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上午,方右山給高彤打了一個電話,說還有些銀行的業務要請教他,並約他星期六晚上,還在“小南洋”酒店的“如意廳”見面。高彤把日期改在了星期天晚上。
可是到了星期天的晚上,方右山給高彤打電話,高彤卻始終沒有接,方右山只好叫來叢蘭和錢龍,三個人一起吃了一頓。
第二天(8月22日)早晨七點鐘,陳老伯打來電話,說方右山和叢蘭住的房間可能被盜了。方右山和叢蘭急忙驅車趕到北山小廟。實際上他們住的房間裡沒有什麼重要東西,他們只想知道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進入他們的房間。
方右山和叢蘭來到北山之後,陳老伯對他們說,我早晨五點鐘起牀去度山,沒有注意那兩個房間,七點鐘回來之後,發覺兩個房門都虛掩著,我以爲你們來了,就走過去想和你們打個招呼,可是我在外面喊了幾聲,不見迴應就推開房門,發覺你們兩個不再,房間內亂七八糟,一片狼藉,我又看了一下院裡也沒有你們的汽車,就給你們打了電話。你們看要不要報警。
方右山和叢蘭對陳老伯說,裡面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就算了吧。
他倆來到門前一看,門鎖都被撬了下來,兩個房間內的情形就如陳老伯所說,所有物品都東倒西歪,搞得牀上地下到處都是,他倆大體歸攏一下,因爲都是一些衣物和簡單的生活用品,所以也沒有在意少了什麼東西,只是不斷地想,他們在找什麼?一定是害怕那個死人頭骨被拍下了照片或者被寫成文字作爲證據吧?
整理好房間之後,方右山開始實施他和叢蘭早已商量好的辦法。
方右山一直想調查一下那兩個石像,但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和陳老伯發生衝突,他意識到小廟的夜半哭聲是陳老伯巧布的機關,因爲陳老伯不願他們知道小廟的秘密,但是又不好直接驅趕,只能採用這種辦法。方右山是因爲以前一次無意識的擺弄陳老伯的收錄兩用機,才聽見了磁帶裡發出了類似的哭叫聲,才產生了這種猜測,另外方右山每次進到東廂查看石像的時候,總覺得陳老伯在房間看他。
“陳老伯,我來了這麼多次,不僅打擾你了,可能也打擾了兩位狐仙,纔出現這樣的事情,看來我要給她倆上柱香,求他們保佑。”方右山從陳老伯那裡拿了一盒香後,獨自向東廂走去,東廂兩間房的門是開著的,可能是陳老伯度山回來後打開的。
在方右山進了東廂之後,叢蘭走到陳老伯的房間,對陳老伯說:“陳老伯,我想問一些王明初的事情。”
方右山點燃兩柱香,分別插入左右香爐,然後他快速地圍著石像周圍查看,並用手輕輕敲擊石基上的石板,石板產生空空的迴響,但是感覺很厚,他確認內部中空。可是四面石板的響聲不同,有一面可能很薄。他試著用手推了一下,毫無反應。
方右山又仔細查看上面的雕像,發現雕像放在腿上的兩隻手的手腕處各有一圈縫隙,縫隙很細微,不仔細看不會輕易發現。方右山眼睛一亮,莫非手腕可以活動?他伸手去扭動一下左手,絲毫不動,他又扭動一下右手,也沒有什麼反應。他下意識的握著那隻手向外拉了一下,突然,一個細微的“吱吱”聲從雕像的後面傳了出來。他急忙走到後面一看,後面的石板在邊角處裂開,緩緩向內部上方折去,裡面確實是中空的,當石板被頂部擋住後,方右山把那隻被他拉出的手又推了回去,可是那個活動的門沒有下來。
洞口很大,他擡腿關了進去,用腳摸索著踏到一個凸起之處,又把另一條腿也跨了進去,找到另一處凸起的地方,只三五下就下到了洞底,洞底一片漆黑,他用手向周邊摸了摸,只摸到一面牆。
他很快又爬了出來。把手伸向裡面,抓住那個拱形環向下一拉,雖然力量很大,但那道暗門還是被他關死了。
方右山從房間走出,又來到供奉小妹雕像的房間,也點燃兩柱香,重複了剛纔的動作,兩邊的結果一樣。他沒有把那個門關上。
方右山用手在香爐裡沾了點香灰,塗抹到那隻機關手上,又用面巾紙把手擦乾淨,面巾紙放入口袋之中,故意裝作驚慌的樣子快速跑向陳老伯的房間,邊跑邊喊:“陳老伯,你快過來,我發現一個密道。”
正在以談論王明初爲藉口而拖住陳老伯的叢蘭,聽見方右山的喊聲,知道他已經得手,就未等陳老伯反應過來首先跑了出去,陳老伯也滿臉驚慌地跑了出來。
方右山見叢蘭成功地把陳老伯吸引過來,他就不再往前跑,而是回到東廂門邊,站在那裡,用右手指著房間裡面,口中喊道:“就在那石基後面。”
三個人來到石基後面,陳老伯面色鐵青,臉露驚慌,忙問方右山:“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搞得?”
方右山裝作很委屈的樣子,我看見那隻手上有些灰塵,就用手去擦,當我的手握住那隻手往回一拉,想弄掉灰塵的時候,就聽後面有響動,跑過來一看,那個石板向上翻去,我嚇了一跳,向裡一看是個暗道,於是我就跑出去喊你們。
方右山說這些話的時候,見陳老伯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好。方右山心裡明白,陳老伯肯定知道這兩個暗道。方右山趁熱打鐵,忙說:“我估計這裡一定通向外面,而強盜就是從這裡上來的,打開窗戶進到院中,洗劫房間後又從這裡跑掉了。叢蘭,快去給我拿手電。”等陳老伯反應過來想去阻止他,他已經鑽了進去,下到洞底才聽到陳老伯在上面喊:“方右山,回來,裡面情況不清楚,危險。”
叢蘭已經跑出去拿來了手電,她裝作沒有聽見陳老伯的喊聲,把頭伸進洞口喊一聲“接住”就把手電丟了下去。心裡想,方右山你神了,真的讓你給猜著了。
陳老伯在上面急得直跺腳,口中不斷的叫喊要方右山回來。
方右山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就當沒有聽見陳老伯的喊話,他舉著手電四下一照,看清了一個向下的臺階,真正的暗道還在下面。
他順著臺階走了下去。
大概走下兩米多深,暗道向右拐去,前方出現了一個拱形廳堂,寬度約兩米五,長度約六七米。廳堂的這端有一個石臺,石臺上放了一口小型的紅漆棺材,石臺的前面左邊放著一隻很大的木櫃,一張單人牀,一張桌子,還有兩隻木凳。牀上有一套行李,桌山有一些碗筷,還有一些藥品,所有的東西看上去都發了酶。廳堂的拱頂和牆壁都是青磚。下面是水泥地面,右面的角落邊有一個直徑兩尺半左右的石磨,石磨中間的磨軸是鐵製的,直徑有十釐米,突出有一尺多高,上面已經鏽跡斑斑。
方右山正想繼續查看,陳老伯從上面走了下來,他拉著方右山的手,臉色慌張地說:“右山啊,老伯求你了,可千萬不要張揚啊,人命關天啊。”
方右山見陳老伯的態度,知道他不會繼續隱瞞什麼了,就對他說:“那個賊好像不是從這裡進來的。”
“別跟我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什麼都躲不過你的眼睛,沒想到你殺了我個措手不及,趕緊上去,一會兒來人就全完了。”
方右山和陳老伯爬出了暗道,把石門關好,三個人一起來到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