕笑道。
看著女子臉上的笑容,還有那已印入心底的容顏,祁逸塵溫和道:“嗯!我很好!”
“清兒…。”
聽聲顧清苑轉身,看到李智微笑道:“大表哥。”
“嗯!清兒,謝謝你回來。”李智雖然猜不到事情的經過,可祖父能平安回來和清兒肯定有著絕對的關系。
“大表哥言重了。”
夏侯玦弈淡淡的掃了祁逸塵一眼,對著顧清苑道:“該回去了。”說完,不等顧清苑回應,伸手拉住顧清苑的小手,往一邊的馬車走去。
顧清苑怔了一下,可卻也沒有違背夏侯玦弈的意思,只是轉頭對著神色沉重的李翼輕輕一笑,就跟著夏侯玦弈坐上馬車離開了。
李翼看著顧清苑離去的背影,苦笑:清兒是讓他不要擔心李嬌嗎?可,她不知道的是夏侯玦弈這次怕是再難容李嬌呀!
祁逸塵看著那相攜離開的兩人,心里抽痛!
馬車之上,顧清苑輕輕的掀開車簾一角,看著宮門口的幾個人感嘆:“我家弟弟真像個小男子漢,祁御醫好像越來越…。”
“顧清苑…。”
顧清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夏侯玦弈沉聲打斷了。
放下簾子,顧清苑抬眸看著他,“什么事兒?”
“老實坐好。”夏侯玦弈很是體貼道,然,說出來的話卻是完全的口不對心。
“哦!好!”顧清苑很是聽話的坐好。
靜默,片刻。
看著女子老實的樣子,夏侯玦弈眼眸黯沉,心思莫測,不想聽她提到祁逸塵,可她這樣說了一半兒,不知道接下來她到底要說什么。又讓夏侯玦弈的心里更加不舒服,她剛才到底要說什么?不過,這樣的事情沒什么還探究的。心里是那樣想的,然,嘴巴快腦子一步開口,“顧清苑,祁逸塵越來越怎么樣了?”
“祁逸塵越來越有御醫風范了!”顧清苑誠懇道。然,卻讓夏侯玦弈不由磨牙!
看出夏侯玦弈眼里閃過的那絲火氣,顧清苑垂眸,這個男人有著絕對別扭的性子。
“顧清苑,成親的日子不日就會定下,你再繡個荷包給本世子吧!”夏侯玦弈淡然道。
聞言,顧清苑猛然抬眸,吃驚道:“為什么要再繡一個?”
“那是規矩,成親要繡并蒂蓮!”夏侯玦弈理由十分充分道。
顧清苑聽了點頭,“那好吧!我知道了!不過,我繡一個荷包大概要半年的時間,所以,世子爺選定婚期的日子記得要在半年之后選…。”
顧清苑話出,男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忍不住瞪眼,磨牙:“顧清苑…。”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顧清苑一副,我很聽話為何還要生氣的無辜表情。看的夏侯玦弈心里憋悶。
“顧清苑你是故意的!”夏侯玦弈狹長的雙眸微瞇。
顧清苑點頭,吶吶一笑,“嘻嘻…本來是無意的,后面是有意的。”
聽言,夏侯玦弈心口更悶了,第一次懷疑,一個人太過坦白,誠實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顧清苑。”
“在。”
“看到祁逸塵開心嗎?”
“沒有不開心的理由!”
“那,當初在海域看到本世子的時候你高興?”
“那個時候沒有高興的理由。”
夏侯玦弈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真切的意識到他真的不該問這個問題。
看著夏侯玦弈那別扭的樣子,顧清苑揚起一抹輕笑,伸手在他挺直的鼻子輕點,笑道:“夏侯玦弈你真可愛,雖然既不坦白又小心眼。”
可愛?為顧清苑的形容,夏侯玦弈面皮抽了一下,輕哼!然,心里那股發酸的感覺卻染上了一絲愉悅。
顧家
顧清苑從馬車上下來,意外的看到老夫人竟然親自在門口迎接,有絲驚訝可更多的卻是了然。
“清兒,清兒,我可憐的孩子…”老夫人看到顧清苑馬上迎了過去,拉著顧清苑的手就語調拉長,眼里盈出淚花。
顧清苑扶著老夫人,臉上染上傷感,嘴上卻很是恭敬,體貼道:“祖母,你身體不好,怎么出來了呀?”
“祖母聽說你回來了,那里還坐的住。”老夫人伸手撫上顧清苑的臉頰,心疼道:“清兒怎么瘦了這么多,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沒有,我還好!祖母,我們進去說吧!站久了你會累的。”
齊嬤嬤在一邊也趕緊開口道:“是呀!老夫人,我們回府吧!”說著看了一眼顧清苑身邊的男子道:“老奴知道你想念大小姐了,有很多話要跟大小姐說,可總不能讓夏侯世子在門口站著吧!”
老夫人聽了趕緊擦拭眼角,看向夏侯玦弈請罪道:“世子贖罪,老身就是看到清兒太過激動了。夏侯世子,請,請進…”
夏侯玦弈點頭,抬腳進入顧家。
顧清苑在后攙扶著老夫人,踏入顧家后,回頭看了一眼府門口聚集的那些百姓,眼神微閃,嘴角溢出一絲輕笑,觀眾不少!在他們的眼里顧老夫人一定是位慈愛的祖母。
老夫人本有很多話想問顧清苑,可因為有夏侯玦弈在,只能對這顧清苑不停的說著她的擔心,關心著顧清苑這些日子是否安好。
顧清苑恭敬的回應,對老夫人的擔心表示著愧疚,對老夫人的關心表示感謝,同時作為孫女也表現出對老夫人該有的關懷。
述說情意的話,卻說的猶如演說的客套。直到氣氛慢慢變得有些冷卻。
夏侯玦弈隨即起身,看著顧清苑淡淡道:“你身體不適,回去休息吧!”
此話出,老夫人微愣了一下,隨即附和,趕緊道:“是,夏侯世子說的對,清兒肯定累壞了,趕緊回去休息。”
“是,孫女告退,明日再來給祖母請安。”顧清苑俯身告退。
老夫人看著顧清苑的背影,臉色的笑意褪去,神色不定。
回到聘來院,夏侯玦弈也沒多待,交代顧清苑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
“凌菲,李嬌在哪里?”顧清苑卻沒有休息,看著凌菲問道。
凌菲早就猜到顧清苑會問這個問題,也沒有隱瞞,“在主子的一個莊子上。”
“帶我過去。”
“是。”
別莊
顧清苑在凌菲的帶領下,來到一個院子,還沒進去,就聽到一個怒吼聲傳來。
“放我出去,來人,放我出去!你們這些賤婢,我是相府大小姐,你們竟然關我,你們一定會沒命的…識相的就趕緊放我出去…。”
聽到這樣的聲音,顧清苑眼里溢出冷色,相府大小姐?李嬌,相府這個名頭,相爺這個父親,你只有在遇到麻煩,危機的時候才想的到嗎?
“凌菲,開門。”
“是,小姐。”凌菲上前打開房門,打開的瞬間,李嬌就立刻沖了出來,看到是凌菲眼里滿是怒火,抬手就對凌菲揮去,卻輕易的就被凌菲給躲了過去,“你這個該死的奴婢,竟然敢躲開,你…。”
“點了她的穴,帶她進去。”顧清苑淡漠道。
“是。”凌菲出手,李嬌立時僵在那里,任由凌菲把她帶入屋子里坐在那里無法反抗。
顧清苑走進屋里在李嬌的對面坐下,看著她淡淡道:“母親,這半年來過的可好?”
“如果你不回來我會更好。”李嬌冷厲道。
顧清苑聽了挑眉,李嬌對她的敵意更甚以前了,看來在這半年里她跟顧長遠那以書為線,不停的述說情懷的同時,也在述說著她的罪狀吧!
“外公入獄五日,你可曾有一次想過要去皇上的面前說些什么?”
“你外公入獄都是你害的,你要我去說些什么?去揭發你嗎?告訴皇上你之所以失蹤都是大元太子的人把你劫持了嗎?”李嬌冷聲道。
“是,我無法否認外公入獄是我思慮不周。”顧清苑點頭坦誠道:“如此來說的話,你什么都沒說是在替我這個女兒遮掩嗎?”
李嬌冷哼沒有說話。她沒說不是在替顧清苑遮掩,只是想起李翼曾經說過的話,只要她敢說一句,她立馬就會沒命繼而她才沒敢說,跟任何人都沒說過,哪怕當初顧長遠不止一次的問起,她也沒說過。
“外公會入獄的緣由,是我失蹤害的。可外公一直選擇沉默,認罪,卻是因為你的性命,對此,你可曾想過要說些什么?”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真的不懂嗎?”顧清苑聲音冷意更甚,“真的不知道,外公是承受一切,只因顧長遠那句,他服罪,你活命嗎?顧長遠用你身上的蠱毒來威脅外公,只要外公認罪,他就可以解除你身上的蠱毒。一命換命的威迫。這些你真的一無所知知嗎?”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李嬌的眼里染上慌亂,可卻仍然矢口決然否認。
“如果真的不知道,為何要在御書房的時候會說出,我說出一切會害的你沒命這句話?”顧清苑沉冷道。
顧清苑話出,李嬌咬牙,激憤道:“是,我就算知道又如何!”
“如何?你覺得會如何?沒想過外公會沒命嗎?”
“父親不會有事兒的,遠哥說了,這只是一時之計而已,憑著皇上對父親的看重父親是絕對不會有事的。”李嬌肯定道。
“讓外公認罪,是一時之計?為了什么?”
“這個你不必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可惜,有些卻已然入了我的眼。讓外公入獄,是為了讓外公沒辦法阻止你和顧長遠的情是吧?是為了拖延時間,讓顧長遠帶你出山莊,讓你們可以遠走高飛,可以過著那書本上所寫的那如詩,如畫般,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是嗎?”顧清苑冷怒道。
“是有如何!顧清苑我告訴你,你沒那個資格斥責我,我之所以被圈禁都是你害的,要不然我怎么會想著想逃離,怎么會想著讓父親入獄。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李嬌振振有詞,說著惱恨道:“可惜,這一切都被你給破壞了。甚至因為你我連性命都保不住。顧清苑這都是你害的,你為何要這么狠,你為何要是我的女兒…”
“顧長遠說他可以保住你的命嗎?用什么保?”
“遠哥說了,只要我待在他的身邊,我就絕對不會有事兒的。我也相信遠哥他沒有騙我,因為我在顧家的那十幾年雖然身體虛榮,可卻從來沒有那樣的痛過。可在你用計把我騙出顧家后,才讓我病發的。顧清苑你根本就不是想跟我治病,你是想報復我。”李嬌仇視道。
顧清苑聽了,已經完全不想說什么了。面無表情的看了李嬌一眼,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李嬌的聲音傳來。
“顧清苑,你父親他是愛我的,他的心里只有我,他說了他會帶我離開京城,去過平淡的日子。所以,如果你還有一絲人性,就去請皇上放了你父親出來。我們馬上就走,絕對不會礙了你的眼。”
顧清苑緩緩回頭,看著李嬌,“那,你可曾問過顧長遠,既然他那么愛你,為何要在你的身上下蠱毒?”
“那不是蠱毒,那是情蠱!遠哥怕我離開他,才給我種下的。遠哥說了他的身上也有,沒有我在他的身邊,他每天都在經歷那種痛,他不能離開我。我們要一輩子的在一起。”李嬌眼里帶著滿滿的感動,憧憬。
顧清苑聽了閉眼,顧長遠他還能再無恥些嗎?李嬌她是一個愛情瘋子。
轉身走出房間,凌菲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嬌,真是無知到了極點。
“凌菲,對于李嬌世子怎么說?”
“世子說,大婚日子在即,暫時不宜見血。不過,讓奴婢停了她解蠱的藥。”
“停藥嗎?”顧清苑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