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悶子瞪了他們一眼,也不理這羣下流傢伙。他轉過頭看向王峰,撓著頭開口說道:
“說到哪了?啊,對,你猜怎麼著?”
見王峰搖頭,他立刻神神秘秘地伸出頭,就怕被人聽到似地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俺爺爺瞧見他的媳‘婦’忽然轉過了頭,兩隻眼睛狠狠地瞪著他。在她的手裡,正抓著一隻大母‘雞’,母‘雞’已經死了,被他媳‘婦’咬死了。他那個媳‘婦’的嘴巴上,全是‘雞’血。當時俺爺爺嚇壞了,嗷地一聲叫,連滾帶爬就跑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他的爹媽叫了回來,一家三口回來時院子裡已經沒人了,他們到‘雞’窩一看,果然又有一隻老母‘雞’被咬死了,還是被吸乾了血死的。”
“他們嚇壞了,顫顫巍巍地走進了裡屋,看到俺爺爺的那個婆娘正盤‘腿’坐在炕上,她見家裡人都回來了,就狠狠瞪了幾人一眼,然後二話不說,就躺炕上睡覺了。”
“俺爺爺不知道咋辦纔好,他根本不敢再和媳‘婦’一起睡覺了,他就問爹孃怎麼辦。可老兩口也沒見過這陣仗啊,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這時,他們忽然想到了村裡那個有‘陰’陽眼的老太太,於是,一家三口趕緊去找老太太求救。”
“老太太過來一看,就說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女’人,而是一隻狐貍‘精’。一聽這話,俺爺爺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哪裡想得到,天天晚上跟他睡在一起的婆娘竟然不是人,是個狐貍‘精’。自己這麼久了都是在跟一隻畜生親熱,這麼一想他都差點‘尿’了‘褲’子。”
“老兩口立刻求那個老太太幫幫忙,想辦法將那個狐貍‘精’趕走。那個老太太立刻就答應了,她讓衆人等在外面,自己就進屋了。”
“聽俺爺爺說,她進屋後就聽到自己的那個媳‘婦’忽然大叫你來幹什麼,你給我滾,不要多管閒事。然後那個老太太似乎說了什麼,再之後就什麼都聽不到了。等了好一會兒,那個老太太才從房間裡走出來。她出來後二話沒說,就跑到村長家借來了一條大黑狗,然後牽著就衝進了俺爺爺的屋子裡。”
“之後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陣黑狗的狂吠聲,除了狗叫外,他們還聽到一陣吱吱吱的叫聲。叫聲持續了好久,然後才消失。之後那個老太太就出來說都結束了,俺爺爺衝到屋子裡,看到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人,後窗戶破了一個大‘洞’。”
“他們萬分感謝那個老太太,不過老太太只是笑笑就走了。從那天起,俺爺爺就在家裡養了一隻大黑狗,就是怕那隻狐貍‘精’再回來搗‘亂’。直到現在,俺們家還養著大黑狗呢,真的,記者同志,不信你去俺家看看去。”
說完,二悶子還一本正經地抓住王峰的胳膊,要帶他去看看大黑狗。
王峰連連擺手說不用,一個大黑狗有什麼好看的,要是有狐貍‘精’的話他到是有興趣去看一看,畢竟,這人和獸……王峰對這方面的興趣明顯比這個故事要高。沒辦法,人總是有好奇心的。
說完故事,二悶子又從中年漢子手裡‘抽’來一支菸,掏出火柴點著,狠吸了兩口。
“二悶子,俺說你這故事都講多少遍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根本就不怕人。”
旁邊立刻有人不買賬了,他挑著眉看著二悶子,一臉的不痛快。
“咋不怕人了,俺覺得就‘挺’怕人的。而且這兒也不是故事,這都是真事兒,是俺爺爺告訴俺的。”
“屁真事兒,俺說就是你爺爺做了個‘春’夢,然後編的故事。”
“呸,你爺爺才做‘春’夢呢。”
二悶子立刻不滿地大叫,兩個人都瞪著眼,似乎要打起來了。看到這情形,王峰立刻打圓場。
“記者同志,俺跟你說,他們說的那些都不怕人,在俺們村子裡有一個最怕人的傳說,說的是一個白衣‘女’鬼的故事。”
“哦?有多嚇人?說來聽聽?”
王峰立刻對這個故事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聽老人說,這是真實發生過的。那個白衣‘女’鬼不知道咋出現的,有人說是她是橫死的,也就是出意外死的。還有人說她是被人先‘奸’後殺的,死的冤。也有人說,他是被人冤枉然後自殺的,怨氣特深。總而言之,什麼樣的說法都有,可是,所有的說法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那個‘女’人死的很冤,她有很大的怨氣。”
“她每天晚上都會在村子裡面遊‘蕩’,挨家挨戶地走,每個人家都能聽到她晚上的慘叫,那聲音賊嚇人。那段時間,晚上根本就沒人敢出來,曾經有個人半夜出來撒‘尿’,剛‘尿’完推開茅房‘門’,忽然就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條白裙子。他一擡頭,就看到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在那張臉上還有一雙白慘慘的白眼仁瞪著他,那雙眼睛裡根本就沒有黑眼仁,那個傢伙當時就嚇暈了。”
“第二天等他醒了,衆人詢問才知道這件事。從那後,更是沒有人敢半夜出去了。而那個傢伙,沒過兩天就死了。”
“之後更多人都見過那個白衣‘女’鬼,她總是在半夜遊‘蕩’,站在你們家的窗前輕輕地唱歌。第二天早上就會在窗戶上看到一個血手印,那段日子裡村裡的人都怕極了,好多在半夜見過白衣‘女’鬼的傢伙都是沒兩天就死了。”
“村民都說,這是來鎖魂的鬼,是厲鬼。隨著村裡死的人越來越多,村民們越來越不安了,他們一起籌錢請來了幾個道士做了一場法事。哎,別說,從那後,那個白衣‘女’鬼就再也沒出現過,村子裡的人也漸漸放下了心。”
聽完這個故事,王峰詢問其他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他們也都聽說過這個故事。
王峰立刻就感興趣起來,詢問了很多問題,可是沒有一個衆人能答出來的。
眼看著日頭偏西,都要落山了,這一大羣漢子才都扛著鍬的扛著鍬,扛著鋤頭的扛著鋤頭往家走去。很快的,剩下的就只有一盒‘抽’完了的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