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公主愿意公開道歉。”東離弦胸有成竹的說著,既然百里玄夜都沒有大鬧,那么,他剛好可以用這件事作引子,讓南月處在下風(fēng)。
“這件事,要讓南月皇朝有個交待。”楚洛城惱意更深,不依不饒的說著:“鎮(zhèn)南王府是他們能隨便破壞的地方嗎!”
說的振振有詞。
“是啊是啊!”百官都附和著。
白大學(xué)士和肖太尉則對視一眼,也附和了起來。
“南月的公主敢來大離惹事生非,想來是不將咱們東離皇朝放在眼里,得給這個小丫頭一點教訓(xùn)。”白大學(xué)士說的很緩慢,卻很有份量。
“的確,鎮(zhèn)南王為國為民,是東離的大功臣,沒有鎮(zhèn)南王就沒有百姓的安居樂業(yè),怎么能讓他們?nèi)绱藝虖垺!毙ぬ疽采锨耙徊剑x凜然的說著,這種事情,他們不能反對百官的。
雖然這樣做,有損兩國的關(guān)系,但是這件事,的確不能就此罷休。
一定要攤開來說。
不過,這個肖太尉卻沒安什么好心,如此說話,更是直接將皇上也比下去了。
讓百里玄夜的眉頭狠狠的擰在了一處。
連同肖以歌和楚洛城也都看向肖太尉,他這是要挑事了!
東離弦果然面色暗了下來,也看了肖太尉一眼,再看百里玄夜,沒了剛剛的情緒,而是低沉著聲音,冷著臉:“鎮(zhèn)南王有何想法?”
“一切憑皇上作主。”百里玄夜暗算咬牙,他明白,肖家和白家一定也恨極了百里玄月,他們無法針對百里玄月,就針對他百里玄夜了。
沒有百里玄月,蘇相不會閉門思過,蘇思浩不會打入天牢。
“這么大的事情,王爺沒有什么想法嗎?”東離弦果然是受了影響,臉色已經(jīng)一沉如水,他堂堂帝王不如一個王爺,當(dāng)然無法忍受。
此時肖以歌猛的看向肖太尉,再看了楚洛城一眼。
兩人換了一個眼神,也都低下頭來,沒有再多說什么。
“南月小公承諾給臣賠償銀兩,重修王府。”百里玄夜的心也涼了。
這么明顯的挑撥之詞,皇上竟然能冷下臉來。
這么多年的情誼,根本不敵一句話。
他還死心踏地的護(hù)著東離的天下江山,護(hù)著他這個帝王。
“哼!”東離弦輕輕哼了一聲,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各位愛卿,覺得如何是好?”
“讓南月賠償損失。”白大學(xué)士這一次直接開口說道:“南月必須得有個態(tài)度。”
“對,讓南月的皇上道歉……”
“讓南月皇子和公主盡快離開東離……”
百官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議論紛紛,都是義憤填鷹。
不過都有幾分看熱鬧的心態(tài),更想利用此事大鬧。
讓肖以歌,百里玄夜和楚洛城都有些失望。
東離的朝堂被蘇白肖三家掌控著,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
好在皇上不昏庸。
最后決定,先讓南月老皇帝知道此事,看南月老皇帝是什么態(tài)度,南月皇子和南月小公主則不能離開。
直接被扣成了人質(zhì)。
這件事,算是鬧大了,不鬧大,三國的人都以為東離好欺壓。
所以,不得不如此,東離弦也考慮到這些,才會將此事拿到朝堂上來說。
下了朝,肖以歌,百里玄夜和楚洛城三個人便聚到了一處。
都是面色凝重。
“這件事,是皇上封鎖的消息。”百里玄夜先對楚洛城解決了一句,憑著百里玄月這張臉,他就知道楚洛城一定也會擔(dān)心的。
當(dāng)年他們誰也沒得到蘇皇后的芳記,可以說是失望一生,失落一世。
而百里玄月的出現(xiàn)讓他們幾個人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包括東離弦。
只是東離弦坐在那個位置,無法像肖以歌和楚洛城這樣隨意。
“原來如此。”楚洛城冷哼了一聲:“皇上是不想事情鬧大吧,這件事,若是讓百姓知道了,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
“的確。”肖以歌點頭,看著百里玄夜:“鎮(zhèn)南王是百姓心中的神邸,火燒王府,就等于是侵犯了他們的信念。”
“嗯,皇上的考慮是對的。”百里玄夜也無奈的嘆息一聲:“可是現(xiàn)在要怎么改變現(xiàn)狀呢?這樣下去,皇上根本容不下我。”
“何止是你,早晚也會輪到本王的。”肖以歌笑了笑,其實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被架空了權(quán)利。
“本王也一樣。”楚洛城也看的很透徹:“只是比你們二位要晚一些罷了。”
畢竟楚洛城十分低調(diào)。
“現(xiàn)在,先不用考慮南月,皇上自會處理此事,咱們應(yīng)該商議一下,如何教訓(xùn)肖太尉。”肖以歌冷哼了一聲:“天牢那件案子還沒有眉目吧?”
“沒有。”楚洛城也眼底一亮:“我正打算說這件事,總要破案的。”
“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線索。”肖以歌邪邪一笑:“這個肖太尉太囂張了,蘇家已經(jīng)差不多了,那么也該輪到肖家了。”
“嗯,好主意。”百里玄夜點了點頭:“線索這東西,只要搜一定有的。”
本來東離弦也想鏟除三大世家,他們剛好順個手。
讓他在朝堂上胡言亂語!
正愁這天牢的案子破不了呢。
剛好有人送過來讓他們虐。
“這件事,我們要見一個人。”肖以歌神秘的說著,一邊看了看四周:“跟我來。”
百里玄夜和楚洛城也都皺了一下眉頭,他們突然就覺得天牢的事情,肖以歌應(yīng)該是知情的。
不過兩人沒有說什么。
三個人快速向皇家別苑而去。
“是去見西泠牧朝吧。”百里玄夜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
肖以歌也沒有隱瞞:“是的,就是他,他一定會幫助我們的。”
“那天……你去了天牢嗎?”楚洛城有些惱火:“戲耍了本王這么久……”
猶豫了一下,肖以歌才嘆息一聲:“那天,月兒也去了。”
聽到此話,楚洛城直接閉嘴了,沒有再問一個字。
他也明白,若不是因為百里玄月牽扯其中,或者肖以歌早就出手幫助自己了吧。
唉,搖了搖頭。
“不夠意思,重色輕友。”楚洛城還是吐出八個字,一臉憤憤。
“嗯,換作是你,你比本王更黑吧。”肖以歌搖著扇子,淡淡笑著,渾不在意,為了百里玄月,他背多少黑鍋都愿意。
“對了,月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百里玄夜這才記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昨天百里玄月和南月錦華打的激烈。
而且南月錦華還帶了那么多的幫手。
想想,他也想發(fā)火了。
“這個……辦完這件事,你去我府上一趟以。”肖以歌欲言又止,面色也暗了暗。
百里玄月不是沒事,是有大事。
這件事,得快些解決了。
“怎么?月兒受傷了?”百里玄夜終于不能淡定了,停下來,攔了肖以歌的去路,問的一本正經(jīng),語氣也低沉了許多。
他一直都寶貝著這個妹妹呢。
“嗯,受了內(nèi)傷。”肖以歌也收了扇子,大紅的衣衫都感覺顏色暗了下來:“不過,暫時沒事。”
“什么叫暫時沒事?”楚洛城皺眉:“你昨天不是將她帶走了嗎?”
“我去的時候,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肖以歌低了頭,他也怪自己,昨天出現(xiàn)的太晚了。
百里玄月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竟然不在。
想想都恨自己了。
“一會兒本王也去你府上。”楚洛城不由分說的說著。
三個人這才走進(jìn)皇家別苑。
南月錦年看到三個人,忙走了過來。
這一夜他都沒有入睡,也是十分擔(dān)心。
“三位王爺,月兒姑娘怎么樣了?”南月錦年明白,若是百里玄月有什么事,事情就更難收場了。
他很后悔帶著南月錦華一起來東離了。
只會壞了他的大事。
昨天夜里,南月在東離的五十多個據(jù)點被挑了。
他明白,這一定是因為那場大火的緣故。
“大皇子。”百里玄夜終于冷著臉:“月兒要是有什么事,你們南月的小公主,要以命相賠。”
說的毫不留情。
“月兒姑娘真的出事了嗎?”南月錦年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心都掉了下去,直直看著百里玄夜,然后狠狠閉了一下眼睛。
他的一切都?xì)г谀显洛\華的手里。
“出事了?”南月錦華也走了過來,面上倒是一如繼往的傲慢,揚著頭:“死了嗎?”
百里玄月要是死,她做這一切也值了。
“找死!”肖以歌冷哼一聲,揚起手就拍了下去。
南月錦華閃身避了一下,還是被肖以歌的掌風(fēng)掃到了,臉頰通紅一片,快速后退了一步,狠狠瞪著肖以歌:“堂堂閑王,竟然出手打女子。”
“打的就是你!”肖以歌的確不會輕易打女子,可是南月錦華剛剛的話讓他氣憤了,他恨不得打死這個女人。
考慮到兩國的關(guān)系,忍了。
不過,也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女人了。
她傷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當(dāng)然不能讓她好過。
南月錦年也有些意外,整個大陸都知道肖以歌的閑王之名,此時他竟然出手打一個女子,一個沒有他修為高深的女子。
這話傳出去,對他的影響怕是不小吧。
“以歌,因為這個女人讓你丟名失利,不值得。”百里玄夜忙攔了過來,他也意外了,昨天夜里他那么氣惱,都沒有動手。
看得出來,肖以歌真的在乎百里玄月,勝過一切。
甚至比他更在意。
楚洛城更是半晌都沒反映過來,肖以歌真的是他們識得的肖以歌嗎?
為了蘇皇后,他也沒有這般失態(tài)過。
“哼,敢再傷到月兒一根寒毛,就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肖以歌瞪著臉頰通紅的南月錦華,毫不留情的說著。
百里玄月,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寶貝,任何人都傷不得。
就是東離弦,他也不會顧及任何情面。
“你……”南月錦華后知后覺的抬手捂著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她的囂張跋扈在肖以歌面前只會讓自己更吃虧。
修為相差太多,她不敢輕易動手,只能忍了。
卻也明白,百里玄月真的出事了,不然這個閑王不會如此大發(fā)雷霆。
“王爺,這件事,南月一定會給個交待的。”南月錦年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