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看你這厭女癥似是好了,不過對於一個活了將近三十年的‘老男人’而言,憋的太久顯得有點***過度,這點不好。”
“”周圍溫度降了幾度,什麼叫飢、渴、過、度?什麼叫‘老男人’!她的每句話都戳一個男人的虛榮心上,夏景容恨得咬牙切齒,思量著怎麼‘懲罰’這小女人才好!
“那個,我該走了,多謝你近幾日的照顧。”
這話一說出口,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沒心沒肺來著,心虛的看了他一眼,撞上他那陰沉如墨的眸,小心肝又開始狂跳了起來,無論關係如何,在他面前還是十分有壓力的,尤其她心虛的時候。
“你還真是顧畔之,看來你確實與一般女人不一樣。”
他束手而立,逆光之下,面目輪廓顯得極爲深邃而俊朗,這樣的人單看外表便極容易讓人愛上,畔之撫摸那砰砰狂跳的心,嘖嘖,美色與誘人什麼的,太無恥了。
“離王謬讚了,面對著貌美如花的離王,小女子也會動心的。”那一句貌美如花,用在夏景容的身上倒也恰如其分,不過,對男人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好詞,夏景容的臉又陰沉了幾分。
“顧畔之,你在故意疏遠本王?”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將其籠罩他的背影之下,俏臉微怔,似劃過一絲羞澀,攏在袖口中的手掌緊張的握著,對方威壓太大,有點難以抵擋啊
乾笑了一聲,狀似無意的拂過額頭前那一搓髮絲,淡聲道:“有嗎?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
好吧,一激動不打自招了,那廝露齒淺笑,牙口甚白,畔之忙解釋道:“那個,你不是說我不懂愛麼,所以,對於這個高深的話題,我要好好想一下,你這張臉對我來說太有誘人力了,要理清思緒,就得與你先保持一段距離纔好。”
這是實話,因他的話,她反覆思量了許多,或許從心理上而言,她在情感方面的感知是有些欠缺的,與夏景容的厭惡癥不同,她這好像是神經上缺那麼一條一根弦,甚至不能分辨其中的區別,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避。
“這就是對你救命恩人的態度?你是不是覺得,本王爲你做這一切就該是理所應當?”他反問,言辭之間充斥著諷刺,似嘲諷著她的不識擡舉,他都做到這地步上了,這女人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擺出這種態度,怎不不讓人生氣?
畔之被說的也頗感羞愧,是這麼說沒錯了,按理說是她不識擡舉纔對,她處事略顯僵硬而不夠圓滑,又向來隨心,卻並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也正因爲如此,她對紅袖墨香流光青城幾人都甚是真誠。
但男女之間的情愛是不一樣的,從各個方面來說,夏景容對她除了開始的冷漠,之後對她卻都是極好,甚至是帶著寵溺的,與夏辰煦的不同,他的好是帶著過去的印記,這種心理壓力太重,壓的她透不過氣來。
那四年歲月的陪伴,讓兩個孤苦無依的人成爲了對方的唯一,一想到這個,她覺得很有負罪感,因爲那樣的感情太過純粹,所以在對面那般赤誠與熱烈眼神下,那種負罪感就越發強烈。
所以,對夏辰煦,她帶著一份小心翼翼,對某種程度上親暱也會容忍,而夏景容她之前是有些抗拒的,只是現在,她對他是有幾分喜歡的,是暗中心臟快跳,靈魂顫慄的愉悅感。
“沒有,抱歉,我沒那麼覺得,這次就當是我錯了。”
“本王不接受你的道歉。”他甚是倨傲,這小妮子實在需要調教,否則還指不定以後被她氣成什麼樣子,要不然直接將她娶入府中?
“噢那要怎樣?”畔之警惕的看著他,所以說,情愛什麼的最麻煩了,欠債還錢,欠人情債的話那就更難還了,怎麼辦
“三月之期作廢,一月之內,本王會娶你。”
“”額,這樣子強買強賣好麼,還給不給人權了,畔之傲嬌的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卻聽到他又繼續道:
“顧畔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是三兒本王也不會放手,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安心住在這,郭家我會看著點。”
額都到這份上了,已經不止是強買強賣,簡直是幽禁了好吧!畔之蹙眉,然後冷笑,只是那弧度還沒扯起,便被他一把摟入懷中,將下巴放在她頭頂上,畔之掙扎了幾下,卻被圈的更緊了些。
她也就沒再掙扎,頭頂在他的胸膛上,悶聲道:“抱歉,在處理感情問題上,我可能並不擅長。”
沒有之前的爭鋒相對,人顯得柔和了許多,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這算是示弱了,夏景容鬆開了些卻沒放開她,她的頭髮很柔軟,散發著一股清香的味道,這麼一個能徹底走進他世界的人,又怎會輕易放手?又怎能放手?
“只要記著,你是我的人,我會等你慢慢愛上我。”
良久之後
“我說,你啃了這麼久,能停下嗎?我嘴巴都麻掉了。”某人尋了個十分愜意的姿勢趴在她身上,啃了許久,就差被吞入腹中了,雖說接吻有利於減肥什麼的,不過這樣膩歪真的好麼?
這不要臉的某人又蹭了幾下,鼻息交纏著,這種程度的親暱,四肢交纏著,帶著些許的昧曖的味道,他對此則樂此不疲,甚至是極爲享受的。
“你不是有事要忙?沉迷於男女情愛是沒有前途的,親。”翻身將他壓於身下,手指摩挲著他的五官,一點一點,認真而詳細,這猶如天神般雕刻的五官,他是極富有魅力之人,世人皆受其所惑,心甘情願爲之臣服。
這樣的人,心真的是熱的?這種寵愛爲何又種不真實感呢,畔之暗歎一聲,將心底的不安按捺下,隨即又起身,窗外天已經暗淡了下來,墨香進來的時候還多看了畔之幾眼,看的她面色燥紅,恩,怎麼有種***被抓的趕腳?
晚飯是兩人一起吃的,經過一番膩歪之後,算是和好了吧(?),不知從何時起,某廝喜歡上的餵養這種行爲,在食物上他極盡挑剔,賣相一定要好看,
味道上則極盡苛刻,所幸他府中的廚子是從宮中挖出來的大廚,也算勉強可以,畔之在吃食上則沒什麼挑的,所以對於夏景容的這種餵食行爲,由開始的抗拒到漠然最後到享受。
有美男相伴又伺候著,也沒什麼不好的,只是爲毛要總喂肥膩的肉類是鬧哪樣?
夏景容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你太瘦,抱起來手感不好。”
“所以你這其實是在餵豬麼?”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又塞了一口五花肉放進她嘴邊,那姿容優雅而從容,盯著她咬下一口,脣間沾染著些許油光,她吃東西的時候甚是好看,十分的秀色可餐。
“女人不能太瘦,不好生養。”
畔之臉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面上的淺淺笑意淡了下來,她或許今生註定無子了吧這樣或許會留下遺憾吧。
“你知道的我今生可能不會有子,你應該想下退路。”這退路啥意思,這人應該清楚纔對,夏景容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塊青菜,總算給點綠的了,畔之都快要激動哭了
“說這個做什麼,人活一世,誰知能活多久,況且你覺得,本王能容忍別的女人靠近?”
額這就是那什麼表忠心麼?她忙著享受美食的誘人,藉以掩飾她的心虛與無措,淡定,淡定他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度,卻又覺得莫名的心酸,總被感動不好撒
“東紫國縉王已來京城,意與我朝合謀。”某人很自然的說起了國家大事,畔之吞下的口中的青菜之後,才問道:
“東紫?有什麼條件?”對於國家大事什麼的,她並不怎麼關心,不過其他國家的人選擇這個時候來,恐怕是爲了南朝與西晉交戰之事。
“還不清楚,今晚宮宴之上,應該會有結果,還有郭家軍三日後纔到邊境處,不過,那裡狀況並不好,西晉的軍隊已佔據了三個城池,而領軍之人,則是那西晉太子蘇諒階。”
夏景容依舊一番慢條斯理的摸樣,又給她夾了一塊醬鴨,那鴨片脆皮香脆,咬上一口香酥的很,畔之順口咬著下,嘀咕道:“那蘇諒階頗有心計,善於謀算,說起來你們也算交手過幾次,數次皆敗在你手下,想必很不服氣。”
就衝著他那長的跟***師兄一樣的臉,就有想虐他的衝動,前世被欺壓的太慘,沒法反抗,這次看著他被虐,心情還是很舒暢的
“你對那人倒是映像深刻。”尾音上揚,意味不言而喻,畔之斜眼看著眼前這人,然後舀起一口湯,喝了幾小口,然後終於放下碗筷,淡聲道:“那人長的不錯,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夏景容眉梢一挑,手指輕佻的抹過她嘴上的油漬,低聲道:“有本王好看?”
他的指尖微冷,擦的很是認真,畔之瞬間覺得驚悚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高冷離王麼,不覺得髒麼?他抹完之後隨即拿出一雪白手帕來擦了擦,用完之後便直接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