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娜莉在娛樂圈還是挺有人脈的,也跟娛樂圈的某些大牌合作過,在裡面賺過不少錢。
她在上南本地的娛樂圈裡名頭也還挺響亮的,所以這次卓航找到她要做這個事情她並不意外,靠著票房推高公司股價,尤其是港交所股價的做法在業(yè)內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所以肖娜莉對卓航說的項目深入瞭解一番確認的確有這個項目後,肖娜莉這纔想到了呂堯。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尤其她真正的老闆林永珍又對呂堯這麼看重,有發(fā)財?shù)氖虑樾つ壤蜃匀粫氲絽螆颍瑢嶋H上不只是呂堯,肖娜莉身邊一些相熟的老闆和富人她也聯(lián)繫了。
只是見到現(xiàn)在呂堯的表現(xiàn),肖娜莉反而不那麼篤定了。
她不會覺得這是呂堯的過分謹慎,相反她願意相信呂堯的直覺。
當初呂堯來找她時是什麼身份地位?
現(xiàn)在呢?
更別說過去這一年裡呂堯在上南搞出的那麼多的事情,當初榮念晴直接開著直升機把呂堯從上南接走的事情幾乎震動了整個上南的富人圈子。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大家才知道上南竟然有這麼一號人物,只是那個時候想再接觸到呂堯已經(jīng)很困難了。
他這麼年輕卻能攀上榮念晴,跟榮念晴一起攪動上南局勢,這些因素迭加起來讓肖娜莉不會忽視呂堯的任何一個疑慮。
畢竟在資本市場,拼的不是誰賺得多,而是看誰走得遠。
呂堯目前獲取的信息太少了,所以還不好下判斷,他就在車邊問道:“把那位找你後發(fā)生的事情跟我仔細說說。”
肖娜莉當即把這段時間卓航找她洽談合作的細節(jié)說了說。
卓航找到肖娜莉後,肖娜莉先後給卓航引薦了三四位在上南挺有名氣也挺有實力的富人,他們都對卓航的這個項目很感興趣。
但卓航還是找到肖娜莉,希望肖娜莉能引薦一位在這片區(qū)域很會宣發(fā)造勢的高手,並話裡話外暗示他們要搞一波大的,然後肖娜莉纔想到了呂堯。
跟其他的投資行業(yè)相比,電影圈因爲製作週期,名人效應等因素加持,回本是有個保底的。
加上資本運作甚至能打造出一個階段性的爆品出來。
大衆(zhòng)都是盲目的,因爲盲目所以會跟風。
只要電影質量不是太差,他們就能根據(jù)口碑相應迅速擴大口碑效應,形成名氣裂變,從而攫取海量票房。
在卓航拿出來的那些劇本里只要出一個爆款,那他們就能連本帶利數(shù)倍的賺回來。
相比之下。
肖娜莉這些拉過來助陣的人只是喝點湯,背後的公司卻能靠著這一波股價迅速拉昇市值,從而拉來更多的投資,那個纔是主菜。
這裡面邏輯說的通,所以肖娜莉就想拉著呂堯一起。
其實以呂堯自己的判斷來看,這一波確實也是穩(wěn)贏的,尤其是他知道這些劇本里明年會出兩三個爆款,但他的老陰比雷達突突作響,總讓他感覺哪裡不對勁。
直到聽完肖娜莉的講述,呂堯才隱約抓到點頭緒。
“接二連三的找到娜莉姐,希望找一個厲害的網(wǎng)絡推手?”
雖然MCN公司在現(xiàn)在還是新概念,但網(wǎng)絡推手這個職業(yè)已經(jīng)不算特別罕見了,早期的爆紅明星後面都會有一個負責運作的“經(jīng)紀人”。
這個經(jīng)紀人就是最早期的“推手”。
後來這些推手不少都成立了自己的“經(jīng)紀公司”,再後來很多有野心有資源的大明星不僅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也利用自己的名氣成立了“經(jīng)紀公司”。
比如大冪冪。
就算是在上南,有實力的經(jīng)紀公司也有幾家。
但對方卻找到了肖娜莉,並且通過種種暗示讓肖娜莉聯(lián)繫上呂堯.這在做局手法裡也是有的,通過旁敲側擊,潛移默化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種做局方式防不勝防,會讓入局者覺得這一切都不過是巧合,從一開始就放鬆警惕心理。
得虧呂堯留學未來時吃虧吃麻了,培養(yǎng)出了近乎“老陰比雷達”的直覺,不然他可能也已經(jīng)欣然入局了。
呂堯思考片刻後就說道:“我還不能確定,這樣,娜莉姐你回去先穩(wěn)住他,就說我年輕,沒接觸過這個行業(yè),比較謹慎。你那邊和我這邊同時深入調查一下。”
肖娜莉認真道:“好。”
聊完後,呂堯上車離開這處農家樂。
肖娜莉則回到庭院裡繼續(xù)跟卓航拉扯周旋。
卓航看到肖娜莉回來笑道:“肖總,看來呂先生對我們這個項目沒什麼意向呢。”
肖娜莉笑道:“他沒接觸過娛樂圈,有點顧慮很正常,我再勸勸吧,要是不行我也就沒辦法啦。”
卓航哈哈笑道:“那可就麻煩肖總了,我負責的區(qū)域確實需要呂先生這樣特別厲害的網(wǎng)絡推手,呂先生最近的手筆我是都看了的,那是相當不凡啊。”
有時候夸人是不需要當著別人家的面誇的,當著別人心腹的面誇也一樣。
卓航爲了拉來呂堯還特地加碼道:“國內的電影行業(yè)正在蓬勃發(fā)展,自從葉導的《囧途》上映後,以700萬的小成本拿下五倍還多的票房後,國內的電影票房份額每年都在劇增。”
“去年咱們內地的票房總額就有兩百多億,今年只會更多。”
卓航拿出數(shù)據(jù)說道:“現(xiàn)在咱們的生活是越來越好了,大家對精神文化娛樂的追求也開始多了,根據(jù)估計,咱們國內的票房市場起碼是千億級的。”
“但咱們國內真正有影響力的影視公司其實就那麼幾家嘛,只要宣發(fā)到位,這個行業(yè)絕對是穩(wěn)賺不賠的。”
如果呂堯在這裡,那麼呂堯可以證明這位卓航先生說的完全沒錯,往後的每一年票房市場都在一路走高。
但在這一行裡能安穩(wěn)下車的卻不多,尤其是在2018年整頓娛樂圈後。
肖娜莉聽了笑著附和道:“我的預判也是這樣,我會盡量打消呂先生的顧慮的。”
雖然呂堯這位正主先走了,但肖娜莉還是熱情招待了卓航,不僅喊來了好幾位作陪的朋友,還喊來了上南圈子裡一些小有名氣的明星,這也算是給他們的一個機會。
在肖娜莉的熱情招待下,卓航這天過的很開心。
而擅長看人的肖娜莉卻愣是沒從卓航的表現(xiàn)裡看出什麼毛病,她能感受到卓航求賢若渴的心態(tài),也能感受到卓航想要大展拳腳的勃勃野心。
這裡面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坑。
招待完卓航後,肖娜莉立即開始發(fā)動自己的人脈關係繼續(xù)深入調查卓航這次項目背後的詳細情況,同時呂堯那邊也沒閒著。
而在呂堯和肖娜莉著手背景調查的同時,遲遲不見呂堯咬鉤的陶思行疑惑道:“呂堯是看出咱們要坑他了嗎?那個肖娜莉也在做更深入更細緻的調查。”
唐婧婧笑道:“按理說不應該,但就算他知道是誰做局坑他了也沒關係,他會來找我的,只要他肯來找我,那我就有操作空間。”
陶思行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唐婧婧問道:“你相信我嗎?”
陶思行正色道:“絕對相信。”
唐婧婧嫣然笑道:“那我打算以身入局。”
陶思行:“.”
唐婧婧俏皮的挑起陶思行下巴:“放心,做做樣子而已。”
……
兩天後,榮念晴的辦公室裡。
呂堯和肖娜莉一起挖掘出來的情報全都鋪開在榮念晴桌面上。
這些情報被打印出來,詳細的列出了這些項目背後有哪些公司參與了,哪些人員參與了,這些人員背後的能挖到的關係網(wǎng)。
榮念晴把這些文件詳細的看了一遍後說道:“我看不出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呂堯來之前就已經(jīng)把肖娜莉爲卓航牽線搭橋引薦呂堯,拉他一起做事的事情說了,這個其實很正常,大家差不多在一個圈子,有賺錢的路子肯定優(yōu)先分享給身邊的人。
榮念晴也不會干涉呂堯的投資行爲,實際上呂堯現(xiàn)在的業(yè)務在榮念晴看來就挺雜亂的,好像他做事全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現(xiàn)在把這麼一份詳細的背調拿給她看,榮念晴不清楚呂堯想做什麼。
呂堯笑道:“沒什麼問題纔可能是大問題,我覺得這裡面有人想陰我。”
榮念晴挑眉,然後又把手裡的信息快速過了一遍說道:“怎麼說?”
其實呂堯也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他只是在這份背調資料裡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名字——木辰光,國內大女主人設範爺?shù)慕?jīng)紀人,也是後來整頓娛樂圈的導火索。
那次娛樂圈整頓事件牽扯極廣,很多知名大佬都被牽扯進去,鬧的動靜也非常大。
最後的處理結果是很多大佬神隱,範爺繳納鉅額罰款,木辰光則進去了。
這件事在未來鬧的非常大,因爲範爺呂堯還深扒過這件事,所以就記住了木辰光這個名字。
這個人本身就是個雷,而卓航就是木辰光的徒弟,也是前年才被挖到萬達影業(yè)的,這次他們要搞的動作也有木辰光在背後操手。
卓航那天說他們做的一切合法合規(guī),但以他們的尿性肯定會手腳不乾淨,然後暴雷把呂堯也帶進去。
這些都是呂堯基於未來信息做出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但呂堯不會去賭。
呂堯笑道:“這裡面有人手腳不乾淨,當然娛樂圈手腳乾淨的不多,但這個時間點找上我就很有意思。”
榮念晴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陶思行那邊在給你做局。”
呂堯笑道:“是不是試一下就知道了。”
榮念晴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呂堯笑著問道:“你相信我嗎?”
榮念晴笑道:“當然。”
呂堯也跟著笑道:“那我打算跟唐婧婧見一面,說不定會有點刺激的驚喜。”
榮念晴:“.”
呂堯跟榮念晴聊完後就離開了華盛生活廣場,臨走前他從榮念晴那裡要來了唐婧婧的聯(lián)繫方式。
坐在自己車裡,呂堯拿出手機給唐婧婧打去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幹練的聲音:“你好哪位?”
呂堯笑道:“我是呂堯。”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然後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原來是呂堯先生啊,怎麼忽然有興致打電話給我呢?”
唐婧婧電話裡雖然在問,但她的語氣分明隱約的帶著一種期待,那種陰溝里老鼠被抓出來在強光下暴曬,自己陰謀被識破後的爽感。
那種壓抑在又一個陰謀下的驚訝,期待,興奮在暗處涌動著,通過電話轉成的聲音傳達進呂堯心底。
甚至就連這種展現(xiàn)出來的隱約期待都是對方另一個陰謀的一部分。
而呂堯也因爲自己識破了這些陰謀詭計而本能的亢奮著,這大概就是老陰比和老陰比的震盪共鳴?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他媽的興奮啊。
以至於就算明知道前面是坑,雙方都會不約而同的想要踏進去。
就好比哪吒三太子碰到了假的自己,但雙方骨子裡的狠勁卻仍舊讓雙方亢奮的想要拿火尖槍相互捅殺,誰是真的不重要,誰他媽能活下來誰就是真的。
所以呂堯淡淡笑道:“出來聊聊嗎?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威士忌酒吧。”
唐婧婧在電話裡笑道:“這算是約會嗎,是的話地點還是女生來選比較好吧。”
呂堯樂了:“好啊,你來選。”
唐婧婧在電話裡甚至笑的有點膩:“那晚上九點半,地址我發(fā)給你。”
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呂堯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地址的短信。
呂堯收到這條地址短信後,他先回王姐那邊公寓,等王姐下班回來後他先給王姐打了支預防針。
王姐有點擔憂:“你這麼做很容易給自己帶來很大負面影響的萬一榮總那邊頂不住壓力,你怎麼辦呢。”
呂堯摟住王姐笑道:“做大事不是大成就是大敗,沒事的。。”
他敢這麼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這邊手握一項殺器。
隨著榮念晴後面那股神秘力量開始在股市大展神威,上南這邊也開始跟牌加註,那現(xiàn)在呂堯正好可以藉助這次機會拿桿打草。
打草雖然會驚蛇,但也只有驚蛇後他們纔會在草叢裡顯露蹤跡。
呂堯跟王姐簡單聊完後,就精心打扮一番出門了,而王姐望著呂堯的背影雖然擔心,但這次呂堯做事前竟然會跟他打一聲招呼,這是王姐沒想到的。
雖然呂堯什麼真切信息都沒說,但光是這聲招呼就讓王姐心底暖洋洋,喜滋滋的。
晚上九點半,呂堯開著路虎來到他跟唐婧婧約好的地點。
這裡是江邊一處觀景臺,這個時候的江邊觀景臺幾乎沒什麼人了,只有一排排的路燈,以及道路上的車輛偶爾會經(jīng)過。
整個散裝省都是沒什麼夜生活的地區(qū)。
尤其是這初春時節(jié)的夜晚,因爲天氣還有點冷,大晚上的就更沒什麼人會在晚上出來了,於是這處江邊觀景臺顯得更格外僻靜,甚至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呂堯到這裡後靠在觀景臺邊拿出手機刷了會兒,然後抽出煙點上。
過了十來分鐘,一輛阿斯頓馬丁刺破夜色來到觀景臺這邊停下,然後身材高挑,身段婀娜的唐婧婧穿著一件貂毛領的的黑色大衣朝著觀景臺款款走來。
唐婧婧的穿搭是典型的都市麗人御姐風,細高跟的高跟鞋,盤的很高也很整齊的頭髮,以及濃豔深沉的紅脣,這些元素搭在一起,讓唐婧婧看起來既無比勾人,又充滿了倨傲的高冷感。
當她踏著夜色朝觀景臺款款走來時,那氣場不比一些名模遜色。
呂堯就這麼靜靜的欣賞著唐婧婧朝他走來,等唐婧婧到這裡後呂堯笑道:“你今晚真漂亮。”
女人永遠喜歡恭維的甜言蜜語,哪怕是對手。
唐婧婧嫣然笑道:“你也很帥啊,上一次就覺得你特別帥,還有點痞。說吧,找我做什麼?”
她眼神盯著呂堯,帶著明知故問的狡黠。
呂堯笑道:“卓航是你搞來的吧?”
唐婧婧故作驚訝道:“我不認識這人啊。”
呂堯盯著她不說話。
唐婧婧笑道:“OK~別老這麼盯著我,我都要害羞了。”
她挽了下被風吹亂的髮絲,站到呂堯身邊說道:“我自認爲做的很不著痕跡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呂堯心底笑了,怎麼看出來的?因爲我開了未來視角啊。
他隨口扯到:“娛樂圈本來就是灰色重災區(qū),突然有這麼好的事情找上門,還是這個時間點,我很難不懷疑。”
唐婧婧恍然道:“是時機問題嗎?不過也沒辦法了,留給我操作的時間不多。”
呂堯回道:“上次我們榮總勸你們陶總的話,其實你也應該聽一聽的,陶總或許因爲牽扯太深,不能脫身,但你不一樣。”
唐婧婧湊近一點,淺笑著拉扯道:“哪裡不一樣啊。”
隨著她的湊近,曖昧的氣氛開始在他倆的空間裡滋生,瀰漫,像是正離子撞上了負離子。
呂堯也歪頭湊近幾分道:“你不一樣的漂亮啊,身材也超絕。”
唐婧婧頓時一雙眼睛笑成月牙兒:“弟弟的嘴兒可真甜呢~怪不得那麼多成熟美麗還有實力的姐姐喜歡你,要是我早點遇見你,我肯定也扛不住。”
呂堯撇嘴道:“說的好像你嘗過似的。”
唐婧婧持續(xù)散發(fā)魅力:“那我能試試嗎。”
呂堯把身子往回拉了拉,笑道:“當然不行,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對立的陣營,你要是在暗處安排個偷拍的,那明天我可就慘了。我都能想到明天頭條會寫什麼。”
唐婧婧笑的愈發(fā)開心:“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那麼壞的女人啊。”
呂堯繼續(xù)拉扯:“壞女人才更招人稀罕。”
“比如這樣的壞女人嗎?”說著唐婧婧把身上大衣的腰帶緩緩扯開,露出她下面的穿搭。
黑色的束胸短褲下,是一條蕾絲邊的吊帶絲襪。
和嚴實的大衣相比她大衣下的穿搭充滿了的反差的意味,配合唐婧婧本就倨傲高冷的御姐姿態(tài),殺傷力十足。
呂堯有點訝異,但他很清醒也把持得住,所以他特意後退兩步說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你這樣我很害怕的。”
唐婧婧心底也有點訝然,他這麼年輕定力卻這麼好?哪怕連靠近一下都不肯?
甚至還退後兩步!
你認真的嗎?
不過唐婧婧並不氣餒,她反而把大衣重新合攏束上,然後靠在觀景臺的欄桿上,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包女士香菸抽出點燃。
在路燈下迅速擴散的煙霧像是她肺裡吐出的憂愁。
唐婧婧幽幽道:“其實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是壞女人的,你說我牽扯不深.這個說法其實不對。”
“早些年的時候我家裡做生意失敗,我爸把我介紹給了陶總,然後我們家裡才轉危爲安,現(xiàn)在更是全家都在海外”
說著唐婧婧忽然回頭看向呂堯:“你猜我爸做的生意爲什麼會失敗?”
呂堯沒有接話。
唐婧婧自言自語道:“一個小小的小官,他不能成你的事,但他卻能輕易的壞你的事兒。我知道你所在的船很大,但你所在的那條船也是真的黑啊。”
“其實你纔是真正跟我們不一樣的人,外面的世界很廣闊的,那纔是施展你才學抱負的地方。”
唐婧婧的語氣變得唏噓,蕭索,抑揚頓挫感情充沛的話語極具感染力。
加上這裡的環(huán)境,以及唐婧婧的氣質容貌,乃至大衣下反差穿搭的加成,很少有人有人能把持得住。
尤其是抱有救世情節(jié)的男人,這種柔弱的姿態(tài),悲慘的過往,往往是女人俘獲男人的利器。
呂堯聽了微微低頭看向唐婧婧那邊,趴在觀景臺欄桿上的唐婧婧敏銳的察覺呂堯的動作,於是迅速揚起頭朝呂堯臉上湊過去。
昏暗的夜色裡,遠處路燈的照耀下,在某個特定角度下,遠遠看去兩人的剪影就像是彼此有所感觸般熱吻到一起。
呂堯頓時一驚想要後撤,卻被唐婧婧一把抱住腰,咬住嘴脣,劇烈的疼痛讓呂堯頭皮瞬間炸了。
被咬住嘴脣的他沒著急把唐婧婧推開,而是等唐婧婧主動鬆開嘴。
唐婧婧退後一步,眼神裡滿是得逞的笑意:“現(xiàn)在,你可以認認真真的考慮我剛纔給你的建議了。來我們這邊吧,你會得到遠超目前所有的東西。”
呂堯摸了摸被咬的生疼的嘴脣,還好沒流血:“我不會考慮的。”
他望向四周:“你安排機位了?”
唐婧婧笑道:“你這回不考慮,那你下回可就拿不到這麼好的價格了。”
呂堯也說道:“其實你纔是應該考慮的那個人,下回.你甚至沒資格站著跟我談條件了。”
唐婧婧擡手朝呂堯擺動五指,笑道:“那咱們各憑本事咯。”
她一邊往擺動五指一邊往後退,然後邁著自信飛揚的步伐上車,很快車尾燈就消失在上南清冷的夜裡。
望著迅速消失的車尾燈,呂堯笑了。
他既然一開始就在猜對方在這邊安排了偷拍的機位,那唐婧婧沒理由猜不到呂堯能猜到,甚至也會猜到呂堯會在暗處安排機位,然後打出跟她一樣的操作。
但她仍舊這麼做了,這就說明她很自信。
但他想不到的是呂堯這邊其實有一個“神隊友”,這把不是二打二,而是三打二。
呂堯這波飛龍騎臉怎麼輸啊?
……
翌日,上南忽然有一位南城新區(qū)的官差被上南按察司的人帶走,然後下午的時候,呂堯跟唐婧婧私會的照片就從一些隱秘的渠道流傳到南城新區(qū)高層的手中。
這讓南城新區(qū)的大佬們震怒,這什麼情況?
榮總身邊的幕僚怎麼跟陶思行那邊的秘書搞上了?
應該不可能。
這應該是上南市中心那邊放出的煙霧彈,這種操作也不算新鮮,但榮念晴身邊那小子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對面碰頭幹什麼!
雖然很多南城新區(qū)的大佬都知道他們到手的照片應該是陶思行那邊故意散播出來的,但呂堯還是給他們留下了“輕浮”,“不穩(wěn)重”,“不夠周密”的惡劣印象。
這羣大佬早就被打磨的格外原話了,他們很多人很多時候都是不求有功,無過便是功。
所以像呂堯這麼激進的做法他們是萬萬不會去做,也不認同的。
這大概也是榮念晴要用呂堯的原因吧。
因爲呂堯的路子真的很野,關鍵是他也敢野!
上次對付陶思雨的辦法,讓南部新城這羣人,甚至她家裡一些年輕人來,那是萬萬不敢的。
不是他們想不到,而是他們不敢。
南部新城這邊上午有人被上南按察司帶走,但不等對面攀咬上呂堯,上面的三法司忽然就派了人下來,這羣三法司來的人乘坐考斯特一路長驅直入,目的明確的來到中心,帶走了市中心這邊一位級別不高的官差。
但跟南城新區(qū)錯愕但還穩(wěn)得住的氛圍不同,市中心這邊在得知這件事後立馬就慌了。
“爲什麼上面會來人?”
“爲什麼來的這波人會目的這麼明確的帶走那個人?”
那個人明明是這麼的不起眼又隱蔽!如果不是家裡有鬼,這波的目的不會這麼明確清晰!
那麼,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