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循循善誘:“你先告訴我,你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你看,我跟亦云呢,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這份上了,你多多少少也不該拿我當(dāng)外人了,有什么想法都不妨告訴我,沒準(zhǔn)我能幫上什么忙呢!”
林鐺鐺聞言,斜著眼睛俾睨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麗薩叫你來當(dāng)臥底的吧!”
“這你都能猜到,莫不是我英俊而又淳樸的相貌,委實不適合做這樣科技含量太高的工作,叫你一眼看穿?”阿耀挑眉奸笑。
“唉!”嘆息一聲,林鐺鐺看著他的眼神幾乎是同情的:“孩子病得這么嚴(yán)重,可怎么是好啊!”
“好啦,說正經(jīng)的,為什么要這樣對麗薩,你跟她第一次見吧?”阿耀正色起來,看著鐺鐺問道。
“是第一次見沒錯,可誰說過第一次見面的人就不會不喜歡對方呢?”她坐回床上,拍拍床沿,示意他坐過來:“先別管我們兩個女人的瑣事了,左不過是爭風(fēng)吃醋,說說你吧!”
“我?”阿耀疑惑,“我有什么好說的,還是你要徹查我的身體每一處角落,好讓我在你罪惡的史書上劃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
鐺鐺黑線的看著他,“你真的可以不要臉的在徹底一點!”
被罵的某人笑著趴在床上,眨巴著黝黑的雙眼,“說吧,想知道我的什么,三圍還是體重?”
“你對麗薩,不單純吧!”她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阿耀“轟”的一聲坐直了身體,“什、什么?”
“裝什么呀!”林鐺鐺冷笑一聲,“當(dāng)我傻子呢?一個女人,只會在兩種男人的面前肆無忌憚的欺負(fù)他,一種是男朋友,一種就是備胎,猜猜看,你是哪一種?”
“備胎!”阿耀老實巴交的點頭說道!
“答對,賞你一大耳瓜子!”鐺鐺說著,一腳把他踹下床,“你還真是臉不紅來心不跳,你拿亦云當(dāng)什么了!”
“懷著孩子瞎蹦跶什么勁!”阿耀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站起來說道,“那都是以前了,現(xiàn)在我全心全意都在亦云身上。”
“放屁!”鐺鐺毫不客氣,“麗薩什么條件,亦云什么條件,你真以為我電視劇看多了,腦殘的以為男主角會拋棄美艷迷人性感大方家財萬貫的女一號,轉(zhuǎn)而投向摳腳女漢子的懷抱?”
“摳、腳、女漢子!”阿耀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神看著她,有點消化不了,“難道這就是亦云的本來面目?”
“額!”鐺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無意中講了實話,破壞好友姻緣可要不得,連忙擺出一張黑臉:“放屁,我這是比喻,借鑒,聽不出來啊!”
“那就是說,在你心里,亦云不論從長相、能力、家世各方面,都比不過麗薩,是吧?”
鐺鐺瞇起了眼睛,雖然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點頭:“是,但也不全是啦,至少亦云有的,麗薩不一定有!”
“哦,是什么?”他倒是好奇了。
比
如香港腳啊!鐺鐺默默在心里念叨,面無表情:“別給我扯開話題,說你跟那個麗薩到底什么關(guān)系,要是有一句不實,我就讓你嘗嘗某人占有欲爆發(fā)時候的變態(tài)手段。”
她指的是自己在盧子豪面前,故作親密的對阿耀做出的舉動,像個孩子一樣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阿耀撓撓后腦勺,垂下去的頭剛好掩飾了眼底不自然的光,“我說真的,也許你不相信,但是在亦云身上,我真的看到了一些和麗薩不一樣的東西!”
“什么不一樣的東西,闌尾,還是六指?”不都是女人,哪里不一樣?鐺鐺翻了一個白眼,“別拽情圣那套,我可受不了!”
“在我們的世界里,出了意外,隊友會耐心等待三天,三天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會當(dāng)做死亡處理。可是在你失蹤那晚,她一個女孩子跑來這里,跟我叫板,在那一刻,我就愛上她了,至于后來的事情,的確陰差陽錯,可誰能說這不是緣分呢?”阿耀非常的動情,“這就是愛,說也說不清楚!”
“好了!”她掏著耳朵,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不過心里還是受用的,畢竟亦云的好,她也希望有人看得見,能夠珍惜,“之前麗薩不在,或許是你一時沖動,現(xiàn)在她回來了,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他苦笑,不知是真是假,“這些年,我一直站在她身后,看著她追隨著子豪的腳步,我跟在她身后,想保護(hù)她,照顧她,卻總是被她惡狠狠的推開,的確,她的能力和身手,或許連我也不是對手,她只想要站在和子豪并肩的地方,而那里,不需要我!”
“別整的那么悲情,哈姆雷特看多了?”鐺鐺不屑的拍了他一下,“好歹也是個純爺們!”
“我也是人,我也會累,感情再濃烈,如果只是我一廂情愿,那就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在她眼里,我的感情是一種阻礙,只會影響子豪對她感情的阻礙。”他有些悲觀和自嘲,“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只癩蛤蟆,只能跟亦云這樣的摳腳女漢子在一起了!”
“我呸!”鐺鐺站起來,揮斥方遒,“你的意思是我們亦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你這也太混蛋了吧!”
“當(dāng)了孕婦智商是不是都會降低啊!”阿耀冷不丁的說道,“我是說,我愛她,是因為她是她而愛,不是因為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就是因為她是她,你聽得懂嗎?”
她縮縮脖子,“早說不就明白了嘛!兇什么,嚇流產(chǎn)了你負(fù)責(zé)啊。”
“我負(fù)責(zé)個蛋!好了,現(xiàn)在告訴我,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鐺鐺轉(zhuǎn)過頭,看著桌子上擺的果盤,遞給他一只,自己咬了一只,“我能有什么想法,不過是孕婦論壇上說的,生孩子會很痛,但是要生個健康孩子就要順產(chǎn),到時候我一身妊娠斑,妊娠紋,怎么開始新生活!”
“所以你要去那個產(chǎn)婦訓(xùn)練班,就這么簡單?”他有點不敢想象!
“就這么簡單!”點點頭,又吃了一塊火龍果,“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利用子豪跟麗薩宣戰(zhàn)呢!”阿耀撓撓后腦勺,“那不對啊,你以前不是根本不理會子豪的嗎?今天是怎么了,破天荒啊!”
“小腦袋總算比足球多那么點用處了哈!”鐺鐺笑了笑,“不過你真是想錯了,我跟他沒有那么大的仇恨,現(xiàn)在有了寶寶,我只想一切為了孩子,安安穩(wěn)穩(wěn)把這幾個月渡過去。”
阿耀心里“咯噔”一聲,試探的說道,“其實,你真的沒想過,以后看在孩子的份上,跟子豪……”
“我勸你別把剩下的話說出來,不然我就把你踢出去!”鐺鐺的聲音一下子冷了,看著他,眼神冰冷。
他做出一個掌嘴的動作,笑臉說道,“口誤,口誤!”
“好了,收拾一下,給亦云打個電話,咱們這就出去吧。”說完,打算起身換衣服,看他還不動彈,有點奇怪,“你還不走?”
阿耀現(xiàn)在心里很復(fù)雜,有點不敢面對亦云,但是又不能告訴鐺鐺,只好點點頭,自己緩步離開。
孕婦訓(xùn)練班,明亮的燈光下,布置得溫馨和諧的教室里面,到處貼滿了小寶寶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那么的可愛,猶如降落凡間的天使。
教室里人不多,這是一間私人會所的項目,面向明星和政界、商界翹楚,所以環(huán)境很好,服務(wù)也很專業(yè)。
四個私人助產(chǎn)師戴著口罩,聲音溫柔沉靜:“請準(zhǔn)媽媽們坐在瑜伽墊上,放松身體,不要緊張。”
鐺鐺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瑜伽服,緩緩坐下來,深呼吸,依照著老師的講解做著標(biāo)準(zhǔn)規(guī)范的動作。
阿耀扶著“小腹微凸”的亦云,照貓畫虎的坐下來。
“想象下身像一朵綻放的花朵,吸氣!”助產(chǎn)士幫著亦云坐下去。
“撕拉”一聲,亦云滿臉通紅,尷尬的恨不得把臉埋進(jìn)地縫里。
助產(chǎn)士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極快:“準(zhǔn)媽媽們懷孕以后,衣服都會不合身,沒關(guān)系,我去幫您拿一件備用裝。”
看著那人走遠(yuǎn)了,亦云才狠狠的打著身邊憋笑的某人:“你還笑,都怪你啦!”
“是你自己一個勁兒的吃,吃的自己肚子半天不消化,干嘛怪我!”說歸說,阿耀還是體貼的幫她揉著肚子:“好點沒?”
“饒了你!”亦云話雖如此,臉上的笑容卻不會騙人。
凱瑞公司的摩天大樓,在夕陽的余暉下閃耀著極度奢華的光芒。
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設(shè)計感極強(qiáng)的現(xiàn)代主義裝潢,墻上掛著現(xiàn)代主義的畫,無不凸顯其主人的享受主義。
完整牛皮手工打磨的意大利沙發(fā)上,躺著一個悠閑自得的人——沈華思。
他抿了一口新茶,這才把眼神投向一旁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將桌上的茶盅推過去:“嘗嘗看!”
男人似乎心不在焉,鏡片下的眼睛滿是血絲,聞言也只是點點頭,繼續(xù)專注的看著手里的資料,每看一張眉頭就緊鎖一分:“這就是你的人查出來的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