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發生了什么事情?”林鐺鐺聽到動靜,趕緊從書房走了出來,看到她在麗薩的房間內,心里噗通一聲,涼了涼!
“沒什么?只是出了點兒小事情。走吧走吧,你不是在忙著嗎,去書房。”
張亦云定了定神,轉身推著林鐺鐺向外走去。一人做事一人當,她剛剛闖的禍端,自己會承擔的,如果盧子豪怪罪的話,就讓他來找自己好了。
“麗薩,麗薩,你醒醒啊,我剛剛給子豪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會回來的。你知道嗎?你這樣他會心疼的!”莫姨絮絮叨叨的說著,拍打著麗薩的冰涼的臉頰,心里涌出難言的苦澀。
她暈過去的次數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了,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孩子真的很危險。尤其是和林鐺鐺張亦云在一起,她情不自禁的就會生氣,激動就會發生意外,這該如何是好?
挽著張亦云的手走到門口,聽到莫姨的話,林鐺鐺身體猛然間僵硬了一下,盧子豪會心疼,現在她不知道男人是否心疼,她的心里倒是疼得難以忍受。
“云,我們走。”她低低的說著,似是下定了決心,向著外面走去。
書房門關上,張亦云抬頭看著走到書桌旁的林鐺鐺,心里咯噔一下,看她的臉色,一定是生氣了。
往前緊走了幾步,突然覺得闖禍了,“鐺鐺啊,我剛剛真的沒怎么做,只是她罵人,然后我聽不慣回了兩句,沒想到那么不經罵,就暈過去了。
我看她一定是裝的,哪兒有罵兩句就暈倒的,簡直太氣人了!還給盧子豪打電話,她想干什么?要告狀嗎?告狀就告狀唄,誰怕誰啊!”
林鐺鐺嘆了口氣,抬頭看著一臉打抱不平的好友,苦笑一下,“云,沒事兒的,放心吧!”
虛張聲勢壯大自己的膽子,其實膽小如鼠,這就是她的好友。遇到朋友的事情兩肋插刀,可是過后又擔心給朋友闖禍,這就是她最親愛的姐妹。
“沒事兒就好,好了好了,我不打擾你了,我坐在這兒,唉,我的平板電腦!”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靠在那兒仰臉看著天花板發愣。
待會兒盧子豪回來,她就是要把麗薩罵鐺鐺的話說出來,她倒要看看盧子豪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待會兒子豪回來了,你就在書房中哪兒都不要去,什么事情都不需操心,老老實實呆著。”
叮囑著那個暗自思忖的女人,林鐺鐺把面前的文件重新規整了一下。
明天的剪彩儀式一定要成功,可她也做好了另外一種打算。如果效應不好該如何應付,如何做好宣傳工作。
紫金檀木門被推開,阿耀急匆匆走了進來,直奔麗薩的臥室。
“莫姨,麗薩怎么樣了?”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女人的身上,看到她虛弱的半睜著眼睛,喘息著,心里長長地松了口氣。沒事兒就好!
“又暈過去了,剛剛醒過來,現在身體格外的虛弱,我擔心的不是這些,我擔心的是她暈過去的次數多了,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你看看,她現在還喘息著,心里還存著一口氣呢。”
莫姨從洗手間走出來,剛剛把地上和身上的污穢之物清洗干凈,看到阿耀,心里略略失望了一下。子豪竟然沒回來!派阿耀回來了!
“心里有氣,什么氣?麗薩,你現在要清楚自己的身體,不能還像以前一樣,看到什么不順眼的地方就無中生有的生氣,現在有孩子了,就應該不管不顧,多想想孩子。”
阿耀往前走了兩步,目光落在地上的平板電腦殘骸上,眼神微微一愣,怎么會有摔碎的電腦?發生什么矛盾了?
“阿耀,你……你給我閉嘴!”
麗薩喘息著呼喝著,眼睛憤怒的瞪著他。
都是他,把那個該死的張亦云弄到家里來,那個女人,就是維護林鐺鐺的一條狗,主人還未吩咐,就撲上來咬人了!她要讓那個女人死,只有她死!林鐺鐺的心才會痛不欲生!
還有阿耀,他不是愛著那個女人嗎?原本屬于她的感情給了那個女人,該死該死,她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死,讓一切愛著那個女人的人都痛!
“麗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該不會是惹惱了她們了吧?”麗薩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驕傲,脾氣大,那兩個女人,別人不招惹,她們是不會出手的!
“阿耀,你說什么呢?你的意思是麗薩從床上爬起來去找茬兒?你眼前的麗薩有這樣的力氣?你的心眼是不是被狗吃了!”
莫姨從后面給了她一個爆栗子,不悅的瞪著他,“如果你回來是興師問罪的,那個要被你問罪的人不在這兒。如果你是回來看熱鬧的,一邊去,這兒不需要你。”
他剛剛的話,很明顯站在處處維護那兩個女人的角度上,實在讓人看不慣!
“莫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更清楚的了解情況而已,你看你怎么能……”阿耀解釋著,驀然感到身后掠過來的冷意,心里咯噔一聲,盧子豪回來了。
“子豪,你終于回來了?我……”麗薩躺在床上,也發現了站在門口的男人,叫了一聲,眼淚紛紛落下,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怎么回事?”
走進來,目光冷冷的掠過地上的殘局,最終看向阿耀。
“我前腳進來你就回來了,我正在問莫姨。”說著向莫姨使了個眼色,這個家里事情已經夠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情該寬恕的就不要再提了。
“剛才我和莫姨說話,莫姨給我梳頭,張亦云突然進來,她罵我是……”
高傲如她,什么時候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罵得狗血噴頭過!她心里受不了!看到男人回來,心里激動起來,氣息也逐漸不穩,喘息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整個人猶如一起一伏的氣球,時刻都有弦斷的危險。
臉色暗了暗,目光冷冷的掠過床上時刻會有暈過去危險的女人,盧子豪看向莫姨,“莫姨,你應該看得最清楚。”
莫姨打了個寒戰,心里涌起片片疑問。看著他的表情,怎么不見一絲緊張與憤怒?他對麗薩的感情到底有多少?
“子豪啊!確實如麗薩所說,剛剛我給麗薩梳頭,說著話,也許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了吧,亦云就沖進來了,說話是沖了些,都是麗薩的身體太虛弱。
所以才會暈過去的!其實沒有什么大礙的,我只是擔心受到這樣的刺激,對孩子不好,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既然你回來了,麗薩也醒了,不如讓事情就這么過去吧。”
她的立場永遠不能改變,她要站在這個
家和平共處的位置上,否則她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威信就會煙消云散。
阿耀一聽,心里的忐忑得到了證實,他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勸道,“是啊是啊,子豪,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沒到家他就懷疑是亦云按不住性子惹出事兒來了,果然是!
“叫亦云過來!”
陰沉的臉色沒有因為任何人的求情而有所緩和!淡漠的聲音倒是有點兒秉公執法的鐵面無私,阿耀心里敲起了邊鼓,難道要殺一儆百為麗薩樹立威信?
他想起鐺鐺剛剛到這兒,二人的關系融洽之時,子豪就是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撐腰的,從那兒以后所有的傭人,乃至莫姨和麗薩都對鐺鐺有所忌憚。而現在時過境遷,事情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用叫了,我來了!”
清脆的聲音帶著冷漠的氣息,和站在臥室中央男人的聲音如出一轍,卻讓人感覺不到寒冷,清脆中讓人精神一震。
阿耀急忙轉臉,看到站在門口的林鐺鐺,微微吁了口氣。
這個家里,唯有鐺鐺是那個男人的克星,有鐺鐺在,看來事情要解決了。
“是我指使亦云這么做的,所以該受到處罰的是我,子豪,你想怎么處置我?是想讓我道歉還是用別的方法懲罰?我甘心受罰。”
她緩緩的走到盧子豪身后,淡淡說著,目光淡然掠過床上的身影,嘲弄的勾了勾唇。
賤人!
麗薩躺在床上,看到她的同時,牙齒緊緊咬住,狠毒的瞪著那個雖然懷孕卻光鮮亮麗的女人,嫉妒猶如迅速竄起來的火焰幾乎要燃燒盡了她所有的理智!
賤人,你不是護著那個女人嗎?那我就讓你和她一起下地獄!我要讓你看著她死,讓后讓你和她一起到地下作伴!你和她都該死!
她眼中所有的神色落入林鐺鐺的眼中,當然也未曾逃過這里最犀利的一雙眼睛,眸子驟然一縮,瞳孔崩裂出一抹殺意,整個人遽然散發出陰沉的冷意。
莫姨機警的看出不對勁的地方,趕緊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麗薩的視線,呵呵一笑打著圓場。
“鐺鐺,說什么呢?都是一家人說什么懲罰不懲罰的,再說了,麗薩懷著孩子你也懷著孩子,都是子豪的孩子怎么能分彼此呢。
只是麗薩的身體虛弱了點兒,所以就嬌弱了,人啊,心里也憋著一肚子的氣,所以才會那么激動的,唉,她的脾氣,子豪和阿耀都知道,平時驕傲慣了的人,受不得半點兒委屈,所以……”
她目光掃過房間內的兩個男人,笑了笑,“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把氣兒順下去,懲罰就不必了,道歉……”
“道什么歉?憑什么道歉?莫姨,如果要想道歉的話,是我也不是鐺鐺,再說了說起道歉,先給鐺鐺道歉的是她而不是任何人!”
剛剛在書房沒留神林鐺鐺就出門了,等她從一堆書中抬起頭來,才發現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趕緊走出來就聽到了這兒的聲音,她怒火中燒起來。
干什么?一圈兒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有種的話就沖著她來!
“你……”莫姨臉色一變,笑了一半的表情僵硬在臉上,猶如僵硬的面具一點點的收起來,吶吶說道,“亦云,這件事從何說起,也許你聽錯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