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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誡了骷髏王小白紅毛他們不得亂動這些龍皮之后,陳閑飛速離開了血河界,回到了紫衣侯府,找到了義父,詢問如何才能找到打造上好弓箭及皮甲的工匠大師。
“閑兒,你要打造皮甲和弓箭?我們無雙城城衛軍中,應該有這等工匠,去找司馬相如即可,他自然會幫你。”紫衣侯見陳閑沒有進入那瓊樓玉宇小千世界中閉關修煉,反而開始忙碌這等兵刃護甲,不由得有些詫異。
“義父,我這所用的材料,不是普通的材料,都是罕見的……巨獸的皮和筋,等閑的工匠只怕沒有這個手藝吧,所以你能不能介紹一些名滿天下,有些來頭的工匠,最好別太遠了,無雙城內的最好。”陳閑一時口快,險些就將龍皮說了出來,見紫衣侯沒有懷疑之色,這才將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沉下,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哦,原來你要找宗匠大師,這可不好找。不過我無雙城內奇人異士也不少,據說有一個老頭是路邊修鞋的,有些神通,只怕有些來歷,興許就是你要找的宗匠,你可以去試試,碰下運氣。不過你要知道,我雖然是無雙城內的實權人物,但也無法讓那些特立獨行的家伙就范,他們不賣我的賬的,你要靠自己了。不過只要是人,就有弱點,就會被攻陷,你用心一點,也許可以拿下這個老頭,讓他幫你做事。”紫衣侯笑吟吟的道。
“多謝義父。”問清楚了那老頭常出沒的擺攤的地點,陳閑便跑了個沒影。
“這小子,古靈精怪,打造兵刃和護甲,難不成閑兒也要組建一隊親兵侍衛?”紫衣侯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
到了無雙城西大街鬧市中,陳閑漫無目的的逛著,在這里是那修鞋老頭經常出沒擺攤的地,但這大街太過熱鬧,人頭涌涌,熙熙攘攘,要找一個修鞋的老頭談何容易,如大海撈針。
陳閑晃悠了大半個時辰,還是不見什么修鞋的老頭,到是修鞋的老太婆見到了一個,老態龍鐘,哪里有半點宗匠的氣息,不過陳閑還是上前準備問話。
“這位婆婆,請問你認識另外一位修鞋的老師傅嗎?我找他有點事。”陳閑彎下腰來,對著這位老婆婆細聲細氣的問道。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是要補鞋嗎?十個銅板一雙鞋,別和我這老婆子討價還價,明白嗎?”老婆婆翻著死魚一般的眼睛,掃射著陳閑,嗓門又大,讓陳閑很是無語。
“婆婆,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補鞋的。”陳閑面上繼續賠笑,小聲的說道。
“什么,找人?不是補鞋的,一邊涼快去,別妨礙我做生意。”老婆婆一聲冷哼,直接對著陳閑揮手,示意這個少年快點離開,很是不耐煩。
陳閑深深的嘆了口氣,但卻沒有離開,右手一晃,掌心處多了一塊金光閃閃的元寶,送到了這位老婆婆的跟前,笑吟吟的說道:“告訴我你的競爭對手,那個修鞋的老頭在哪里,這個金元寶,就是你的了。”
老太婆表現出不同尋常的敏捷身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陳閑手中這金元寶給搶了過去,然后放在嘴里一咬,哎喲一聲,慘叫道:“果然是金元寶啊,險些把我這把老牙給崩掉了,好,不錯,小子,我這就收拾一番,帶你去見那個死老頭子。”
陳閑哈哈一笑,得來全不費工夫,在俗世,有個金元寶,基本上可以擺平大多數百姓。
隨著這步履蹣跚的老太婆,陳閑漸漸的走出了無雙城,到了郊外,天色都有些黑了,這才發現不遠處那片荒蕪之地上搭建了一個帳篷,看上去很是破爛不堪,還有很多污漬,而帳篷內傳出了一個要死不斷氣的呻吟聲。
“老太婆,你終于還是舍不得我,來看我了,看來我這番苦心沒有白費,我感動天,感動地,還感動了你。”一個老朽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后又傳出了驚詫聲。
“老太婆,你一個人來就可以了,怎么還帶了一個小子一起來,難道不知道我這地不能帶其他人前來嗎?這可是我的棲身之所,外人絕對禁止前來。這個小白臉是什么人,看你一臉笑意,興奮無比,不會是遲暮之年,又**了吧!”一個干瘦的老頭從帳篷中鉆了出來,雖然是
一臉病怏怏的,但眼神無比凜冽,死死盯著陳閑,仿佛看著生死大敵。
陳閑一臉無辜的道:“這位前輩,我只是來找你的,讓這位婆婆帶路,沒有其他企圖,也沒有橫刀奪愛的打算,請你放心。”
“哦,這樣啊,我說老太婆怎么品味這么差,喜歡這等小白臉了,”老頭撥弄了一下自己那幾縷僅剩的頭發,甩了甩頭,接著又道,“我和你這個小白臉,絕對不會有什么共同言語的,你快走吧,別擾我清靜!”
“前輩,你都不聽我要說些什么,你就趕我走,有些不合情理吧,也許我拜托你做的事,你很有興趣也不一定。”陳閑微笑著道。
“放屁,你這個小白臉,我會對你說的事感興趣,我現在感興趣的就只有這個不從我的老太婆,別的都是浮云,快點滾遠點,眼不見心不煩,聽見沒?”老頭橫眉冷對,沒有絲毫客氣講,完全就是在那里咆哮,疾言厲色。
陳閑依舊不為所動,心平氣和的站在原地,反而對將這個老頭俘獲更有信心,很顯然,這個老頭如果是宗匠的話,已經暴露出了他最大的弱點,那就是這個老太婆。
“老婆婆,如果你讓這個老頭跟我走,為我所用,這五錠金元寶,都是你的了。”陳閑手一揚,又多了五錠金元寶,金燦燦的,十分晃眼。
那老婆婆看著陳閑手中的金元寶,眼都直了,喃喃道:“好可愛的金元寶啊,竟然還有五錠,我說徐錚,你就從了那個小子吧,為了我!”
“我為了你從了這個小子,那你海棠從了我嗎?”這叫做徐錚的老頭一臉興奮的看著一臉都是橘子皮的這位叫做海棠的老太婆,如一個剛剛墜入情網的懵懂少年,竟然老臉嫩紅,險些留下了激動的眼淚。
“誰讓你窮啊,每天修個破爛鞋子,一貧如洗,你看你住的什么地方,讓我這個賽天仙的大美人也陪你一起受苦,也住這個破爛地方,也去修鞋,想一想都羞死人,還好這無雙城的人們不認識我,不知道我的名號,一朵梨花壓海棠,美絕天下終不悔!”老婆婆海棠一臉沮喪的望著天,似乎很是緬懷當年風華絕代的日子。
“別人都愛你的美貌與身子,只有我愛你的心,你的魂,我徐錚對海棠的愛,才是真愛,他們那些家伙都是膚淺的,丑陋的,哪里有資格和我相比,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海棠,為什么還是不答應我呢?”徐錚這個老頭一臉癡癡的看著老太婆海棠,仿佛情根深種,無比動情。
“你這老頭,實在是老不正經,都一把年紀了,還要我們睡在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毀我貞潔,毀我名聲?”老太婆海棠一臉幽怨之色,看著陳閑手中那五錠金元寶,有些舍不得,但似乎又不愿意從了這個糟老頭徐錚。
陳閑聽到這,也不禁有些樂了,沒想到這個徐錚還真是一個情癡,竟然對這么一個遲暮的美人如此專情,但心中也生出了更多的疑問,為何這徐錚要落魄成這樣,也不愿意靠自己的打造兵刃及盔甲的手藝去謀生,這么一個白發老頭真的可能是一位宗匠大師嗎?
陳閑忍不住干咳了幾聲,然后說道:“這位徐錚前輩,你只要為我所用,幫我打造一些弓箭和皮甲,一個月就是五錠金元寶,一年就是六十錠。我知道你可能是視錢財如糞土,但是這位海棠小姐,對金元寶有著濃厚的興趣,你既然如此在乎她,就應該為她犧牲,滿足她對金元寶的興趣,哪怕你賣身,都應該幫她到底,一直持續下去,感動著她,終有一天她會主動投入你的懷抱,那時你就大功告成了。”
“海棠小姐,說得好,小子,你真是有眼光,我海棠欣賞你,準備認你當弟弟,你可愿意?”老婆婆顯然很久沒有聽到這等稱呼了,簡直就是心花怒放,恨不得撲上去將陳閑按到在地,猛啃幾口就好。
陳閑虎軀一震,身上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威懾住了險些撲來的海棠婆婆,這才松了口氣,不說是否真的會被這位海棠婆婆給猛親幾口,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位老頭徐錚,定然恨自己入骨,想帶他回血河界幫自己打造弓箭皮甲的事,算是泡湯了。
“油腔滑調,油頭粉面,一
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這小子,少在這里花言巧語了,對女人的追求,一定要恒久遠,用真心和真誠打動對方,明白嗎?別以為一句海棠小姐,討好了海棠,我就會屈服,跟你走。”徐錚一臉怨氣的看著陳閑,似乎很是惱火。
“海棠小姐,這位叫做徐錚的男人口口聲聲說愛你,要守護你一輩子,但卻不肯為了你做任何事情,明明知道你喜歡金元寶,也不努力去賺錢,龜縮在這么一個破爛地方,荒廢生命,現在他可以咸魚翻身了,大展身手了,但卻要把我這位恩人驅逐,這是什么道理,你怎么會讓這種人陪著,不覺得他很虛偽嗎?”陳閑一番冷言冷語,將這兩人一起諷刺了一番。
被陳閑這么一奚落,海棠婆婆也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指著徐錚就是一頓臭罵:“你這個老家伙,當年喜歡我的美貌,卻裝出什么高風亮節,玩什么欲擒故縱,這下好了,一玩就是幾十年,我們都老了,你卻突然跳出來,說什么后悔了,當年沒有如何如何……你現在這算什么?一把年紀了還要和我玩什么拜堂,還要洞房,還要睡一起,你皮厚,我卻害臊,現在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到底幫不幫我賺下這些金元寶,如果不幫這位小哥鍛造弓箭及皮甲,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海棠婆婆突然發飆,讓徐錚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答話,雙目都有些失神,看了看海棠,又看了看陳閑,然后對著陳閑吼道:“都是你這個小白臉,沒事來湊什么熱鬧,打造什么破爛弓箭,用得著我神匠出手,還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用什么俗不可耐的金元寶來誘惑海棠,你怎么知道海棠喜歡金子?你究竟是什么人?無雙城中應該沒有什么高人注意到我們的存在,你來自哪里?”
“不是什么破爛弓箭,也不是什么破爛皮甲,而是以龍筋為弦的弓箭,以龍皮為甲的護鎧,找不到高人制造,我義父說你可能是此道高人,我便來了。”陳閑淡淡的答道。
“你義父?你義父是誰?”徐錚皺眉問道。
“我義父是紫衣侯,你也許聽過他的名。”陳閑隨口答道。
“原來是紫衣侯的義子,他什么時候收了一個義子?奇怪。不過四位侯爺還有司馬城主關照了我們這么多年,讓我們安度萬年,也算對我們有情有義,既然你這小子是紫衣侯的義子,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這個忙,不過龍筋龍皮這等玩意可是天材地寶,你打造成弓箭和鎧甲,是不是有些浪費?”徐錚一聽陳閑是紫衣侯的義子,便和顏悅色的說了一番。
“哦,是侯爺的義子啊,難怪看著這么順眼,出手這么大方,這金元寶區區幾錠,算得了什么,傳說侯爺富可敵國啊!”海棠婆婆一臉貪婪的看著陳閑,仿佛在看著一座金山銀山。
“這個,義父是不是富可敵國我不知道,不過我從義父那里支出那么幾百輛黃金應該沒什么問題,婆婆你喜歡,以后每個月都給你送來五錠金元寶。”陳閑沒想到峰回路轉,這兩人似乎欠自己義父的恩情,如此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不用再懇求,又或者脅迫。
“小子,去哪里,你準備了多少龍筋,多少龍皮?我帶著海棠一起去,沒問題吧?”徐錚又問了一句。
“當然沒問題,怎么也不能拆散你們兩位啊,要不要收拾行李,如果沒什么收拾的,我這就帶你們去,一個飛遁,就到了。”陳閑又道。
“且慢,我收拾一下行囊。”丟下這句話,徐錚回到帳篷中,不多時又鉆了出來,但背上已然多了一個大袋子,里面似乎塞了不少東西。
海棠一臉怒色,沖著徐錚喝道:“這些破爛你也帶著,嫌不夠丟人啊,都給我扔了。”
被海棠婆婆這么一訓斥,徐錚面如土色,只好將袋子拋下,里面的什么鍋碗盆勺骨碌散了一地,讓陳閑也有些哭笑不得。
“鍛造弓箭,制作鎧甲,不需要什么錘子鑿子等工具嗎?”陳閑忍不住問了一句。
“心中有錘有鑿,何必隨身攜帶。”徐錚哈哈一笑,笑得有些莫測高深。
陳閑也不好追問,當下便帶著徐錚這位宗匠與海棠婆婆二人,破空而去。
(本章完)