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右山和叢蘭開車走在回藍之星城的路上。
“你爲(wèi)什麼不趁熱打鐵,留在北山搞清楚暗洞的秘密?”叢蘭對方右山?jīng)]有留在北山繼續(xù)查找王明初的鬼魂而感到不解。
“你不要忘記,有人已經(jīng)盯上我們了,我並不完全相信陳老伯的話,假設(shè)陳老伯能和我在夜半進入暗洞,你在上面發(fā)生危險怎麼辦?”方右山說出了他的擔(dān)心所在。
叢蘭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方右山爲(wèi)她考慮的太多了。可以說是處處爲(wèi)她著想。突然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很嚴重。“那——陳老伯還在騙我們?”
“是不是騙我們,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願意讓我們呆在北山,可能不僅僅爲(wèi)了六十年前的事情,你想六十年前還沒有建國,中國的法律不適應(yīng)他六十年前的案件。咱們也不必擔(dān)心陳老伯,如果我判斷錯誤,陳老伯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污,那麼那些人的目的在於你和我,他們已經(jīng)確認咱倆掌握了他們的秘密,如果他們冒然對陳老伯採取過激行爲(wèi),他們會馬上暴露。”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尋找王明初的鬼魂?”
“不要心急,我必須首先要高彤開口,否則,我們找到王明初的鬼魂也是無從下手。”
“什麼時候找高彤?”
“現(xiàn)在。”方右山說完就拿出手機,他準備給高彤來個突然襲擊,讓他措手不及而沒有辦法推辭。他心中暗暗祈禱,高彤啊高彤,你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失憶啊。他撥通了高彤的電話。
“喂,高彤,晚上六點,小南洋見,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說,啊……啊……不,不,這關(guān)係到你的安危……你現(xiàn)在在哪裡,我馬上去接你……好……好。”方右山放下電話,也像叢蘭一樣,做了一下深呼吸。
小南洋酒店,清心廳。
方右山、叢蘭和高彤剛剛坐定,方右山就開門見山的說:“高老弟,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叢蘭。”
“啊!您好,蘭姐!”高彤象徵性地打個招呼,他明白了,她是方右山的戀人。
“今天沒有外人,大哥擺一桌酒席,就算對小弟的答謝。另外我有一件事情很頭疼,想找你幫忙。”方右山試探性的走了一步。
“方大哥,還是那句話,只要我懂,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好,爽快,我們邊吃邊聊。記得我三天前給你打電話吧,那天我非常鬧心,總想找你聊聊,可是你沒有理我,我以爲(wèi)我那裡得罪了你,你記恨我了。我就想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但是就是想不出來。今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總想和你當(dāng)面談?wù)劊硗庖蚕胝f說三天前找你的原因。”
“哪裡,哪裡,這個……這個……我怎麼會記恨你呢。”高彤被方右山搞得雲(yún)山霧罩。
“不記恨就好……”方右山剛要繼續(xù)說,叢蘭就把他攔住了。“等等,右山,你該吃藥了。”說完就從包裡拿出一包“地奧心血康”,取出一粒交給了他。
方右山接過藥就著礦泉水就吞入口中。他接著說“其實,我整個7月份我都相當(dāng)悲慘,我從7月初開始,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夢中的景象是這樣的。我總是不知不覺地是從家裡出去,走過馬路後就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髒得烏黑八糟,兩隻眼睛裡流著血,胸口處的衣服和皮膚露出一個大洞,明晃晃的心臟露在外面,不停地劇烈抖動。經(jīng)常目光呆滯,直視前方,在前面十幾米處有一個白色的身影,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風(fēng)衣的女子,一頭長長的黑髮披在身後,直垂腰際。就像事先約好的一樣,那個女子前面帶路,我悄悄地跟在後面,可怕的是後面有很多厲鬼一步不落地跟著我。
我不知怎麼就跑到長平街上,旁若無人的從長平街一路向西,走到華江小區(qū)向北拐,直奔王村,在王村圍著一個大牆轉(zhuǎn)圈,然後就向後山走去,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白衣女人走過一個山包之後,我就到了一處墳地,那裡還有更多的厲鬼,他們發(fā)出可怕的叫聲,那叫聲恐怖之極,讓人頭皮發(fā)麻,四肢冰冷。然後我在被他們大卸八塊的時候驚醒,醒來後發(fā)覺從頭到腳都是汗水,我問了身邊好多朋友,他們都說不明白原因,只告訴我這可能是鬼附身的癥狀,從那之後我就不敢去北山了,一個醫(yī)生給我開了藥,說這種藥可以控制我的病情,尤其對於失憶,想來想去,身邊所有的朋友都問過了,就想問問你,因爲(wèi)你帶了一隻貔貅,所以我相信你。”
高彤一聽方右山的噩夢竟然和自己的夢相似,還和自己6月初每天下班時經(jīng)歷的情景相同,而且夢中都有一個白衣女子,他暗自思忖,自己的夢只有顧中琪和北山的陳老伯知道,但是白衣女子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看來他不是編造的,證明他確實夢見過白衣女子。最主要的是他的夢比自己的夢更可怕,高彤知道被噩夢折磨的痛苦,不免同情心起,隨口就說:“可能是誰經(jīng)常給你講鬼故事吧。”
“是有人給我講鬼故事,不過我爲(wèi)什麼總做這一個夢呢?”
“你肯定是受到一個藍皮小冊子的暗示。”高彤聯(lián)想到自己的事情,不假思索地說出了藍皮小冊子,當(dāng)他意識到說走了嘴的時候,聲音已經(jīng)飛進了方右山的耳中。
方右山看出了高彤的變化,但是他猜不出高彤所說的藍皮小冊子是怎麼回事,但是那個小冊子一定暗示了北山的某些事情,既然是鬼魂附體,自然是離不開狐妖之類。於是他順藤摸瓜,瞬間把話題拉到王村的陸家和北山的兩姐妹。
“我是有一個藍皮小冊子,不過上面介紹的都是陸家和北山兩個狐妖姐妹。”他沒有把事情說得很細緻,以免露出破綻。
高彤又一次震驚了,看來他也遭遇了和自己相同的境況,不但有噩夢折磨,而且還有藍皮小冊子的折磨,真是同病相憐之人,想想自己經(jīng)常失憶,搞得顧中琪心煩意亂,總說自己有外遇(不過,不是她猜測,自己也真的有了外遇),已經(jīng)正式提出了要和自己離婚,想到這樣的慘象,他不免替方右山擔(dān)心起來。他剛想安慰方右山幾句,卻突然想起來另一個問題。
“你在夢中看見過那個白衣女子的臉嗎?”
方右山見高彤的臉上瞬間產(chǎn)生了很多變化,證明自己剛纔那句好起了作用,而且恰到好處,見他突然問起白衣女子的臉,那就證明他在夢中或者是現(xiàn)實之中肯定見過白衣女子的背影,否則他不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方右山腦子飛轉(zhuǎn),他把焦點放在了那天晚上和高彤在一起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