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洪公子沒事,那我們可就走了?”蘇驚墨故作不知的看著洪豫雷,淺笑著攬著落星。
“你!嘶……我非宰了你不行。”洪豫雷好不容易的站直了身子,整個右手連動都不敢動,疼的都要麻木了一樣。
“她還輪不到你教訓。”南宮且翻身一掌將人轟了出去,洪豫雷像是片落葉,就這麼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撞在了牆上又跌在地上。
“噗!你……”洪豫雷這下可真是起不來了,口中直涌著鮮血,趴在地上恐懼的指著南宮且。
“並無大礙。”降香也怕給蘇驚墨惹麻煩,探了探洪豫雷的脈搏小聲稟報。
“洪公子真是可憐,不知道被什麼人打成這個樣子。若是再添上一掌不知道還能不能成活。”蘇驚墨憐憫的看著洪豫雷,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想要吐血。
“你!你想殺了……你想殺了我?”洪豫雷爬著向後倒退,驚恐的看著淺笑的蘇驚墨。
“不。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洪公子,你究竟是被誰打傷的?你剛纔那麼放肆,究竟是要殺了你,還是救你呢?”蘇驚墨搖了搖頭神情急切,一旁的落星卻擺出了開打的姿勢。
洪豫雷心頭簡直就是窩了一把火,這種把他打得半死還一副關心的表情是鬧哪樣。
“我……我,我是被一個神秘人打傷的。你救救我!剛纔是我腦子進水了,你表姐可等著我回去接她呢!我一定不會出賣你們的。”
洪豫雷是又疼又氣,他看著蘇驚墨的表情可不是在開玩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小命可不能開玩笑。
“真的嗎?你發誓啊。”蘇驚墨不相信的看著洪豫雷,音調拉得老長。
“我!我要是出賣你……就,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這,咳咳,行了吧。”洪豫雷一翻眼睛簡直就要昏過去了,這是什麼人啊。
“嗯。還好。大哥,那麼我們喝茶去吧。”蘇驚墨滿意的點點頭,拉著落星轉身就走。
南宮且詫異的看著蘇驚墨,沒想到這女人就這麼說著謊話還真是自然。
“喂!小……你不是要,要救我嗎?”洪豫雷看著蘇驚墨瀟灑的背影氣的頭都嗡嗡的作響。
“不殺你就是救你。表姐喜歡你,我不會殺你。一會兒自己站起來走。對了,你最好記好自己的價值。一旦沒用了,你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蘇驚墨並沒有回頭,清淺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威脅。
“你表姐?”南宮且有些疑惑。
“他以後或許是我的表姐夫。既然表姐喜歡他,那他不管是裝還是演,都給我做好了。”蘇驚墨悶笑,偏頭餘光看著匍匐在地上低哼的洪豫雷。
“今日才知道你是如此的霸道。”南宮且看著蘇驚墨卷狂的表情語氣寵溺。今天真是讓他驚喜。
“你是想說我不講道理吧。”蘇驚墨輕笑著搖了搖頭:“三年欺辱,一紙休書。殺了他也是便宜他。”
“我倒沒想這些。我只是想問……他是被我打傷,你不讓他說實話,是不是爲了保護我?”南宮且扯著笑容,亮晶晶的看著蘇驚墨那平靜的側臉。
“不只是如此。我掰斷了他的手指,你打傷他也有我的原因,所以說讓他發誓,不光只是保護你。”蘇驚墨負手直言,卻讓南宮且慢慢黯淡的雙眼。
“原來你說實話的時候,並不可愛。”南宮且半瞇著雙眼低嘆。
“大多數的實話都是不好聽的。”蘇驚墨頓了一下婉然而笑並不在意。
南宮且張張口又低嘆一聲,果然是不好聽的。
“公子,你相信洪豫雷發誓嗎?我纔不信他。”落星忽然擡頭說著,眼中閃著不信任的光芒。
“不信。若是誓言皆能成真,那麼世上不知還能剩下多少人了。不過聽著心裡開心一下。”蘇驚墨回答的痛快。不管洪豫雷怎麼說,她都不在意。
“啊?那他說出去怎麼辦?”落星擔憂的捏著衣角、
“是他惹是生非,關我們什麼事。此事捅出去,是我還是信他?若不教教他規矩,他就要與我打架了。”蘇驚墨一點也不擔心洪豫雷出去告狀,殺了他不過是動動手的事情。
“小蘇說的是。哪怕他說出去,也不會怎麼樣的。”南宮且頓了頓:“小蘇……”
“啊呀!”
一位婦人忽然驚叫一聲打斷南宮且的話,她旁邊的丫鬟趕忙將踉蹌著身形的婦人扶穩了連聲關切。
“夫人,你怎麼樣了!”
“芽兒,我沒事。”那婦人搖了搖頭,只是拉著自己的袖子滿是心疼。
“呀。夫人,這袖子被勾破了一塊。奴婢扶您去換一身衣服吧,這個回去補補就是。”身旁的丫鬟也吃了一驚,捧著那撕裂的地方眼睛瞪得老大。
“哎,這可怎麼辦。就算補上了也不好看了。我們去附近的綢店看看,是否能修補織上。”那夫人嘆息一聲,愛憐的摸著破損的袖子。
“是夫人。咱們家附近就有一家綢緞店,好似是叫絲錦布莊。奴婢下晌拿過去問問能否織補。”
絲錦布莊?那是她名下的布莊。蘇驚墨留意著兩個人的對話。
“好,不過明日上午時再去。今天還是商量你的終身大事呢,這袖子不礙。我先這麼穿著就是。”
“是,夫人。”
“盛夫人。”南宮且語氣中有些詫異。
“盛夫人?你認識她?”蘇驚墨重複著南宮且話,小聲的問道。
“有過兩面之緣。只不過我認識她她卻不認識我。”南宮且輕輕回答:“她是盛顯的夫人。”
盛顯?蘇驚墨暗自驚訝。有位書香大家,名爲盛顯。精通詩書禮儀,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又有些小兒心性。
一身才學不入仕途,寧願伴著犬吠蟬鳴,粗茶淡飯。平生最愛就是刺繡,據說因爲一幅上好的刺繡圖,盛顯給他的對頭硬是洗了一個月的夜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