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心甘情願
○十五.心甘情願
墨夜帝冷冷對洛浮夕道:
“你不願意,朕自然不迫你。你不來,自當有你的奴才代勞了!”
什麼?
洛浮夕不敢置信地呆在原地,他居然要拿子沐代替?
代替什麼?代替自己伺候墨夜就寢?
墨夜將子沐摔在牀上,而後放下牀上了帷幔,子沐掙扎著想從牀上起身,一面害怕的喊著“公子!公子!”,剛從牀上爬起來,又被墨夜狠狠地按到在榻上。
在帷幔全部放下來之前,又最後一次看了一眼洛浮夕,隨後便從後面?zhèn)鱽砹巡乃撼堵暋?
“帝君,您說過不會強迫我!”
對方隔著帷幔迴應他的問題,手卻沒有停止撕扯的動作:
“可朕也說過,朕的耐性有限!”
這一句,便把洛浮夕堵得再說不出一句。
他完全驚在原地。墨夜原來的目標還是自己,怎麼一下子變成了無辜的子沐?
背後突然輕拍了一下他的背脊,讓他回神過來,——常公公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內室。
他對著洛浮夕神色詭異,道:“大人,帝君要借您寶地,休息一會,還請大人暫到外面休息!帝君不喜歡有人打擾。”
洛浮夕被常公公從地上連拉帶抱的拖起來,欲要強行拉出房間。
而帷幕後面,便是墨夜高大的身形,慢慢爬上了他的牀,而後大動作地將呼喊不止的子沐身上的衣服一一拋出牀外。
子沐是自己最在意的人,絕不能讓他代替自己,成爲墨夜的玩物!
不行!子沐不行!
若他有任何一點的閃失,自己如何跟他尚在洛水的父母交代!
他腦海裡排山倒海的是子沐剛剛驚恐的表情,哭喊著叫著“公子”的怯弱聲音,他信任自己,自己就算跟墨夜拼命,也要保下子沐,更何況,他正在替自己無辜受難!
即將被常公公拉出門的洛浮夕對著楓丹屏風後的那個人大喊一聲:“不要!”
而後瘋了一般地掙脫了常公公的牽制,企圖從門口又衝回內室。
就在常公公詫異洛浮夕居然有這般的毅力推開他之後,門口又進來數(shù)名宮人,一起上前來抱住了洛浮夕的身體,合力要將他拖出房間。
洛浮夕更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跟這些人抗爭,從屏風裡透過的燭光中,微微閃爍出牀上兩個人糾纏的身影,那副景象要把自己逼瘋了,不知道墨夜是否真的在自己面前強上了子沐。
連自己都掙不過墨夜,瘦弱的子沐更加不會是墨夜的對手。
耳畔還縈繞子沐的哀鳴,聲音越來越弱。
你不是要我麼?既然如此,爲什麼拿子沐來要挾自己!
洛浮夕重重吸了一口氣,站定,對著那人道:
——
“帝君!您贏了!”
“……求您,放過子沐……”
“臣……願意……願意做任何事情!”
……
心底的唯一防線也在頃刻間瓦解,連日不斷鼓勵自己中能夠戰(zhàn)勝墨夜,順利回家的意念轉瞬即逝。
在那句“臣願意”的言語之後,等待的便是片刻的靜默,內室在剎那間,停止了哭叫和撕裂布料的刺耳聲響。
而背後拉扯自己,不斷阻止自己前進的數(shù)雙手,也在那刻停止了用力,紛紛鬆落下來。
時間靜默,安靜了須臾。
洛浮夕在等待簾後的那個影子的反應。
最終,對方掀開帷幕,從簾後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了志在必得後的勝利微笑,也不顧自己身上衣衫不整。
他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因爲剛剛的拉扯而衣衫凌亂的洛浮夕,眼眉的得意更是顯而易見。
“洛愛卿,你剛剛說什麼?朕沒有聽清楚。”
對方咬咬牙,片刻,終於低聲又重複道:
“臣願意……留在帝君身邊……臣,心甘情願……”
男人冷笑一聲,之前一直強調自己的節(jié)氣和傲骨,可在自己身邊的人即將遇險的時候,也不過變得不堪一擊的脆弱。
他沒有強迫他。
是他自己要挺身而出,爲了救一個奴才。
可不管用什麼方法,墨夜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他要洛浮夕當著他的面說,當著全天下的人說,自己是心甘情願的留在帝君身邊的。沒有人強迫他。
墨夜大手一揮,洛浮夕身後的常公公便勒令宮人們七手八腳地魚貫而入,將早就嚇呆的子沐從洛浮夕的牀上架了下來,這個孩子腦子嗡成空白,衣服也差點被全數(shù)脫盡,架下來的時候,還緊緊拉住內衣的環(huán)扣不鬆手。
待於洛浮夕擦肩而過的時候,回神的連連喊了兩聲“公子”。
洛浮夕對他點頭,囑咐他什麼都不要想,忘了今晚的事好好休息,其他的,他自會安排。
再然後,這場鬧劇結束,常公公等人知趣地將房門合上,屋裡只留了帝君與洛浮夕兩人而已。
墨夜行至洛浮夕面前,對方後怕地朝後退了一步。
看出了洛浮夕的害怕,墨夜反而伸手,趁對方還沒有再次成功逃脫之間,又一次地拉住了他,稍稍一扯,連衣帶人,就被墨夜扯進了懷抱裡。
洛浮夕自知今晚在劫難逃,幾乎被墨夜逼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對方勒住了洛浮夕不斷想要掙脫的身體,幾乎將脣貼上了對方慘白的面頰。
他分明感覺到下身某個部位已經(jīng)被墨夜脹大的灼熱所抵住,對上的,正是墨夜寫滿慾望的臉。
洛浮夕掙扎不出,又恐對方就這樣親下來,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索性任由他宰割,再也不做其他抵抗了。
但事實上,墨夜在要到了洛浮夕的答案之後,再也不急著霸王硬上弓地要吃他,反而更有興趣玩一個欲擒故縱的遊戲。
也許等一等,味道會讓他更難忘。
墨夜並沒有吻他,強壓著身上的邪火,扣住了洛浮夕的下巴,要他睜開眼仔細看清楚自己的容貌。
捏住下巴的手指稍微用力,洛浮夕便吃疼地睜開了眼,與墨夜對視的時候,墨夜說出了讓洛浮夕無以反抗的言辭:
“朕相信,你今日這番話是出自真心,但願洛愛卿不要忘記今日之言,好好看清楚朕的容貌,日後你唯一要忌憚的,便是朕的這張臉!”
“……”對方咬脣一言不發(fā)。
直到在洛浮夕的墨色雙瞳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墨夜這才滿意地放開了他的手,饒有興致的用手指劃過對方咬地快滴出血來的潤澤雙脣:
“朕還沒有問過你,你以前可有行過**?”
聽聞這句,洛浮夕的臉不由自主紅了一半,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問這種問題。
他幼年在洛水王宮,年紀尚幼,父母只給年長的哥哥們討了姬妾,待他成年後,便遇到了連年的戰(zhàn)事,哪還有什麼心情教洛浮夕成人之禮?
“沒有。”
別說跟男人,就算是女人,也從未沾指。
最多不過是少年懷春,隔著簾子與宗室之女以詩詞傳情,並未有越界之事。
聽到這個答案,似乎跟自己想的一樣,帝君嘴角上揚。
“臣有沒有行過**,於帝君而言,很重要麼?”
“當然!”對方不假思索的滿足了洛浮夕的好奇心,一遍保持耐心的解釋。
“你行了**,那再好不過,省得到時候弄得朕不舒服,朕現(xiàn)在就可以把你辦了!”
洛浮夕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沒有經(jīng)驗,不然等下便是屍骨無存了。
墨夜將洛浮夕從懷裡放開,自顧自己整理了衣衫。又道:“不過,你沒有經(jīng)驗,在另個層面上來說,會更合朕的口味,今日朕暫且放過你。”
“嗯?”那剛剛唱的是哪出?
看到洛浮夕徹底放鬆的表情,對方危險地靠近一份:
“……朕忘了告訴你,自登基後,除了承恩宮,朕絕不會在第二個地方就寢!”
作爲一代帝王,他當然不會輕易的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下安然入睡。歷史上巨大多數(shù)的不測,都是在人完全沉睡後發(fā)生的。
謹慎如他,還不至於愚蠢到隨著自己的性子,在洛水驛館躺一晚上。
“那剛纔……您在臣的牀上……”
不由自主的就把心裡的疑問托盤而出,問完才後覺地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上。
之前在自己的牀上,抓了子沐,想要顛龍倒鳳,難道不是想要拿子沐做替身麼?
墨夜已經(jīng)穿戴整齊,正欲出門,而剛剛在外面的常公公似乎跟墨夜心有靈犀一般,對立面發(fā)生了什麼瞭如指掌,很是時候的在門口輕喚道:
“帝君,回宮的車馬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
他正中下懷,悠悠道:“洛愛卿,朕不過是演了一齣戲。”
說完,頭也不回地邁出房門,只留下洛浮夕一人矗立原地,驚覺錯愕。
手段陰狠如宗政墨夜,今日的一國之主,九五至尊,也絕非生下來便是皇儲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在登基前的十年歲月裡,靠著自己的鐵血手腕,硬是將前面的皇兄們一個個拉下馬,他自有一套將人玩弄於股掌的手段。
借洛浮夕之手,誅殺了渤海公主如此,想要他洛浮夕徹底毀掉清白之氣,雙手沾血地成爲渤海的罪人;而如今,又是拿最在意的子沐,生生演了這齣戲,叫他不得不順從他的旨意。
而這些,居然就是墨夜嘴巴里的【不強迫】!
洛浮夕在空曠的房間裡,自嘲地冷笑三聲,緊握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