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兩只眼珠,唐丹似乎十分興奮,她的身體顫抖著,嘴里發出古怪地嘎嘎聲。
然后,只見唐丹一揚手,將唐志國的兩只眼珠丟在了嘴里。好像是吃到了異常美味的食物,唐丹的臉上是一種滿足、享受的表情。她的嘴巴更是不住張合,一股紅白相間的液體從她的嘴角流下。
看到這一幕的王峰與馬垣覺得胃里一陣翻涌,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視頻中的謝鳳蘭已經開始嘔吐了,她半斜著身體,嘴里一口口吐出‘花’‘花’綠綠的消化了一半的食物。
吃的津津有味的唐丹還‘舔’了‘舔’手掌,似乎意猶未盡。她又將目光轉向了謝鳳蘭,在謝鳳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兩只手指同樣‘插’入了謝鳳蘭的眼中。
“啊!!!”
一聲痛苦的尖叫響起,謝鳳蘭全身痙攣,嘴里大罵著。
“你這個惡魔,你這個變態,你絕對會下地獄,絕對……”
唐丹對于這些咒罵根本無動于衷,她仍舊興致勃勃地吃著手里新出現的眼球,她那種享受的表情讓王峰渾身不住地打著擺子。
慘叫聲停了下來,謝鳳蘭與唐志國‘胸’前都是一片血紅。這對老夫妻的年紀已經無法承受這種無法言明的痛苦,兩人早早就陷入了昏‘迷’。
不過唐丹根本沒打算放過他們,她又從其他地方搬來一通冷水,順著兩人的頭頂再次澆下。
因疼痛而陷入昏‘迷’的這對老夫妻再次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們痛苦的呻‘吟’聲幾乎成了這段視頻的唯一聲響。
唐丹又想出了其他的方法虐待這對老夫妻,她不知道是從哪拿來了一柄小刀,在老夫妻身上不住地滑動著,在他們身上割出了一個個的傷口。鮮血順著刀刃留下,唐丹張口將鮮血喝了下去。
王峰與馬垣再也看不下去了,這段視頻,他們此生都不想再看第二遍。唐丹之后還用出了許多殘忍的手法,在視頻里幾乎一直響著謝鳳蘭與唐志國的慘叫。
到了最后,這對老夫妻已經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或許是對虐待他們失去了興趣,亦或是她又想到了其他有趣的事情,這對老夫妻終于占時脫離了唐丹的魔爪。
可是下一幕讓王峰與馬垣剛剛穩定下來的胃再一次翻涌起來。
只見唐丹****著手里的那柄尖刀,刀刃向著她的嘴‘唇’,柔韌的舌頭與尖刀相觸后,自然留下了殷紅的鮮血。對此,唐丹似乎根本沒有痛覺,她仍舊不斷的****著,‘舔’著上面自己父母的鮮血,也‘舔’著她自己的鮮血。
這真是變態。
王峰與馬垣同時升起了這個念頭。
畫面里的唐丹終于喝夠了鮮血,她的舌頭已被割破,幾乎斷成了兩段。她的臉上仍舊是一種詭譎的冷笑,她盯著幾乎昏‘迷’的謝鳳蘭與唐志國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然后唐丹轉身,望著攝像機,詭異的瞳孔散發出紅‘色’的光芒。
“嚴成?你覺得這段視頻怎么樣?是不是絕對的‘精’彩?哈哈哈,你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被這美妙的情形震驚的呆了?不要著急,還不算完,還不算完……”
說完這句話,唐丹臉上神‘色’愈發興奮,她走出了攝像機的屏幕。再回來時,她的手中捧著一個鐵皮的圓桶——汽油,她竟然捧回了一桶汽油。
王峰與馬垣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恐,他們已經明白唐丹接下來要做什么了。
果然,唐丹將汽油澆在了謝鳳蘭與唐志國身上,然后她將剩下的汽油倒在自己身上。當油桶倒光后,她隨手將油桶丟在一旁。接著她從身后‘摸’出了一只ZIPPO打火機,她古怪地笑著,被分成兩半的舌頭在嘴‘唇’上不住‘舔’動,留下一片片的鮮血。
火從打火機里鉆了出來,然后跳躍著落在了屏幕里的三人身上。
大火猛地躥了起來,王峰能聽到火焰燃燒中傳來謝鳳蘭與唐志國的痛苦哀嚎。可是,此時此刻的唐丹仍舊一臉冷笑,她的身上燃燒著火焰,她的眼中卻仿佛升起了另一股火焰。
視頻里的哀嚎聲漸漸消失了,這說明謝鳳蘭與唐志國已經去了。視頻里的唐丹仍舊站著,她的皮膚已經燒得焦黑,就像烤大勁的牛‘肉’。唯一沒有變化的或許就是她那雙血紅‘色’的重瞳鬼眼了吧。
火焰順著三人身上漸漸擴大到了整間屋子,然后又從這件屋子擴散到了整棟房子。到最后,屏幕里到處都是火焰,到處都是濃煙。
王峰已經看不到唐丹的身影了,想必她也倒在了火焰中。這時,攝像機一陣晃動,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提了起來。在攝像機的某一次晃動里,王峰與馬垣注意到,嚴成正抱著攝像機向外奔跑,他的動作有些踉蹌,眼神黯淡無光,似乎他仍舊沒有恢復原本的意識。
屏幕里的畫面不住搖晃,王峰與馬垣只能看到一幕幕閃過的畫面,還有一簇簇跳動的火焰。到了最后,整個攝影機里都是熊熊大火,整棟荒宅鬼屋都陷入了火海當中。就在王峰與馬垣為嚴成擔憂時,在某一個時刻,畫面忽然黑了下來,視頻結束了。
看到這,王峰與馬垣面面相覷,原來嚴成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們……真的已經都死了。
王峰沉默不語,馬垣或許還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雖然他在視頻當中也聽到了一些只言片語。可是,這對于當年的隱秘來講還不夠。王峰明白,唐丹是被梁正森的鬼魂附了身,然后做出的這一系列駭人的行為。或許,當年的荒宅鬼屋兇殺案與此時的情形也是一模一樣的。
握著手機,王峰感覺手心里一陣陣的灼痛。似乎剛剛畫面里的火焰已經從手機屏幕里噴了出來,落在了王峰的手掌上。
“為什么會這樣?”
王峰輕聲問了自己一句,可是,他自己也說不出答案來。
一切就這么突如其來的結束了,就如同它的開始一樣,沒有讓人做出任何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