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柚子茶好喝，清肺。
胡小雩突如其來的轉變給直播間的網友們看愣了，昨天不還說不喜歡呂堯這個人嗎？怎麼金維蜂蜜柚子茶都開始給人家煮上了？
搞這種東西，難道我們這些網友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什麼狗糧你們還得親自餵給咱們這些網友吃啊？
直播間的網友們開始用彈幕控訴起來：“呂賊算我求你了，收手吧，胡館長看著這麼幹淨一人你就別禍禍了。”
“呂哥！昨天人多，今天我給你跪下了，這個我是真想學啊！”
“樂~今天的人不應該更多嗎？”
呂堯看著直播間的彈幕樂呵道：“你們就學吧，你們呂哥身上全是知識點。”
直播間的樂子人們開始用彈幕戲耍呂堯：“你說的知識點，是那種對接上去就能傳播知識的知識點嗎？”
“嗯？不對勁，知識還能通過親密接觸傳播嗎？”
“怎麼不能？我看大學裡好多學生親密接觸後都保送了啊。”
“果然，還是大學生活好啊。”
呂堯直播間莫名其妙的就開起了一輛又一輛的高速車，沒點經驗很多燒話都還不一定能看得懂，呂堯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話題裡，反而看向轉身回去的胡小雩。
胡小雩雖然看起來清冷矜持，很有距離感，但她這種類型的女生跟嗨絲高冷御姐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嗨絲高冷御姐背地裡是武器大師，只要能進入到跟嗨絲高冷御姐喝酒談心的階段，那麼距離進入嗨絲御姐的臥室就不遠了。
但胡小雩這樣的女生不同，她們更看重情緒價值，一些細節上的東西最能打動他們。
所以呂堯今天過來一直都在運用情緒暗示，以及細節展露主動刺激胡小雩，讓她做出反應。
比如喊她“胡妹妹”，比如借用“三漿”來“不經意”的表現他的準備和辛苦。
果不其然。
胡小雩對他的態度產生了轉變。
她這種被保護的很好的女生，反而會被渣男表演出來的細節俘獲到，很多渣男非常喜歡用細節來打動女生，因爲細節是打動女生性價比最高的手段，大部分的細節甚至都不需要花什麼錢。
同樣的，如果一個女生也喜歡用細節來打動你……那老爺們也要小心了。
呂堯拿起直播設備回到胡小雩工作室旁邊的耳房，看到胡小雩正在烹茶，見到呂堯進來她難得露出笑容：“吃完早餐喝點茶對身子好。”
胡小雩一笑起來就像是初春的西湖，波光漾漾，說不出的秀美柔和。
呂堯坐到桌邊：“你笑起來更好看。”
胡小雩看了眼手機蹙眉道：“總說些有的沒的，好好喝茶啦！”
直播間裡觀衆們聽到胡小雩的話後，好多已經粉上胡小雩的男粉絲在呂堯直播間瘋狂輸出：“壞了！怎麼現在說話還帶上語氣詞了？”
“我是真單身怕了，我是一幀都不敢快進啊。”
“兄弟們把呂賊剛纔在外面說的話截圖給胡館長看啊，這孫子不死我睡覺都不安生。”
對直播間網友們的咬牙切齒呂堯並不在意，至於他們錄屏呂堯也不在乎，他搞這場直播最主要的目的是爲了宣傳非遺技藝，同時給胡小雩引流。
等到胡小雩粉絲基礎量上去，呂堯就能著手以胡小雩打造視頻了。
以呂堯的營銷能力以及對未來互聯網調性的瞭解，加上胡小雩的形象外貌和身世背景加持，以及榮念晴那邊的資金支持，胡小雩肯定能火。
呂堯的目標是讓胡小雩成爲廣大網友們的“精選電子榨菜”。
跟胡小雩喝完茶，呂堯就拿著直播設備說道：“胡館長，咱們國畫館這邊還有很多其他的非遺技藝傳承吧，今天要給咱們介紹點什麼啊。”
這都是事先安排好劇本的。
胡小雩立即說道：“今天要給大家介紹的是「漆器」，漆器是用漆樹分泌的汁液製成漆，塗抹在胎體表面製造而成的器物。”
“這種器物不像油漆，它是純天然的，從漆樹上採集下來的漆水是可以喝的。”
呂堯笑問道：“好喝嗎？”
胡小雩笑道：“能喝，但最好別這麼做，大部分人對生漆是會過敏，長期接觸生漆會產生嚴重的過敏反應，一旦過敏就會發生腫脹，奇癢難忍，嚴重的還會出現丘疹甚至水皰，這個過程是非常難受的。”
呂堯訝異道：“這麼危險嗎？”
胡小雩無奈道：“是啊，但這也是繼承大漆技藝必須經歷的一步。”
呂堯打量著胡小雩：“那你當初過敏的時候得多難受啊。”
胡小雩卻笑道：“我對生漆不過敏啦。”
呂堯訝異道：“原來胡館長還是大漆技藝先天聖體，厲害啊。”
雖然不知道呂堯嘴裡哪來的這麼多怪詞，但呂堯誇她的這個點讓她很受用，所以胡小雩臉上笑意愈發生動。
跟著胡小雩就帶呂堯去國畫館的另一個院子去看漆器的製作工藝流程。
其實漆器製作起來也簡單，首先就是把漆器的胎體打磨到很光滑的程度，然後用生漆把胎體裡裡外外髹塗一遍，等胎體徹底吸收後，就要放置到恆溫恆溼的房子裡陰乾一週。
接著要用極細的瓦灰和生漆混合製成漆灰，把這些漆灰內外刮一層後陰乾，接著打磨，上底漆，如此反覆。
最後用不同目數的細紗進行打磨推光。
這最後一步的推光不僅需要極大的耐心，還要老道的經驗，因爲稍有不慎就會打磨過勁，讓整件漆器功虧一簣。
最後打磨推光出來的成品會有一種溫潤如玉，寶光透亮的感覺。
如果再加以，描金，螺鈿，雕漆等工藝，更是能做出千變萬化的漆器。
等把漆器的工藝講解一遍後，胡小雩就說道：“漆器源遠流長，各地都有自己不同的手法和特點，比如平遙漆器，鄱陽漆器，但近些年漆器的傳承已經愈發困難了。”
因爲漆器的製作耗時耗力，還要承受極大的痛苦，一般人怎麼也要學個一兩年才能入門。
胡小雩嘆息道：“光是對生漆過敏這一項就讓很多人無法接受。”
說著胡小雩拿出一本生漆過敏的圖冊給呂堯看，呂堯把圖冊裡那些生漆過敏的慘狀也展示給直播間的網友們看，直播間網友們看了後跟著倒吸涼氣：
“這玩意兒還有傳承的必要嗎？”
“聽說漆器也是古代富貴甚至宮裡常用的東西，媽的古代官宦真是趴在人身上吸血啊。”
“名副其實。”
看到評論區有點負面的評論，呂堯笑道：“以前這些東西都是貢品，但現在這些東西如果有錢也能買到，也正因爲前人流血犧牲這麼多，我們才更應該把這些東西傳承下去。”
“因爲這些東西屬於你我。”
說著呂堯放下書冊：“給我來測測，看我對生漆過不過敏。”
胡小雩頓時訝然道：“你別胡鬧，你又不打算學這個東西，過敏的話很難受的，嚴重的甚至還要去住院。”
呂堯斬釘截鐵道：“沒事的，是過敏又不是要命。”
他把鏡頭轉向一邊，嘴脣無聲開合道：“這是推廣非遺必須的。”
如果呂堯的過敏反應很嚴重，反而能借此做一波宣傳。
這一刻，胡小雩對呂堯有點肅然起敬，他又不打算學漆器技藝，甚至對非遺也不是那麼熱衷，但他爲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卻能不計個人得失。
在呂堯堅持的眼神下，胡小雩一臉肅然的拿起工作室裡的生漆，在呂堯手臂上小小的塗抹了一塊。
看到胡小雩那麼認真嚴肅，呂堯笑道：“這麼緊張做什麼，萬一我跟你一樣對生漆不過敏，又或者過敏反應比較小呢。”
胡小雩笑了笑，那樣當然是最好啦。
但像她這樣對生漆不過敏的畢竟是少數，十個人裡未必有一個。
胡小雩把生漆塗抹在呂堯胳膊上，等晾了一會兒就擦掉，最後呂堯把直播鏡頭對準自己的手腕，看著上面已經有點翻紅的痕跡樂呵道：“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嘛。”
直播間抽象哥樂子人笑嘻嘻說道：
“呂賊你已取死有道！”
“竟然這麼給自己插旗，我看你要糟了！”
呂堯看著彈幕也笑道：“我不信，我身體一向非常好咳。”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咳嗽讓胡小雩立馬緊張起來：“壞了！生漆揮發在空氣裡，通過呼吸道吸入後也會讓人產生過敏反應的，你別在這裡待了！”
呂堯除了喉嚨有點癢外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啊，他笑呵呵道：“沒那麼誇張吧？”
胡小雩急了：“聽勸！”
呂堯的過敏反應比他本人預料的來的更早，也更嚴重，從漆器工作室離開後不到一小時，原本塗抹在手腕處的反應已經開始大面積擴散，同時喉嚨開始變得更癢。
還在開著直播的呂堯對著直播間裡網友苦笑道：“壞了，我還真給自己立了個flag，我這過敏反應有點迅猛啊。”
但呂堯仍舊堅持開著直播。
等到晚上六七點的時候，呂堯全身出現大面積紅腫，最先塗抹生漆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水皰，水皰目前還很小，只有用手摸上去，或者鏡頭懟上去才能看清。
而呂堯的喉嚨已經紅腫到嗓音嘶啞了。
到這個時候，一直關注著呂堯的胡小雩急了：“你別直播啦，快點去醫院啦。”
呂堯嗓子啞的像是唐老鴨：“啊？我自己挺不過去嗎？”
胡小雩急得眼窩裡有波光淋淋：“你過敏反應比想象中要嚴重的多，嚴重的一般也是在兩天內纔會到你這種程度，你這都不到一天呢！！快別直播了！”
她說著就要去搶呂堯的直播設備，呂堯用公鴨嗓笑道：“好好好，我這就去醫院。”
臉都已經有點腫起來的呂堯對著直播間顯擺顯擺說道：“有意思，這輩子沒見過自己這麼胖呢還，但哥們胖起來也帥！”
呂堯現在這個模樣以及搞笑的公鴨嗓讓直播間裡的網友們哭笑不得。
“不是哥們你是不是太拼了啊？你圖啥啊給自己搞成這個模樣？”
“你們是沒看見胡館長著急成什麼樣了嗎？呂賊這波是捨生取情啊！媽的呂賊有這個毅力他做什麼不會成功啊？”
“臥槽我這才反應過來！呂賊你夠狠！活該你開豪車開豪車啊[大哭][大哭]”
同時也還有弱智吧老哥狂刷禮物道：“哥們你聽我一句勸，你就這樣直播著，保證等你過敏消了這邊兒直播平臺粉絲賬號也能來一波猛漲。”
呂堯覺得這個建議非常的好，於是撓了撓喉嚨說道：“我去醫院，但開著直播，正好給兄弟們也看看傳承這項技藝需要付出的代價。”
胡小雩：“……”
她真是又生氣又無語又有點佩服，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著宣傳非遺技藝。
胡小雩只好給榮念晴那邊發出信息，得到消息的榮念晴搜了下呂堯的直播，看到呂堯現在這個慘樣後，立即打電話搖人，一支專業的醫療團隊立即從錫城稱作專機來到這邊，開始爲呂堯進行治療和看護。
呂堯沒去醫院，同樣的他的直播也沒停。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呂堯整張臉已經腫得像個豬頭了，胳膊上的水皰也變得小拇指頭那麼大了，裡面全是淡黃色的膿液。
形貌上的變化都還好說，最要命的是過敏處的瘙癢，那種癢癢深入骨髓，讓呂堯頭皮都在發麻。
但這些癢癢是不能撓的，抓破了感染糜爛留疤那就完犢子了。
直播48小時後，呂堯直播間的人數基本都保持在七萬左右，好多網友好像都特別喜歡看呂堯過敏難受的樣子，這段時間呂堯也在網絡上貢獻了超級多的顏藝和醜圖。
甚至有網友說這可能是呂堯未來留下醜圖最多的時期了。
與此同時，呂堯的直播賬號，微博賬號都迎來了不同程度的粉絲增長。
YY直播賬號上他的粉絲量輕而易舉的突破百萬，甚至還給YY直播引來了起碼幾十萬的新註冊用戶，這些人都是來看看呂堯現在這個慘樣的。
他現在這個樣子幾乎就是毀容了。
YY直播甚至還把呂堯的直播間直接掛到首頁，全天候進行推送，標題也是非常的高大上——《百萬網紅爲推廣非遺以身犯險！》
呂堯的微博也小漲了三十多萬的粉絲，這次增長的粉絲成分就比較複雜了，很多藝術界的從業者，甚至一些大佬都關注了呂堯。
又一天後，呂堯身上出現了多處漆瘡，呂堯本人也開始發高燒，他實在有些頂不住了，這纔在直播間說道：“好了兄弟們，我試過了，想學這項技藝跟要渡劫似的，反正……我現在這個慘樣醜樣大夥兒是看到了，我就下播安心治療了。”
呂堯下播後，他虛弱費力的對身邊的榮念晴說道：“接下來幾天辛苦你，接下來的佈置，通稿，還有營銷號和水軍的節奏你幫我看著，我是真沒力氣了。”
榮念晴嘆道：“你放心，你就當放個假，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胡小雩也守在呂堯病牀邊上：“那這幾天就讓我來照顧他吧，他爲了宣傳非遺技藝付出這麼多”
想到之前她對呂堯的種種偏見，胡小雩這會兒難受的心如刀割。
她怎麼可以那麼無禮呢！
呂堯費勁笑道：“嗨，胡館長不用太擔心的，小問題，別的都好說，就是這個癢癢勁兒實在難受，關鍵是我還不敢撓啊，我全靠這張臉吃飯了。”
胡小雩：“？”
都這個時候了這傢伙還有心思拿自己開玩笑。
這種地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呂堯又看向榮念晴：“對了，針對新白廣場的奢侈品大秀你有想法的對吧？”
榮念晴說道：“對啊，我打算用網絡宣傳一波真假奢侈品的鑑定，用這種方式拉下那邊的格調。”
呂堯喘著大氣說道：“這這個思路不錯，但強度還不夠。”
榮念晴立馬湊近一點，說道：“你說，我記。”
呂堯已經腫成一條縫的眼睛透出一點幽幽的冷光：“出錢，搞一場選秀比賽！讓奢侈品復刻領域的大師來，以及奢侈品鑑定領域的大師來打擂臺，誰贏了獎金就歸誰！”
這不比什麼好聲音有意思多了？
當然，這麼搞面臨的阻力肯定是很大的，甚至還會被起訴，但有榮念晴撐著這些都是小問題，就算被勒令停止，但只要宣傳出去他們就賺到了。
呂堯的這個法子有些過於歹毒了，這讓從小沒接觸過這些的胡小雩聽的一愣一愣的。
胡小雩看著牀上面目全非的呂堯，好像又重新認識了一下他。
榮念晴也蹙眉道：“這麼做相當於把很多奢侈品牌的飯碗直接砸了，引起的反響會不會太猛烈了些？”
呂堯笑了。
其實搞高奢的這幫人是最容易拿捏的，因爲他們賺的本來就是品牌力和智商稅的錢，奢侈品塌房的事情也發生過不止一次兩次。
比如只穿了幾次就被磨穿了的高跟鞋，又或者用貝殼和玻璃做材料的飾品.這些東西爆出來了又怎麼樣？
總會有傻子前赴後繼的上當。
大部分人的記性是沒那麼好的。
而呂堯想要的不過是一時的話題性，曝光夠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呂堯說道：“做好法務問題上的規避，真要打官司也不怕，拉扯幾年這些品牌自己就想不了了之了。”
榮念晴聽完認真道：“那就這麼辦。”
“等等。”
呂堯喊住已經起身的榮念晴：“再做這件事之前，跟國外那些奢侈品牌溝通一下，要是他們肯退出新百廣場的大秀，也能不對他們出手。”
這也算是先禮後兵了。
要是那些奢侈品牌聽勸全都從新百廣場的奢侈品新品大秀撤退，那新百廣場將會丟一個大臉，在上南市的商業地位也會受到動搖。
如果那些奢侈品牌冥頑不靈，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榮念晴聽完笑了笑：“好。”
然後她叮囑呂堯好好休息，就離開了呂堯養病的房間，留下胡小雩在呂堯牀邊愣神。
怪不得他家裡長輩這麼多年一直遵循著祖上的訓誡，始終不深入參與政商兩界的事務，只在藝術領域深耕，原來政商兩界是這麼玩的。
胡小雩輕輕倒吸一口涼氣，果然她的閱歷還是少了。
誰能想到一場針對高奢品牌的歹毒陰謀就在她眼前耳邊這敲定了……
呂堯轉頭看向胡小雩：“胡館長，這邊的醫療團隊很專業，你不用在這裡陪著我的，你可以跟榮總商量一下你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榮念晴的首款奢侈品設計稿已經出了好幾個了，但效果始終不盡人意，這也讓榮念晴這段時間壓力爆大。
胡小雩眼神幽幽的盯著呂堯，直播的時候喊人家“胡妹妹”，“雩妹”，不直播了就喊人家“胡館長”？
真是用人朝前，不用朝後。
胡小雩賭氣似的起身：“好，那你.千萬別撓自己。”
她最終也沒能狠下心腸。
呂堯笑道：“我肯定忍住。”
……
呂堯的過敏直播在網上引起了一波不小的震動，#百萬網紅過敏#這個詞條甚至在YY直播和呂堯粉絲的努力下的，一度擠進微博熱搜榜單前十。
好像大夥兒特別熱衷於看到別人受苦受難。
也難怪那麼多底層人會爲了生存苦苦掙扎，流汗流血還要流淚。
看著蕓蕓衆生受苦受難感到快樂，纔是人的本性。
而呂堯在互聯網上的動態，自然也會被呂堯身邊的人關注到。
尤其是跟呂堯牽絆最深的王姐，呂堯在杭城做事這段期間，王姐就是每天都會看看呂堯的微博動態，直播動態瞭解他的動向，看到呂堯因爲生漆過敏導致那麼嚴重的癥狀後，她最心疼了。
可偏偏這時候簡筱潔還要過來火上澆油。
“殊姐~你家小堯最近可一直跟杭城那位胡小姐走的很近呢，網上現在有不少人都在炒他們的CP了。”
“我怎麼覺著胡小姐對呂堯那傢伙的態度有點轉變呢？你別說，他倆各方面竟然都還挺合適吼。”
“哇！呂堯過敏了胡小姐忙前忙後的好著急啊~”
王姐每天看簡筱潔發來的信息真是煩的不行，就超級想把那個女人給拉黑掉！
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