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頭腦中猶如爆裂開一顆原子彈,壓抑了一個晚上一個早上的火焰轟然高漲,熊熊燃燒著張亦云的理智,她扛著肚子幾步到了麗薩的門前,看向那個躺在床上讓莫姨梳頭的女人,滿腹的怒氣找到了奔突口。
幾步走過去,手中的平板電腦“啪”的一聲摔在了床邊!
“麗薩,你罵誰是賤人呢?豬不嫌己丑,看誰都噴糞的話,你聽說過吧?可你說誰都無所謂,你就是不能罵鐺鐺!
從昨晚開始到現(xiàn)在我就想對你破口大罵,可我罵你會臟了我的嘴,所以我忍著!可我現(xiàn)在忍無可忍了!你罵鐺鐺賤人,你是什么知道嗎?
掛著公共汽車的旗幟想要倒貼的賤人!還要用設(shè)計才把男人拉上床的賤人!要不要我說說你的孩子?”
真的很張狂!別人可以顧忌這個女人的感受她可不在乎,惹惱了她,她就把孩子的事情抖露出來!
話,若犀利的刀劍,每一句都深深的刺入了麗薩的心窩里!
她猛然起身仇恨的瞪著眼前扛著幾乎要生了的女人,陰森的眼睛里帶著層層殺意,咬牙切齒,“張亦云,你……你給我滾!再說下去,我就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赤紅的眼睛,仇人見面分外駭人!
慘白的臉,扭曲的眼睛,披散著的長發(fā),麗薩整個人猶如女鬼一樣,臉上閃著嗜血的冷酷與憤恨。
張亦云不覺勾了勾唇,冷冷一笑,“好,我等著你殺了我!你有種的話不要在這兒躺著,不要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討得男人的歡心!”
“亦云!”莫姨臉色變了變!剛剛她說什么?要說說孩子?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孩子的事情?怎么發(fā)現(xiàn)的?林鐺鐺有沒有看出什么?
坐在那兒剛剛遲疑了一下,聽到二人的斗嘴,她趕緊起身護(hù)住了麗薩,“麗薩,躺下,你的身體不允許你動氣,快躺下!”
說完她轉(zhuǎn)身看著張亦云,眼底染著冷意,臉上卻是一副哀求的模樣。
“亦云,我求求你,看在阿耀的份上,不要再說了好不好?現(xiàn)在她的身體不好,稍稍動氣就有生命危險,難道你想讓子豪因?yàn)槟闵鷼鈫幔俊?
“莫姨,你讓開,讓開啊!”
麗薩匍匐在床上,臉色愈發(fā)的蒼白起來,突然她向前撲去,張嘴哇的一聲吐了起來,滿口的污穢之物吐在了莫姨的腿上,房間內(nèi)頓時充溢著難聞的酸腐味道。
“咯咯咯,莫姨,你說這是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說說話聊聊天就吐成這樣,而且還是吐在您的身上!您對她的好,終于有了回報!咯咯咯……”
所有的怒氣全部消散,張亦云喜不自禁,咯咯大笑著。
真的很解氣啊,看著床上的女人吐得天翻地覆,伴隨著止不住的氣喘和幾乎窒息的痛苦,她覺得全身的汗毛孔都張開了,好似蒸了一次舒服的桑拿一樣,心里那個舒服啊!
原來人的確是會遭到報應(yīng)的,不是不報應(yīng)只是時候不到啊!
“賤人,你……給我……滾!告訴你,我會殺了你,殺了你的孩子的!”
床上剛剛喘了口氣的麗薩,聽著滿耳朵刺耳的笑聲,她幾乎要抓狂了!翻滾著抑制著即將暈厥過去的虛弱感,只恨現(xiàn)在她手無縛雞之力,如果可以,她不惜現(xiàn)在就沖下去拗?jǐn)?
那個女人的脖子,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揪出來殺死!
“殺了我的孩子?麗薩,你已經(jīng)害死了一個孩子!孩子的冤魂一定回來索命的,我那干兒子的命,要讓你的孩子來償還,所以你的孩子!不會活下去!
還有,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這副尊容,慘白的臉好像白面鬼,滿頭凌亂的頭發(fā)像麻繩,眼中噴射著毒氣,心如蛇蝎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你還想依靠這樣的一張臉吸引男人?小心把男人嚇走!”
聽到孩子的事情,張亦云無心再笑,她搜索著心里最惡毒的語言攻擊著面前的女人!多少天了,整整八個月了啊,她終于在這個女人面前把心里所有想罵的話喊了出來!
該死的女人,為什么她就是不死?
“莫姨,叫子豪,子豪……”
麗薩氣極了,她伸出胳膊想要抓住張亦云,可僵硬的眼睛注視著面前一張一合的唇,卻無法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氣息眼中稀薄起來,她抓著身上的被子大口大口喘息著,可即使如此,還是不能緩和胸口壓迫的窒息感沉悶感,猛然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倒在了床上,只覺得一抹猶如絲線一樣的東西從身上緩緩的游走著,飄向遠(yuǎn)方!
“麗薩,麗薩!你醒醒啊,你不能有問題,真的不能有問題,我馬上給子豪打電話,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打!”
莫姨驚慌了,她手忙腳亂撲到床上,輕輕拍打著麗薩的臉頰,見沒有絲毫動靜,趕緊從床上爬下來,翻找出自己的手機(jī),撥給盧子豪!
盛世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低低的氣壓回旋在空氣中,讓人忍不住的低頭嘆息!
薇薇安心思忐忑,悄然走進(jìn)來,看著手上易詩夢的資料,遲疑了一下,放在了辦公桌上,“盧總,這是您昨天簽下的文件,對方已經(jīng)把相關(guān)資料送過來了,要不要……”
剛要抬頭,卻被面前冷厲的目光所阻止,她趕緊低頭小心翼翼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心里忐忑起來,難道是家里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會不會和蕊妮有關(guān)?昨天看到林鐺鐺和盧子豪就好像有什么矛盾似的,果然還是出了事情。
不行,待會兒她一定得打個電話問問,否則她不放心。
“先拿走,過段時間再說。”
盧子豪目光如冰,焦躁的起身走到窗前,心里郁結(jié)著某種讓人煩躁的東西,發(fā)泄不出來!
“可是盧總,易詩夢發(fā)來傳真,他們對于合作沒什么意見,只希望能盡快洽談合作事項。”
想起昨天簽署的文件上,說是會盡快合作,如今盧子豪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會不會給對方以態(tài)度不誠的感覺?她心里沒底,竭力想要勸說。
“拿走!”冷厲的兩個字乍然打斷了她的話,猶如破空而來的冰刀,唰的一聲刺入眼前的地面上。
薇薇安猛然閉嘴,悄然拿起文件趕緊退了出去。
盧子豪的脾氣她知道,此時他已經(jīng)不耐了,再說下去她的位置難保!
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可以確定!
“子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你真的要對麗薩好放棄鐺鐺?還是你想……”
阿耀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多年和盧子豪并肩作戰(zhàn)的了解,他相信盧子豪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為了心里的一點(diǎn)點(diǎn)愧疚,就補(bǔ)償自己的感情
,這樣的行為不是他的作風(fēng)。
可是就是想不通,現(xiàn)在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幾個殺手的照片呢?發(fā)到我手機(jī)上!”盧子豪轉(zhuǎn)身,臉上的焦躁消失的無影無蹤,淡然吩咐著,公事公辦的口吻。
家里的事情他不會馬虎,更不會因?yàn)榧依锏氖虑槎R了重要的事。
“馬上發(fā)給你。”阿耀趕緊正了正臉色,拿出手機(jī),找出昨晚拍攝的幾名殺手的近照,發(fā)送到了他的手機(jī)上。一次誘敵深入,唯一得到的一點(diǎn)線索,希望能夠找到突破口。
“嗡——嗡——”手機(jī)陡然震動起來,盧子豪目光如冰,看到莫姨兩個字,眼神一閃,按下了接聽鍵。
“子豪,不好了,麗薩剛剛又暈過去了,你馬上回來一趟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聽筒內(nèi)傳出莫姨哭訴的聲音。
眼神中閃過淡漠,他低低的嗯了一聲,掛斷通話,抬頭看向阿耀,“你先回去一下,看看麗薩的情況,我隨后就趕回去。”
“麗薩怎么了?好,我馬上就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機(jī),阿耀趕緊拿起外套,邊穿邊向外走去。麗薩出了事情,難道是和鐺鐺亦云發(fā)生了矛盾?
盧子豪看著他走遠(yuǎn),直接撥打了一個號碼。
“瑞峰,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
“什么事情?子豪,你最近是事業(yè)愛情雙得意,還需要我的幫助,我是不是聽錯了?”林瑞峰坐在病床上,聽到他的聲音,氣不打一出來。
麗薩竟然懷孕了,雖然不確定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可是竟然讓那個女人再次回到別墅里住,作為林鐺鐺的舅舅,心里就是不爽!
“愛情?話里有話,難道聽說了什么事情?廢話少說,我需要你的幫忙,待會兒我會把幾張照片發(fā)到你的手機(jī)上,煩請找出這幾名殺手的資料發(fā)給我!不要忘記了我們的計劃!”
話音落,他直接按掉了通話,手指不停,把一張張照片發(fā)送到了對方的手機(jī)上。
他相信不管林瑞峰的耳朵有多長,聽到了什么,也不會不顧大局耽擱他的事情!
可這一次他想錯了!
病房內(nèi)的林瑞峰看著手機(jī)上連續(xù)多出來的十幾張照片,冷冷一笑,嘿嘿,欺負(fù)我的外甥女還想讓我?guī)湍愕拿Γ康戎桑裁磿r候我心情好了再給你結(jié)果!可我的心情和鐺鐺息息相關(guān)。
照片加了密碼丟在一側(cè),他閉目養(yǎng)神,頭腦活動開了。
剛剛?cè)锬荽騺黼娫挘f明天鐺鐺會在林氏與歐麗亞公司的剪彩儀式上第一次亮相,他要做些什么才能表達(dá)自己的心意呢?想起那個臨陣脫逃又半路里殺出來的韓云帆,他心情奇好起來。
驚喜,驚喜,明天他要給鐺鐺給林氏一個莫大的驚喜!算是他為林氏為林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吧!
重新拿起手機(jī),他翻找出那個沉寂在黑名單中的人物,唇角勾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按了下去,明天的剪彩儀式,將會成為臺北的一個神話!他相信!
盧家大宅,張亦云看著暈厥過去的人,心里無比的舒暢,可又隱隱不安起來。
如果盧子豪回來責(zé)怪了怎么辦?她故意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嗯哼,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既然有人已經(jīng)做下了事情,難道說說不可以嗎,她說錯什么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