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顏忱發現,自己的小荷包不見了,那個小荷包還是走失的時候帶的小荷包,回想以前,小荷包比較多的時候,是幾乎天天換一個,走失這么久了,都是這個在身邊,都在快要一年了,顏忱一下子難過起來。
正好路過顏忱房門口的牟姐姐聽見哭聲,敲門問道:“忱兒怎么啦,是不是想家了?”
顏忱一開門,哭道:“我從家里帶出來的那個小荷包掉了,里面還有我的小金丸子。都掉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別急別急,想想什么時候掉的?”牟姐姐安慰道。
顏忱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委屈:“我也不知道。。就。。就。。就這么。。沒。。沒。。沒。。了?!鳖伋辣豢蘼晢苤?,便打咽,一抽一頓,斷斷續續的說道。
牟姐姐挺著個肚子,摟著顏忱坐在床邊:“乖,不哭,不哭,一切都會好的。”
本來嘛,離家一年,顏忱雖然想家,但也沒有想到就哭,今天這一哭,倒是把,之前的情緒一并發出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正好牟大哥他們回來,都聽說顏忱一回來就哭了,牟姐姐一個人在里面哄著,怎么哄也哄不住。
結果又把小魚姐姐和柳姐姐找來,一起哄,小魚帶特地做了些點心,用來哄顏忱。三人輪番哄著,過了好久,哭聲才越來越小,許是哭累了,顏忱含著淚就直接睡了。牟姐姐懷著孕不方便,就由著小魚姐姐,和柳姐姐給她梳洗,換了干凈的中衣,抱上床睡覺。
眾人也難為這孩子了,自從兩月前一起坐船來揚州,一路都是見她樂呵呵,哭成這般慘狀,還是第一次見。想必是想家想慘了吧!
大哭一場,哭累睡著,也就睡的格外的實誠,睡一覺起來,一切都會的好的。第二天一起來顏忱就又恢復成了原來樂呵呵的模樣,仿佛昨天的哭鬧只是大家的幻覺。
不過好氣氛總會被某些不識趣的人給破壞。很顯然,有人喜歡趕早。就比如那城東綢布莊的老板。
早早來到小院門口,就是想堵顏忱的人,好一早拿下兩只雪虎。
城東老板,笑著道:“小姑娘,我的話你考慮的如何啦?”
顏忱一抬頭:“還是那句話,不賣?!?
城東老板一抬手道:“我有一個荷包,看著很適合你,如果你愿意把老虎想讓,我便把它送你。想必它對于你來說,也是一個紀念?!?
顏忱疑惑的看向城東老板手里的荷包,她一驚訝,那不就是掉的荷包嘛。
城東老板,晃晃手上的荷包說:“考慮下如何?”
顏忱從未如此鎮靜的還帶有嚴肅的說道:“此荷包,本來就是我的,何來談送。一只小小荷包就想,換我的兩只雪虎,白日少做夢。我顏家家大業大,小小荷包豈會放在心上。”
說起來也像是這么回事,這是明顯的,顏忱身上還有龍紋玉算盤,和顏字佩,小時候就聽爺爺說過,這個龍紋玉算盤,是僅此一枚,顏字佩也就是他和爺爺兩人所有。就算還沒有找到家,至少可以說明,富甲一方。
“小丫頭,我警告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城東老板威嚇顏忱道。
“呦,我說老哥哥啊,你這是在干嘛呢,威嚇人一小姑娘,這為老不尊的,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啊?!眮砣苏浅菛|老板的死對頭,城西綢布莊老板。只見他邊說邊走近,“這小丫頭,可是我府上的貴賓,老哥哥可不能嚇著我的客人啊?!?
“哼,你的客人?小老弟,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個小貴客,也沒告知老哥哥我???!”城東老板見著城西老板,自然是沒有好氣,堵回他道:“莫不是,小老弟也想要這小丫頭的老虎?你可知,它們已經被我定下來了?”
“知不知,不重要,你說定下來,有紙契嗎?沒有,自然不能說定??湛谡l不會說啊,我還說這兩只老虎早幾日就被我買了呢!”城西老板一挑眉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顏忱看著他們就煩,索性又折道回去了。惹不起躲的起,總行吧。城東、城西兩位老板一看正主跑了,便互相哼了一聲,分道揚鑣。
經過幾天的碰壁,作為商人的他們自然不會沒有很多耐心。眼見著,送賀禮的日子正在悄悄臨近,兩人自然不會再干等著兔子自己送上門,更不會見著要到手的老虎跑了,所以也就紛紛開始慢慢著手之前已經謀劃的事情。
而另一廂,小院的正主,祁明蓮正在聽著管家的回報:“少爺,那小女孩,脾氣比較犟,這城東城西兩位老板,來著這么多次,也沒有拿下,如果您貿然出手,恐怕不妥?!?
“用錢買,不妥,難道要直接搶啊?!逼蠲魃?,貌似腦子不好使,不虧是大家口中的草包。
管家在旁彎腰繼續說道:“老奴覺得,不如,在旁看兩位老板爭斗,說不定我們可以從中撈點好處,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少爺做收漁翁之利豈不美哉?況且,戲班子要和您一起進京為老夫人唱戲。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急?!?
祁明蓮一拍手:“好,這主意好,等回京都,我便和爹爹說說,把你提上來。今兒,你去帳房領十兩銀子,本少爺,給你的賞錢?!?
管家仍舊低著頭,可是,那眼角的笑意卻掩藏不?。骸爸x謝少爺?!?
再說,這城東老板見早上的計謀不成,又遇著老對頭,城西老板,于是心中怨念,準備報復給顏忱。他讓人去江湖,找了幾個江湖混混,準備給顏忱吃罰酒。
又想到城西老板,這自己看重的賀禮,沒想到他也看中了,還和自己搶,看來自己是要和幾位大人,有時間吃頓飯,商量商量重要之事了。這重要之事,其實也就是找找城西老板的茬,沒事兒給他店里添添堵。
可是他沒想到,城西老板也找了人,這人不是別人,還就是那草包祁明蓮。顏忱其實對祁明蓮的了解,已經快大半年了,從當初,很喜歡,變成現在的喜歡,或許也稱不上喜歡了吧,畢竟忙碌的日子,顏忱很少再會去惦記祁明蓮,也會很少花整日的時間去跟蹤祁明蓮。得了空的時候,顏忱會想想那個讓自己和寶寶妞妞一起看呆了美男。
其實終究有沒有什么,顏忱也不懂,只是當日在碼頭看見那妖孽般的美男,她就發現祁明蓮沒有那公子好看。但是貌似那公子身邊已經有佳人,那退而求其次,那便祁明蓮了吧。
但是,有這么一群人,一路吃吃喝喝玩玩的,借著去揚州打探消息的機會,一路游山玩水,不亦樂乎。也正是他們的貪玩,陰差陽錯的,晚到了揚州兩天,可是就是兩天,卻橫生了一件事。當他們意識到的時候,于是乎,顏老太爺發飆了,后果很嚴重,顏母也發飆了,后果也很嚴重,顏父夾在中間,很是為難。
而顏忱本想在演第十場以后,再和牟大哥他們,商量,后面的事情,猶豫,白天被幾個商家圍堵,后面幾日,看著牟大哥,便讓她晚上在家,陪著牟姐姐,晚上的表演,從第四場以后,時間就安排的很寬裕了。這樣也避免了在被那些商家圍追堵截,也似乎,不止,這些人,還有其他人。
顏忱自然樂意不出門,不這些人鬧得她煩,也很頭大,她就想不通了,怎么這么多人,人人都要她的雪虎,還是莫名其妙的,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啊。不過顏忱終是沒完成和牟大哥的約定,最后一場的演出,愣是被人生生掐斷了。而顏忱,也是和寶寶妞妞分開了,而她自己卻一個人繼續尋家,也就有了之后的一些事。
等著顏家老大,老二夫妻四人到揚州的時候,就聽到說是城里出了大事,這大事,其實要真說起來,其實也就是兩家最大的綢布莊打架,然后中間還搶了人。仔細一打聽,四人心知,出事了。其實這事情兩天前已經出了,都怪四人太貪玩,耽擱了兩天,想必自家老太爺那里也已經得到消息了,少不了一頓罵。
四人趕緊將功贖罪,爭取把錯誤降到最低。當時十八太保的消息遞回顏府的時候,顏老太爺到底是年紀大,直接氣的昏倒了,顏母則是已經想好要讓他們跪祠堂了,還要面壁思過。顏父還算理智,讓人的消息給四個孩子,盡快彌補。而顏四,顏五,則是慶幸,幸虧沒去,不然要一起被罰了。
還有一個人,得到消息的時候,胡子也氣歪了,還怒道:“老匹夫,居然讓他家四個娃,去看小三子,我這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去!太過分了?!边@人自然便是還和顏老太爺斗氣中的皇帝,接著皇帝有轉頭問來喜道:“為何這件事,去顏府的人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