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揚王看著懷中的女子,過了今天,不知明天會是什麼樣?他與她的將來又會是什麼?一切都無法想象。
一個多月了,他還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對她到底是愛還是恨?或者都有?這一個多月來,他一直剋制著自己,不去見她,不去想她。可是,現(xiàn)在一見到她,自己便不受控制了,不管她是不是雁山國的公主,現(xiàn)在,她是他的女奴。不管她願不願意,他此時就想要了她!
無數(shù)的吻落在桃灼的臉上,襄揚王貪婪的品嚐著桃灼口中的香甜,深深沉於其中。
“等我!”
“等著我!”
“一定記著等我!”
這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陣陣迴響,經(jīng)久不息。
“是你嗎?”
“是你在叫我嗎?”
“讓我魂牽夢繞的人是你嗎?
桃灼喃喃的問著身上的人。
襄揚王皺了皺眉頭:她在癡癡的問誰?是絕倫王子嗎?
他不悅的咬上了她的雙脣,桃灼猛然驚叫了出來。
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子興視夜,明星有爛。將翱將翔,弋鳧與雁。
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次日,桃灼一覺醒來,窗外已是紅日高照。
桃灼掙扎著起身,只覺得頭腦一片昏沉。 Www? тt kān? c○
門外的婢女聽到響聲進(jìn)來,送上了一碗百合粥輕笑道:“王上臨走時交待,讓姑娘喝了這碗粥,多躺會兒再起來。”
“王上?”桃灼暗自思量,只記得昨日自己曾經(jīng)捉弄過他,後來呢?後來的事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輕撫自己的額頭,門外又有兩個奴婢打來水讓桃灼沐浴,呈上一件衣裙,道:“王上吩咐奴婢爲(wèi)姑娘送來衣衫!”
兩奴婢說完,便動手將衣衫幫桃灼穿上。桃灼看見鏡子中的女子穿著紅玫瑰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端的無比嬌豔,勾人魂魄。
兩個婢女笑道:“姑娘真漂亮,難怪王上那麼喜歡姑娘!”
襄揚王喜歡什麼?
襄揚王喜歡自己嗎?有的也恐怕只有恨吧,他只是恨那個北雁山的老頭,一心想在自己身上討回些尊嚴(yán)吧!唉,不再想他了。
桃灼嘆了口氣,摒退了衆(zhòng)丫頭,隨意的走到了桃園。現(xiàn)在雖說是春日將至,可園子裡卻沒有百花的蹤跡,只有梅花靜靜的陪著自己了。
疏是枝條豔是花,春妝兒女竟奢華。閒廳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前身定是瑤臺種,無復(fù)相疑色相差。
桃灼披著鳧靨裘,獨自在梅園看著朵朵梅花怔怔的出神。忽聽園外有兩個聲音切切私語。
桃灼細(xì)聽竟是秋菊和冬梅二人。
只聽得秋菊神秘的說:“王上臨走時交待,咱們一定得好好照顧桃灼灼姑娘。”
“咱們當(dāng)然得好好侍候她。王上那麼喜歡她,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是咱們的主子,以後就是做娘娘也說不定。”冬梅應(yīng)道。
“做娘娘?那可不一定!既然王上喜歡她,爲(wèi)何不把她帶入宮裡,單單把她放在這冰冷的南亭院?”秋菊不以爲(wèi)然的道:“王上讓我們這麼日夜看著?分明就是想讓將她囚禁在此。這南亭院擺明就是一個冷宮啊!”
“可是昨夜王上還寵幸了她啊。”冬梅不解的道。
“寵幸什麼啊!那是藥!”秋菊急急的說。
“什麼藥?”冬梅好奇的問道。
“媚藥啊!”秋菊低聲道:“有人在桃灼姑娘的蓮子羹裡下了媚藥啊!”
“誰讓下的?”冬梅簡直不敢相信,她驚訝的道:“王上知道要殺頭的啊?”
“王上下的!”秋菊道。
“啊!―――”冬梅忍不住叫了出來。
“噓――――仔細(xì)別人聽見,你我就都別活了。”秋菊低聲道:“我們快走吧!”
桃灼在牆角差點站立不穩(wěn),她慌慌張張的想拉住兩人問個究竟,誰曾想剛跌跌撞撞走了兩步,便一頭跌在了雪地裡。
兩個丫頭一聽旁邊有人,唬的沒頭沒腦的跑,兩人一轉(zhuǎn)身見到跌在地上的桃灼身上。知道事情不好,只得跪在地上大叫:“姑娘饒命!”
桃灼跌在地上,來不及爬起來,便扯著兩人狠狠的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二人今日不說清楚,休怪我告訴王上!”
“姑娘不要!姑娘饒命啊!”秋菊忙不迭的磕頭。
“姑娘,王上知道了,我們定不能活了!請姑娘大發(fā)慈悲,饒了我們姐妹二人!”冬梅也不停的乞求道。
“好,我不告訴王上,但你們要將昨夜之事一五一十的道來!否則,我便要去找襄揚王問個清楚!”桃灼扯著兩人道:“昨夜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
秋菊冬梅見隱瞞不過去了,只得將事情道了個明明白白。
灼灼欲哭無淚,
“秋菊,冬梅,你們扶我回去吧!”桃灼在兩人的攙扶下,拖著冰冷痠麻的身子回到房間。
忽然看到數(shù)十枝紅梅花在房間怒放,如胭脂一般,映著雪色,分外顯得精神。每枝紅梅都有二尺來高,其間小枝,縱橫而出,約有五六尺長,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筆,或密聚如林,真乃花吐胭脂,香欺蘭蕙。
桃灼強(qiáng)打著精神問:“南亭院向來只開慘白淒冷的白花,什麼時候也有這等紅梅?”
“姐姐,這是王上剛剛派人送過來的。王上還說了以後會常讓人送些過來。””圓圓高興的道:“王上還特意交待過。若姐姐喜歡花,儘管吩咐下面的奴婢,讓奴婢們幫你折就是了,只求您以後可千萬別再上樹了!”
桃灼看著這些花,無比的豔麗,自己不也象這些花一樣嗎?看起來這樣的豔?還不是讓人折了,任人作踐?想想更覺得心酸!
還送花作什麼?有這個必要嗎?下點藥我不就在他身下屈膝投降了,還用得著費這些功夫,假惺惺?桃灼悲憤的叫:“都把花給我扔出去!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
襄揚王在仁德宮處理的奏摺,可心裡想的全是一個人,想起昨夜裡的歡愛。那個嬌俏可人的女子在自己懷裡喃喃的叫著,惹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憐愛。甚至整夜摟著她,怎麼也不厭倦。想著心裡就莫名的疼惜。
不知南亭院的那些奴婢會不會照顧她,她在那個地方過得習(xí)慣不習(xí)慣?
其實也不怪奴婢們沒有照管她,在那種地方,也怪寂寞的,自己也沒太多時間去陪她,也難怪她上樹折花。襄揚王想到這些不自覺的搖頭輕笑,喚道:“張公公,今日的梅花可曾給姑娘送了去?”
“王上,都送過去了,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到了姑娘的房間了!”張公公陪著笑道。
“記著,明日再去花園揀些最繁盛的梅花,給南亭院送過去!”襄揚王沉吟道:“記住要紅梅!”
“喳!奴才即刻去花園裡!”張公公連忙道。
想起昨日的情景,襄揚王不覺得笑了起來。今日清早趕回仁德殿,離開時她睡的正香,雪白的頸上還有些青淤的吻痕。不知是昨夜讓她太累,還是藥力她如此睡得如此香甜?
他自己也不知道昨晚爲(wèi)什麼會那麼做,也許是桃灼的笑臉感染了她?也許是爲(wèi)了自己內(nèi)心渴望?也許?說不清太多的原因,襄揚王太想擁有她,他那麼急切的想要了她,甚至用了下藥這種不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