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肖以歌僵了一下,他醒來后,一直都在四處打探關于百里玄月的消息,更是將他離開后百里玄月的一切情況都問了遍。
卻不知道百里玄月口中所說的情況。
“嗯,當時對戰(zhàn)黑佛,強行收了他帶來的幽冥綠火。”百里玄月倒是說的一臉無所謂,她當時也是太過猖狂了,以為自己能壓制住那股異火。
不過現(xiàn)在那股異火與已經(jīng)自己的本命之火相結合了,讓她的火系魔法修為大大提升。
肖以歌體內(nèi)的邪火若能壓制住,也能助他的修為大漲的。
因為肖以歌有意避開了關于北冥玉封的消息,所以這件事,他還真沒有打探到。
此時也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月兒,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
“你知道就好了。”百里玄月白了肖以歌一眼:“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饒不了你。”
她當然不會順著肖以歌的話說,若不是因為她見到肖以歌時,他是躺在床上的,若不是,她一定會大打出手的。
讓肖以歌知道敢離開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定不會。”肖以歌忙笑著點頭,用力點頭:“再有下次,你打斷我的腿好了。”
“還敢有下次?”百里玄月狠狠瞪他,面色不善。
“當然不敢。”肖以歌的心情極好,一臉的獻媚:“本王發(fā)誓,一定再也不離開月兒,若違背誓言,天打雷……”
不等肖以歌的話說完,百里玄月已經(jīng)抬手捂了他的嘴角,一臉正色:“我不允許你胡說,你是我的,你要如何,是我說的算。”
她還真舍不得肖以歌發(fā)過樣的毒誓。
心頭不忍,因為這一次肖以歌也是為了她百里玄月。
肖以歌笑意更深了,眼底眉稍都是笑,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丫頭……”
想說她霸道,卻收了回去,自從她識得百里玄月,無論如何都不會吃虧,想來感情上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好了,我真的該走了。”百里玄月不舍得,卻也不得不走:“你讓阿柄照顧好小皇子。”
“放心吧。”肖以歌倒是沒有吃醋,他明白,即使北冥玉封真的在他和百里玄月之間真的影響了什么,他也不能計較。
百里玄月起身離開,沒有回頭,她是怕自己回過頭來又不舍得離開了。
西泠牧朝又等在了宮中,一臉笑意的看著百里玄月,卻沒有說什么。
“怎么了?”百里玄月被他看的有些毛,這個人太可怕了。
“沒什么,本宮在想,是不是不必再尋找閑王的下落的。”西泠牧朝坐在那里,手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臉的高深莫測。
“為什么?”百里玄月的心沉了一下,真的讓西泠牧朝知道了肖以歌的下落,他們的就太被動了,畢竟現(xiàn)在的肖以歌很虛弱。
連寒冰床都不能離開。
“想來月兒姑娘已經(jīng)找到閑王了。”西泠牧朝聰明絕頂,這點,他還是看得出來的,先不說百里玄月連著兩夜未回宮,就是她臉上的笑容也說明了這一切。
百里玄月再怎么也掩飾不住情緒。
“哦,太子殿下說笑了,我是在日夜的尋找以歌的下落,不過至今沒有消息。”百里玄月也多解釋,也坐了下去,一臉疲憊的樣子。
她這一個晚上都在緊張的度過了,北冥玉封替肖以歌打通七經(jīng)八脈,她當然在一旁盯著。
“竟然還沒有消息嗎?”西泠牧朝也是半信半疑,從他得到消息來看,肖以歌不應該在東離的,所以百里玄月的話,他也信一半。
他也明白,百里玄月自從去了閑王府,整個人就變了。
或者真的只是閑王留下了什么東西,讓百里玄月看到了某種希望。
“是啊,不知太子殿下那邊有什進展,想來太子殿下一直都在尋找以歌的下落吧。”百里玄月直來直往的說著:“我在這里謝過太子殿下了。”
西泠牧朝的臉色有些難看,更有些無奈的看了百里玄月一眼。
這個丫頭也學會用言語嘲諷自己了。
他也不在意:“月兒客氣了,以我們的關系,我應該幫這個忙的。”
那意思他們的關系很不一般。
“不知道閑王府的人有沒有消息?”西泠牧朝從腰間取出一把折扇,輕聲說著,也帶了幾分試探。
搖頭,百里玄月當然不會透露半點消息給他的。
“看來,本宮得加大力度,再派些人出去了。”西泠牧朝琢磨不透百里玄月,也只能妥協(xié),是他主動提出幫助百里玄月的,誠意什么的,只能看他自己了。
一邊又說道:“南月小公主和鎮(zhèn)南王那邊情況怎么樣?”
百里玄月又嘆息一聲:“小公主傷的有些重,小皇子也有些無力了。”
狠狠皺眉,西泠牧朝對眼下的形勢還是有些摸不透了。
“或者小皇子需要什么,本宮可以派人送過去。”西泠牧朝現(xiàn)在倒是很有誠意,似乎真的站在百里玄月身邊。
其實他是想摸清楚北冥和南月的底細。
現(xiàn)在南月錦華重傷,南月錦年應該高興才對。
本來南月錦華留在南月,南月錦年的地位直接受到影響,若南月錦華不在南月,看情形,也會是東離未來的皇后。
百里玄月攻下東離,當然不會擺在那里,他登基為帝,是不可爭的事實。
南月錦華為后,如何還能助南月?
這一定讓南月錦年心里不痛快。
所以,這南月錦華受傷,也是幾人歡喜幾人愁了。
他這個時候,插上一手,或者能改變局勢。
“不用了,洛王已經(jīng)去取了,相信這個時候,已經(jīng)給小公主服下丹藥了。”百里玄月也知道西泠牧朝打的好主意。
現(xiàn)在只要有一處發(fā)動戰(zhàn)爭,西泠便會從中插手,他的目標可是整個天下。
他這些日子之所以這么安靜,一定是在布網(wǎng),等到網(wǎng)布好了,就會收起來,到時候,他們再反擊,就晚了。
所以,百里玄月知道,肖以歌必須得盡快恢復,這軍事上的事情,她百里玄月可是半點都不懂,根本幫不了什么忙。
西泠牧朝又遲遲不懇離去,她也要小心防備著他。
這幾日西泠牧朝所住的行館里安插了大批的眼線,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報到百里玄月這里。
只是百里玄月安排的那些眼線似乎盯不住西泠牧朝,以西泠牧朝的修為,的確是很少有人能跟蹤。
“那就好。”西泠牧朝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失望,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本宮就放心了。”
百里玄月本是等著西泠牧朝離開的,卻見他一副穩(wěn)坐泰山的樣子,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自顧自的站起身來:“我再到各處查看一遍,太子殿下請便。”
有這個西泠牧朝在左右,行事還真是不方向。
“本宮陪你吧。”西泠牧朝還疑百里玄月的行為,所以他要隨時跟在她的左右,倒要看看百里玄月能忍自己多久。
“好吧。”百里玄月倒是也不介意,畢竟東離的情況西泠牧朝也是知道的。
逃走的蘇相一家已經(jīng)被抓了回來,此時正關在天牢。
百里玄月便去了天牢。
西泠牧朝緊隨其后,看了看天牢,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其實我與月兒姑娘也是不打不相識呢。”
他們第一次交鋒就是在這天牢里。
“對了,你當初為何在東離的天牢里?”百里玄月一直都沒有弄明白這件事,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就不了了之了。
“這里是我的據(jù)點之一。”西泠牧朝笑了笑:“你也知道皇太后一直在本宮的手下行事,我當時從西泠喬裝到了東離,為了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就住進了天牢。”
他的心思任何人都知道,他也不必隱瞞什么,所以實話實說。
“這天牢哪里有你的賭場舒服啊?”百里玄月還是挑了挑眉,她覺得西泠牧朝還是沒有說實話。
“的確。”西泠牧朝笑了笑:“其實……本宮一直都不服閑王,所以偷襲了他,雖然傷了他,我自己也一樣受了重創(chuàng),那時候的東離到處都是閑王的人,東離弦也會全力助閑王,所以我也是無處可藏,便在這天牢里了,那時候,我吃了丹藥,剛好進階,不想就被你們給破壞了。”
說的一臉無奈。
“這是自作自受。”百里玄月扯了扯嘴角:“你為何不與以歌光明正大的比試。”
“我來東離的事情是秘密。”西泠牧朝也不惱。
“后來身份暴露,所以才會說來東離選妃。”百里玄月直直瞪著西泠牧朝,兩人并肩而行,已經(jīng)走到了蘇相一家所在之處。
“不過本宮是真心想娶你為太子妃的。”西泠牧朝急忙又解釋了一句。
不管是利用還是借機行事,他的確想娶百里玄月。
“好了。”百里玄月擺了擺手,示意他到了。
西泠牧朝也抬眸看向蘇相一家,倒是面色未變。
“蘇思浩人呢?”百里玄月還是問了一句,牢頭僵了一下,看向蘇家人:“回大小姐,蘇家逃跑的人都在這里,并沒有蘇大公子。”
“哦……”百里玄月挑了挑眉眼,看向一身平民裝扮的蘇相:“蘇思浩沒與你們一起?”
蘇相低了頭,一臉的落魄:“思浩一定是護著皇上離開時,遭遇了不測……”
老淚縱橫。
一邊說一邊用手捂了臉,他現(xiàn)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蘇思浩竟然護送皇上……離開。”百里玄月覺得不可思義,隨即搖了搖頭,東離弦混到最后竟然要靠蘇思浩護著,還真是無能。
皇帝坐到這個份上,的確心塞。
蘇相只是用力點頭,他的兩女一兒,似乎一個也沒能保住。
現(xiàn)在蘇妃與東離弦離開了,也是消息全無。
“傳國玉璽可在你手上?”百里玄月沒有問太多,而是瞇著眸子沉聲問道。
那么重要的東西,想來東離弦會帶在身邊,可是據(jù)安順說,東離弦只帶走了蘇妃。
能接觸傳國玉璽的人不多。
百里玄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相。
“大小姐,老臣……”蘇相忙一邊哭一邊說。
“說重點。”百里玄月可沒有心情和他扯皮:“你知道我的手段。”
西泠牧朝看在眼里,只是笑了笑。
這蘇相要是遇上別人,可能還能講些條件,給自己留條出路,遇上百里玄月也是他活該了。
此進蘇相的綠豆眼睛轉了半天,老臉通紅一片。
那破布衣衫蓋不住他圓滾滾的身體。
蘇夫人也驚了一下,在后面推了蘇相一把。
“大小姐,其實老臣對鎮(zhèn)南王一直都忠心耿耿,沒有二心,還請大小姐明鑒。”蘇相當然是想用傳國玉璽給自己謀一條后路了。
“別說廢話。”百里玄月才不管那么多,她只要傳國玉璽:“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
蘇相看著百里玄月有些陰森的臉,顫抖了一下。
這丫頭的本事他沒見過,卻也聽說過,想來抬抬手,就能讓他們所有人被燒成灰燼。
從始至終,西泠牧朝都不開口說話,他其實有些后悔沒派人劫下蘇相一家。
這傳國玉璽可是好東西,鎮(zhèn)南王雖然攻下了東離,若沒有傳國玉璽,登基為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若這傳國玉璽落在他西泠牧朝手里,用處可就大了。
一邊想一邊握了握拳頭,抬眸深深看了百里玄月一眼。
他真的以為百里玄月只在尋找肖以歌,不想她什么事也沒有耽誤。
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我交出來。”蘇相終于頂不住壓力,無奈的說著,一邊顫抖著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傳國玉璽,有些不甘愿的遞給了百里玄月。
“大小姐,老臣還有一事相求,蘇思浩不是甘愿聽眾東離弦的安排的,他只是沒有辦法。”蘇相還想給自己爭取一席之地。
接過傳國玉璽,收進儲物手鐲,又看了看蘇相:“你放心,我會派人調蘇思浩的事情的。”
她也知道東離弦在利用蘇思浩,當初就兩次讓蘇思浩接自己進東離皇宮的,他打的如意算盤,百里玄月當然清楚。
西泠牧朝笑了笑:“這蘇思浩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就是心思太單純了。”
“的確,容易被人利用。”百里玄月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